《女王灵柩失窃案》穆咚

9、乞丐证言

　　于是，海星不仅要到了女王的拥抱，还要到了女王寝宫的钥匙。然后，心满意足地出宫查案。

　　另一边呢，一胖一瘦两个乞丐揭下城墙上贴着的悬赏告示，准备往警卫部去。途中过往行人纷纷侧目，行至警卫部门口，站岗的两名警卫虽目不斜视，但也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瘦杆子见警卫不为所动，于是偏头示意大胖子。大胖子向前两步站定，伸直手臂展开告示，瘦杆子开口道：“我们是来举报悬赏的，快让我们进去。”

　　一名警卫看了一眼告示，和身旁的警卫对视一眼，一人摇头一人点头，最后还是决定放行。两乞丐入内，门内两名警卫跟随。

　　一名警卫引两乞丐至侧厅，让他们稍候，自己前去汇报首长。可没想到，两乞丐从白日等到天黑，还不见首长踪影。就在大胖墩的肚子咕咕叫起来的时候，一阵脚步声终于靠近。

　　警卫首长一身制服衣冠楚楚，不怒自威，两乞丐见了真人竟稍感心虚，但瘦杆子还是开口道：“首长好！”伴着谄媚的微笑。

　　“嗯。”首长走到桌前坐下，利落开口：“说你们的证言，并把证据呈上来。”

　　一旁一名警卫闻言准备记录。

　　瘦杆子瞟了他一眼，仿佛听见：“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但他定了定神，微笑开口道：“首长，我俩查到，被捕嫌犯与先女王灵柩失窃案有重大关联。嫌犯从小无父无母，作恶多端，一次在海边偷盗，被过往渔夫抓住，从此替渔夫捕鱼打工。这是渔夫交给我们的嫌犯捕鱼时穿的蓑衣。”

　　大胖墩将蓑衣递给警卫，警卫又交给首长。首长皱了皱眉，虽觉合理，但又觉太过合理了。办案这么多年，头一回遇到此等大案，线索还无几。此番证词虽不足以将嫌犯定罪，但至少是对嫌犯作案动机的一个交代。惯犯作案，可以交差了！

　　首长命两乞丐与一旁记录的警卫核对证词，瘦杆子又添油加醋地补充了许多细节。一番长篇大论，记录员警卫不得不让同事找来更多的纸张。

　　等到终于结束，瘦杆子略显急切地向首长问道：“首长，我俩的证词记录完了，证据也上交了，您看，那赏金……”

　　“既是公开悬赏，赏金定不会少了你们的。不过，要等此案勘破结案，财务司下月发俸时再一并行赏。今日你们先回。”

　　“下个月？那怎么行？！我俩今天就已经吃不上饭了，一个月哪里等得住？”一直没有开口的大胖墩此时蹦出言辞激烈的一句话。瘦杆子连忙跳起来伸手去捂他的嘴。“你捂我嘴做甚？！你跟我保证过今天就能吃上猪蹄的！”

　　“你俩行乞一辈子了，还怕这一个月会无人施舍？”首长“呵”了一声，准备离开。大胖墩见他要走，冲去想要抓他衣角，却被警卫拦下，只堪堪碰到首长肩头。

　　首长停住脚步，拍了拍右肩头的肩章，然后继续迈步离开。

　　可大胖墩像被触发了什么战斗机关似的挣脱出警卫的压制，一个泰山压顶把首长扑倒在地。于是，警卫部侧厅门处一阵轰乱骚动。

　　就在这时，一位衣着也似警官模样的年轻军官带领几位部下走入警卫部。大胖墩见来了更多警卫，马上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快速起身，数名警卫见情况稳定，识趣地速速离去，剩首长尴尬地整理仪容。

　　“听说警卫部发布了悬赏令？一个案子你们警卫部和内政厅合力破不了，还想让百姓来破案，女王陛下给你们发俸岂不是白费？”军舰队长笑道。

　　“你小子，别没大没小，刚回来一见面开口就损我。怎么，你有线索？”警卫首长还在尴尬着。

　　舰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地上散落的纸张，快速看了几页，前后大概拼凑出完整脉络。“故事编得这么好，还虚实结合的，你们俩怎么不去说书？”

　　两乞丐只敢低头不敢说话。首长怒目而视。

　　“幸好我来的及时，不然真给你俩做假证的机会了。赏钱还没拿吧？我看你俩也无心惦记了。”舰长对两乞丐说。又凑近首长小声说，“首长，打一顿放了吧？不会不够解气吧？”

　　“来人！拉下去给我狠狠地打！”首长还在气头上。

　　两乞丐被拖走，不久，远处刑房发出阵阵哀嚎。

　　哀嚎声中，舰长将查到的消息向首长详细讲述，讲到与乞丐证词相违的地方，他会重重强调。首长看完渔夫的证词后，说：“看来真的抓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