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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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昼来到了抽奖区域隔壁的超市，在一堆货架前，低头选着午饭，他的怀里抱着一堆三明治，正在饮料区挑喝的。在健康的果蔬汁和不健康的可乐面前，他果断选择了后者。
不知道有没有瓶装的麦茶？许昼在饮料区逛着。
突然，窗外的蓝鸦发出凄厉的叫喊声，许昼抬头一看，原来是枯树上又落了一只蓝鸦。许昼一边闲逛一边时不时地回头看那两只蓝鸦，不到2分钟，两只又剩下一只了。
而他正好走到结账的地方，便把东西都放在柜台前，等着结账。收银员拿走他要买的东西，他低着头从兜里摸出卡，余光中注意到收银员伸出来的左手。那是一只苍白带着些许青筋的手，食指带着枚银戒。
许昼把卡放在桌上推过去，恰好与他推过去的卡碰到的，是收银员推过来的饮料——一瓶麦茶。
眼前的男人穿着黑色上衣，脖子上带着银链，帽檐压得低低，转过头时，蓝色的耳坠轻晃。许昼抬眼，男人回视一笑，“今天店里搞活动，满50送一瓶麦茶。”
男人微微靠近，抬高帽檐，露出他明艳动人的脸，他的笑容就像是初夏的清风拂面。
“客人，你要麦茶吗？”
——
女爵听到这话站起身，有些焦急地往外走，“你哪部分粒子出去了？”之前也有这种情况，粒子溢出会分裂出不同情感内核的人。
沈则的嘴角勾出一抹微笑，“我以为，我表现得很明显了。”即使在只有灯光点缀的屋子里，眼前的沈则也圣洁明亮得不像话。
那偏执张扬疯狂的那部分呢?!
mad!
——
【2:01:21】
又一次看到称得上是漂亮的脸，许昼下意识地去闻，但是这次他没有闻到任何的气味。
许昼沉默地接过麦茶，因为已经结完账了，又有些口渴，便就地打开麦茶喝了一口，喝的时候，他恰好站在玻璃前，借着些许的反光，他注意到那个收银员一直看着他这边。
他转头看去，男人见他看过来也不躲，完全没有被抓包的尴尬感，大大方方地对着他笑。
那张脸实在是太漂亮了，表现得又大方，很难让一般人生出“他在偷看”这种坏念头。
但许昼不是一般人，他觉得这个男人很奇怪。奇怪不在这个漂亮的人竟然在偷看别人，奇怪在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在偷看他。
要不是恰好注意到反光。。。可这是不正常的，按理说他对看向自己的视线是很敏锐。这份敏锐也为他规避掉了很多危险。
而现在这份敏锐下降了，这不合理。
不合理就要去求证。
于是许昼上前，主动攀谈，“你好，你是新来的吗？工号多少？”
——
【2:00:00】
【A区最大的酒吧】
紫光拔地而起，将整个酒吧笼罩起来，清脆的孩童声笑着说道：“这就是你们人类最好玩的地方吗？怎么没有精彩的节目？”
“太无聊啦！无聊是不对的！”
”女士们！先生们！为了让今晚的节目足够精彩，我需要象征着混沌的参赛者！”
这个声音只有酒吧外的人才能听到，于是，荒诞的场景出现了。酒吧外的人们恐慌着四处逃散，酒吧内的人全然不知地玩闹着。
082化作披着黑袍的虚影站在高处，四散的人群像黑色的蚂蚁一样在地上乱窜。
怎么回事？没拿走蚂蚁的糖块呀，他们在找什么？
乐子吗？我这里有！
“有没有人自愿报名！都欢迎都欢迎！但是有一点大家要注意，参赛者必须是属于混沌的，大门才会打开。”
082挥挥手，地上出现一个又一个闪着紫光的圈，把四散的人正好圈成了5个圈。人们不再乱窜，而是不停地在圈内打转，往圈中心靠拢。
082兴奋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心中生出了近乎怜爱的情感，看看这群小蚂蚁，跟自然界里的蚂蚁有什么区别吗？
在蚂蚁周围用圆珠笔画上一个圈，蚂蚁就再也走不出圈，只会在圈内打转。
圆珠笔的墨水气味会干扰蚂蚁用来认路的嗅觉，那么这些人是怎么不敢出去的呢？
他们怕我。
这个结论让082兴奋不已，看看这些可怜的小东西，在他们拿圆珠笔傲慢地在蚂蚁身边画圈时，折磨蚂蚁致死时，就该想到自己的下场。
可惜我不是傲慢，不然我就有理由杀死他们。这些人只能死于混沌的规则。
082重复一遍：“有没有人报名！越早报名越好，我只要6个人。”他发出怪异的笑，充满恶意地补上一句，“6个人齐了，我就放过其他人。”
在自然界中，蚂蚁是团结的物种，而比蚂蚁高等多了的人不是。
每个圈人数不同，男女比例不同，年龄层级不同，就像是5个随机分配的独立实验区，但声音是无法隔绝的。
第一个最弱小的人被推在地上，求饶声，叫喊声，哭泣声不绝于耳。人类向来是矛盾的，作恶便迈向极恶，为善便走向积善，反直觉的一个理论——群体的恶或善并不取决于整体的善恶比重，而取决于第一个行动的人是善还是恶，第一个行动的人的行为是否被阻止。
恶人做恶事，被阻止，那么群体大概率会回归良知。恶人做恶事不被阻止，所有人都会成为沉默的帮凶。良善不在第一时间占据人群思想的高点，那么良善者就沦为弱势——故大众把善良当做一种弱点。
因为明辨善恶是一种稀有的天赋，占据人群大多数的，是沉默的跟随者，他们分不清什么时间段该做什么。为了安稳地生存在群体里，在进化中，他们进化出了服从强者这一本能。
善者不强，则为弱。但一个善者不强就沦为弱者的社会，是畸形的。善者本身就为强者，因为善良是一种珍贵的天赋。
于是像推动了多米诺骨牌一般，第一个人“自愿”的人出现，接下来是第二个，第三个。。。
被推倒的人惨叫道：“我不参加！别这样！啊啊啊——听听规则，说是属于混沌，我不属于——”
“谁知道你属不属于！你不去，你不试，大家都得死！”
团结的一点出现了，每个圈都选出一个人。
不团结的一点出现了，每个圈都不想选出第二个人，但总会选出的，在5个圈的博弈中，最沉不住气的人最先输。
这或许要花上一段时间，但是082等不及了。他拍了拍手，5个被人群选中的人飞出大圈，悬在半空。
一眼看过去，一个瘦弱矮小的中年男子，一个蜷缩哭泣的女人，两个头发没几根的老头，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
或许你们会有疑问？这可是酒吧，老头老太太怎么会来酒吧？
这是一个崩坏的城市，发达的医疗让人只要不作死，就能长命百岁。酒精是为数不多神明会提供的娱乐东西。不过即使神明不提供，人这种生物在无聊的情况下也能造出酒来。
至于老头老太太为什么会来酒吧，倒不如问他们还能去哪里，这些人根本不是旧历世俗意义上的老人，而是无奈老去的被豢养的人。
最早一批世俗心中的老人，早就死了。蛀虫越来越多，越来越老，就是这个社会的现状。至于新生儿，很遗憾，大部分不是代表希望的火苗。
082打了个哈气，“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实验结果还是不变。你们这些人啊，真是——”
“太无聊了。越来越无聊了。登塔的人越来越少，我站在82层盼啊盼，怎么就是不来我这玩啊，客人不来，我当然是来迎客啦~”
“但是你们连规则都听不清，听不懂。怪不得老大不喜欢出来。”
082挥挥手，这五个人就落在地上，落在圈外。五个人倒地哎呦哎呦地叫唤着，爬起来一看，与圈内的人面面相觑。
082对着五人说道：“滚吧。”
这下子地位改变了。
一个老头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快速地在圈内找着推他出来的人，用三角眼斜了一眼那个推他出来的健壮的男人，然后狠狠地啐了一声。
人群又开始沸腾起来，一个推一个，像是在比谁的声音大一样，不断喊着：“我是代表混沌的！我自愿！”
可082不这么想，他厌倦了这些脑子不清楚的人，他抬手将5个圈封闭起来，隔绝这些嘈杂的声音，决定自己找参赛者。
对啦，老大不是绑了一个人吗？他来参加就好啦，叫什么名字来着？管他呢，职业是什么来着？权力之塔的行政组组长。
082笑了笑，他想到好玩的游戏了。
他的声音通过广播传递到A区每个人的耳边，他高声喊道：“女士们！先生们！我找到了5个自愿的参赛者。由我向你们隆重介绍——”
悠扬的伴奏响起，9个长发女人凭空出现，她们的手上拿着不同的乐器，唱着古老的歌谣——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