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入魂》珍珠不加奶

2、第二章

　　九轩天火锅店内
　　程速直勾勾地看着徐徐，乌黑的瞳仁倒映出徐徐的脸庞，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他的表情严肃而冷峻，让徐徐不禁以为是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心想我什么也没做啊，便也瞪大眼睛看着对面，好像在说你瞅啥？！
　　徐徐和这个她才知道名字叫程速的“人间绝色”隔着蒸腾的水蒸气四目相对，她又大又圆的眼睛在蒸气的氤氲这下显得格外水润，看起来有点楚楚动人。

　　军训结束后，米贝贝拉着徐徐去吃火锅，据说是南林最好吃的火锅九轩天，美其名曰慰藉身心俱疲的两周，为了提起徐徐的兴致，米贝贝还拍着胸脯说这顿饭徐徐只赚不亏，到时候她会叫上一个大帅比。
　　当米贝贝说有帅哥的时候，徐徐就又想到了那个“人间绝色”，非常地下意识，没想到竟然还真的是他。

　　“那天在超市门口我是因为...”最后是“人间绝色”先开的口。
　　程速是想解释，但没组织好语言，又在心里盘算到底需不需要解释，万一人家压根没认出他，他不是多此一举。

　　这一点他有些妄自菲薄，这长相谁能认不出？

　　徐徐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想说这个，便自以为善解人意道：“哦~没事，说来我还拿了你的东西，需不需要我还你一包？”
　　“不用了...”程速的脸色肉眼可见得变得难看，他撇过头望向店里的落地窗，心想宋屹东他们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宋屹东是米贝贝的另一个发小，他、程速还有米贝贝三个人从小在一个院里长大，刚才宋屹东拉着米贝贝去买奶茶了，所以才会出现徐徐和程速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场面。

　　米贝贝吸着奶茶走来，看到汤底翻滚着，里面却空空如也嚷道：“你们在这儿干瞪什么眼，锅底都开了也不放点吃的进去。”
　　程速慢悠悠地夹了几片肥牛扔进锅里，“肉熟得快，等你们一起。”
　　四人全都落座，菜也陆续上来，原本挺宽敞的桌子被满满当当地放着好几个盘子，一下显得拥挤。
　　人一多徐徐的话就会变少，其他三人说说笑笑地聊天，她在一旁认真地听着，说到她时她就应和着，所以气氛倒也还算融洽，只是她总觉得对面的人眼光总往她这儿看，她抬头却又丝毫寻不到被注视的踪迹，徐徐只得当作是自己的错觉。

　　“怎么样，我兄弟是不是很帅？”大概是徐徐时不时看着程速被宋屹东误会了，他开玩笑道，“没事儿，盯着看不丢人，我们都见怪不怪了。”
　　徐徐心想冤枉啊，我才不是那意思，但总不能说她是因为觉得是程速老在看她所以她才总盯着他看吧，便说胡乱回了句：“我觉得他长得像我一个朋友。”，其实这也算半句实话吧，毕竟她第一次见到程速的时候就觉得他似曾相识。
　　宋屹东表示不相信，“我就没见过谁的长相能和我们程大少爷相提并论。”，语气中带着一丝丝小骄傲，但总让人觉得有些欠扁。
　　徐徐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男生对自己朋友的长相会显摆成这样的，她抿了抿嘴表示自己懒得搭理。
　　米贝贝倒是搭腔，不屑地说道：“得意什么，别一副你兄弟最牛的样子，上次我和徐徐说要把程速介绍给她，她可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徐徐心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开学那天她把下铺让给了米贝贝，然后她说要介绍一个帅哥发小给她，难道这个发小就是程速？
　　宋屹东欲反驳，还没开口程速先用手指扣了扣桌子，“同志们，我还在呢，当着我的面这样说话合适吗？”
　　两人住嘴看了眼程速，没消停几秒又开始争论，他们用事实证明他们觉得合适。
　　程速看了眼徐徐，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又好像在说他已经习惯了，徐徐也看了眼程速，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而是一直在夹菜，好像很有默契似地乘那两人争论之际要把锅里的肉全都吃掉。

　　吃饱喝足后宋屹东朝众人挑了挑眉，说还是按照老规矩，来一把？
　　其他两人了然点头，只有徐徐一脸茫然地看向众人，米贝贝和她解释，这是他们仨的老规矩，每次吃完饭都会来一把【和平之战】，他们会用这种方式来决定这顿饭谁请，拿人头数最少的人来请客。
　　【和平之战】是时下最流行的枪战游戏，规则也很简单，就是玩家分成两队，在规定的时间里靠自己捡到的装备击杀敌方，最后哪一队击杀的人数多哪一队就赢。

　　米贝贝问徐徐会不会玩，徐徐咬了咬嘴唇，有些犹豫，宋屹东以为她不会玩，便灵机一动，“每次贝贝输了都是我替她付钱，所以这次你输了就让程速替你付，我们是不会让女生掏钱的，对吧程速？”
　　宋屹东这样讲大有公报私的意味，因为往日程速从来没有输过，所以一直都是宋屹东请客，这回他是想着徐徐看起来就不像是会玩游戏的人，这把总该轮到程速放一次血了。

　　程速耸了耸肩，看了一眼徐徐：“我是无所谓。”

　　“狗东，你可真是狗。”米贝贝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宋屹东这贱兮兮的样子连徐徐都有点不能忍，她开口道：“我可以。”

　　一局结束，宋屹东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战绩，不可思议地盯着徐徐，惊讶地嘴巴都能装下一个鸡蛋，没想到徐徐这么厉害，直接拿下MVP，其实她和程速的人头拿的是一样多的，只是比程速多了一个爆头。
　　米贝贝像是发现宝藏一般惊呼：“徐徐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以后我是不是可以抱你大腿了。”
　　就连程速也不禁挑眉，刚才徐徐的操作非常丝滑，一看就是老手，她朝着徐徐竖了个大拇指：“厉害。”
　　“承让承让~”被众人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这句话倒真不是客套，刚才有一个人头其实是程速的，但是程速让给她了，她这才多了一个爆头，“其实我也很久没玩了，还好手感还在。”
　　徐徐说得很诚恳，她本意是想谦虚一下，但是在宋屹东眼里就觉得那就是赤/裸裸地炫耀，尤其是看到徐徐那人畜无害的眼神，宋屹东更是捶胸顿足，今天徐徐让他深刻认识到了什么叫扮猪吃老虎，刚开始他看徐徐的账号等级很低，还以为这把稳赢了，没想到人家等级低是因为很久没玩掉级了。
　　看到宋屹东又嚎又叫的样子，徐徐莫名觉得很好笑，于是又补了一刀：“虽然手感还在，但是还是没有以前玩得好，其实现在只是我七八成功力。”
　　听到这话宋屹东气急，说自己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徐徐瞬间板着脸很严肃地让他去医院看看，这很有可能是他消化系统有问题。
　　米贝贝笑得前仰后合，她没想到徐徐一本正经补刀的样子这么好笑。
　　程速踢了踢宋屹东的脚让他别装了，赶紧麻利地付钱去。
　　说起付钱宋屹东突然想到什么，他转头看着程速，笑得有些奸诈，“程少爷，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饭，军训的时候...”
　　“行了，我去结账。”还不等宋屹东把话说完，程速就打断了他的话，拿着账单往前台走去。

　　*
　　时间退回到一周前的军训
　　对于宋屹东他们几个男生来说，军训最痛苦的不是要你在大太阳底下站军姿，而是穿着军鞋在大太阳底下站军姿，用那又硬又磨脚的鞋子站一天，谁穿谁知道。
　　也不知道宋屹东从哪里听来说把女生用的卫生巾垫在军训鞋里可以缓解脚底疼痛，他便撺掇舍友们去超市买卫生巾，但是谁要不愿意去买，最后他们决定猜拳来决定谁作代表去超市。
　　结果可想而知，程速输了，于是便有了在超市门口撞到徐徐这一出。

　　当时程速第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女生，就是那天报到的时候盯着她看的那个人，他记得她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程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心下一慌，心想完了，人姑娘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于是扔下了一句“不是我的，是你的...”，然后飞也似地逃走了。

　　其实刚离开程速就后悔了，觉得自己未免太丢人了，这也不是做什么亏心事，这样逃之夭夭反而好像显得自己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所以那天回到宿舍当宋屹东问他东西买到没，他摆出一副莫挨老子的表情说弄丢了，然后直接往床上一躺，独自郁闷谁也不搭理。
　　依照宋屹东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怎么会就这么算了，为了让他闭嘴程速就说改天请他吃饭。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顿饭遇到了徐徐，所以程速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带着点再次偶遇的惊喜又带着回首糗事的尴尬，后面程速复盘了一下，觉得自己是在懊恼自己当时的反应过于反常过于丢人。

　　结完账，大家都准备走了，宋屹东却没有起身说想等会儿，他不服刚才的游戏结果想要再来一把，众人都知道他这不服是对徐徐的不服，便都看向她，徐徐被看得不好意思，结结巴巴说道：“我我没有意见。”
　　“你看就是这副好欺负的样子欺骗了我。”宋屹东嚷道。
　　徐徐脱口而出：“现在知道了还往枪口上撞。”
　　宋屹东哑口无言，他算是看明白了，米贝贝这个好朋友是个狠人。

　　不出所料，宋屹东就是在往枪口上撞，徐徐以十五个人头的优势绝杀宋屹东，宋屹东以身试法告诉大家什么叫自取其辱。
　　徐徐若有所思地看着程速，眼里闪着光说道：“加个微信吧。”
　　程速愣了愣，女生问他要微信的不少，但是这么直接的倒是没有。
　　徐徐解释道：“你玩得挺好，下次可以一起。”
　　他微微点头说道：“我扫你吧。”
　　原本在哀嚎的宋屹东和在嘲笑宋屹东的米贝贝声音戛然而止，相互对视一眼又齐齐看向程速和徐徐。
　　“徐徐，我现在有点佩服你，你这么直球？”宋屹东戏谑地看着徐徐。
　　就连米贝贝也有点惊讶，据她这段时间对徐徐的了解，她并不是一个会主动加别人微信的人。
　　“徐徐，你不会真的...”
　　被这样盯着，徐徐开始不知道怎么应对，有点后悔刚才太冲动。
　　是不是应该低调一点地加微信？

　　“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问你要微信吗？贝贝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徐徐很自然地把手机伸到宋屹东面前，“你扫我？”
　　言下之意就是我是想加你们两个人的微信，你不要误会。

　　“哦~我还以为呢。”宋屹东一边扫码一边说道，“看在都是朋友的份上我和你说，我这兄弟太多人喜欢了，但他好像对女的不感兴趣一样，从来没有答应过谁，我这不是担心你也沦陷嘛。”
　　徐徐听了打量了宋屹东一番，“那我觉得应该是我们担心你吧？”

　　一开始大家都没听懂，十秒之后脸上的表情都无比精彩。
　　米贝贝直接捂着肚子狂笑，直说徐徐真是她的宝藏女孩。
　　宋屹东先是疑惑，听懂之后脸上一阵抽搐，竟开始打量起程速来，直到看到程速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才斩钉截铁地说相信程速绝逼是直男。
　　看到程速黑着脸，徐徐不仅咽了咽口水，解释道：“那个我不是在针对你，纯属误伤误伤。”
　　程速：“...”

　　宋屹东换了个话题：“和平之战有电脑版知道不？你玩过吗？”
　　徐徐点了点头，“嗯，玩过。”
　　“要不下次咱们去网吧开黑？”听到徐徐这么说，宋屹东来劲了。
　　徐徐抿了抿嘴，像是在犹豫，最终还是摆了摆手：“我不去网吧的。”
　　“好吧~”宋屹东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徐徐拒绝得这么干脆，他也不再多说什么。
　　只是这样一来气氛好像是有点冷下来，程速敲了敲桌子打破沉默，“走吧~”

　　商场在举办地摊文化活动，门口的广场摆满了各种小摊，有卖小吃的也有卖各种文创还有套圈、射击等小游戏，所以四人吃完火锅从商场出来时发现外面已经是人声鼎沸，有情侣有朋友们一起还有大人带着小孩的，好不热闹。
　　米贝贝喜欢逛这种地儿，所以见到这情景就两眼放光，拉着徐徐往人堆里钻，米贝贝一米七的大高个儿，这大长腿小跑起来徐徐可跟不上。
　　徐徐踉踉跄跄地在人堆里跟着米贝贝，最终还是没能跟上，就连其他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心想着反正等会儿总能遇到，现在自己先逛逛罢，她环顾四周，目光很快被卖仓鼠的摊子吸引住了。
　　一个大笼子里装着许多仓鼠，其中有一只毛色泛黄的，不像其他仓鼠一般都蜷缩着，这只仓鼠望着笼外像人一样直立起来，前爪曲在胸前，就好像在说求带走，徐徐蹲在笼子前看了许久，突然头顶传来清脆爽朗的声音：
　　“你喜欢？”
　　徐徐抬头循声望去，程速那张绝色的脸引入眼帘，他站着她蹲着，他在她身上投下一片阴影，那“阴影”也蹲了下来，看着笼子里的仓鼠继续说道：“那就买一只吧。”

　　当徐徐拎着仓鼠笼子和程速并肩走着的时候，她还是有点懵的，刚才程速一说要买仓鼠，就立马找老板付钱，把仓鼠装笼，递给徐徐，动作一气呵成，顺理成章地连徐徐都没有想到要拒绝。
　　“不知道宿舍能不能养。”徐徐看着手里的小家伙，心想也不知道许梦瑶和韩婧喜不喜欢仓鼠。
　　程速：“不能的话就给我带回家。”
　　“你家？”

　　徐徐这才知道程速的家就在学校西门对面的南林山庄，而徐徐所在的文学院就在西门附近，每次去上课都能看到对面小区标志性的雕塑喷泉，所以就连她这个才来南林一个月的人都知道这是南林有名的别墅区。
　　“怪不得~”我有时候会在我们学院看到你，原来是回家。”其实徐徐有好几次都在回宿舍路上看到程速往文学院那走。
　　“哦~~”程速点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徐徐。
　　徐徐心下才发觉自己说的话可能会引起误会，她这样说显得自己好像很关注他似的，其实今天他们才算正式认识，之前都只能说是陌生人，于是她又补充道，“毕竟你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说着说着嘴角的笑意都已经藏不住了。
　　程速黑着脸：好了，这事儿还能不能翻篇了。

　　这时笼子里突然发出一阵躁动，笼里的仓鼠正用它那爪子对着木屑狂刨，仿佛要把笼子刨出个洞。
　　“小家伙是想越狱吗？”程速用手指弹了弹笼子，仓鼠感受到了震动，动作突然停止，发现不再有动静又开始它的“越狱计划”，程速又是一弹指，仓鼠又是动作停滞然后又开始躁动，程速再一弹指...
　　这样周而复始几次，徐徐心想这人不会是玩上瘾了吧，她将笼子往另一侧藏了藏，“你可别把我的仓鼠给吓坏了。”
　　程速收了手，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我这不是在和它玩么。”
　　徐徐瘪了瘪嘴，心想我看是你在玩它吧，于是她又护住笼子，防止程速再来玩她的仓鼠。
　　程速见徐徐这么防着他，有点哭笑不得，“这还是我买的，玩一下都不行吗？”，徐徐摇了摇头，举起食指跟着一起摇动，表示不行，再玩就该玩坏了。
　　行，程速无奈地点点头，反正是买给她的，她说不行就不行。

　　他们决定去到人少的地方坐一会儿。
　　这时候的南林还没有完全降温，所以晚上不时吹来的凉风显得难能可贵，徐徐贪婪地享受着凉风，身边的程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两瓶水，徐徐接过水，看着前方霓虹闪烁人潮涌动，而自己却坐在安静的一隅，好不惬意。
　　徐徐一下放松了下来，她懒洋洋地靠着靠背，两条腿也大喇喇地往前伸，举起仓鼠笼说道：“给你取个名字吧，看你这毛色要不就叫布丁？”
　　她以为自己取了个好名字，直到程速开口：“据我所知，这仓鼠的品种就叫布丁。”
　　徐徐惊讶地看了眼程速，“真假的？”，她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还真是，圆翘的鼻头微微皱起，思索了会儿，“那就叫焦糖吧。”
　　“焦糖布丁...”程速笑了笑，“这名字不错。”
　　程速的眉眼立体深邃，笑起来时眼睛像是有能把人吸进去的旋涡一般，叫人移不开眼，徐徐就是看着这样的眼睛，一时间没说出话来，约莫过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
　　“我也觉得不错。”徐徐立马挪开眼，她学着刚才程速对着笼子弹指，但是焦糖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惊吓，所以并没有刚才那样一惊一乍，淡定地嚼着老板送的仓鼠粮，没有得到想要的反馈，徐徐撇了撇嘴。
　　“不是说要被玩坏的吗？”程速见徐徐也学他刚才的样子便问道。
　　徐徐：“我是在测试它正不正常，有没有被你玩坏。”
　　行，程速不停地点着头，并且给徐徐竖了个大拇指，今天他认识到了什么叫强词夺理。

　　之后两人就没再说话，似乎都是在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只有笼子里的焦糖在不安分地骚动着，一会儿咬笼子，一会儿刨木屑。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程速突然开口问道。
　　“嗯？”徐徐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米贝贝说要把我介绍给你，你拒绝了，刚才还觉得我的取向...”少年淡淡问道，叫人看不出情绪。
　　这个问题还真是猝不及防。
　　“当当然不是，我当时又不知道米贝贝说要介绍的帅哥是你，而且我也说了我就是为了逗宋屹东，不是针对你，对你就是误伤，误伤。”
　　说完徐徐才发现这个解释有点歧义，感觉像是在说知道是你我就不会拒绝了。
　　不过好在程速没有注意到，只是哦了一声，说他也觉得是，像他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被人一口回绝呢，听到这话徐徐差点吐血，这家伙还真是...自恋。

　　大约半小时后
　　米贝贝说他们马上到而且还给他们带了串串。
　　徐徐心中感叹，回想到她第一次见到贝贝时，大长腿加上及腰的黑长直，她以为这人会是一个高冷的御姐，没想到一开口就破功，现在又不顾形象地撸串，果然第一印象不靠谱。
　　想到米贝贝平日里那些可爱的举动，徐徐忍不住嘴角上扬，这笑容被程速捕捉到，他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但也没有问，只当她是今天开心。
　　“走吧~”徐徐见米贝贝来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便转过头对程速说道。
　　笑意未尽，徐徐看向程速，她的眉眼虽然不似程速那般深邃，是那种又大又圆的杏仁眼，但眼尾又有一丝轻微干净利落地上扬，眼眸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就好像暗夜里的点点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