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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回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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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美和森然完全是不同两个工作体系，让秦宁在午餐后磕磕绊绊地加完工作上所有的群和工作软件。
最后终于被中午的一顿饭打败了，她最终目光呆楞地坐在工位上。
此时，桌面上忽地跳出一则消息，被通知半小时后开会，她揉了揉眼睛起身去了厕所给自己洗了把脸。
半小时后，又是元气满满地坐到了长桌的最后一个空位，乖巧地展开了她新买的A6记事本。
会议上的内容对她来说，可谓是一脚踏入品牌内幕地带，一些广为人知的奢侈品和平价快销品牌都在列，正认真补充知识、奋笔疾书的时候，猛然听到模特圈的传闻，笔尖一顿放下了笔。
“Leonard的经纪人说他暂时退圈，原因啊……”说话的是宋恺曈手下最有能力的手下——张星宇。
看他略显纠结的表情，就很是好奇对方退圈的原因。
宋恺曈微微皱眉。
要知道Leonard从出道就和奥美处于捆绑合作状态，而在他在M家最新的广告中的表现力让其的销售额翻了两番，这就让M家非常满意，后续还有许多品牌方等着他进行拍摄，总而言之，Leonard处于爆火的状态，但是现在他却在撂挑子。
“原因呢？”
张星宇回想起前一天，Leonard的经纪人给出的解释，只一句“之后会出国深造。”
偏偏他不死心地追问下，他的助理吞吐下给出了解释，“阿乐失恋了，早上发现醉倒在家里，酒精中毒，还在住院治疗呢，我估计他父亲会把他送出国。”
好几把无语的说辞。
张星宇冷静地道了谢挂了电话，看着电脑桌面好几页的邮件，主题不外乎写着「Leonard」的名字。
他倒不是为了方案气愤，只是为Leonard可惜罢了。
“情伤。”
听到这里，秦宁也是觉得有些好笑，失恋了？就不工作不上班了？正傻乐着，被宋恺曈点名。
“秦宁，你现在手上的活也没有，你先去ins、推特把人给我关注着了解他的近况，虽然说失恋退圈，但是正常人干不出这事，他在圈中的风格非常独特的，暂时无代餐，我们先留意着。”
被点名后，秦宁火速换了新的一页记录「兰纳多，M家新品广告」。
M家新品广告？
不就一个中国人吗？
不就是……？
秦宁颤颤巍巍地举手问道：“他中文名是……”
“有没有认真开会？”宋恺曈训了人对上她懵懂大眼睛，叩了叩桌面，“裴乐平，我刚刚没说过？”
啊，这……
她是没想到这是裴乐平的英文名啊。
失恋？是因为自己吗？
秦宁在心里呲了自己一声。
谁家女儿那么不要脸自作多情？谁家弟弟一米九大高个还那么恋爱脑？
收拾心情，拧着眉低下头在记事本上记录宋恺曈的嘱咐。
而这副模样在宋恺曈眼里仿佛就像是自己训狠了，心里难受的表现，他装作没看见，故意撇开脸进行下一个议题。
会后，林薇看着还摸不着头脑的人儿，随手拿过秦宁的笔记本写了几个宋恺曈喜欢模特名字，“这几个都是老板喜欢用的模特，你想买梯子别包年容易被冲，就一月一买，把他们那些软件全关注上，有问题先记下来，等我空了再说。”
还是混粉圈的，该了解的也知道，秦宁先买了梯子翻了墙，花了点钱下了Ins，推|特，跟着林薇给的名字把那些模特全关注上了，特别把裴乐平设置了特关。
只是操作中误触点进了他最新发布，很明显是飞机上靠窗的照片，距离发布时间十分钟前，而下面的照片则是一张坐在地上脚边堆积着酒瓶，发布时间是今晚凌晨两点多。
秦宁无奈耸了耸肩退出了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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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两年。
再回神，秦宁早已在奥美站稳脚跟，甚至是几次广告商碰面的场合遇到了森然的顾星河——她的前任上司，他身后也总是跟着她前世的前任——鲁志伟，果真这一世没了她的助力，仍是普通文员，这就让她很解气。
又一次碰面，顾星河意料中地扬了扬嘴角上前，“Phoebe，又见面了！”
顾星河是香港人，非典型的香港商人模样，刚一入行，他那隽秀的样貌就让人以为是森美新入行的模特，被问烦了之后便是一套西装焊在了身上。
虽然恨不待见鲁志伟为，但是在他人地盘，秦宁礼貌地对着顾星河道了声好，“早晨顾总！”
“早晨。”顾星河点了点头，大步向前走到了秦宁身旁，“AD这次的广告也是势在必得？”
她正低头回复宋恺曈的消息，望了眼电梯楼层后才抽空回了他的话，“哪次广告不是全力以赴的？”
“两年了，在我看来，你是奥美升得最快的人，我很担心你的身体状况。”顾星河看了看大厅有无同行，话语一顿又上前一步道：“我还是最近听他们说起才知道，两年前你投过森然，真可惜……差一点我们就能共事了。”
两人走到电梯前，鲁志伟贴心地上前按了钮，顾星河又开口道：“听说你最近在找一条狗？是条杜宾？或许我能帮上忙。”
秦宁收回手机看向顾星河神色有些淡薄，冰得顾星河有些凉，“谁都帮不上忙，我在等它回来。”
顾星河说的杜宾犬是秦宁前世收养的流浪狗，取名乐乐。
如果爷爷的腿是她重生的原因，乐乐是她重生的心病。
前世她出事时隐约在人群中看到了乐乐的身影，那时候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去年到了该遇见乐乐的时候，她站在老地方等了一周还是没有等到它的出现，直到最后，她全身发凉颤抖地蹲在了路边。
这两年来，她不能说赚得非常多，但是却已经退出了援助计划，给爷爷换了药，让他的病情并没有加重，反而能站几分钟，如果说更改前世诡计的代价是今生永远失去乐乐，那么她情愿这辈子乐乐有个好归宿，不再受到虐待，才会通过不同办法去寻找，但是都没有丝毫线索，甚至那片住宅区根本就没人养过杜宾犬，就仿佛自己对它的执念是如此的无力。
“叮！”
电梯门打开，秦宁回过神先一步进入电梯，“你这话听来很虚情假意，毕竟一直来我恩都是竞争对手，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人不得不提防。”
顾星河轻笑了一声，在安静的电梯里显得特别明显，“森然现在后继无人了，除了我拿得出手的没几个，你现在过来我直接给你一组人……”
透过电梯玻璃上的反光，秦宁与他对视上。
不可否认，明明那么帅的人，笑得如此蛊惑，就连抛出的橄榄枝也异常吸引人。
秦宁转身对上了顾星河似笑非笑的眼眸，“我投简历的时候，你还没进森然，那时候的森然一无是处，所以我才会拒绝；后来森然有了你才有了起色，但是我自认为还未到出师的地步，真的多谢你的抬爱。”
话音刚落，电梯门大开，秦宁冲着他颔首一笑出了电梯。
刚出电梯，就重重地吐了一气，快步朝前台走去，“你好，我是奥美广告的Phoebe。”
前台出来一女生，刚准备领着秦宁去会议室，顾星河便从门外走入自报家门道：“森然顾星河。”
女生脚步一顿，抬手示意道：“几位跟我一起走吧！”
AD的走廊与奥美最直接的不同是墙上挂着的是一年来代言人拍摄的画报，秦宁趁机左右扫射得出了AD新任销售经理的喜好。
几步路就到了会议室，女生推开门示意三人进入，“Allen吩咐十分钟后会议正式开始，你们入座吧。”
秦宁道了谢，进了会议室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师傅！”偏偏宋恺曈不搭理她，自知失言又开口道：“Kay，你怎么来了？”
这次会议是公布AD新一季广告由哪家公司代理，如此小的会议居然能让宋恺曈亲自出席，同行诧异的同时也会让人猜测这次广告是否有黑幕。
殊不知他只是想出来散散心罢了，公司两个卧龙凤雏，大卧龙被自己踹去了巴黎，小凤雏投入精力最多的一个广告，自己陪着加油鼓气又有何不可呢？
“越大翅膀越硬，这种时候还会迟到？”宋恺曈低头翻着文件，秦宁一眼就看出这是自己这次案子的最终稿。
那个天煞的越过自己，替她交了“作业”。
真该死！
秦宁转头对上了顾星河惊讶的眼神，从他眼神中看到了一分钟前自己眼神中同样流露出的慌张。
心下一松，狐假虎威地冲着对方挑了挑眉毛，从包里掏出了平板和记事本放在桌上，“也没算迟到啊，只不过来的路上遇到了讨厌鬼多聊了几句。”
“看来也不讨厌啊，还能多说几句。”对方还是低着头在检查作业，惹得秦宁在一旁想把文件扯掉。
“怼了几句而已啦。”
眼看着宋恺曈合上了文件，秦宁小心脏颤了颤，对上他的目光，她又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后续都安排好了吗？”
“嗯，把几个符合的模特档期也约了下来了呢！”秦宁赶紧拿起平板让宋恺曈过目她心仪的几个模特，只是他随手划拉了几下后，看着她问道：“最符合的那个呢？”
看过秦宁方案、了解她用意的人才会知道，她需要的是哪种模特，而她预留的几个模特多少是无法完美诠释出来的，只能说好的广告需要具有强烈表现力的模特展示。
她收回平板，低着头抠着按键低声答道：“刚落地，我已经发消息给他的经纪人了。”
“有把握吗？”
秦宁咽了下口水，“没有。”
“Leonard那么难摆平吗？”
宋恺曈也只是闲话一句，对于秦宁的能力他一点都不担心，有句话说得好：越挫越勇罢了。
秦宁低着头开始整理资料，她心里也清楚这次自己给出的方案完全是给Leonard量身定制的，广告不是他做男主角，或是改了方案中任何一环都是对广告的不尊重。
但还是想祈祷，两年前Leonard的花期太短知晓的人不多，如此下来也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选上他。
若是如此那两年前的那桩往事便可不再提。
没一会儿，AD的经理Allen就进入了会议室。
大门关上，他站于桌前，看到宋恺曈的到来同样诧异，“很高兴各位业内非常有名的几家广告公司的到来，经过我们几方的讨论，既符合我们这次主题「春」，又能充分代表了我们这次与云南合作的，最能表现出我们品牌表现力的公司有两家——奥美和森然。”
随即给了一个请的手势，瞬间会议室少了三分之二的人，只留下奥美和森然的人后接着说道：“我个人是倾向于奥美的方案，甚至于这次我认为能诠释出我们产品的模特也是有一人，或许在场知晓的人并不多……”
“Leonard，一个退圈两年的模特，所以这次谁能请他复出，广告就交予谁！”
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秦宁和顾星河对视上，对方眼神中透露出的轻松让秦宁有些着急，她示意宋恺曈帮看着东西后，拿着平板冲了出去。
“Allen，如果我没有办法让Leonard复出，那么我能把我的方案细化到贴合到云南元素……”
“方案当然要完善，模特那么多，Leonard是无可取代的，当年M家的广告我真的是久久无法忘怀。”作为外国人，在谈到裴乐平时的表情让人很难不令人怀疑他的真实意图。
两人再次道别后，Allen领着自己的助理扭身离去，那副老嫂子的模样让她不得不想起那句老话——十个男人九个基，她开始有点担心她师傅了，那么多年也没人知心人陪在身边。
当她正散发思维担心“基佬”时，“基佬”正拎着她的包走到了她身后，“回公司？”
“先回公司吧！”她又开始低着头搭梯子，翻墙，上了INS。
半小时前，Leonard更新了新的一组照片，照片上一束看不出名字的花束占据整张照片，只有半只手露了出来，修长的指尖，暴起的青筋，让作为手控的秦宁垂涎欲滴。
回神过来，看到文案「Comeback！」
随着宋恺曈的脚步进了电梯，他微微侧目看到了秦宁的手机界面，“看了两年了，还说对他没把握？”
秦宁垂着头散着发，抬头对上宋恺曈戏谑的眼睛，“站着说话不腰疼。”
两年了，打从加上许知薇的第一天开始，已经两年多了，一句话都没说过，一小时前为了自己的生计发去了第一句话，“回国了？”
没有跳出红色感叹号，一时间秦宁真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莫名松了口气。
“对方搭理你了？”
“没有啊，纳多的经纪人没删我！”
“什么时候加上的啊？”
“两年前…”
对上宋恺曈一脸“果真如此”的样子，秦宁只能道一句轻敌着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