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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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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进一路追去,这痕迹时有时断,史进努力辨别着,许久才见一座惨败的草屋。
史进在屋外隐藏着身形,小心观察着,草屋静悄悄的,似乎了无人讯:“不知这屋里可有那三个小娃没有?”
史进看看了自己浑身的装扮,满意地点点头,就准备上前,又想了想,取下脸上一看就名贵的布料,放在衣襟里,大剌剌地上前踹门。
“嘭!”门应声而倒。
一个大汉挥刀而上,史进闪腰躲过,冷笑道:“卑鄙小儿,乃敢偷袭你爷爷。”
大汉怒道:“哪来的毛头小子!吃爷爷一刀!”一大砍刀猛朝史进的脑袋砍去。
史进轻舒猿臂,款扭狼腰,任大汉刀锋乱如撒花,不能伤到史进分毫。史进仍有余力,扫视草屋,各处摆设一览无余,小木桌旁环坐另三个大汉,似乎不为所动,仍在喝酒吃肉。满屋并无年幼小儿,也听不见任何哭喊。
史进道:“还有三个没种的,不敢一起上罢?”刀未出鞘,只使棍法,迎击此招,“当!”,把那大汉震得虎口发麻,刀已落地。史进双足斜点门框,飞身而起,蓄力一踢,大汉飞出几丈远,狠狠地砸在墙上。
史进大笑两声,“你说谁是爷爷?”
大汉倚靠在墙边,虚弱地呢喃:“爷爷,你是爷爷,爷爷饶命。”
史进呸了一声:“就你这软贼还想当我孙子,晦气!”说完剑目直视那吃酒的三人,三人怒从心中起,躁动着想要起身争斗,史进兴致盎然,正等他三人来。
却见为首之人放下酒杯,极力压制了几息,干笑着起身行礼赔罪道:“这位好汉,我四弟多有得罪,冒犯了好汉。不知好汉来我家有何贵干啊?
史进道:“你们是不是拐了三个孩子?”
为首的人愣了愣,“好汉冤枉啊,我们是正经百姓,怎敢做这种营生?”
“果真?”
“那是自然,我们四人都是单身汉,何曾见过什么孩子啊。”为首之人打趣道。
史进皱眉道:“竟是如此……”转身到门口,太阳已经高挂中央,史进的声音一点一点冷下去了,“你们竟把我九纹龙史进当小孩糊弄。”
屋内闻言,踢凳为号,三人拔刀来战。
史进一人敌三,连斗了几十个回合。
……
秦泊叮嘱好了,想要追着史进前去,奈何石平方一行不肯放人。
“还说我们有问题,分明你二人更是可疑!若你们真是一伙,岂不是都叫你二人都跑了?你必须留下。”有护卫这样说。
日头越来越高,烤得人心情烦躁,三个小孩丢失的时间越来越长,众人又累又饿。石平方瘫在地上,丧气地哭喊:“我的孩儿啊,我的三个孩子,呜呜呜。”
秦泊道:“我兄弟已经去追踪痕迹,他武艺超凡,能保你儿平安。此时应该问问你这八个护卫。”
石平方自无不可。
秦泊问护卫:“你们说的那奇特的黄鸟是怎么回事?”
有人答:“那鸟儿胸前橙红,如同簇了团火,尾巴又是黑白的,我从小爱打鸟,也从来没见过。”
石平方道:“我大儿子自小酷爱书画,极有可能停下来赏鸟,想晚间回家复现出来。”
“嗯。”秦泊颔首,接着问:“你们都是何时到石家做事的?”
众人一一回应,老的有如杜四,是石家的家生子,从小陪伴石平方长大的,现在做护卫中的管事,这种家生子有三个。另有两个则是附近百姓,都知根知底,到石家混口吃。还有三个是体格出众、年轻健壮,由牙人介绍而来。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一定是他们三个,他们是牙人介绍的,才到我家工作了半年多,一定不可信。”杜四开心地叫道。
三个年轻人对杜四怒目而视,却憋不出来辩解的话,只道:“主家明察,不是我啊。”
秦泊道:“也不一定,许多绑架案都是熟人作案。同为家生子,许多人都被石平方予以重用了吧?如果是和主家从小到大的情分,到头来只是掌管几个护卫,难道没有心生怨恨?”
杜四怒道:“你小子乱说些什么呢?!我怎么会怨恨主家?!再说了,杜三和杜五还受我管,怎么也轮不到我呀。”
秦泊道:“对呀,我也没说是你啊。”
杜四闻言一愣,小心翼翼瞥了下石平方,不敢说话了。
石平方都要被这个蠢货吵死了,此时脸阴沉得像黑炭一般,“回家以后自去领罚。”以前碍着他父亲是家中老仆的面子上给他安排一个管护卫的职位,现在真是后悔,这种蠢货在面前就碍眼,还把自己三个儿子弄丢了。
此时一石家奴仆摇摇晃晃地跑来,“老爷,老爷,家中有信。”
石平方跳起来抢过信一看,“你儿平安,不许报官,明日巳时,石平方一人备三十斤金条到城外废石山。”
石平方反而缓了口气,“求财就好,求财就好,莫伤我儿性命。”
奴仆颤颤巍巍地举着双手,递上一布条裹着的物件:“还有这个,夫人和老夫人都吓晕过去了。”
石平方接过那物,拆开布条,赫然是根细嫩的手指,“我儿!呜呜,我儿的手指,天杀的混球……”
秦泊神情一肃,走到八个护卫面前,挨个打量着,最终到一人面前站定,盯着他的眼睛道:“你为何低头不敢看?”
那护卫答:“小人心疼少爷,实在不忍看。”
秦泊道:“歹人的武功再高强,也不可能在八个护卫前面悄无声息地带人走,必定有人里外呼应。有人在水里掺了迷药,确定三个孩子喝下,然后借口小解,将他们藏在树坳里。”
众人看向秦泊,纷纷打量他面前的护卫。石平方道:“这是我家的家生子,雷三。可是他有嫌疑?”
雷三强作镇定道:“我当时确实去小解了,但杨甲、安虎也去了啊,不是我啊,主家!”
秦泊道:“为了保证孩子在此处停留,这鸟肯定是特意寻来引诱的,要知悉其爱好,必是在石家待过多年。”
雷三舔舔舌头:“家里上下都知道大少爷爱作画,爱花鸟鱼兽,凭什么一定是家生子才知道?”
秦泊道:“三个才进石家的人接触家里少爷的机会不多,附近百姓没有见识,只想着打鸟来吃,唯有家生子跟随主人,或可分辨一二。”
“你没有证据,怎可随意污蔑人?”
秦泊笑了一下:“你实在是很蠢,根本不需要证据,等事情尘埃落定,你哪里跑得了?竟是这么蠢,被哄作了替罪羊,犹不自知。”
雷三没了辩解的言语,只是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石平方爬起来把雷三踹反:“雷三,果真是你?我石家从来没有亏待于你!”
“主家饶命,小人不想害少爷性命,只是主家不知,阎王好哄,小鬼难缠,这杜三凭自己领个领头职位,整日为难小人,小人只想让他受罚。”
石平方怒道:“不必再多说!我儿又何错之有?你雷三以后就是我石家的仇人!”
秦泊道:“先莫纠结,且等我先前去助我兄弟一臂之力。你们可到城中悦来客栈等我们。”
石平方在后面阻拦无果,只能先回城中报官,一行人到悦来客栈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