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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观影【一切的最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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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斯科特国的马车上，赛斯看着兴奋的望着集市的赫缇妮，温柔的笑着。
赫缇妮那墨色的双眼，跃动着兴奋与期待的焰火。
“赛斯，你的国家是什么样子？”
他歪头看着赫缇妮毫不犹豫的回答“是最好的。”
“尽管我的国家还有着许多不合理的地方，但我依旧觉得她是最好的。”
赛斯低头轻轻笑着，对赫缇妮说道。
“就像您觉得云端城是最好的一样。”
赫缇妮一知半解的点了点头，又问。
“赛斯为什么总称呼我为您？”
赛斯愣愣的看着她，半晌有些局促，不好意思的开口。
“因为，因为您在我眼中是翱翔的飞鸟，是不灭的星子，是自由的游鱼。”
“您是我眼里一切美好的化身，所以……”
赛斯抬头注视着眼前用心供奉的神明轻轻的回答。
“所以这样的您当之无愧。”
赫缇妮呆呆的看着赛斯，突然从马车上站起来扑向了他。
赛斯本就红红的脸蛋，此刻被像是被火烧着了似的，那身雪白的皮毛也难以掩盖他的羞涩。
赫缇妮揽住赛斯的脖子既激动又感动的喊。
“赛斯，我真的好喜欢你！”
他对上赫缇妮满是期待的眼睛，磕磕绊绊的回应。
“我…我也喜欢您……”】
“诶呀——”直美捂着红扑扑的脸，倒在了谷崎怀里。
“直美也喜欢哥哥了！”
她揽住谷崎的脖子黏黏糊糊的喊。
【云端城内此刻风声鹤唳，短短几日内就死去了好几位神使，更有一位高位神毫无缘由的消失了。
翰霜冷着脸冲到了自疫病开始就禁闭的祭台地宫中。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玄烛难掩怒火的喊。
“转过来，玄烛。”
“我要看看你的脸。”
玄烛低头注视着袅袅升起的香烟，既不开口也不转身。
翰霜看着玄烛这幅死木头样，心里的怒火越烧越猛。
她冲了过去带着怒火强行将玄烛转了过来，抵在绘制众位神明的壁画上。
玄烛依旧低着头，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可惜翰霜生气时可不吃他装可怜的这套。
“说罢，我闭关时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那么多神使离世，明明他们的寿命还有很长。”
“凭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我！”
玄烛抬头沉默的看着她，抿着唇不说话，眼睛里蓄着泪。
“我是你的妻子，我是云端城的掌事，我有权知道任何事。”
翰霜眼里含着泪愤怒的一字一句的说。
玄烛吃力的抬手拭掉她的泪微微有些的说“我知道。”
翰霜看着他脖子上突兀的稻草和不断被腐蚀的皮肤，将头抵在他的胸膛。
“别忘了我。”她无助的祈求着。
玄烛听着翰霜说罢，沉默地抬手抱住她。
“不会忘的，纵使你我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不会忘。”
沙哑的近乎诡异的声音在这孤寂的地宫中响起。】
放映厅里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中，过了好久福泽瑜吉才开口。
“那么，他就是那日杀了瑟弥雅的人对吗？”
拾柒闷闷的笑了起来，话筒清晰的将他的癫狂与疯魔穿到了众位耳中。
“不止，接着看下去吧。”
“看到最后才能知道真相。”
【赛斯带着赫缇妮回到斯科特的第二日，斯科特的国王就举办了一场极为繁奢的宴会，用来庆祝游历多年的王子回归。
赛斯生无可恋的被从小照顾大的侍女们抓去挑选宴会上的礼服。
直到傍晚时分才满脸疲惫的回到了自己的行宫。
赫缇妮看着强撑着保持礼仪的赛斯偷偷笑起来。
赛斯看着浅笑盈盈的赫缇妮忽的想起多月前还在云端城中惊心动魄的经历。
他也笑起来站起身向坐在椅子上的赫缇妮伸出手。
“您愿意在明晚的宴会和我跳第一支舞吗？”
赫缇妮有些为难的看着他。
“可我不会跳你们的舞。”
赛斯动动头上的猫耳朵思考，随即半跪在她面前询问。
“是我唐突了，那么这位叫我心生喜爱的神明小姐，能否会愿意和我一起练习一下宴会中的舞蹈呢？”
赫缇妮噗的一下笑起来，回握住他毛茸茸的猫爪。
拉着他站起身笑吟吟的说“那么，你来教我吧。”
赛斯也笑起来轻轻搭在赫缇妮的腰上，小心翼翼的揽着她随着悠扬的乐曲慢慢的慢慢的跳起了舞。
晚宴上金碧辉煌的舞池中人群攒动，适龄的女孩子们穿着美丽的长裙和周围的绅士们谈笑风生。
临近午夜十二点，穿着一身红色礼服显得格外贵气的赛斯有些紧张的握着赫缇妮的手。
他转过头对着赫缇妮低低的说“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我的父亲了，现在他就在里面的王座上坐着，等待我回到他身边，可我却感到恐惧了。”
赫缇妮歪着头看着他揉揉他的脑袋。
“那你一定很爱他，不然不会感到恐惧。”
“在云端城上我看到过许多站在家门口却踌躇的人，我问过翰霜管家她告诉我是因为他们很爱家里的人，所以面对很久很久没有见到的家人才会感到恐惧。”
赛斯注视着赫缇妮的毫无波澜的眼眸恍惚间觉得赫缇妮依旧是云端城上能看透人心的神明，而他自己早已被神明改变。
他轻轻笑着应声回答。
“的确，我的确爱着我的父亲。”
钟楼的钟声咚咚的响了三次，赛斯对着赫缇妮轻声说“我们要进去了。”
赫缇妮回握住赛斯微凉的肉垫，笑眯眯的应答。
“我不害怕哦！”
赛斯弯起猫眼笑着拉着她走进了少女与鲜花点缀的舞池中。
皮靴与高跟鞋踏着舞池的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响声，人群为他们二人让出通往王座的道路。
在那金碧辉煌的宝座上，一位有些发福的白猫穿着合体的礼服，头上宝光十色的王冠巧妙的避开毛茸茸的耳朵，他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多年未见的长子牵着一位矜贵的少女的手慢慢来到他的面前。
国王锐利又温和的目光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他的长子，那夺目的蓝眼睛此刻盛满了惆怅。
他的孩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长大了，还带回来一个漂亮的小女朋友。
国王温和的笑容中带着微妙的局促，但愿这个人类的小姑娘不要害怕我们。
赛斯轻轻握着赫缇妮的手，终于来到了许久未见的父亲面前。
他的眼眶微微发酸，险些掉下泪珠来。
在他远游的这段岁月中，父亲变得苍老了不少。
赛斯半跪在父亲面前，恭敬又亲切的喊。
“赛斯·缪尔，见过父王。”
赫缇妮微微颔首轻声说“赫缇妮，见过斯科特国国王。”
一道道审视的目光都落在了赫缇妮身上，她皱了皱眉正想要一一瞪回去，转念一想这是赛斯所珍视的故乡。
赫缇妮不明显撇撇嘴，看在赛斯的面子就饶他们一马。
赛斯也注意到了情况不妙，立刻站起身用身体挡住那些审视的目光，转头用一种近乎于阴狠的眼神警告回去。
王座上的国王见状不妙，随即开口缓解气氛。
“好了赛斯，你去跳今晚的开场舞吧。”
他眨了眨眼对赛斯笑着说“快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还和当年那样。”
赛斯想起来自己年幼时一连踩了跳舞的女伴二十多个脚印的糗事。
他好笑的笑着点头应下。
“当然，我可不是那个连节奏都掌握不好的小猫了。”】
现在放映厅里无人能笑得出来，巨大的阴霾笼罩住了所有人。
福泽瑜吉看着茶几上的那瓶银枝的红花，像是一瓶鲜红的血，不幸的昭示着悲剧的发生。
【赛斯牵着暗自生气的赫缇妮开始了今夜的第一支舞。
赫缇妮趁着转身时裙摆飞扬悄悄踩住了赛斯的脚。
赛斯依旧轻轻的笑着，只不过趁着舞蹈贴近时悄悄对她说。
“只要您愿意不再生气，这两双脚被您踩肿都愿意，我替他们发誓。”
赫缇妮再一次转身贴近，冷声冷气的回答。
“油嘴滑舌，玄烛祭司最讨厌这种人了。”
“叫他听见你这么说，非剜掉了你的舌头不可。”
一舞终了，赛斯带着赫缇妮离开舞池，他可怜巴巴的看着她难得委屈的说“那么，您会为我求情吗？”
赫缇妮心硬如铁推开了撒娇的赛斯，指着在一旁等候的仆从回答“你亲爱的父亲正等着你去见他呢！”
赛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没看到周围的仆从们憋笑的样子，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花园的风景很美您不妨去露台那边赏赏美景。”
赫缇妮向他摆了摆手提起层层堆叠的裙摆，缓步走向了人影罕见的露台。
赛斯转头狼狈的捂住通红的脸，然后坚强的站起身对着一旁等待已久的管家说。
“好久不见，伊乃尔叔叔。”
笑眯眯的黑猫管家抖抖脸上的聪明毛，乐呵呵的说“好久不见，赛斯少爷。您的小女朋友真是可爱又聪明呢。”
赛斯羞怯的张了张嘴，面对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从喉咙里哼哼唧唧的挤出一道声音。
“不…不是女朋友……”
管家惊讶的长大了眯起来的眼睛，赛斯眼疾手快挡住了他即将语出狂言的管家叔叔。
他勉强的微笑着对他说“伊乃尔叔叔，父亲在哪里？我真的十分的思念他，也不知近些年他的身体还好吗？”】
乱步抬眼看着屏幕中无知无觉的异族，摇了摇头对福泽瑜吉说“大叔，我们改变不了过去。”
【赛斯一脸疲惫的走进了国王休息室，而他亲爱的父亲一照面就乐呵呵的问。
“赛斯珂，今晚你做的很好。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自己爱的人，所以你和你的小女朋友认识了多久了？”
赛斯好笑的看着亲爱的父亲，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落寞。
“父亲，我和她是不可能的。”
国王不解的看着赛斯，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是那女孩的家人不愿意吗？”
赛斯沉默的摇了摇头“若真是那样，还比现在好办。”
他抬头那双绿眼睛里蓄满了不舍的泪水。
“她是来自云端的神明，是比一切还要高贵的存在，能成为她的信徒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她是不可能爱上我的……”
有些年老的国王惆怅的听着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他沉默的从王座上走下来，重重的拍了拍赛斯的肩膀。
“那就在她还在人间的每一刻，用尽全力的去爱吧。”
他是多么了解自己的儿子和他自己年轻时一样，执着，坚韧与勇敢。
可惜他与妻子的故事远比子嗣的故事简单。
赛斯怔怔的看着父亲，国王推了推他的肩膀。
他大笑着说“去吧，去找她吧。小心她一不留神就飞回了云端。”
赛斯看着变得苍老的父亲慢慢笑起来，他重重抱住了独自一人抚养自己长大的父亲，然后匆匆行了一礼跑向了心中人存在的地方。
国王踉跄了一下，用目光注视着儿子奔跑的背影笑着对妻子遗留下来的画像感慨。
“瑟琳娜，我们的孩子长大了……”】
“我知道……”福泽瑜吉看着手中的绳结怔怔的的回答“只是……”
只是能叫我的女儿不在悲剧中诞生就好了……
【赫缇妮双手撑在露台的栏杆上，静静遥望着半遮住月亮的云朵。
不知云端城上的大家在做什么呢？
玄烛祭司和翰霜管家还好吗？
五五上回来好像生了病，她现在治好了吗？
她长长的叹息着似乎是第一次品尝到了思念的味道。
思念是苦涩的，也是甜蜜的。
因为她是像赛斯爱着他父亲那样爱着云端城的一切。
“在想什么？”
赛斯喘着气也倚着栏杆，歪头看着一脸怅然的赫缇妮。
“是什么叫您这样惆怅？”
赫缇妮闷闷的回答“我有一点想云端城了。”
“我想回去看看。”
赛斯静静看着有些思念的赫缇妮，轻轻的抱住了她，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然后他静静的笑着问“您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赫缇妮看着他抿了抿唇低声回答“明天。”
她有些歉意的看着答应好要带着自己去看看斯科特各种美景的赛斯“对不起……”
“不！您不用说对不起。”
赛斯看着赫缇妮一字一句的说“无论何时，您都不用说对不去。”
他笑了一下温柔的将赫缇妮脸颊的一绺黑发别在耳后。
“那么明早我会拿着还带着露水的鲜花来欢送您。”
赛斯垂下那深绿的眼眸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低头克制的吻了吻她的衣袖。
“我会用一生来信仰您铭记您，我的神明。”
愿您一路平安，我的神明。】
太宰撑着下巴懒洋洋的看着屏幕里般配的人儿，怅然的耸了耸肩。
“至少我们还能记得这个美好的世界，不必叫它遗失。”
【第二日一早，赫缇妮再一次穿上了从云端城离开时的那身华服。
赛斯神情有些疲惫的捧着一束绿色的鸢尾花。
他走到赫缇妮的身旁，将用了一整夜才处理好的花束递到了赫缇妮的身前，他看着属于天际的神明慢慢的说。
“这是斯科特国最独特的花朵，只在凌晨开放。我将它送给您，愿您……”
赛斯怔怔的看着她张了张嘴又闭上，好久才小声的说了句话。
“愿您平安。”
赫缇妮看着赛斯笑着接过了微凉的鲜花，她垂下头轻轻嗅了嗅对看着赛斯高兴的说。
“我喜欢这个花。”
赛斯看着她也笑了，他看着自己的神明许下诺言。
“那我每日供奉给您，愿您日日欢喜。”
赫缇妮抬头看着阳光下的赛斯轻笑着点了点头“我会一直喜欢的。”
赛斯看着阳光下浅笑盈盈的神明，不知为何冒出些许泪意，他紧紧咬住牙齿看着已经看向云端的赫缇妮的背影。
一道被压低的喘息从喉咙里滚出，赛斯沉默的将手背在身后，他怕下一秒就克制不住自己拉住奔向天宫的神明，他怕自己玷污了他的神明纯洁的心。
于是赛斯扬起头沉默的注视着赫缇妮踩着降下来的云朵，一点一点回到了他到不了的云端。
忽然一阵强风携带着碎石吹过，赛斯踉跄几步的伸手捂住被风迷住的眼睛，再次抬头望去原本洁白的云层变得血红，在那恍若被血沁过的云层后一只巨大的叫人不寒而栗的怪物伸出触手包裹住所有的去路，那混沌泛黄的山羊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着一脸期待的赫缇妮。
像是捕猎者盯上了猎物。
他来不及多想也想不了那么多，下意识的掏出佩剑冲了上去，看着一无所知的心上人焦急的大喊。
“赫缇妮，停下——”】
“停下！”
敦突然站了起来，他鎏金般的眼睛里泛起了水光，看着屏幕里什么也不知道的赫缇妮大喊。
“停下，不要再向前去了……”
前面是一切悲剧的开始啊……
【众位神明的殿下并未听到身后的喊声，她捧着鲜花正打算高高兴兴的去看许久未见的大家。
可是，那地上的半具残尸是谁？
那墙上喷溅的鲜血是谁？
那正在啃食她的家人的是谁？
手中的鲜花重重的掉落在鲜血中，溅起一片水花。
猩红的鲜血将淡绿的花朵染的一塌糊涂。
她一下子跪倒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那地上的半具残尸是我的家人。
那墙上喷溅的鲜血是我的家人。
那正在啃食我的家人的人还是我的家人。
无名的怒火在心肺中燃烧，点燃了失去理智的大脑。
愤怒与绝望交织编成了一条猩红的毯子，重重盖在她单薄的身躯上。
她垂着头痛苦的扼住自己的喉咙，空气中不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的气息。
哒哒——
高跟鞋的响声从身前不紧不慢的响起，她慢慢的的抬头看去，那曾满是天真与快乐的双眼此刻充斥着近乎溢出来的愤怒与恨。
那个身姿高挑的女人冷漠的看着自己。
“你是赫缇妮？”
她自顾自说着。
“是又如何？”
被愤怒与恨充斥着整个身体的少女沙哑着声音说。
她盯着眼前的女人，竟奇异的冷静了下来。
“你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吗？”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疯魔般死死盯着女人。
“是，又如何？”
那女人冷漠的看着她，愤怒的火焰瞬间点燃了她仅存的理智。
她从袖中掏出赛斯送给她的短剑，用力挥向了这个毁掉她的一切的恶魔。
女人抬手拦下袭来的剑，握住她持剑的右手狠狠的向下折断。
被折断的白骨突破了血肉的保护，刺穿了身上华美的衣衫。
大股大股的鲜血喷涌而出，将半边身体都浸透了。
可女人的身上却连半滴鲜血都没有。
原本刀枪不入的身体竟在这个女人面前与常人无异。
一滴滴冷汗缀在光洁的额头，她看着眼前的女人飞快的吟诵着。
“穹灵为证，后土为鉴。以身为笔，以血为墨。我要咒毁我云端城之人、神、魔，世间万种悲苦……”
那女人纤细的手掌迅速扼住她的脖子，狠狠地掐了下去。
骨头的碎裂声，鲜血向外溢出带来的呻吟声，血沫在刹那间泛起又破碎的声音从她身上响起。
女人随手将她掼在地上，尖锐的高跟鞋狠辣的扎进她单薄的胸膛。】
“不……”孤寂的银狼近乎绝望的看着他的小女儿的诞生。
他所猜想的一切得到了验证，他可爱的天真的小女儿是在一场可怖的悲剧中诞生的。
【她痛苦的喘息着，看着身上一脸漠然的女人，她忍着喉咙中不断传来的剧痛和向外溢出的鲜血。
“皆诸加于身……”
她近乎呻吟的说出了最后一句咒言，嘲讽的对她笑了起来。
口中的鲜血顺着光洁的下巴喷出，染红了青绿色的长襦。
女人静静地看着她张了张嘴嘲讽“可惜我不是什么人神魔，你下的咒与我无用。”
少女冷静的看着她，口中的鲜血仍旧不停的向外溢出，她摸索着拿起短剑随即重重的向自己的脖颈刺下。
女人眼疾手快揽住了她自尽的手，她轻笑着弯腰对地上气息微弱的近乎于无的少女慢斯调理的说着。
“别着急，你现在可不能死，你死了就没人陪我亲爱的霜玩游戏了。”】
“卡妮娜……”镜花低低念出来那女人的名字，她紧紧抱着怀里的布兔子，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只从那略略哽咽又夹杂着怒气的声音中窥见她的愤怒与悲伤。
【赛斯刚艰难的跑进云端城就被苦苦抵抗侵蚀的翰霜推了出去。
他惊慌的看着一般面容已经被侵蚀了大半，身上已经套上漆黑的长袍的翰霜。
她伸出还未被侵蚀的手中射出一道微弱的法术，将赛斯变为一只普通的小白猫。
翰霜看着不断下坠的赛斯绝望而悲哀的祈求着。
“请您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殿下……”
侵蚀越来越严重，最后那属于翰霜的面孔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美艳的修女。
她双手放在长长的衣服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城下的一切。
漫天的花瓣飘飘洒洒，落到了正好奇张望的叶夫人身上，花瓣刹那间化作了黑雾将叶夫人包裹，黑雾中她痛苦绝望的哀嚎着，血肉被黑雾侵蚀骨刺生长突破了皮肉，她挣扎着向黑雾外的人伸出手，可她的丈夫被已经变为异种的邻居吞食，她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满是绝望。
不知何时黑雾散去，那个善良的心直口快的叶夫人变作狰狞的异种，四处搜寻着新鲜血肉。
严肃又温柔的玄烛祭司成为了穿着黑西服的稻草人。
强大又美丽的翰霜管家，成为了带着触手的修女。
勤劳又善良的异族，成为了扭曲邪恶的异种。
那个原本大家和睦相处，美丽又漂亮的世界从此消失在世界的长河里。】
“这个世界颠倒了。”
中也长长的叹息着，摘下头上的帽子沉默的为逝去的美好世界而悲哀。
森鸥外撑着下巴沉默的注视着那黑雾带来的惨案。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双绛紫的眼睛里满是感慨。
幸好那日包裹横滨的是灰色的雾气，不然……
叶夫人痛苦又绝望的哀嚎再一次在脑海中回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