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二十七章 吴 苗女 摧花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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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展昭敏感地抓住了这个字眼。“ ‘他’是谁？”
无常自知失态，可是话已经说出来了，不可能再收回去。放下手中的佛珠，无常跌坐在蒲团上。
“师太？”展昭轻声唤了一声。
“展大人好本事，才到云梦山庄一天就已经查到这么多线索。好，贫尼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不管有用没用都希望你能救得了整个云梦山庄的人，让这里得杀戮少一些。”无常转过身来，看着展昭，一脸的落寞。
展昭点头：“晚辈以包大人的名义发誓：一定竭尽全力，尽快破案，请师太放心。”（话说，写到这里，偶脑海里出现的就是金田一一的样子：我也爷爷金田一耕助的名义起誓，blablabla，只是想恶搞一下。）
整理了一下情绪，无常继续说道：“贫尼本名柳叶。汤健是我的表哥。我俗家的夫君名叫吴常，口天吴，只是三十多年前过世了。而孟逸是我夫君的结拜弟弟。云梦山庄也是我夫君带着孟逸建立的。不过后来我夫君过世了，我百无聊赖，只想与夫君同生共死，所以选择了投河自尽。可是没想到却没有死，是孟逸救了我，把我接回云梦山庄。可是当时我生无可恋，实在不知道没有了夫君的日子要怎么活，伤心之下，自断三千烦恼丝，出了家。孟逸知道劝不了我，无奈之下在后山建了这座无名庵，让我能够稍微好过一点。”
“那孟大少爷……”展昭见无常师太神情有些恍惚，提醒道。
“没错，孟鸣是我的儿子。只是当时他刚出生不久，老爷就过世了。虽然嘴里不说，而且我也知道这样想不对，可是我总觉得是他克死了老爷。本来我是想带着鸣儿一起下去陪老爷的，可是他那个时候还那么小，那么可爱，而且他又是吴家仅存的唯一血脉，我怎么忍心让他陪着我去死呢。所以我就把他托付给了孟逸，让他代我抚养鸣儿长大成人。”
“孟大公子知道这件事情吗？”展昭问道。
无常摇摇头，“不知道，我没有让孟逸告诉鸣儿。我怕他那么小就没有了爹，又有一个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娘，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过的不够好。”
孟动听到这里冷笑了一声：“怪不得他不把爹爹的死放在心上，原来他根本就不是我们孟家的人。我就说我们孟家不可能生出这么一个弑父逐弟铁石心肠的冷血人呢，原来他根本就不是我大哥。”
“闭嘴！”无常看着孟动厉声道：“孟逸的一切都是我夫君给他的，他在临死前把这一切还给我儿子也是应该的。再说了，鸣儿那么善良，不可能杀死孟逸。我敢保证他到现在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真是身世。你别污蔑他。”
“你是他娘你当然向着他说话，没准就是孟鸣，奥，不对，吴鸣知道我爹不是他亲生爹爹一怒之下杀了我爹呢？”孟动怪声怪气地说道。
“你……”无常师太愤怒地瞪着孟动。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切都要看证据。”展昭打断两个人，拽了孟动一下，对他说：“孟二公子，案子不是凭我们的想象就可以下定论的。还是先听师太讲完吧。”
“好，展大人，我听你的。”孟动换了个姿势，不再说话。
“好了，师太，请您继续。”展昭见孟动妥协了，转过去对犹自满脸愤怒的无常说道。
无常闭上眼睛整理了一下情绪，半响才又开口说道：“你们知道我夫君是怎么过世的吗？”
展昭眼睛一亮，“难道说吴前辈也是死于化骨绵掌？”
无常苦笑了一下，摇头道：“我本来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惜，如果不是因为我那么傻，没看出来这其中的奥秘，表哥他也不至于受那么多苦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看在他们猜的没错，汤健果然是那个会化骨绵掌之人。
接下来，无常的话也证实了这点：“我表哥是神龙教的传人。这个世上虽然神龙教的传人不仅仅只有我表哥一个人，可是把化骨绵掌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的却只有我表哥一个人。我夫君也是武功高强之辈，单打独斗表哥也就将将和夫君打成平手。其他神龙教的人功夫都不如我表哥。夫君当时过世时的样子摆明了就是死于化骨绵掌，孟二弟自然而然就认为是表哥杀了我夫君。所以，他找人追杀表哥，直把他打的身受重伤，坠落悬崖。我们本以为表哥已经死了，没想到当时他命大，悬崖下面是海，他掉到海里被海水一冲反而清醒了。而后被一艘出海的货船所救，只是当时他伤势太重，一上船就昏了过去。而那艘船是开往南洋的。等到表哥清醒过来，他们已经快到南洋了。本来当时表哥是想跟着那艘船再回中原的，可惜那艘船在回来的路上被海寇所劫持，而当时表哥伤势未愈，不是海寇的对手。这才被海寇掠走，直到前一阵子才回到中原。”
“照师太这么说，令夫并不是死于化骨绵掌了？那令夫到底是怎么死的呢？”展昭皱了皱眉。
“哼，你们听说过苗族蛊术吗？”说道苗族蛊术是，无常的表情突然变得扭曲起来，配着她那沙哑的声音，让听的人不由的浑身别扭。
“听说过。难道……”
“没错，我夫君就是被姜静琴那个妖女害死了。她用了一种效果和化骨绵掌很像的蛊毒把我夫君害死不说，还处心积虑的想害我表哥，真是恶毒。”无常恶狠狠地说道。一副恨不得把那个女人的筋，喝她血的模样。
“姜静琴？她是谁？”又出现一个新的人，案情仿佛越来越明朗，可是同时展昭又有种前面的局面越来越扑朔迷离的感觉。
“哼，是一个不守妇道，随意勾引人家老公的苗女。还不要脸的从蜀中一直追到了我们家，非逼着我夫君娶她，说什么就算让她当小妾也没关系。可是我夫君不可能要这种不懂得妇道的人，她气我夫君不娶她，所以就狠心把我夫君害死了。”无常一边说着一边咬牙切齿，一点也没有了方才一副得道高尼的出尘之态。
“哼，胡说八道。”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窗户外面传了进来。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看来门外的那位终于忍受不住了。
“什么人？”孟动跳起身来，刚要往窗户那边跑去，就见窗户往两边打开，一个绿色的身影从窗户跳了进来。
大家定睛一看，只见眼前一个也就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身穿以绿色为主的裙子，不过看样式不是中原的衣服。再根据无常方才提到的，展昭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小姑娘一定就是苗族的女孩。那女孩子样子长得很可爱，如果不是她手上拿着一条黑黝黝的鞭子，一双柳叶眉立了起来，满脸的怒气，她一定会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外族小女孩。
“你是谁？和姜静琴那个妖女有什么关系？”无常看着眼前这个苗族女孩子，瞪大了眼睛问道。
“哼，你说谁是妖女？我看你才是个老妖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也不怕出去吓到人。”那个苗族女孩子嘟着嘴，上下打量着无常。她口中虽然说着汉话，可是腔调并不是十分纯正，但是好在她声音清脆，听起来也很顺耳。
“哼，我就知道姜静琴那个妖女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忍得了这么久，三十多年了才来找贫尼的茬。既然来了，就别躲躲藏藏的，赶紧出来吧。派个还没有断奶的小娃娃出来算什么？”无常站起身来，对着那个苗族小姑娘跳进来的窗户大声喊道：“姜静琴，你给我出来！出来！”
展昭、白玉堂在那个女孩子进屋的时候就已经站了起来。只是她一进来就和无常开始斗嘴，白展二人都很知趣的没有掺和进来。展昭是想从两人对话中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破案的线索，而白玉堂干脆就是在看热闹。
白玉堂在无常到处找姜静琴的时候，往孟动那边靠了一步，低声在他耳边问道：“喂，见过这个女孩子吗？”
孟动神色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好像有点印象。可能是和来祭拜我爹的人一起来的。不过，我不太确定，好像见过，又好像没有见过。毕竟我们这个地方如果出现苗族人的话，一定是件十分扎眼的事情，我不可能忘记。可能上次她并没有穿苗服，所以我印象不深。这次上山祭拜我爹的人太多了，我也不是每个人都认识。”
白玉堂点点头，不再说话。
虽然白玉堂和孟动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可是凭着展昭的耳朵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展昭感激地看了白玉堂一眼，他心里明白，白玉堂这是帮他问的。
白玉堂对他一笑。
只是这笑看着方才还是心中充满感激的展昭的眼里，却让他一瞬间浑身一战栗。白玉堂的笑容充满了算计的表情，展昭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瞟了一眼身后的观音像，心中暗自琢磨：白玉堂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
不禁叹了口气，展昭发现自从他遇到白玉堂之后，老是有这种被算计的感觉。师傅教过，被人算计了要还击，自己是不是也应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次？
“呵呵……”那个苗族女孩突然笑了起来。
那个笑声让无常一愣，不耐烦地冲她吼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这里可是云梦山庄，你就不怕你今天进的来，出不去？”
那个女孩子无视无常说得话，又笑了好一会儿，直到无常按耐不住濒临爆发边际的时候，才止住了笑声，气喘吁吁的说道：“第一，我知道这个人是你们中原的南侠客，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英雄好汉，他还是开封府的展大人。”说着指了指展昭，而后又指了下白玉堂，“我还知道这个人是人称陷空岛无义之一的锦毛鼠白五爷，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义之士。有他们两个人在，我就不信你能做得出残害无辜稚女的事情来。”
白玉堂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女孩子，“那你知不知道五爷我还有一个外号？”
那个女孩子一愣，摇头道：“那还真不知道。是什么啊？”
白玉堂露出一口白牙，眯着眼睛怪声道：“辣手摧花玉面阎罗。”
展昭不禁暗自扶额，这是什么怪兴趣，人家都是往自己脸上贴金，这只白老鼠为了戏弄人居然给自己起了个这么诡异的外号。
那个女孩子本来听到白玉堂那么说，吓得往后退了半步。可是又看到展昭一副‘那个人无可救药’了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这回反而是白玉堂愣了，“你笑什么？”
那女孩子道：“你和展大人是朋友。就算我不相信你，我也相信展大人。他的朋友一定是好人。”
白玉堂不满道：“谁和这只猫是朋友。再说了，你认识这只猫吗？这么信任他？”
那女孩子脸微红，小声道：“虽然我不认识展大人，但是我知道他是开封府包大人身边的得力助手，包大人看上的人一定是好人。”
这话说完，不禁白玉堂愣了，展昭了呆住了。
白玉堂原本以为这个女孩之所以这么大胆是因为展昭的名声才这么相信他们两个人不会遇事不理的，没想到她的原因居然是因为相信包大人。而且她在说起包拯的时候双颊带着红晕，分明就是怀春的少女模样。难道说……白玉堂不禁甩甩脑袋，不会吧，据说包拯是个中年大叔，脸还黑漆漆的小孩子见了都能吓哭了，怎么会招女孩子喜欢？还是一个外族的少女？
展昭虽然没有白玉堂反应那么大。可是也是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不过展昭还是蛮欣慰的，看来包大人的名气都已经传到了苗疆，这对于他心中的愿望实现实在是一件好的事情。
“你们说够了没有！”无常一直在四处观望，试图寻找姜静琴的身影。可是找了这么半天也没有发现她一根头发丝。耳中又听着白玉堂和那个女孩子‘胡言乱语’，忍受不住打断他二人。
“没有！”那个女孩子回过头来对着无常厉声道：“第二，姜静琴不可能出来。如果你真要见她的话，就……”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第二十七章 吴 苗女 摧花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