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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七章 打 出寨 火折子 ...

  •   “白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展昭先前的心平静下来,现在是自己占优势,只要想办法离开穆家寨,自己就算赢了一大半。不能拖,越快离开这里,只要离开了穆潇潇的卧房,自己就自由了。想到这里,展昭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墙上的画,想把白玉堂的注意力都引到画上面,口中对白玉堂说道:“奴婢是刚刚到这里的,只是白小姐来得有点晚了。”

      “只要你还在这个屋子内,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白玉堂的注意力果真被吸引到展昭上下移动的手上,心想那幅画一定有古怪,难道就是自己这次的目标?

      “白小姐是偷溜出来的吧,这么久不回去,寨主应该会派人来找小姐吧?”展昭笑着说。

      “我怕什么,现在站在屋子里的是你,有人来我才高兴呢,到时候就说我路过时无意间看见有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偷溜进寨主的闺房,我作为客人,接受了寨主热情的款待,碰到这种宵小之辈,能不来看看到底是哪个小贼来干坏事吗?”白玉堂双手交叉端在胸前,斜靠在窗框上,说。

      “呵呵,这里这么偏僻,白小姐说路过不嫌太牵强了吗?”见白小姐盯着墙上的画,知道目的已经达到,展昭放下抚摸着画的手。

      “有吗?我是一出宴客厅,往茅厕的方向刚刚走了一半就见黑影一闪,心下起疑,方才跟着那个小贼过来的。只是那个小贼武功虽然不怎么样,可她路熟,还不喜欢走大道,专门找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钻,我看差了几次,直到她溜进了寨主闺房我才堵住她。你说这个说法怎么样?”白玉堂嘴角一翘,想和爷辩,你还得练上几年。

      “这么说我是没办法幸免于难了?”展昭明白自己论口才不是白小姐的对手,也不生气,淡淡地说。

      “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白玉堂突然间觉得眼前这个女子的气质在一瞬间变得和先前完全不一样了。要说方才之前的展昭华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现在的她就像是一朵完全释放出自己全部魅力的盛开蔷薇,虽然自身就散发着芳香,让人不经意间就被其吸引,可她身上同时还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美丽的花朵怎么都是带刺的。

      “还好白小姐你来的及时,我还有足够的时间离开这里,只要我离开这里想必你也没机会奈何我了吧?”展昭摇摇头,暗中运气,看起来窗户被白玉堂挡住,而门那边全无障碍,看来从门那里逃走的机会更大一些。

      “你觉得我会放你离开吗?”白玉堂知道展昭华一定在暗中聚气准备全力突围,也时刻戒备着。

      “你当然不会让我,不过,我可以闯出去。”说完,展昭双腿发力,径直向白玉堂冲去。

      再展昭心里,这次和白小姐比试他一直落于下风,虽然现在看来是他占据优势,可是如果他选择看起来较为容易的门为突围点,就算真让他闯了出去,他可以算是惧怕了白小姐,这对他将来武功修为极其不利,更可能让他一生心里都有一个遗憾,一个阴影,而以后在他面对更为难缠的对手时,下意识的,展昭就会选择容易的方法,而失去了一个真真正正英雄应该有的骄傲。再说了,就算他正面和白小姐比试武功,他也有自己绝对不会输的自信。

      “好。”白玉堂看展昭华直直地向自己冲来,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原来他们两个都是傲到骨子里的人。口中低声叫了一声好,双手一撑窗框,跳进屋内,和展昭华缠斗起来。

      两人一交手,不约而同地都选择把打斗的声音尽量地压小,展昭是不想让外人注意到这里,尽量给自己多留些时间;白玉堂也不想惊动外面的人,如果展昭华已经拿到了东西,他赢了展昭华也要花时间从她身上搜寻,否则他也要时间查看那个画卷。

      你来我往,转眼间就斗了五十多招。

      展昭心中暗暗佩服白小姐,别看她一届女流,出招却是又快又狠,干净利落,时而十指如钩,自己一个没留意闪身时差了半寸,就让她右手食中二指戳到自己侧腰上,顿时就像被铁棍子狠狠地扎了一下,疼痛的感觉一瞬间冲上脑子,双眼一黑,差点没摔倒在地。吓得展昭出了一头冷汗,提起十二分精神,当下分出七分精力防守,只留下三分用于进攻。

      只是就是这三分的进攻也让白玉堂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女子和自己真算得上是棋逢对手。别看展昭华以防守为主,两人你来我往对了五十多招,可她除了刚开始在自己连番抢攻之下被攻了个措手不及,让自己得手了一次以外,自己竟没有再能伤到她一分一毫。不仅如此,展昭华双掌如刀,章法严密,带起呼呼掌风,只听这掌风就知道她的双掌绝对能穿金裂石。眼见展昭华又是一掌往自己脸面攻来,一掌挡住自己进攻的十指,白玉堂左手五指反握向展昭挡在胸前的右掌,右手回援抵挡展昭攻向自己面部的左手。展昭右手一翻,伸食指点向白玉堂左腕穴道,逼白玉堂撤手,左手虚晃一招,向下一切。白玉堂收手低头避开。展昭左手突然加速,将将在白玉堂低头的刹那间指尖扫到了他的脖子。白玉堂一声闷哼,捂着脖子双脚连点,向后退去。心中暗惊,方才要是被展昭华一掌切实,自己得疼昏过去,想必也再也没能力对敌了。

      展昭见逼开了白玉堂,心里还没高兴一下,方才故意忽略的右腰一下子疼痛难忍,右手动了一下想柔柔,可一眼看见白玉堂手捂脖子,想起方才左手指尖触摸到的滑腻皮肤,知道白小姐现在一定也不好受,为了在气势上赢过她,展昭硬挺着腰间的剧痛,微笑着说:“白小姐,承让了。”

      “哼,装什么装,我的手打没打到你的腰,你我心知肚明,就算你装的再完好无损,你以为我会被你唬到?”白玉堂狠狠地揉了一下脖子,真疼,他白玉堂这辈子还没有被一个同龄人打伤过呢,还是一个女孩子,让现在他怎么能不介意展昭华那可恶的笑脸。

      展昭脸上一红,白小姐说话还真直接,一点也不给人留面子。而自己竟然还不如一个女子直率。展昭讪讪一笑,一只手揉了揉腰,另一只抬起来摸了摸鼻子。

      只是这样一打岔,白展二人暂时竟没了再打下去的心情,又怕说话声音引来穆家寨的人,当下两人只是互相戒备着对方,同时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可惜,还没等两人捋清楚思路,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接着一个耳熟的声音在门外不远处响起:“小姐,你在这里吗?”

      白安!白展二人一下子就听出来屋外正压低声音问话的就是白玉堂身边的白安。白玉堂心中先是一喜,看来展昭华是无路可逃了,经过一番打斗,白玉堂已经离开了窗边,不过不远,而展昭虽然也靠近了窗户,但是比白玉堂离得远了一点。要知道高手相搏,胜负多数就决定于毫厘之间。紧接着白玉堂又暗怪白安出现的不是时候,难道自己对付一个女子也要旁人帮忙才行?就算白安不出手,只要他人在门口就是对展昭华的压力,白安武功不高,可还是能阻挡展昭华一下,还是那句话,毫厘间胜负即分,就算自己赢了,也有点胜之不武。

      展昭也郁闷,怎么白安这个时候出现在门后面?他和白小姐功夫在伯仲之间,就算自己能逼退她,武功也就高出她一点点有限,而这时出现在门口的白安不仅填补了这一线之间的差距,还让胜利的天枰倾向了白小姐那边。听白安的问话,展昭认为白小姐应该是不知道白安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还来到了这么个理所当然而又十分微妙的地方。展昭不怨白小姐以二对一,既然不是白家主仆故意设下的局,自己只能认倒霉了。

      不管白玉堂再怎么在心中埋怨白安,也清楚白安的出现让局势有点明朗起来,而且还是对自己有利,刚要说话,就看见展昭华右手伸进怀里,暗器?白玉堂一笑,和五爷比暗器?自己的暗器功夫可比拳脚功夫好多了,当下也把手伸进挂在腰带上的一个小荷包,拿出了一粒飞蝗石,打向展昭腿部麻穴。却见眼前一亮,展昭华从怀中取出的竟然是一个火折子,快速点燃之后,扔向了墙上的画卷。

      刹那间,白玉堂只想到展昭华是想毁掉画卷,必然说明东西她还没有机会得手,在这种情况下她既然拿到东西取得胜利的机会十分渺茫,不如放火烧掉花卷,既然画卷上有线索,她先进的屋,一定已经知道了线索,只要烧掉画卷,自己就失去了线索处于绝对劣势。

      写出来看起来很多,可上面的想法在白玉堂脑子里分析出现也就是一瞬间的事,白玉堂在火折子飞到一半的时候就提气飞身追了过去,将将在火折子落在画上的时候把它接住。

      而展昭根本就是使诈,火折子一扔出,他就扑向窗户,白玉堂打向他腿部的飞蝗石自然就落空了,叮的一声掉到地上。同时,展昭双手一撑,跳出窗外,在白安的注视下施展轻功越墙而去。

      白玉堂接住火折子,耳中已经听到展昭华离开的声音,只听声音就知道她的轻功不在自己之下,自己又耽误了一会儿,想追上她恐怕是不可能了。当下一手举着火折子仔细的观察着墙上的那幅画。

      白安听见屋内有声音,又见展昭华跳窗而出,明白自家爷一定就在屋内。只是白玉堂没说话,他也就站在外面。继续压低声音说:“爷,您出来有一段时间了,小的看穆寨主虽然没发话让人来找爷,可也有点等的着急了。”

      白玉堂未知可否,白安自然知趣地没有多说,转过身子来为白玉堂把风。

      一番观察一下,白玉堂自然也发现了画卷后面的暗格,当然也看见了最里面的图案。一看之下,白玉堂就明白这是一幅机关布阵图,经过一番快速的推敲,就找到了生门所在的方位:西南。细看之下在西南面的那条两墙相接的缝隙中段偏上两块砖之间也发现了一个小孔。从怀中取出银针插入,一封和展昭得到的那封一模一样的信从暗格左面微微抬起的墙壁下被推了出来。看来自己来得还算及时,展昭华可能真的是刚到还没来得及找到方法打开暗格里面的机关。当然也可能是她早到了,只是不想自己一样精通机关布阵之法,一时没找到提示。无头苍蝇一般要在这么大的一个暗格里找到那个针眼大小的机关,真可谓大海捞针。看来最后的胜利者还是自己,就是让展昭华全身而退实在让自己的胜利来得没那么完美。

      还没来得及把信拆开来看,就听门外白安低声说道:“爷,好像有人往这边来了。”

      白玉堂把信往怀里一踹,弄灭火折子随手放到怀里,一步越到展昭华刚才站着的地方,从地上捡起自己适才打向她的飞蝗石,放入腰间荷包,从窗户中跳到外面,回身关上窗户,提起快步跑向他的白安,施展轻功飞身离开。

      找了个无人之所,白玉堂放下白安,吩咐他一会儿再回去,自己整了整和展昭打斗时弄得稍稍凌乱的衣服,压下心中因为胜利而涌起的兴奋和喜悦之情,快步回到了晚宴之所。随口找个迷路的借口,穆潇潇她们笑着说没事儿,接着杯来盏去又喝起酒聊起天来。

      因为高兴,白玉堂喝了不少酒。而穆潇潇她们也因为一下子得到这么多钱解决了燃眉之急,喜悦之情难以用言语来表达,只能一直劝酒喝酒。众人一直喝到了月上中天,穆潇潇才依依不舍的宣布散席。

      白玉堂回到蓉院宽衣洗漱完毕之后,拿出那封信前后看了一眼,就见上面写着潘安亲启,知道是写给自己师傅的。

      白玉堂师傅名讳正是上潘下安。但是他绝对不是西晋时期那个有名的潘安潘公子穿越来的。之所以叫潘安是因为他爹姓潘,见儿子从小生得忒好看,周围的人都说他儿子是潘安转世,要不然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他爹也没读过多少书,可是想给儿子起个吉祥好听的名字,总听亲戚朋友说儿子是小潘安什么的,觉得这个名字挺好的,后来干脆就给儿子起了个这样的名字。再后来,小潘安长大了,又学好武功出来闯荡江湖时,一报姓名总是能引起很多笑话,潘安一怒之下就再也不提自己的名字了。久而久之只有极其要好的朋友亲人才知道这个名字。

      白玉堂见信是写给师傅的,也就没拆开细看,反正到了这步,也该算是自己赢了,当下放下信件,躺倒在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白玉堂和白安就告别穆潇潇,带着给他们准备好的酒和其它的东西,下了山。临走时,白玉堂给白安使眼色让他问一下怎么没见到展昭华,才知道她方才已经辞过寨主离开寨子了。

      原来展昭昨天离开之后,饶了一个大圈,又回到了宴会厅外面,若无其事的帮了会忙,看晚宴一时间没有散的迹象,和燕茹说了一声就回自己房间了。夜里燕茹和殷罗留在了蓉院给白玉堂守夜没有回房。展昭回屋之后拿出他那封信一看,就见上面写着李白亲启。

      和白玉堂师傅叫做潘安一样,展昭师傅之所以叫李白也是因为他爹。他爹是个书生,一生喜欢李太白的诗都快着了魔障,等有了儿子之后,非要叫儿子李白。等儿子长到三岁就开始教他李白的诗词,非要儿子成为宋朝的诗仙。就像白玉堂的师傅一样,李白艺成之后出来闯荡江湖,也总是因为名字被人家取笑,尤其是当师兄弟两人一个叫潘安一个叫李白时,更是让第一次听到的人抱着肚子笑个不停。不厌其烦之下,李白也就学师哥隐藏了姓名。

      展昭收起信,高高兴兴地睡了个觉。只是她怕白小姐第二天因为输给了自己而来找他麻烦,第二天一起来就找到晨练打拳的穆潇潇说昨天晚上突然想起附近有一个亲戚可以投奔,然后就下山往云原府找银凤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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