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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第二十八章 晕 香灰 很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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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扶了展昭回了房间,扭头就出去找公孙先生和大嫂。
展昭坐在床上,深吸了两口气,只觉得眼皮很沉,脑子有点懵,不过胸中郁闷之气缓解了很多。
一会儿的功夫白玉堂拉了公孙策和闵秀秀过来,韩彰、蒋平、蓝紫儿和尺茂术也跟了过来。
展昭不满意地瞥了白玉堂一眼——没什么大事,把大家都找来,小事都变大事了。
白玉堂瞪了回去——方才都那样了,还叫小事?那什么叫大事?
展昭望了望天——大事嘛,兵临城下,十面埋伏,天灾人祸的吧。
白玉堂也望了望天——果然,别人的事情比天大,他自己的事情,哪怕天大的都不在乎。
公孙策和闵秀秀见展昭和白玉堂还在一如既往的‘眉来眼去’觉得事情没有白玉堂形容的那么糟糕。不过还是快走两步,一人拿起展昭的一只手腕,搭上脉,仔细感受了一下。
白玉堂着急的问道:“先生,大嫂,怎么样?”
公孙策和闵秀秀对视了一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展昭:“展护卫现下感觉如何?”
展昭晃了晃脑袋:“胸闷、恶心、头还有点晕,好像脑袋不是自己的,有点不听使唤。”
公孙策拿起展昭另外一只手,继续搭脉,低头沉思。
闵秀秀拉着一脸着急的白玉堂坐下,“五弟,你和展昭不是去探那道观了吗?出了什么事情?”
当下,白玉堂把在道观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从怀里掏出替展昭醒神的瓷瓶和一个手帕包起来的东西。
闵秀秀接过白玉堂递过来的瓷瓶,看了看,是自己之前交给白玉堂防身的几样东西之一。
公孙策接过那包起来的手帕,打开一看,就见是一把香灰,于是抬眼看白玉堂。
白玉堂指着那香灰道:“这香灰是我从道观里顺回来的。这香味闻起来怪怪的,所以我就顺手带回来了一点。”
展昭就觉得鼻尖一阵熟悉的香气袭来,脑子中一个画面闪过,耳边好似传来包拯的声音,思绪仿佛又要开始恍惚,心中暗叫不好,下意识一咬舌尖,疼得自己一激灵,思绪一下子又回来了。趁着自己思绪还算清晰,展昭抬手捂住口鼻,另外一只手指着那香灰:“拿开一些,快!”
公孙策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手中一轻,拿在手中的手帕已经被白玉堂取走,白玉堂一个跃身,跳到门口,把手帕包好放在门外的地上,扭头回来问展昭:“猫儿,放这里可以吗?”
展昭深吸了两口气,觉得胸中烦闷的感觉好了很多,脑子也还算清醒,就是舌头被自己咬地挺疼,便冲白玉堂点了点头。
白玉堂放下那香灰,走了回来,“果然是那香有问题。”
闵秀秀注意到在公孙策打开那手帕的时候,忽然间眼神开始涣散,不过仅仅是短暂的一瞬,然后展昭浑身一震,再看他时,就见双眼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神采。
公孙策微微蹙眉,问道:“展护卫,你闻到那香有何不妥?”
展昭接过蓝紫儿递过来的水杯,喝了口水,把胸中那股烦闷之气往下压了压,“方才闻见那香,脑子就像开始不听使唤,莫名其妙的居然听见大人的声音。我感觉不妥,便咬了下舌尖,这才清醒过来。现在觉得胸闷、气躁、十分恶心。”
蒋平听着展昭说的感觉,扭头跑到门外,拿起方才被白玉堂放在地上的手帕,打开,低头闻了闻那香,心中奇怪——也没有什么啊,怎么展小猫反应这么大?难道是......蒋平冲韩彰打了个手势,韩彰看了蒋平一眼,走到门口:“老四,怎么了?”
蒋平把那手帕递到韩彰鼻前,韩彰不明白,蒋平示意他闻一闻。韩彰低头,闻了一下,是和普通的香闻起来有点不同。
蒋平看了看韩彰,问道:“二哥,你不觉得难受?”
韩彰摇摇头。
蒋平继续问:“没有觉得头晕、胸闷、想吐?”
韩彰歪着脑袋看他——都说没有了,你怎么还问?
蒋平一拍大腿,刚要说话,双眼眼珠子一转,踮起脚来,在韩彰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韩彰本来不知道自己这个四弟在搞什么鬼,听他在耳边说的这一句话,吓了一跳,反问道:“不会吧?”
蒋平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这样,怎么解释咱们闻了这香怎么没反应,就展小猫有?他和五弟一起去的那道观,五弟好好地回来了,他自己却又是头晕又是想吐的。”
韩彰瞪着眼睛,看里屋坐在床上的展昭,一脸地不可思议。
蒋平点点头,“肯定是这样的,一定没错!”
屋内,公孙策又问了展昭几个问题,便提笔写了一个方子,交给尺茂术,让他帮着找个药房照着抓点药回来。
尺茂术接过药房,赶紧出去抓药。
白玉堂看着展昭的脸色好像比刚才好了很多,心中略略放心。
展昭也觉得只要闻不到那香,便好了很多。
公孙策看了看门口蒋平手里的那香灰,“我过去再看看那香灰。”
闵秀秀也点点头,“我也去。”
说完,两人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
展昭低头想再喝一口水,却见手中的杯子已经空了。
白玉堂从展昭手里拿过空杯子,走到屋子中央的桌子上,提起茶壶给展昭又到了一杯,拿回来递给他,“猫儿,还难受不?要不要躺会?”
展昭接过杯子,又喝了两口,感觉好了很多,摇摇头,“没事。只要不闻到那香,就好很多。”
白玉堂嘴角一翘,安心之后,玩闹的性子又起来了,伸手指戳着展昭的肩膀打趣道:“闻不得特殊的味道,一闻到就恶心想吐。猫儿,你这个模样,好像大嫂当初怀了卢珍时的模样啊。”
展昭瞪了他一眼,“死耗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白玉堂呵呵一笑,“没事没事,反正都成亲了。你要是真怀上了,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展昭气急反笑,倒觉得身上的不适缓解了不少,知道和白玉堂比脸皮厚,自己还真不是他的个,便不在多费口舌。
不过站在门口的韩彰却以为展昭笑是因为这“天大的好事”,本就瞪圆的眼睛瞪得更是滚圆,扭头看了看蒋平。
蒋平和白玉堂一样,都在逗人,见韩彰真的信了,心中好笑,不过面上却绷住了,对韩彰点了点头,小声道:“别说出去啊。你也知道展昭面皮薄,要是翻脸了,伤了身子,看到时候五弟绕不饶得过你。”
韩彰僵硬地点了点头。
蒋平捂着嘴,背过身去,偷着乐了半天。
闵秀秀前半段没有听到,不过看着蒋平捂着嘴乐得像只偷着蜜的老鼠,明白他又逗二弟那个老实人呢,便瞪了他一眼。
蒋平感觉后脖颈子一阵凉气,回头就见大嫂正瞪自己呢,赶紧把手中的手帕递过去,顺便冲她讨好地一笑。
闵秀秀接过手帕,看了看中间包着的香灰,就见颜色有点发黄,和一般淡灰色的香灰不太一样。然后低头闻了闻,皱着眉想了想,然后又使劲闻了闻,不知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把手帕包起来,看着公孙策,双眼中像是有些不可思议的模样。
公孙策看着闵秀秀的样子,感觉她是发现了什么。
闵秀秀想了一下,却不是很确定。
公孙策示意她把手帕交给自己,打开来看了看,然后也低头闻了闻,闻到了很多种药材的味道。公孙策又多闻了两下,仔细辨识着混杂在这香中的几种药材。
半响,公孙策合上了手中的手帕,抬头,就见闵秀秀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便点了点头。
闵秀秀也不知道自己是想从公孙策哪里得到什么答案,见他点头,却不知道自己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大家不知道他二人在打什么哑谜,蓝紫儿担心的问道:“先生,大嫂,这香可是有问题?”
公孙策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应该是绮罗香......”
话音未落,蒋平和韩彰同时跳起脚来,叫道:“绮罗香?”
屋内,展昭和白玉堂也吓了一跳,“绮罗香?不是说绮罗香失传了吗?”
公孙策把那香灰包好,又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把那手帕连同香灰一起装了进去。想了想,还是放在了门口的地上,然后才走回屋子。
闵秀秀自从听到绮罗香三个字,便一脸的沉重,看了一眼门口的盒子,叹了口气,转身也进了屋子。
蓝紫儿拉住也要进屋的蒋平,问道:“四哥,绮罗香是什么?你们怎么听到这个名字都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难道这香很可怕?”
蒋平看了看地上的盒子,点了点头,“如果它真的是绮罗香的话,那的确是很可怕、很可怕的东西。”
蓝紫儿不解,“就是一种香,能够有多可怕?”
平时很少说话的韩彰,忽然说道:“可怕到能够让一个人成佛,同时也能够让一个人瞬间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