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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第七章 宴 双喜 万寿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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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因为酒中仙的问题,欠了白玉堂好大一笔债,不过那天以后,白玉堂并没有管他要过钱。第二天,几个哥哥来找两人喝酒,白玉堂把展昭推出来,自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展昭想着,反正这辈子看来是逃不出白玉堂的手心了,过几天就是江宁婆婆的寿辰,自己索性就在陷空岛上住下,陪着几个哥哥,权当变相地还债。
当天夜里,酒中仙收拾收拾行李,本来想溜,没想到却被白玉堂逮个正着。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说债务都让徒弟还,和自己没什么事,自己先走了?
不过白玉堂是特意来找他的。两人低声交谈了一阵,最后达成了某种协议。
第二天酒中仙依旧留在了陷空岛,拿着一坛子上好的女儿红,展昭看见了,眉毛一挑:“不是说好禁酒三年,要不然我就脱离师门。”
酒中仙灌下一口酒,笑道:“没关系没关系,以后不叫师傅也行。”
展昭无奈望天,摊上这么一个师傅是自己哪辈子倒的霉?
不过,好消息是从第二天开始酒中仙和酒仙两人开始收敛,小打小闹到不断,但是拆房子砸墙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
映云阁暂时住不了人,流云阁又有点不方便,展昭和白玉堂就住到了陷空岛的别院里,在岛的另一个方位。
夜里展昭好奇,问躺在一旁的白玉堂:“你知不知道咱们师傅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玉堂打了个哈欠,“不知道。”
展昭捅捅他,“你不好奇?”
白玉堂闭着眼睛摇摇头,“困了,睡吧。”
展昭不知道白玉堂一天跑哪里去了,听说去收拾映云阁了,可能真累着了吧,也不好再打扰他,只得双手交叉放在脑后,一个人在那里琢磨。
不过,连续过了三天。白玉堂都是一早跑个不见,直到半夜才很是疲惫的回来。周围每一个人好像都有意无意拉着自己不是喝酒,就是唠嗑。总之,是让自己忙得想不起去找白玉堂。
展昭摸着下巴,想了一晚上。第二天起床该干嘛干嘛。既然白玉堂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一定有他的道理,自己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反正天也塌不下来,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于是,展昭和白玉堂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一个不说一个不问。倒把周围的知道真相的人急得够呛。
好容易到了江宁婆婆寿辰当天,一大早卢大哥和大嫂就开始做最后的准备。因为江宁婆婆特意说明不愿意大办,所以没有请外人,就只有陷空岛上的五位庄主和家人,在加上酒仙和酒中仙两位。
江宁婆婆的船午后到的,白玉堂拉着展昭去码头接人,等了一会儿一艘中型船只靠岸,江宁婆婆依旧一身红衣,满头银发,手里拄着龙头拐杖,站在船头,精神奕奕。
白玉堂和展昭施展轻功,还没等船靠岸,就先蹿了上去,一个叫“娘”,一个唤“婆婆”。江宁婆婆看着一左一右两人,很是开心。
刚把江宁婆婆接下船,忽然不远处又驶来一艘船。展昭一边扶着江宁婆婆,一边看白玉堂——不是说就人都齐了吗?这回来得又是谁?
白玉堂神秘的一笑——猫儿别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江宁婆婆仿佛知道些什么,拉着展昭问问为什么这么久没去江宁酒坊,她可给展昭准备了好多他喜欢的竹叶青,有时间一定要去喝。展昭一边和江宁婆婆赔着礼,说有时间一定去,一边偷偷瞄着驶来的那艘船,这船自己好像见过,各种眼熟。
没一会儿,那船到了码头,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下船来。
展昭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一黑一白两人,吃惊道:“大人,先生,你们怎么来了?”
江宁婆婆佯怒道:“怎么?婆婆我的身份不够,请不到包大人和公孙先生?”
展昭连连摆手,“不是,晚辈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太突然了。”
包拯论岁数比江宁婆婆小了不少,不过从展昭和白玉堂这理论,他和江宁婆婆平辈。于是执了一个半礼:“江宁婆婆,大寿。”
江宁婆婆也不敢自持身份,马上还礼,“谢过大人。”
公孙策略微错后半步,也向江宁婆婆行礼,贺寿。
江宁婆婆笑着回礼,然后带着包拯和公孙策往庄园走去。
展昭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随着下船的王朝和马汉,“你们怎么来了?”
王朝摸摸脑袋,“大人前几天接到请柬,说反正开封府最近很是太平,就像皇上请了假,来给江宁婆婆祝寿。”马汉在一旁点头,“是啊。”
展昭眯着眼睛看他倆,“不说实话是吧?”
王朝和马汉往白玉堂身边一躲,同声道:“句句属实!”
白玉堂看着展昭,一拉他:“猫儿,走啦。别想那么多,大人和先生是来给我干娘祝寿的。”
展昭眯着眼睛,“别打马虎眼。到了现在还不说,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白玉堂嘴角一翘,“猫儿,都忍了这么多天,耐心点,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江宁婆婆在前面发现白玉堂和展昭没有跟上来,回头喊道:“磨蹭什么呢?快过来。”
“来了。”白玉堂趁机一拉满脸疑惑的展昭,跟了上去。
王朝和马汉在后边跟着跑了过去。
寿宴摆在聚义厅,大堂里喜气洋洋的,挂满了寿字,大大小小各种字体,有得字体飘逸,有得字体幼稚,不过看得出来都是用了心写的。
卢大嫂搀着江宁婆婆道:“干娘,这里一共有九千九百九十八个寿字,是老五她们五兄弟还有几个晚辈写的。您猜猜看,那张是谁写的?”
江宁婆婆伸手摸着眼前看得人眼花缭乱的寿字,笑道:“这种鬼主意,一看就是蒋老四想出来的吧?”
蒋平在一旁陪笑道:“干娘就是厉害,一猜一准。”
江宁婆婆指着狂傲不羁的草书,“这是白老五的字。”指着中规中矩的楷书,“这个是卢方的吧?”又指了指像大字帖的寿字笑道:“徐庆的字可比珍儿的好不到哪里去。”然后指着鬼画符的看不清楚字体的,“这个一定是蒋平的。”又找了找,最后确定行书字体的是韩彰写的。
随后江宁婆婆又猜到了展昭、闵秀秀还有韩彰媳妇、徐庆媳妇的字。几人在旁边点头,直夸江宁婆婆好眼力,把江宁婆婆逗得嘴一直合不上。
刚学会写字的卢珍,拿着一张歪七扭八地寿字给江宁婆婆看,奶声奶气地说:“奶奶,奶奶,这是珍儿写的,祝奶奶长命百岁!”
江宁婆婆稀罕地把卢珍抱起来,在他肉肉的脸蛋上亲了一下,“珍儿真棒!”逗得卢珍呵呵直笑。
闵秀秀让人取过毛笔、红纸,对包拯和公孙策说:“还差两幅字就凑够万寿了,还请两位大人帮忙。”
包拯和公孙策当然不会拒绝,拿起笔来给江宁婆婆一人写了一个寿字。
闵秀秀让人赶紧挂起来,一定要挂在最显眼的地方。这可是当今太保和开封第一才子神医的墨宝啊。
众人其乐融融,唯独展昭摸着下巴盯着白玉堂——这白耗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心里像是有好几只小耗子抓来抓去,好奇心害死猫啊。
寿宴简单而热闹。一帮人很是熟悉,挨个给江宁婆婆敬酒祝寿,送寿礼。就连酒中仙和酒仙两人都难得的没有拌嘴,一人抱着一坛子江宁婆婆从酒坊带来的好酒,喝得兴高采烈。只是,酒仙稍微安静些,而酒中仙性格比较跳脱,他和别人都不是很熟,于是拉着展昭一起喝酒。
包拯和公孙策一直在主桌上陪着江宁婆婆,展昭没捞到机会找他二人询问,只能陪着师傅喝酒。
众人开开心心地吃晚饭,下人把饭菜撤下去,端上茶来。
卢方站起来,走到前面,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干娘五十大寿。但是,还有一件喜事,也需要大家同乐。”
蒋平在一旁起哄道:“大哥快说,还有什么喜事。”
展昭下意识地觉得这件事情和自己有关,不知道为何,左眼眼皮跳来跳去,伸手按住。
卢方看着白玉堂,道:“今天是我五弟娶,那个夫的日子。还请在场的各位给做个见证。”
蒋平和徐庆带着韩彰、王朝和马汉在一旁在一旁鼓掌起哄。
展昭掏了掏耳朵,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啥?白玉堂要干嘛?
白玉堂站起身来,转身看展昭,伸手,“猫儿,来。”
展昭瞪着双眼,看他,不明白,来什么?
白玉堂备展昭的表情逗乐了,“猫儿,你答应我的。欠下的债,要慢慢还。我算过了,这笔债,得用一辈子来还,你可愿意?”
展昭忽然想起,在上京自己寒毒发作的时候,白玉堂说够要和自己办个婚礼。难道这几天他一直在忙的就是这个?
果然,周围的人都站起来,和下人一起把整间寿堂的挂着寿字的板子拆下来,后面挂着的是满堂的双喜字,最大的囍字下面摆着两把太师椅,闵秀秀扶着满脸笑容的江宁婆婆坐在右首,而包大人也走过去坐在了左首。
白玉堂没等到展昭的答复,也不催,就是一直伸着手,柔情地看他。
展昭心里又是彷徨又是感动,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忽然屁股底下地椅子被人一下子拉了开来,耳边传来师傅酒中仙的声音,“还犹豫什么啊。像白玉堂这样子又帅、又有钱、功夫超好、关键是对你有情有义的人,你上哪里找去?”
展昭一个没坐稳,站了起来,手下意识地拉住了白玉堂,抬眼,就感觉白玉堂紧紧拉住了自己的手。心中一紧,也罢,反正这辈子除了他,自己恐怕再也不会对谁动心了。“好。”
白玉堂眼睛一亮,“猫儿,答应了,可就是一辈子了。”
展昭红着脸,点头,“恩,展某就许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