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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第三十二章 回 汇报 共同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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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郁闷归郁闷,不过最先缓过来的还是他,毕竟是自己师傅,经历的多,习惯了。
展昭捅了捅白玉堂,又指了指小八。
白玉堂还在为媳妇两个字郁闷,难得怨念地看向展昭。
展昭噗嗤一笑,不过马上就捂住脖子,皱眉——好痛!
白玉堂继续叹气,道:“小八,你呢?为什么追过来?”
小八不敢看白玉堂,不过更不敢不答话,只好低着头,道:“那个,是酒前辈前天下午找回玉福堂,听说你们已经走了,拽着我赶着马车追了过来。然后找到你们住的客栈之后,发现人都不在,就让我把东西打包,骑着马往玉门关赶。他驾着马车找你们去了。”
展昭托着下巴——难道师傅知道些什么?听秦青和小八的语气,师傅像是对那个萧京湘很熟的样子。
白玉堂拿起勺子塞进展昭的手里,“先好好吃饭。”
展昭瞥了一眼豆浆,委屈地看向白玉堂——嫑,嗓子痛!
白玉堂不知道今天已经叹了多少口气。他也心疼展昭,不过饭还得吃,于是拿过勺子,端起稀粥,舀了一勺,喂到展昭嘴边。展昭看了看,张开口——诶?好像没有方才那么痛了。
小八看得脸红,低着头啃包子。
秦青继续扶额——展昭绝对不会是上面那个,绝对!
四个人吃过饭,白玉堂拉过马车的缰绳,让熬了一晚上的秦青和小八进马车里稍微睡一下。展昭虽然很是疲惫,但是不愿意留白玉堂一人,便也陪着他坐在外面,看着白玉堂驾车。不过陪了一会儿,就被白玉堂塞回了马车,理由当然是外面风大。展昭只得靠着离白玉堂最近的地方,闭着眼睛养神。
因为昨天夜里赶了一夜的路,到了傍晚时分,玉门关就出现在眼前,秦青和小八也醒了过来。秦青和白玉堂换过来,自己驾车让白玉堂进马车休息一下。
到了城门下,天已经黑了,城门紧闭。不过秦青本就是西北军营的大将之一,拿出令牌,叫开城门,四人驾着车带着三匹马一起进了玉门关。
秦青本来应该先去元帅府复命,不过想了想包袱里面的那些个诡异的蛊虫,想把包袱递给展昭和白玉堂,两人假装没看见躲了开去,小八本来想接,却被白玉堂拽开。秦青嘴角抽了抽,决定还是先和展昭他们一起去驿站见包拯和公孙策。
展昭等到了驿站,赵虎见展昭和白玉堂回来,很是高兴,出来帮忙把马车拉进去,同时告诉他们大人和先生在书房,正好九王爷和慕容将军也在。
白玉堂让赵虎带着小八先去见韩彰,而后就被展昭拉着和秦青一起直奔书房而去。
敲门,进屋,果然包拯和公孙策,以及赵普和慕容敬朗都在。
见过礼,秦青看着展昭一双大眼睛盯着自己,而白玉堂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只得受累,把这次上京之行大概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赵普先是问了展昭一句:“把尊师一个人留在那边没问题吗?用我派人去找寻一下?”
展昭摆摆手,表示不用,然后给白玉堂使了个眼色。
白玉堂说道:“不用了,师叔既然让我们先回来,应该就是已经安排好了。”
秦青也点头道:“没错。元帅你是没见到,酒前辈的武功,啧啧,那才是深不可测呢。”
赵普点点头,感慨道:“如果有机会,还真希望一睹前辈的风范。”接着又问道:“展护卫,那你的身体恢复的如何?”
展昭指了指喉咙摇摇头,又笑了笑。
包拯道:“千万别大意,一会儿让公孙给你好好看看。”
展昭点点头,然后指着桌子上的摆的东西示意大家先说正事。
众人看了看摆在桌子上的两个盒子和那不知真假的凤凰琴,然后统一扭头看公孙策。
公孙策从怀中取出一根银针,又抽出一方手帕放在桌子上。然后才打开一个盒子,看了看盒子中的香料,冰已经全融化了,和香料混合在一起。公孙策拿起盒子中的瓷瓶,倒下来放在手帕上,没一会儿就见里面爬出来一只黑乎乎的虫子。
公孙策拿起银针,拨动了一下那虫子,看了看。
包拯问:“怎么样?”
公孙策点点头,“的确是蚀|精|蛊虫。”
赵普道:“也就是说萧阿次是被人下蛊致死,并不是被耶律碧霞打死的。”
公孙策点点头,把蛊虫挑回瓷瓶,又放回盒子。拿起秦青带回来的那些药方,挑着看了看。
包拯问:“这蛊虫很多见吗?”
公孙策一边看药方,一边回答:“正好相反。这种蛊虫很难培养,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实物。如果不是秦将军先说出这蛊虫的名字,我不一定一下子就确认他们就是蚀|精|蛊虫。”
慕容敬朗摸着下巴,道:“连公孙先生都不能一下子确认的东西,为什么那个庆良却能一下子认出来?”
众人点头——的确很奇怪。
公孙策笑了笑,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还是有很多不知道的。”
包拯不动声色,拍了拍公孙策——过分的谦虚也是一种骄傲。
公孙策拿着手里的药方,把它们按照郎中的人名分成了几叠,然后又从其中一叠中抽出最上面的几张,指着道:“这个是给最后萧阿次看病时的药方,其中有好多味药并不对症,是多余的,不过都有个共同点。”
秦青接过来看了一下,都是他们这次查到的那个被烧死的郎中开的药方,“什么共同点?”
公孙策道:“止痛,或者说麻痹神经,让人对疼痛不敏感。如果真是长时间服用,就算是内脏被啃噬,一开始也是感觉不到的。”
包拯点点头,总结道:“所以说,萧阿次的死看来是蓄谋已久的事情。可惜现在郎中被人灭了口,我们又不能名正言顺的去上京查案。”
赵普耸了耸肩肩,道:“无所谓了。辽国南北院斗来斗去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们斗他们的去,不用我们掺和。只要能够证明耶律碧霞不是杀人凶手就够了。”
秦青把药方放回桌子上,“不过,元帅,那个凤凰琴和紫罗箫的事情,怎么办?”
公孙策打开包着凤凰琴的包袱,仔细看了看,伸手拨了拨琴弦,音色清亮,“的确是把年代比较久远的古琴,从琴本身的价值来讲,十分不错。不过杨贵妃是不是拥有过,我还需要再查阅写文献。”
慕容敬朗也走过来看了看琴头琴尾,又把琴反过来调过去得看了看,“如果说有什么秘密,是不是会刻在琴架上?或者有什么机关?”
公孙策也仔细看了看,花纹的确很有特色,不过要说又什么隐藏的秘密,暂时还看不出来。至于说机关吗?“白少侠,你觉得呢?”
白玉堂一直盯着展昭看他的脸色好不好,想着展昭嗓子好了以后,带他去吃些什么,才能在短时间内把他喂胖一点,并没有注意其他人在讨论什么。公孙策唤他,他没注意。展昭给他使了个眼色,一努嘴,示意有人叫他,白玉堂反应过来,“什么?”
秦青扶额——白玉堂现在给人的好像只对展昭一个感兴趣,其他的人或物好像都是背景。
公孙策指着凤凰琴问:“白少校觉得可有机关?”
白玉堂简单看了看,拨了拨琴弦,摇摇头,“没有。”
展昭瞥他一眼——你都没好好看。
白玉堂眯眯眼——你怀疑我的能力?
展昭对着凤凰琴努了一下嘴——再看看,没准有什么发现。
白玉堂指了指耳朵——不需要,刚才听过了,没有就是没有。
赵普和慕容敬朗玩味地看着白展二人之间的交流方式,觉得很是有趣。
公孙策道:“那就只好先确定是不是杨贵妃曾经拥有过的。不过这里不知道文献多不多,实在不行就得回开封府再查。”
赵普摆了摆手,“文献什么的,没有问题。”一指慕容敬朗,“他最爱收集书籍,凡是世间流通的不流通的书,十本里面不说全有,但是至少也有七八本。”
公孙策眼睛一亮,“那太好了。有问题也可以和慕容将军讨教。”
慕容敬朗摸了摸鼻子,笑而不答。
赵普在一旁道:“不过,他是喜欢收集书籍,但是爱好仅在收集上,收起来就完了,基本上都不看的。”
秦青也在一旁吐槽道:“没错。你说你废那么大力气收集来的却不看,不累啊?”
慕容敬朗看了秦青一眼,摸着下巴不说话。
秦青扶额——好像和展昭和白玉堂呆久了,习惯了逗来逗去,忘了有些人记仇,不能吐槽。忙转移话题:“那个,元帅,紫罗箫呢?可有什么线索?”
赵普和慕容敬朗对视了一眼,赵普道:“这件事情得从长计议。天色不早了,你们三个一路赶回来辛苦,大家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议,包拯,你看如何?”
包拯站起身来,“是,王爷。”
赵普带着慕容敬朗和秦青离开。
秦青本想和展昭和白玉堂再说说话,却被慕容敬朗拉着衣领子带走了。
包拯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点点头,也让他二人回去休息。
白玉堂见正事终于说完了,拉着公孙策让他给展昭诊治。
三人先是回了展昭和白玉堂的房间,一路上展昭向公孙策连连使眼色,不过公孙策却无视他,回房间先取了药箱带上,到了地方,公孙策让展昭坐下,伸手给他把了把脉,又让他张开嘴看了看喉咙。
公孙策皱着眉,看了一眼展昭。展昭扯着笑脸,看回来。
白玉堂着急,“先生,怎么样?”
公孙策转过头来看着白玉堂,“麻烦白少侠出去给打点热水来,再那几条布巾回来。”
白玉堂点点头,看了一眼展昭,出去要热水。
公孙策看着展昭,道:“发作过了?”
展昭点点头,伸出两只手指,比了个二的姿势。
公孙策皱眉,“怎么这么不小心?
展昭耸耸肩,指了指喉咙——不能说话,太别扭了。
公孙策从药箱里取出一排银针,挑出几个拿到火上烤了一下,“知道你查案认真,不过这寒毒是我平生仅见,别以为三十六颗火炎丹真能保你三年无忧,这不过刚过了一个多月,你就服下两颗,以后不见得如何,还是要多加注意。”
展昭点点头,示意明白。
公孙策摇摇头,道理谁都明白,只是真遇到事情的时候,做出决定的人不一定就会按照这些所谓的道理去判断。
公孙策拿回银针,“有点痛,忍着点。”示意展昭抬起脖子,银针入穴,先帮展昭把喉咙内的淤血排出一些。
展昭放在身侧的手攥得死紧,这那里是有点痛啊。
白玉堂端着热水回来,展昭正捂着嘴不停地咳,滴滴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白玉堂心一紧,把热水放下,赶到展昭身旁,“先生怎么会这样?”
公孙策拿布巾放入热水,投了投,拧干,递给展昭。“淤血如果不清出来,时间久了嗓子可能会伤得更厉害。”
展昭好容易止住咳,接过布巾,擦了擦嘴角和手。公孙策走过去,帮他把脖子上的银针起下来,让白玉堂投了投布巾,给展昭把身上的血迹擦干净。
公孙策想了想,对展昭说:“我一会儿去煎药,明天再来施针,过两天嗓子应该就没有问题了。不过,你上次伤了元气,这次又被寒气侵入了经脉,可能得调理好一段时间。”
展昭点头。
公孙策接着对白玉堂说道:“晚上看着他点,可能还会咳血,别担心,让他咳,把喉咙里的淤血尽量排出来。一会儿他喝了药,如果夜里发起热来很正常,寒气必须要散出来,给他盖好被子让他发汗,别再着凉。不过如果热度太高,或者有其他的什么症状,就过去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