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叶花劫》梦回残雪

111、第十二章 发 布告 古乐器

　　欧阳超先是去酒窖取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想了想又拿了一壶烧刀子。走到白玉堂的房间，敲门。

　　“进来。”

　　欧阳超推门进来，把酒坛子和酒壶放在桌子上，恭敬道：“五爷，您要的酒。”

　　白玉堂注意到欧阳超不叫他白五爷，而是直呼五爷，点点头，拿起酒坛拍开，闻了一下，还不错。

　　欧阳超赶紧给他拿过一个杯子，倒了一杯，递到他手边，白玉堂接过，笑道：“坐吧。”
　　欧阳超坐下，道：“谢五爷。”

　　白玉堂一口干了杯中酒，道：“这么样，上京的生意如何？”
　　欧阳超笑道：“玉福堂都靠五爷设计的精品压箱，上京好几家古玩玉石店，就数咱们玉福堂的东西最好，最得上京的上流富商喜爱。这么多年来没有人超得过。对了，我这里正好得到两块上好的和田玉，如果五爷不嫌弃，还请笑纳。”

　　白玉堂未知可否，只是道：“先取过来让我看看再说吧。”
　　欧阳超点头称是。

　　白玉堂装作好奇的问起上京值得游玩的地方，欧阳超本来就善谈，又从内心深处尊重白玉堂，话里话外捧着他，两人聊得很是不错。其间欧阳超问起展昭和秦青，白玉堂略带了一句说他二人闲不住，出去溜达溜达，晚上就回来。

　　“对了，早上来的路上，打尖的时候听到有人在闲聊，说是什么南北院大王不和，好像还出了人命，怎么回事？”白玉堂见时机差不多，把话题引到了耶律碧霞的事情上。

　　欧阳超道：“倒也不是什么传闻，半个上京城都知道了。说是北院大王的儿子萧阿刺对南院大王之女耶律碧霞郡主一见钟情，心生爱慕，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郡主不厌其烦，失手杀了萧阿刺。萧阿刺十分得北院大王以及萧太后的喜爱，这么死了，两人怎能善罢甘休？要缉拿碧霞郡主归案以命偿命，不过碧霞郡主事后就消失了，希望她是逃了出去。”

　　白玉堂听出来欧阳超话里话外带着对耶律碧霞的尊重，问道：“怎么？那个萧阿刺不招人待见？”

　　欧阳超摇了摇头，“倒也不是。萧阿刺虽然有时候也喜欢依仗父辈的名号出来招摇，但是太大的坏事他也没胆量做，也就吃个霸王餐，挑逗挑逗民女，不过契丹的女人不比咱们那边，摸个手就要上吊。在多数契丹女人眼里，能有人挑逗是她们有魅力的表现，只要不太过分，一般没有人会介意。”

　　白玉堂又倒了一杯酒，把杯子拿在手中把玩着。

　　欧阳超见白玉堂有兴趣听，就继续说道：“至于碧霞郡主，虽身为女子，但多年来帮着辽国抵御女真族的入侵，金戈铁马，不像那些在蜜罐中长大的纨绔，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将军封号，真真巾帼不让须眉。”

　　白玉堂轻轻啜了一口酒，道：“照你看来，这什么碧霞郡主是军中将领，功夫不错？”

　　欧阳超点头道：“那是。听说有一次郡主带着随身的亲卫兵误落入敌人的陷阱，十几个人被上百人围攻，但是后来还是凭着一股狠劲杀了出来，身上全是血，不过都是敌人的。”

　　白玉堂道：“那萧阿刺呢？”

　　欧阳超想了想，回答道：“不太清楚。不过听说北院大王萧霞抹非常看好这个幼子，因为他最像自己。北王年轻的时候也是征战沙场的老将，这么看来萧阿刺的功夫应该也差不到哪去。”

　　“奥~”白玉堂又干了一杯酒，道：“在你看来，那什么萧阿刺是真的被那个郡主打死的？”

　　欧阳超看了白玉堂一眼，见他一杯杯的倒酒，仰头干了，动作说不出的潇洒。“不瞒五爷说，我们几个私下里聊起来，也觉得碧霞郡主不像是那么冲动的人，这其中像是有什么阴谋。”

　　“我们？”白玉堂反问道。

　　欧阳超笑了笑，道：“就是几个商人组成的商会，平时没事的时候聚聚，有事的时候可以相互通个信，拉一把，毕竟谁能保证自己没个难处。因玉福堂的身后是陷空岛，大爷不喜欢让朝廷中人把手伸进来。不过身在辽国，生意做得像玉福堂这样大，如果朝廷中没有人，实在是很难坚持下去。所以，我们和几位爷商量后决定成立一个商会，商会其他人的背后都有一个或几个势力支持，平时把关系弄好了，好处给够了，有事怎么也会给点方便。”

　　白玉堂道：“这样啊。你说有阴谋，能有什么阴谋？”

　　欧阳超继续道：“这个，这么说吧，好像是北院派系一直在寻找一些东西，后来听说让南院的找到了其中的一件。不过，后来听说南院那边又给弄丢了。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后来萧阿次就跳出来说要娶碧霞郡主为妻。本来南北院对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两边不说水火不相容，但是见面了也就点个头的交情。可谁知现在北院大王之子非要娶南院大王的爱女，而后还闹出了人命。这怎么看怎么有问题。不过，我们是平头百姓，倒也碍不到我们什么。”

　　白玉堂问：“他们在找什么东西，你们可知道？”
　　欧阳超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只是传闻。”
　　白玉堂哼了一声：“如果真的是在寻找东西，发个布告什么的，不是更加方便。怎会这么藏着掖着？”

　　欧阳超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道：“说起布告，前段时间还真的有。说是北院王妃酷爱音律，招了一个有名的乐师，说起天下有名的乐器，让王妃非常的着迷。萧王爷禁不住王妃的软磨硬泡，下了各布告说是要寻找前朝名器，像什么刻着凤凰图案的琴，或者紫玉制成的洞箫什么的，倒不在乎年代久远，就是越有特色越好。寻到后如果王妃满意，重重有赏。”

　　白玉堂闻言一皱眉，刻着凤凰图案的古琴，说得难道是凤凰琴？“后来呢？”

　　欧阳超道：“发了一段时间的布告，倒有许多人来进献。其中有许多人带着新雕刻好再做旧的古琴什么的来骗赏金，那乐师倒是有些能耐，都给一一识破了，进献之人大都被扫地出门。不过后来好像是王爷烦了，让人把布告撤了下来，再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

　　欧阳超道：“去年这个时候开始的，到年底吧。当时热热闹闹的，折腾了半年多。”

　　“那乐师呢？叫什么知道吗？”

　　欧阳超想了想，“好像姓李，还是什么。挺年轻的一个人。有次王府设宴，事前想从玉福堂定制一批舞衣和首饰，我带人上门给舞姬丈量身材，隔着窗户远远见过一次。王府的管家指给我看的，不过有点距离，我眼神不好，没看清。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王府了。”

　　白玉堂又问了许多，欧阳超一一作答，见再也问不出什么，白玉堂酒也喝了不少，人却越来越精神。见天色还早，欧阳超就把白玉堂请去盘盘账，再看看库里的宝贝，给指点一二。

　　白玉堂本不愿意花这份心思，但是不愿做的太刻意，只得答应下来。

　　虽然忙了一下午，但是收获也不少。

　　玉福堂的掌柜倒是一个老手，除了之前那个蝙蝠流云葫芦看打眼了，其他的货物到都不错。白玉堂拍了拍腰间锦囊中的两块和田玉，尤其是这两块玉，一块通体润白没有一点瑕疵，是上好的羊脂玉。另一块更是罕见的和田红玉。美丽的红色让人一见不能忘怀，就像那人一样，让人深深着迷。

　　欧阳超把两块和田玉送给白玉堂本想让五爷雕刻出两件把件，留在玉福堂做整店之宝。不过白玉堂见过之后，从怀中取出了一沓子银票，把两块玉算是买了下来。

　　欧阳超推开银票不愿意收，白玉堂却说一码归一码，这等宝贝肯定是欧阳超费尽心思的得到的，钱是一定要给。

　　欧阳超推过不开，只得收下。

　　白玉堂心满意足地带着玉石回了房间，构思着如何把这两块玉石雕成只属于他和他的印记。一边想着一边等着展昭和秦青回来。

　　将近戌时，秦青回来了，展昭却没有露面。直等到华灯初上，展昭还是不见踪影，这倒把白玉堂惹急了。

　　“臭猫！怎么还不回来？难道又惹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