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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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5.
“你伤到我了。”克拉克咬牙切齿的，在布鲁斯看来就像是被辜负的小狗狗一样，冲不被他信任的主人露出獠牙，“你根本不把我当你兄弟，这件事你竟然瞒着我。”而我还在纠结怎么跟你说，才能让你以最能接受的方式接受。
“不，克拉克，我只是——”布鲁斯想了想，他盯着克拉克的双眼说道，“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告诉你。”
“为什么？你得给我一个理由。”克拉克压低声音，预示着他即将爆发，这太不把他当回事了，克拉克很生气，“这里是大都会，是我的城市……”
但布鲁斯只是奇怪的看着他，克拉克的反应很反常，“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信息不共享也不是第一次，但之前克拉克从来没因为这个跟他生气过，布鲁斯又接着说：“我只是资料还没完全调查清楚，还没到我觉得可以告诉你的阶段，万一我调查的结果是错误的呢？”
“克拉克。”布鲁斯站起来走到椅子边上，看向外面，“你知道我从来不给你们错误的线索。”
或许是布鲁斯的话说服了克拉克，他内心稍微挣扎一下，还是嘴硬的说道：“那你也应该跟我说说关于阿修罗的事，Winchester兄弟当时告诉我时，我都惊呆了。”
布鲁斯笑了，“怎么，你也等着我跟你有一样的反应吗？”
“当然不是。”克拉克又想起一茬，“你是从哪儿认识阿修罗的？”
布鲁斯调整下脸上的表情，转过身坐到椅子上，看似轻松的说道：“你忘记了吗？那天在孤独堡垒，我跟你们提到过它，不过那个时候我对它还不是很了解。”
这下轮到克拉克尴尬了，“就是那个治疗好你的……嗯……”他挠挠头，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阿修罗，脑海中也出现当时在孤独堡垒布鲁斯受伤的样子，他确实是提到过，是自己大脑一热把这事给丢到了脑后。
布鲁斯点点头，“是的，那就是阿修罗，我猜它跟Winchester兄弟跟你说的是同一种生物……不过我还在等戴安娜的结果，估计过几天收到后，我才能正式确定。”
克拉克点点头，在这方面他是无条件信任布鲁斯。
这是今年哥谭夏天第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布鲁斯站在玻璃门前看向距离屋子不远处的湖泊，这样的日子总是让他想到童年，那段似乎永远是夏天的日子，充满玛莎给他烤的属于小甜饼香味，而在他父母去世的那个黑暗日子之前，他几乎想不起来哥谭的冬季是什么样子，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布鲁斯深呼一口气，转身躺到了床上，最近他掌握一种可以快速入眠的技能，而这个技能让他十有八次可以成功进入阿修罗的空间，阿修罗每次见到他都毫不意外，而俩人的关系在这几次都交流中突飞猛进。
跟布鲁斯相比，阿修罗确实在智力上只是个五岁的孩子，这让布鲁斯成功的从它嘴里套出不少情报，目前可以确定的是，阿修罗所在的实验室是莱克斯集团投资建设，结合之前跟火星猎人交流一下，也能确定实验室是跟国防部合作。
“你说他们在创造怪物？”火星猎人皱起眉，他身为国防部部长，根本没听说过，“莱克斯集团投资合作的实验室，是用来研究防卫武器……难道说？”
火星猎人立马就明白布鲁斯在说什么，“埃米.汉密尔顿博士是实验室的主要负责人之一，之前佐徳事件他有参与过，克拉克肯定还记得他，我想可以以私人身份向他打听点内幕。”
“莱克斯集团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当初创造毁灭日，现在又创造这种怪物。”由于这涉及到神秘事物，沙赞破例被拉过来一起开会，他看两位年长者看向自己，举起双手表示道：“哦，我加入正义联盟之前可是有疯狂补课来着，你们参与过的大事件我都知道，嘿嘿嘿，我可是个好学生。”
“比利，你要知道，我从一开始就不同意你加入正义联盟。”火星猎人再次声明自己立场的表情，现在还经常浮现在布鲁斯的眼前，他能读出来那个表情里，更多的是对自己的责怪。
“但是你们需要我的智慧。”沙赞指指自己的脑袋，“我这里面说不准真的有可以帮你们的内容，它叫什么来着？阿修罗是吧？”
火星猎人给的线索、沙赞给的资料、再加上神奇女侠发过来的邮件，布鲁斯通过跟阿修罗之间的对话，将这件事缕顺的七七八八。
莱克斯集团通过不知名的手段，拿到阿修罗所在地，他们买通了强大的雇佣兵，按照阿修罗对雇佣兵的印象，布鲁斯知道那是位老朋友，丧钟。
丧钟为莱克斯集团带回阿修罗，他们用这个跟国防部达成合作协议，利用阿修罗的心脏，想要制造出可控的战争机器，但是其中却出现了误差，导致这些战争机器不受控制，从实验室逃出来，在外面的世界有的没存活多久就死亡，有的则坚持了一阵子后死亡，大都会警察局估计早就被莱克斯集团买通，死亡之后的尸体依然是被回收到实验室。
布鲁斯猜测，那个误差可能是他们对阿修罗能力的估算错误，沙赞给出的资料里显示，历代阿修罗王都骄气十足，并充满恶意，这个名字从来都不会跟幸福沾边，它们一族易怒好斗，都是优秀的战士，接着根据神奇女侠调查来的资料可以得知一共有四位阿修罗王，每位阿修罗王都统领千万名阿修罗，称为阿修罗众又或是阿修罗眷属。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被莱克斯集团所捕获的阿修罗，既不是阿修罗王也不是阿修罗众，至少阿修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布鲁斯猜测正因如此，实验室制造出来的阿修罗众又或是阿修罗眷属，都是半成品，这才导致怪物们不受控制，偷跑出来到处害人。
“可是他们真的是偷跑出来的吗？”阿修罗掰着手指问道，“我感觉这个实验室比你想象的还要严格。”
布鲁斯放下手里的绘本，眯起眼睛回问道：“你说他们是故意被放出去的？”
阿修罗点点头，“我被他们带出去时，有注意过哦，实验室每个门口，都有大兵举着枪呢。”它学着那些站在门口的士兵，做一个托枪敬礼的姿势，然后它冲布鲁斯笑了笑，“你看我表演的像不像？”
“像。”这个词刚出口，阿修罗就扑过来，钻到他怀里，经过这么多次的接触，阿修罗对布鲁斯是越来越没有界限，它坐在布鲁斯怀里，嚷嚷着要布鲁斯给自己继续讲绘本。
而布鲁斯也对它越来越宠溺，任由它缩在自己怀里，一边听自己念家庭绘本，一边嘟囔松鼠怎么可以吃蛋糕，一边羡慕别人家小朋友有好多宠物朋友，而它从醒来到睡着，唯一能见到的真人只有布鲁斯。
“布鲁斯，我觉得我爱你。”阿修罗抱着他的胳膊，咬着手指头，突然冒出一句话，“如果哪一天，你突然发现，我不是我了，你不要怪我。”
它揉揉自己的眼睛，然后转过身像普通小孩一样搂住布鲁斯的脖子，细细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如果你是我妈妈就好了，我突然好想它……”
妈妈？布鲁斯轻轻拍着它的后背，他将绘本放在地上搂住阿修罗，“你妈妈也是阿修罗吗？”
布鲁斯感觉到阿修罗压低声音的哭泣，接着它说道：“我妈妈，是阿修罗王。”
“它妈妈是阿修罗王？”克拉克推推鼻子上的眼镜，“这是什么奇怪的发展？对了，你说让我写的稿子，都写三篇了，莱克斯依然在当死人，不肯露面。”
布鲁斯看着手里的报纸，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到桌子上，目光依然没有离开：“继续写，五问你也只写到了三问，还有两问呢？”
“行吧。”克拉克摊摊手，“你真是够会压榨你的员工。”
布鲁斯这才撇了克拉克一眼，他只是轻声哼笑一下，将报纸放在腿上，望向房顶，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说道：“卫星两颗、连廊桥三座，其中还有一座是建设中、大厦十栋、公路756公里……”
克拉克皱起眉，“什么？”
布鲁斯左手撑着脸，右手点着报纸，一脸的奸商样：“超人的战损单子，这只是很小一部分，克拉克你应该知道，其实卫星花不了多少钱，主要是跨江大桥和公路比较费钱吧？”
克拉克身后直冒汗，他依然嘴硬道：“超人的战损关我克拉克.肯特什么事？”
布鲁斯没理他的狡辩，拿起桌子上的护手霜涂抹一下，又拍拍手说道：“你就算给我打一辈子的工都还不上，我现在还给你发工资，就让你写五篇质问稿，你就觉得我压榨你了？你怎么从来没考虑过你的战损，每次都需要韦恩集团付多少钱吗？而且每次都得让我签字……”
“停停停！”克拉克捂住耳朵，“你是老板，你说了算，OK？”
克拉克终于发现，每次跟布鲁斯斗嘴，他从来没赢过，超人也好克拉克也好，就从来没有一次占据上风过，但他还挺乐在其中，每次布鲁斯跟他互怼的那些微表情，都能让克拉克观察好久，事后在回忆起来他永远都憋不住会笑。
布鲁斯呢，跟克拉克斗嘴，他其实已经十分功力只展现三分，但每次克拉克依然说不过他，现在的记者嘴皮子还不如一个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吗？每当斗嘴结束后，他都感觉克拉克心情意外的好，这不是布鲁斯的错觉，正义联盟的大家都有同感，甚至闪电侠觉得好奇，还跟超人学习了一下，跟蝙蝠侠斗嘴之后，他除了想死的心之外，哪儿还高兴得起来。
也就是超人，但凡换个人都不行。
克拉克从公文包里将Winchester兄弟这两天四处探访的资料放在办公桌上，展示给布鲁斯看，“这个人，这个人，还有这个人，这位就是埃米.汉密尔顿博士，你知道的，我曾经跟他说过两句话。”
资料主要是照片和报纸摘抄，布鲁斯皱起眉：“这俩兄弟真的不是原始人吗？什么年代了怎么还在用手抄报的方式总结资料？”
“布鲁斯。”克拉克叫着他的名字，眼神里带着‘你不能这样’的说教意味，但布鲁斯只是冲他挑衅的眨眨眼，“这三个人，他俩调查出是实验室的骨干，并且跟阿修罗有过接触……啊，那这么说就说得通了。”
布鲁斯疑惑的看着克拉克。
“你还记得当时在星球日报大厦下面，咱们第一次见到Sam的时候吗？”克拉克说道，“在你走后，Sam跟我说，你不是人。”
布鲁斯本来端着咖啡要喝，一听这话，他就把咖啡杯又放下了，“不是人？那他说对了。”
“不不不。”克拉克赶紧摆手，“他的意思是，你身上有硫磺味，他说只有恶魔身上才会带着这股味道。”
布鲁斯眯起眼，怎么又提到恶魔，那是不是一会就该出现天使？
克拉克敲敲桌子上的照片，“Winchester兄弟也探测到这三个人身上有硫磺味，而且这三个人都跟阿修罗有接触，是直接接触的那种，所以我想Sam之所以说你不是人，也跟你和阿修罗有接触有关。”
布鲁斯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什么硫磺味？他冲克拉克招招手：“你过来，用你的超级嗅觉闻闻，我身上有那种味道吗？”
克拉克在空气中用力嗅两下，然后绕过办公桌走到布鲁斯身边，凑到他肩膀处，用力吸了一口气，除了须后水的味道就是香水味，他保持这个姿势没动，眨眨眼思考一下：“哪儿有什么硫磺味？”
克拉克跟布鲁斯之间距离也就十厘米左右，他俩面对面，克拉克下意识的眨眨眼，不禁脱口而出：“你今天……换香水了？”
布鲁斯稍微往后移动一下，他俩靠的如此近让他感到一些不安，他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办公室大门就被推开，穿着一身黑西服的Dean对着身后的Sam嚷嚷着就进来：“是这里吧？韦恩大老爷的办公……室……”
Dean身后跟着，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刚赶上来的总助小姐姐喘着气大叫道：“先生你不能这样！你要敲门……啊啊啊啊啊！！！”
所有人都愣住了。
总助小姐姐不愧是总助，第一个反应过来将大门关上，冲布鲁斯一鞠躬：“对不起！！！韦恩先生！！！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拦住他俩的！！！他俩自称是FBI的Winchester，我真的是没拦住！！一会我就去门口保安处检查到底是谁将他俩放进来……真的是对不起！！！”
布鲁斯推开有些略微僵硬的克拉克，将椅子转到正面，冲总助小姐姐挥挥手：“没关系的，索非亚，你先出去工作吧，我来招待二位调查员。”
总助小姐姐一边擦汗一边为他们关上（锁上）办公室门，逃离现场。
Dean一脸尴尬，他小声的对Sam嘟囔道：“你为什么没拦住我，他们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的玩‘五十度灰’……”
Sam也很尴尬，但Dean将锅推到他身上，令他有些不满意：“我试图阻止过你，但你却让我滚蛋……Dean，你活该。”
Winchester兄弟一起冲布鲁斯露出歉意的微笑，三番两次打扰人家亲亲爱爱确实不太好，是个人都会生气，但布鲁斯没有任何不开心的样子。
布鲁斯保持着韦恩家的礼节，他从椅子上站起来（顺便推开脸爆红的小记者），指着门口处的沙发，冲兄弟二人发出邀约：“别客气，Winchester先生们，克拉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坐吧。”
Dean和Sam挤在沙发里，他俩从来没坐得这么板正过，布鲁斯从旁边的水台给他俩倒了咖啡，是红脸克拉克给端过来的，克拉克将咖啡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小声说道：“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不敲门啊！”
Dean悄咪咪的对他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俩喜欢玩‘五十度灰’……”
Sam不着痕迹的踹了他一脚，Dean立马闭上了嘴目视前方。
布鲁斯在稍微远一些的地方给什么人打完电话后，向他俩走来，他穿着深蓝色西服马甲和配套的浅蓝色衬衫，头发打理的服服帖帖，一看就是个贵族，再看看旁边尴尬站着的克拉克，相形见绌。
“天啊，克拉克的眼神都要把我们吃了。”Dean压低声音跟Sam说道。
“我都说了，让你敲门敲门，你就是不肯……”Sam见布鲁斯坐到他俩对面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俩。
布鲁斯说：“FBI，我们公司的财务是出了问题吗？还是我哪个情人地下产业被你们挖出来，让我去做个证？先说好，我出场费很贵的。”
“嗯，当然不是，韦恩先生，我们只是做个调查。”Dean赶紧解释，“当然您要是现在没时间，我们可以下次再来，下次我们会记得敲门的。”
布鲁斯摆摆手，“不用放在心上，我认识的人就没人爱敲门。”说着他看了眼克拉克，对方冲他眨眨眼。
“二位具体要调查什么？我看看能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布鲁斯调整下坐姿，又对克拉克说道：“啊，克拉克，你要是没事可以走了，记得你还欠我两篇稿子。”
“事实上，这件事跟克拉克也有关。”Sam看克拉克点点头准备要走，他赶紧直起身子，把身边的Dean挤到了一边。
“哦？”布鲁斯一挑眉。
Sam深吸一口，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那我就直说了，韦恩先生，你是不是跟阿修罗有过接触？”
布鲁斯眯起眼睛，他悄悄握紧拳头，威胁式的看着Winchester兄弟，Dean眨眨眼，他没想到一个以花花公子身份示人的土鳖老板，能有这么锐利的眼神，他不安的在沙发上挪动下屁股，悄悄的去拉Sam的衣角，但Sam依然在发言。
“如果您跟阿修罗有接触，请您直接告诉我们，这对于我们来说很重呀。”Sam诚恳的看着布鲁斯，有那么一瞬间，布鲁斯以为自己看到了克拉克，他俩的眼睛实在是太像了，都是那种可怜巴巴的狗狗眼，你想对他狠心都狠不下来的那种，但，对方又不是克拉克，他凭什么狠不下心？
布鲁斯摇摇头，“什么阿修罗，我不知道……”他皱着眉看向克拉克，“是最近什么当红明星的艺名吗？听这个名字还蛮有异域风情的。”
“韦恩先生。”勇敢Sam永不退缩，“请您不要装傻，我想您的真实身份并不想被别人知道吧？”
布鲁斯眨眨眼，偏头瞥了一眼克拉克，“哼，我的真实身份？什么真实身份？跟下属玩五十度灰的真实身份吗？”
Dean给克拉克投去一个兴奋不已的“我就知道，我没猜错”的表情，回复他的只有克拉克无情的白眼。
“当然不是。”Sam想了想，“既然我和Dean上门，那我俩就应该对您开诚布公，不管您跟克拉克是什么关系，就算真的是五十度灰的关系，我俩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克拉克是好人，希望您能放过他。”
这话说的让布鲁斯更迷茫，放过克拉克？他感觉非常有意思，他拦住要解释的克拉克，示意Sam继续说下去。
“您是斯坦恩家族＊的成员吧。”Sam说出一个奇怪的家族名号，布鲁斯只是皱下眉后，又笑出来。
“所以呢？”他问道。
“通过我们的调查，您肯定是利用什么方式跟阿修罗有过接触，我们需要知道阿修罗的具体地址。”Sam又深吸一口气，“我们要杀了它。”
布鲁斯沉默半晌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克拉克说：“克拉克，麻烦你帮我送客吧。”
他又扭头对Winchester兄弟说道：“如果你们的计划是杀了它，那请原谅我，我不会告诉你们，它在什么地方……所有的事情，都有比杀伐更好的解决办法。”
作者有话说第5章 chapter 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