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川三月》我想叫富贵

1、第一章

　　某处地下室一个男人拿着鞭子疯狂抽打一个□□的男孩，男人边打嘴里边嘟囔着“跟你妈一样是个骚货，这么大点就敢勾引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说着，手下的力度更大了，男孩只是站着不动
　　，偶尔皱下眉，不曾出声也不躲闪反抗，男孩知道要是躲开，男人只会打的更凶狠。男孩后背已经没什么好地方了，新旧伤叠在一起青紫一片，有好些地方还渗着血。男人似乎是打累了，停下手，靠在墙上喘着粗气，由于过于激动而颤抖的手，好不容易把烟从兜里拿出来点着猛吸两大口，看看远处角落的男孩男人思索着，嘴角一咧一个更邪恶的念头从脑袋里生出来。他把男孩揪着头发拖到桌子旁边，
　　为了防止男孩乱动，男人用皮带把男孩成大字牢牢绑在桌子上。看着男孩眼里终于漏出一丝害怕的神情，男人开心的大笑起来，“md，小杂种，现在知道害怕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男孩死死瞪着男人手里拿起的刀，和电击棒，男人拿着刀的手突然刺向男孩的左眼
　　，男孩害怕的闭上眼睛把头往右一偏。可刀还是划破了男孩的眼角，男人停住手里的动作，更兴奋了，男孩害怕的神情动作完全取悦了男人，男人近乎疯狂的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手里的刀一下一下轻轻划破男孩的手臂，刀尖划过的地方开出一朵绚烂的血花，在花开处，男人撒上盐做点缀，男孩忍受不住大叫起来。
　　男人更卖力的表演起他精湛的刀功。男人划的并不用力，因为他还有好多好多好玩的游戏没有和男孩一起做。男孩叫喊的更厉害了，男人又拿出一把钳子，拔掉了男孩一颗牙，宝贝似的说着“我要留作纪念，这是我们最愉快的一次，我要把它珍藏起来。”男人的脸逐渐变得更加狰狞，模糊。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一阵摇晃中男孩醒过来了，他迷迷糊糊听着男人低声和另一个男人嘀咕着“艸，我还没尽兴呢，就不行了，真他娘的扫兴。”另一个男人道“你tm还没尽兴，我在外面都听见你笑的活像捡了个宝贝一样。还没轮到我呢，就被你搞死了。你还有脸说你不尽兴！”男人说“哎呀，不就是一个孩子吗，下次找到好的，我给你先玩，小畜生的妈你不是。。。。。。。”听到这，男孩努力让自己更清醒，他想知道母亲究竟怎么了？可是旁边火车轰隆隆的声音太大了，完全压过了车里男人说话的声音。火车，小镇上是有火车站的，看来他们俩是想沿着火车轨道把自己丢到什么地方去，男孩这样想着想着又昏死过去了。
　　冬季的寒风直往人骨缝里钻，街上的人都戴着帽子，手揣在兜里低头走路，稍一抬头风就会吹进衣服里，带走仅有的一丝温暖。偶尔有行人转头看向堆放杂物垃圾的胡同会看见，一个只穿着单衣单裤凉鞋的小孩子努力踮起脚在垃圾箱里翻找着什么，长长的头发粘在一起，衣服也不知道穿了多久，袖口脏黑的反着光。
　　冻的通红的脸上挂着两行鼻涕。孩子毫不在乎的一吸，鼻涕就神奇的不见了，再拿这拿袖子一抹。干干净净的就好像从来不曾流过鼻涕。可是实在太冷了，消失没多久的鼻涕重新占领男孩的鼻子，男孩有些失望的停下手里翻找的动作，瑟缩在垃圾堆里，似乎想通过塑料袋来保留身上仅有的一点温度。男孩在等，这胡同里有很多野猫，总有那么两个好心人会偶尔喂一下，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来。
　　天渐渐黑了，城市里的灯火亮起来了，没有一束光会大发慈悲的照进这个小胡同。饭菜的香味勾得男孩肚子直打鼓，“在等一小会吧，实在没人来就换个地方”男孩这样想着。“咪咪，咪咪，吃饭啦”男孩快睡着时迷迷糊糊听见一个很温柔的女人的声音，男孩睁眼看见一个穿着白色外套鹅黄色裙子的女人蹲在地上，笑眯眯摸着一个猫咪的头，猫咪不停蹭着女人的手，这个时候男孩很想变成女人手底下的猫，可以大口大口吃着东西。由于蜷缩太久，四肢麻木，以至于男孩想起身抢走猫咪嘴底下的食物，都没做到。还发出了一阵稀里哗啦的塑料袋声。“谁？谁在那？”
　　女人害怕的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谨慎的问道。男孩长期水米未尽嗓子发不出声音，挣扎着从垃圾中间站起来，快速的拿起猫身边食物大口吃起来。女人吓得站起身靠在墙壁上，警惕的观察男孩的一举一动。男孩不管不顾抓起地上的食物就往嘴里塞，看来是饿了许久，女人声音略有些颤抖缓缓开口“你，慢慢吃，慢慢吃，别，别噎着，我这还有呢”男孩头也不抬，眼看着几根香肠就快吃完了，女人慢慢把袋子放在一边
　　“这个也给你，里面有水。”女人怕惊跑了男孩，声音很小，也很温柔。男孩吃完最后一口，拿起袋子跑了。
　　男孩头也没回一路跑回家，食物不多，但省着吃也够他吃两天了，男孩的家是几个纸盒搭成的，里面铺着破衣服，就在桥洞的一个角落里，男孩把所有衣服都穿在身上，缩成一团可还是冷。风吹过桥洞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有人在他耳边哭。他明天必须再找件棉袄，否则这个冬天他可能会冻死。
　　一连几天也没找到什么厚衣服，冬季的风刮得人脸生疼，男孩鹌鹑一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他得动起来，他不能就这样冻死在这里，他还没找到妈妈，以及那两个男人。他还不能死。一个计划在男孩心里悄然形成。
　　男孩挣扎着站起来走向那条胡同，男孩希望能见到那个女人，那个唯一不对他冷眼相待甚至还有些怜悯他的女人。
　　男孩又在胡同里等了大半天，终于天将擦黑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了那个女人。女人两只手各拎着一个塑料袋，鼓鼓的，依稀能看见其中一个里面装的是食物，男孩吞咽着口水，手扒在墙边，伸头张望着。
　　女人走进些能闻道她身上残留的饭香。男孩贪婪的盯着女人手里装着食物的袋子。女人似乎也发现他了，走到男孩身边不远处停下，这个距离掌握的恰到好处，既让男孩觉得自己很安全，又可以保证男孩想不会吓到自己。
　　女人把食物拿出一点放在地上“又见面了，你那天可是吓了我一跳呢。这是给你买的一点食物，和一件棉衣”男孩怯生生的看着女人一动没动。女人拿出一个热腾腾的包子咬了一大口“啊，好香啊，你确定不过来吗？”男孩快速拿起一个包子又退回到安全距离大口大口吃起来。“很暖和”这是男孩第一个想法，第二个想法就是“烫”
　　真的很烫，男孩咬的一口包子还在嘴里炒了一遍才咽下去。
　　“你慢点吃，慢点吃，还有呢，管饱。我这还有水我就知道你会来，我每天都等你好半天，”女人看男孩吃着东西絮絮叨叨的抱怨着“你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我以为你第二天就回来呢。天这么冷，你能挨这么多天，够厉害的啊，小子”
　　女人见男孩不讲话就慢慢往前挪一步“你家人呢？”男孩吃完一个终于抬头施舍给女人一个眼神，依旧没说话。“你是哑巴吗？”女人见男孩不回答继续问。
　　并把食物随着自己一块往前挪了挪。男孩瞪着黑溜溜的眼珠警惕的后退一步，女人也退后一步，示意自己很友好。男孩又起身拿起一个包子快速吃着。“你要不要喝口水？”女人把矿泉水水拧开放在更前面挨近男孩的地方。男孩只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拿起来吨吨吨喝了半瓶，看来真的渴坏了。一眨眼第二个包子也被男孩消灭了。女人拿着食物袋又往前挪了几下，在伸手就能摸到男孩脑袋的位置停了，扒开袋子献宝“我这里可有不少好吃的呢，还有点小玩意。你要不要看看”
　　见男孩盯着她，女人得意的拿起袋子挨个介绍“这是巧克力，这是火腿，就是你上次吃的那个，这个是糖，这个是饼干，这个是面包，这个是牛奶”女人又把另一个袋子打开“这是我新给你买的衣服，你，你要不要试试？”女人把衣服拿出来铺开，一会看看男孩，一会看看衣服“好像有点小了，不好意思啊，你先将就一下，明天我再给你带来”女人很惭愧的说着就伸手揉揉男孩乱糟糟的头发。男孩盯着女人的手好一阵也没有离开，也没有说话。女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啊，对不起对不起啊，揉我弟弟习惯了，嘿嘿”
　　双方沉默一阵，女人站起身“我得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男孩拿起衣服往身上套了套，嗯，确实小不少，手脖子都在外面露着，前面拉锁也拉不上。不过好歹是有件棉衣了。男孩看着女人离开的方向整了整衣服，下定决心拎起食物袋跟了上去。女人听见自己身后有脚步声，害怕的加快了脚步。边走边听身后的声音，隐约间听见了塑料袋哗啦哗啦的声音，女人脚步一顿，回头一看，男孩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女人长处一口气，思索一会“你，想跟着我回家？”男孩点点头。女人笑了“我可是坏人，专卖小孩。”
　　男孩张了张嘴，好半天，费力又沙哑的从喉咙挤出三个字“你不是
　　又走过去拉着女人的衣角“姐姐，你能不能带我回家啊”
　　看着男孩手臂上漏出来的伤，加上又和自己弟弟年纪相仿，一时间女人有些动容，鼻子一酸，大眼瞪小眼了好半天。
　　天公作美适时飘起了雪花。女人蹲下身子，接过食物袋，拉起男孩的手。男孩的小手像个冰块，冻得女人一个激灵。女人把男孩背再背上，男孩长期营养不良偏瘦的身体，硌的女人后背一阵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