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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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个瞬间我感觉我的颅骨要被撞得粉碎，呼吸时胸腔里弥漫的都是血气，冲得我差点干呕出来。
第四个影从者甩着鞭子，把我的手和脖子牢牢绑住，拖拽着我提起又扔下。我努力睁开眼睛试图透过血和灰尘看清楚战况，用尽最后的意志控制住自己不要掉眼泪。
【阿德拉！！！不要再战斗了，赶紧撤退！！！】
“不，”我狠狠吸了吸鼻子，在心里哽咽着说，“我不。”
【对面的影从者数量太多了，你现在灵基已经非常不稳固，再怎么拼命你也清不掉所有——】
“那个碎片我还能用吧，在和稻草人战斗之后获得的碎片，”我捂着腹部说，“只要用上它，我可以再释放一次宝具。”
【——但是你会——】
“我已经死了！但我现在有机会，不让别人也死去！！！”
我突然怒吼出来，但是实际上我的声音很微弱，根本没能引起敌人的一点点注意。第五个从者在我面前张开手，绿色的毒///气沿着我胸前的伤口慢慢灌进去，我终于没忍住发出一声低哑的惨叫，往后倒退好几步，跪倒在地上。
【不，阿德拉......】
是我幻听吗？我居然从007的声音中听到了压抑的痛苦.....我擦掉眼前的血，鼓膜在轰鸣，我什么都听不清楚......
【——听着，阿德拉，现在还没到用那个的时候。圣杯战争里，除了从者之间对决的从者战，还可以通过御主战取胜，只要能解决掉对方御主......没了小丑，这些影从者只是傀儡，一旦召唤他们的人死了，那么他们会马上消失。】
“......我很抱歉，但是我有一种直觉.......我不能杀他。”
万千思绪在脑中纠缠，但最后理智剪断了它们，我竭力伸出手抓住了我的剑////枪，轻声说，“他是故意的。小丑......他想让我杀了自己。”
第六个从者把他的长柄伞对准我的脑袋，我侧开脸，躲过了连续射///出的魔力弹，发软的腿脚支撑着我拦在出口。
六位影从者慢慢向着我走过来，小丑就在他们后面.......我只要用Order Change和中间那个影从者交换位置，就能一伸手够到小丑的脖子，把他的脖子拧断......
求生欲、恐惧和杀意纠缠着我，我的大脑越发混乱，但我连使用一次【未名之星】的魔力都不能浪费了。
“不行，”我发出含糊的咕哝，不知道是在对007说话，还是在警告自己，“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让仇恨和......恐惧吞噬自己，布.....蝙蝠侠设下了底线，绝对不可以跨越的底线。如果我杀了小丑，那小丑就赢了。他最渴望毁灭的是法律、道德、原则......是秩序。”
“——我不会那么做的。”
我喃喃地说着，紧紧握住剑///枪，像过往无数次战斗时做的那样。
“他们也不会这么做，也不会希望看到我跨过线.......小丑永远毁不掉我们坚守的正义原则，永远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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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罗宾将最后一个毒///气///弹放到飞马的背上，目送它美丽虚幻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之下。
他留意到天空黑得不同寻常，乌云遮盖了圆月，提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随后他意识到阿德拉送他的白鹳骑士在之前对抗三宫魔的时候为他挡了攻击，已经碎掉了。
阿德拉。他在心里焦急地念了一遍他姐妹的名字，伸手抚上耳麦：“伯恩利区的人质已解救成功。”
“收到，”蝙蝠侠低沉的声音伴随着拳头落在肉///体上的闷响响起，“先回蝙蝠洞，准备好急救，我去找铁骑。”
“我和黑蝙蝠也搞定了，”斯蒂芬妮插///入了通讯频道，“我们现在去支援她......”
“先回蝙蝠洞，”布鲁斯打断了她的话语，严肃地重复了一遍，“如果你们不想——”
“......蝙蝠侠！”
“J！”斯蒂芬妮惊喜地喊，“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
“铁骑呢？”
罗宾的提问过后，通讯频道里一片寂静。涌动的暗流把他们包裹着，血管冻结，心脏被拖拽着往下一点一点坠去。
“........她还在那里，”男孩子压抑不住的抽泣声中全是慌乱和恐惧，提姆下意识地死死抓进了自己的长棍，“她为了救我被炸////药炸伤了，她受了很重的伤，她——”
“她在哪里，”罗宾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他说话时语气明明很平静，但却让听众们忍不住胆寒，“小丑对她做了什么？”
被帕伽索斯送回了韦恩庄园的杰森·陶德被管家按着简单处理过伤口后，把帕伽索斯移动的轨迹在地图上画了出来。布鲁斯·韦恩压着心中的忧虑和怒火，盯着屏幕上的红点：“那是垃圾处理厂后的仓库。”
达米安沿着水管爬上天台，对准远处的栏杆发射钩爪，布鲁斯立刻叫住自己的儿子：“罗宾！”
“她切断了我们的主从感应，”蝙蝠侠从他的声音中捕捉到了一丝细微的颤音，“铁骑一般来说不会特意这么做，除非是她.......那个蠢货肯定又身处危险之中了，我要去找她......”
他们陷入了恐惧的泥沼之中。蝙蝠侠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小丑......他在心里重复这个可恨的名字。
无数次在他午夜梦回之际带来愤怒和仇恨的黑暗，此刻又在布鲁斯·韦恩身边蔓延开来。
他已经失去了至亲的父母，现在他不想再失去另一位亲人了。
“——超级小子。”
音///爆声传来，身上红披风还带着脏污的乔纳森·塞缪尔·肯特漂在他们面前，露出了有些惊讶和担忧的表情。
“蝙蝠侠？刚才.....是你在叫我？”
“我需要你的透视和超级听力，”布鲁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和平常一样的语气说道，“你能看到铁骑的状况吗？”
超级小子随即看向了那座被浓雾笼罩的小仓库，他试图靠近，但很快又止住了脚步，回到了蝙蝠侠身边。
“我很抱歉，仓库附近似乎有什么能够隔绝我的听力和视力的——”
轰鸣和亮光将他们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了。黑色、赤红与浅金色的光芒纠缠着从仓库喷////射而出，如同贯穿天际的圣枪一般撕裂着黑暗，璀璨的光团升到了最高空，倏地隐没在云层之后，悄无声息地消散了。
达米安立刻甩开了他的父亲，飞身跃下天台，疯狂地朝着光芒退散的仓库冲去。
.......阿德拉，他抱着渺茫的希望，用主从感应默默呼唤着他的从者，但骑兵没有回应。
燃烧的火焰拦住了他的去路，而装在仓库里的信号干扰器被毁掉了，耳麦那边重新响起沙沙声。
“铁骑？”
“.......罗宾.......”
过了一会儿，或许过了很久，他终于从听到了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声音，达米安松开无意识握紧的拳头，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潮湿粘//腻，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声音来。
“坚持住，我现在去救你......”
“我很抱歉.......御主，Dami.......”
微弱的哽咽声过后，她的声音消失了，只剩下杂乱的电流声传入了达米安的耳朵。他僵硬地站在原地，仿佛手脚都失去了控制，超级小子落到了罗宾身边，伸手扶了自己的朋友一把。
“——我听不到她的心跳，”乔纳森低声说，“我也看不到她，虽然障碍消失了，我只能看到小丑躺在里面，他还在呼吸——该死的，为什么他还没死掉？哦不，肯定是因为小丑身上带着的魔力小玩意儿屏///蔽了她的心跳声.......”
乔纳森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那些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的谎言被超级小子吞了回去。杰森还在耳麦里追问两句阿德拉的情况，但在久久得不到回答后，男孩子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我绝对不会原谅......小丑对她做的事情，我要杀了他——”
布鲁斯·韦恩罕见地没有训斥杰森的话，他在后方落地，慢慢走向了达米安：“——罗宾？”
燃烧的仓库外，达米安慢慢摘下了他的手套，手背上鲜艳的红色花纹已经消失了，连痕迹都没有留下。
“........我和她的主从契约消失了，”他茫然地看向布鲁斯·韦恩，像是在示弱，或者求助.....哀求，恳求他最尊敬的父亲伸出援手，“父亲.......我要失去她了吗？”
作者有话说第59章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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