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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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今宵想的没错，楚暮霭的确是不太待见他。
那双眼睛除了瞳色，实在太像故人。与其说是不喜欢，不如说是害怕与他视线相接，厌烦各种想法失去控制地往外冒。
午夜酒吧内
询问了酒吧经理，得知汪勇国是这里的常客，而且令人深疑的是，他每次来这里都是一个人包一个套房，离开时间竟也出奇的一致，中午十一点。
而今天的车祸意外刚好是汪国勇提前离开了两个小时，经理解释说是包房电路保险丝烧了，汪国勇嫌坏心情就提前走了。
楚暮霭进了包房，电路刚修好没多久，房间还没来得及打扫。
酒瓶东倒西歪，暗红色的沙发被氛围灯切割成一块块，上面搭了一条薄毯。楚暮霭带上白色手套，摸了摸沙发，在夹缝里找到了一根头发。
头发刚被带回去化验，楚暮霭就接到了技侦打来的电话。
“楚队，你送来的的子弹已经检测出来结果了，你回来一趟吧。”
技侦主任贺涵悦是楚暮霭小一届的师妹，虽然两人专业不同，但竟也默契地成为了同事。
贺主任清冷好听的嗓音没有什么波动的响起，“□□弹，弹匣容量8发，有效射程50米，子弹通身没有指纹痕迹。”
说完这些她些许停顿，看了楚暮霭一眼，“很有可能□□与子弹。”
楚暮霭理解了她的意思，说了声好。
“楚队，汪勇国的家属来探视了”于盛安脸色有些深重的对他说。
汪国勇在市局拘留，没放在派出所，压着他是楚暮霭的意思，甚至也没告诉外出开会的刘局，竟是胆大包天到不想要头上的帽子了。
疑罪从无的课题，楚暮霭的本性决定他无法合格。
来的家属是汪勇国的叔叔汪真，将近七十的年纪却不显老，身子骨硬朗的像是只年近半百。
看到楚暮霭出现在他视角的那一刻，和善慈祥的笑容就挂在了汪真的脸上。
拐杖敲击地面发出声响，汪真走到楚暮霭面前，：“警官，真是对不起，我管教不严，让这东西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这语气就像是家里孩子淘气被叫学校的家长。
楚暮霭还是那副严肃的职业面孔：“治安拘留五天还没到。”
汪真没想到楚暮霭就这么直接噎了他，但表情很快恢复过来：“是，是，还有三天吗，但是您看对方司机也就是受了点外伤，医药费赔偿费我们也都接受，人还拘在市局不走，我们家人也是很不安哪”
脸上的皱纹像是一道道沟壑，衬的汪真的面容愈发怖人。
楚暮霭听了他这话，先浮起来的念头就是又是和那个陈什么一样的关系户，但他清楚，眼前的人可难对付的多。
楚暮霭还没应声，队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引到这铃声上。
好巧不巧，在试图把自己当空气的陈今宵手边响的。滴嘟嘟滴嘟嘟空气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清冷好听的声音嚼字间没有丝毫慌乱。“喂，榕屿市局刑侦大队。”
“是，嗯，好的刘局”
陈今宵挂了电话，走到楚暮霭身旁，附着他耳边说了句话，姿态仿佛很熟稔。
这是他们俩今天离得最近的一次，陈今宵甚至闻到了一点他须后水的味道。淡淡的檀香，像雨后的树林。
楚暮霭对他的举动蹙了蹙眉，刘局的电话仿佛是高速运转的机器突然被按下暂停键，给在场所有人的警醒。
汪勇国还是被拘回派出所了，天高皇帝远，要再想从他身上得到点什么消息就更难了。
刘局刚从省厅回到市局，屁股还没坐热，就招呼人把楚暮霭叫到了他办公室。
“可真行啊你，酒驾拘留人家辖区派出所还没见到人影，你可把人家劫走了，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市局闲的开始耍大牌了！”刘局看着是个和蔼的小老头，教训起人来也不是吃素的。
楚暮霭深知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合规矩，气势明显落了一点，“他与一二一有牵连，当初受害人指认时先指认的他，而且他哥哥的翻供太临时了。两人的dna一致，而且汪勇国的教师身份更容易下手，不排除是替罪羊的情况。”
“证据呢？”刘局扶了扶眼镜看他。
“还在查”
“你这一查案就急着上太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警察是靠证据办案，不是经验也不是猜想！”刘建历前两天因着日子特殊对楚暮霭的慈父形象没有了。
“明白了。”楚暮霭沉声道。
咔嚓，办公室的门关上了，刘局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他知道楚暮霭不是莽撞的人，相反他足够成熟稳重，从警校毕业走上岗位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认为他在担负起该尽的责任的这条路上走的十分坚定且稳当。
但刘局知道，他心里是拧了个结的，在触及到他埋藏的执念时，冷静两字就不再稳定，他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了他。
但从一开始，刘建历觉得他是不适合当警察。
楚暮霭出了刘局的办公室后就去了技术科看他在酒吧找到的头发化验结果。
贺涵悦伸手把报告单递给他，楚暮霭摸着纸边但没接过来，贺涵悦没松手，反而是好看的眉微蹙着看他。
“没那么简单”贺涵悦话毕松了手。
头发不是汪勇国的，资料库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名字——田俱
卢洋洋将查到的田俱的资料递给了楚暮霭，如贺涵悦所说，没那么简单，甚至是盘根错节。
田俱，四十二岁，任榕屿市□□会主任。
调查内部人员需要向上反映情况，并且碍于田俱的身份，楚暮霭他们很难插手，反映刘局后关于田俱的调查只能移交纪检。
一根头发的出现搅乱了整片海洋的波动。
楚暮霭没停下来，他申请了对汪勇国家的搜查证，准备去他家里看看。
他一个人去不合适，想叫上于盛安，但人家在档案室忙归档整理忙的不可开交，刑侦支队人少，一个人撕两半用。
“楚队，要不让小陈跟你去吧，他刚来，对这些案件归档还没上手，也帮不上什么忙。”于盛安水灵灵的嘴水灵灵地建议。
刚走进档案室的陈今宵拿着卷宗的手有些尴尬的落下，他听见了于盛安的的话。随即那双带着期待的眼睛竟是露骨地盯着楚暮霭，等他的回应。陈今宵今天穿着一件蓝色长袖衬衫，衬的肤色更加白皙，眼睛黑的发亮。
楚暮霭长得很俊，轮廓立体，眉眼深邃，加上自身不爱说话的性格，很容易给人一种不好接触的感觉。当他那双好像能看透人心的眼注视你的时候，仿佛自身的灵魂都被剥开。
楚暮霭察觉了他目光，掀掀眼皮，回视他一眼。
严格上算，这是他们两个交面之后楚暮霭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跟我走吧。”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