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溯》兰羔不想说话

24、西风.兵分两路

　　　 午后，段之远吩咐小黑在镇上的湖锦堂，调查梁掌柜——段之远在来该县的第二夜就去了小黑居所，没深入调查，但段之远对小黑说：“小心，梁掌柜嘴密，尤其滑舌，但不可放过一个词句。”
　　段之远则去青桦山寻梦中遇。青桦山山脚有村——高家庄。正好去翻翻关于高星的线索。段之远快步走去高家庄村口。村口有一老人，老人看着段之远疾步走来，开口询问道：“孩子呀，你这是为何而急忙，不急不急，慢慢来，你跟我来，我去倒水。”
　　段之远蛮不好意思的，的确他不喜欢热情的人，他应付不来。段之远眼一低，看见依在墙角懒洋洋晒太阳的大黄狗，问起：“老人家，这只狗是你的吗？”
　　老人端着水出来，说：“算是吧，你喜欢的可以摸摸，但别摸背，这只狗一摸背就燥，犬吠不止，不知道是患什么病。”
　　“喔，喔，好……”段之远还挺怕狗的。段之远接过水，水是冷的。
　　“孩子呀，你来这做什么呀？”老人问。
　　“嗯……我来找朋友的，哈哈，请问高星家在哪吗？”段之远说。
　　“他家在东头，没什么邻居，单单一个的那个。不过人好像搬走了。没几天吧。听街坊去送东西的时候邀我去他家，说我是最年长的，哈哈……没去，不想去。”老人说。
　　段之远说：“那拜别老人了。”
　　老人家眼里有一羡慕，说：“年轻人的友谊真是令人羡慕，哈哈，要是当年没……算了……。”老人家坐下低头抚了抚大黄狗的头。

　　另一边的小黑正在后悔前脚踏进湖锦堂。梁掌柜说着，喋喋不休说着，长短句，四六体，雨打芭蕉，鼓点不息。内容囊括名人逸事，江湖传说，古今多少事，皆在其中。不是小黑故意夸张，因为梁掌柜比其他普通掌柜更夸张，不，是抽象……完全的不着调。
　　例如，在询问到为什么不讲“驱鬼救妻”的故事时，梁掌柜反问：“何来‘为什么不’一词，你和你的上级才来这该县几天，另外，这故事是留给人听的，这故事是说书了定的，要真究起来，那要去见说书的呢？”
　　小黑惊讶又疑惑地问：“你是怎么分辨我和我的上级的?”
　　梁掌柜问道：“是刺史‘柳城溱’的名声不够大，还是你与你上级的对话我没听见——这是人多眼杂的地方，小心被敌人背刺——你不知道何大将军啦，他是开过功臣，原以为是老臣心思密，却单骑入敌人腹地谈和，被擒。原来何大将军酒后在酒馆大骂计划的至人于死地的可能性，结果被背刺哦！”
　　小黑表示梁掌柜真的很会说话。

　　段之远迈进院子里，搜了许久。在高星房间里只看到一袋又一袋用过的药布，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堆好，上面有日期。和一张草床，一束不强的光透过窗，它印着光下的竹影，叶晃动，杆不动。段之远单膝跪在草床上，去看床外，竹林中有人在砍竹。“沙沙”。段之远退下腿，翻翻床，在靠墙一头在草甸下面看到一个囊——里面空空，大概是高星自己的吧，上面绣了一只兔子补丁。段之远默默把囊放进袖子里。
　　进入另一间房，床间黑黑的，有一些柜子，里面空空的。
　　再进入厨房，因为两间房占了大部分空间，厨房只有一个人通过宽度。可能高星就在这里熬药吧，再喂给母亲。
　　段之远走出高星家。有回头，这是对同龄人的同情。段之远接着向山里去，沿着山路去找水源——故事里是水源处。

　　小黑听了半天的牛头对马嘴的回答，心里很烦，问完后，小黑走了。梁掌柜看着渐行渐远小黑，念念道：还不错，很有趣——
　　特别是梁掌柜从问题“大火那天你在做什么”一边说着说着成了“没想到那种工种中还能有你这样的俊俏的人。”
　　小黑听到后双耳通红，以前要是听这话只会尴尬的笑，但这反应要怪就要怪那“老鼠”蒋文礼，怎么说呢？嗯嘛……高星要去海洲县那天晚上，小黑把蒋文礼绑回家里准备审问，结果蒋文礼看到小黑就楞住了。并在小黑严肃贴脸逼问时，直接贴上去了，并提了无理要求。小黑严词拒绝了。但小黑在那时心里也楞住了。

作者有话说

　　蒋文礼：不讲文礼
作者表示：深情不专一的大颜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