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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西风.海洲新县令 ...

  •   在高星放火后,高星作弊的嫌疑被姜家家主姜常正洗清了。虽然到头来高星也没明白到底为什么熙风的计划致使自己清白了。反正最后的真正成绩是中七名。
      这场风波之后,高星精神紧绷得到了再多一点事就会累趴下的程度。
      高星的邻居宁氏一家,准备要搬迁了,所以邻家孩子来与高星告别。
      小孩说:“哥哥,你上次送我了桂花茶,明天我就要搬去很远的地方了,不能再看见你了,所以我就把我的长命囊给你,我自己做的,上面的福字是我让妈妈绣的。”
      高星看着这囊上的“福”字,“谢谢你,采撷弟弟。”
      小孩对高星咧开了嘴笑。
      高星只能苦笑两声,不是他对这礼物不喜欢,而是邻家要搬走。自从高伯叔死后,照顾母亲的事宜都基本交给邻家的母子二人。高星也是照天给钱。可邻家要搬走,高星必须要早出午归晚回,但其实更准确的是他根本无法工作。所以高星隔天就向赵相公辞职。
      赵相公听了这句话,也很理解他,说:“的确,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若不得不辞职,我也不可阻拦。”他话说一段,接着又讲:“其实我知道你中了第七,我虽为该县县令,也可向上方帮帮你。你隔两天再来一趟吧。”
      高星日日照看在母亲床旁,日日煎药方,日日喂药。好像日子又回到了没有到云门楼之前的日子。准确的来说没有遇见顾之远之前的生活。因为自从遇见了顾之远之后,高星总感觉有人在跟着他,甚至有天晚上高星梦见有人血洗了高家村。所以得有人看着母亲,可是又有闲工夫呢。细瞧那只有高伯叔了。
      第三天,天阴,到了云门楼,赵掌柜对高星说:“孩子啊,你拾掇拾掇,明天就出发去海洲吧,不用担心,隔壁慈溪县的县令是我的故友,有什么就拜托给他,记得常来与我书信。先不说这些了,你吃过午饭没有,没有的话就留下吃吧。”
      “不了。”高星说。
      走到半路,突然下起雨来,凉飕飕的。林着雨去了一个屋檐下。突然后面追出一个身影——云门楼的跑堂,唐氏,带着两把伞。唐氏把伞给了高星,说:“这是掌柜的叫我送给你的,怕你淋湿了。”
      “好的,谢谢”高星的声音越来越弱,他手扶上了外墙。喘着粗气。高星眼前愈加恍惚。
      “高相公你没事吧?”唐氏背着高星在雨中趟去了云门楼。唐氏的脖子架着伞。脚下踏得水花生。
      “唐祥哥,你跑哪去了?”在店里忙活的另一位跑堂,赵夫人的丫鬟丁香盘问道,但看到唐祥哥身后背着人,就准备半只脚踏出来。
      “快,快,去找赵夫人。”唐氏一边说一边忙把背上的人放下来扶进门。丁香去找赵夫人。唐氏找了条板凳,把人放躺下,去柜台倒些热水。在算账的白氏看到了,说:“唐大头,别那么急,慢点倒。这动静都闹得我被打乱了。”
      “好好,白公鸡,我知道了,你好好算你的账吧。不跟你闹了。”唐氏说。
      丁香进入掌柜夫人房间,看到赵夫人在哄她的小女儿。结果孩子别吓到了哭了。赵夫人一边抱起女儿拍背,一边说:“丁香,什么事?”
      丁香说:“唐祥哥他背回一个人,好像病的不轻。”
      赵夫人听完,想:唐氏这人,没准真的背了一个病人。但依唐氏的性格大抵是熟人。
      唐氏正在扶起高星,喂着水。赵夫人看到了,叫唐氏把人搬去赵掌柜房。掌柜人正在县里处理公文,是为了刺史大人的到来,殊不知他在床已经受到了占用。
      赵夫人吩咐道,“唐祥,你让齐水平给你打些热水,擦擦洗洗,别得了风寒。丁香,你继续下去干活,月底工资多给你点。我把高星安顿好,就下去帮忙。”
      “好的,赵夫人。”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之后就按着安排,各干各的去了。
      赵夫人看着昏睡的高星,又扭头看向自己房间紧闭的门,里头是被哄睡着的小女儿。赵夫人正想着,又回过头看向高星,他好像自己那个乖巧的大女儿,大女儿赵梦晏自小嗜读书,她善音律,不知道高星善不善音律了,真是越想越发散思维。
      赵夫人把手搭在高星的头上,拿下湿毛巾,在冷水桶中浸湿,桶水是丁香打上来的。
      高星张开紧粘的嘴,发出微弱的声音:“母亲……我……刚回来,我还没有做饭,你等等……”赵夫人听到这话想说他在说胡话,但被打断了。又说:“高星,好的,你别动,先躺一会儿,乖乖的,我去做饭。”
      高星眯着眼睛,看着“母亲”,说:“妈,你年轻的时候好能干,不是,等等,你是谁……我不是他,母亲。”
      赵夫人听着高星半断半续的话,想起了赵相公提起过高星的地址,住的偏远,在高家庄边,周围只有一两个邻家。想了想说:“高星,我是高大姐,你能不能躺好,别乱动了。”高星正准备起身,被赵夫人按在床上“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着。”
      高星又说:“我是他的身体。他告诉我你是他,你究竟是谁。”
      赵夫人又听高星一顿乱讲,“他,他,他”都是谁啊。“好好,你不管我是谁,求你躺好,行不行?”
      然后赵夫人就又吓到了。高星蜷缩着身体,哭着说:“母亲,我被坏人骗了,不能给你做饭煮药……你要死了……我和你一样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之后高星哭着说:“我不该入仕,我三年只见你几面,对不起……”高星的眼泪从紧闭的眼眶了抑制不住的溢出来……“对不起对不起……”
      赵夫人听得心疼,也只是说:“孩子,你做得很好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不会怪你。”毕竟天下母亲基本一种情——我不会苛求你太多,只要你尽力做好了自我。
      高星哭得更狠了,“呜呜呜……”
      赵夫人哼起了小曲,希望高星可以睡着,庆幸的是高星睡着安静下来了。赵夫人松了口气,不过这也是他头一次与店里的人提自己的家境。在去前面帮忙之前,她先去了后厨,叫齐水平等会找唐氏去高家庄打听一下高星家,照顾一下高星的母亲。
      赵夫人去前头忙了。
      齐水平在寝室堵到了唐祥,传达的话。唐祥去了高家庄,问了个人“你好,请问去高星家怎么走。”
      带头的人说“你也是想去给高相公送礼的吗?走走,一起去。”
      到了高星家,唐祥进门四处看看,并说:“高相公不在,回吧。”
      然后带头的就聪明地以为其实这个不熟的面孔是高相公,并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唐祥很无奈,说:“我是高星的朋友。”话还没讲完,就被带头的打断:“啊,原来,那东西放这儿了,上面有名字,记得帮我们美颜几句,大家走吧,走吧。”
      唐祥叹口气,做了午饭,喂给了高星母亲。
      晚上,高星好些了,回家了。他看了母亲已经睡了。他哭着对水盆中倒影的自己说:“熙风,你在吗?对不起,我糊涂中好像把你说出来。熙风,夜深了,好安静呀,你能不能回答我,我明天一个人要上路去海洲了,我好孤独……”
      窗外的蒋文礼被小黑狠狠摁在地上。
      段之远正准备出发去“该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西风.海洲新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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