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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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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岁的时候,叶卡捷列娜得到了一只洋娃娃。
洋娃娃含着一只奶嘴,把奶嘴从娃娃的嘴里拔出来时,娃娃会咿呀叫起来。
叶卡捷列娜把洋娃娃倒吊起来,娃妹还在叫。
叶卡捷列娜把洋娃娃砸到地上,娃娃还在叫。
叶卡捷列娜看着洋娃娃的嘴轻轻开合的样子,把大拇指伸了进去。
娃娃不叫了。
娃娃的小嘴含住她手指时用的力并不大,她把手指抽了出来,娃娃又在叫。
叶卡捷列娜把手指伸进洋娃娃的小嘴,再一次。
洋娃娃不叫了。咔捷列娜用力扳着洋娃娃粉嫩的嘴唇,娃娃不为所动。
叶卡捷列娜抽出手,娃娃又在叫。
叶卡捷列娜找出一支银发笄,东之国大白菜出产的,她把它用力戳进洋娃娃的嘴里,洋娃娃不叫了,尽管它的硅胶小嘴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
叶卡捷列娜用力把发笄继续往娃娃嘴里插。突然,好像有什么破裂一一或是碎裂的声响,娃娃开始叫。
叶卡捷列娜把变形的发笄从娃娃嘴里拔出来,娃娃还在叫。
叶卡捷列娜把娃娃的奶嘴插进娃娃的嘴里,娃娃居然还在叫。
“不许叫!”叶卡捷列娜尖啸道。但娃娃依然在叫。
叶卡捷列娜抓住娃娃的脚脖子,把她丢出去几米远,但娃娃仍然还在叫,娃娃的嘴里掉出了几粒什么东西,夹杂着黑色与粉色。
叶卡捷列娜追到娃娃身边,使劲扯着娃娃的嘴,斯下几小块硅胶。
叶卡捷列娜把娃娃拖到床前,用洋娃娃的头使劲击打着床沿的镶花金纹,娃娃还在叫。
把娃娃的右臂扯断,娃娃还在叫。
把姓娃的左手手指一根根压折,娃娃还在叫。
把娃娃的双腿逆着娃娃弯腿的方向用力摁,咔嚓两声,娃娃还在叫。
把娃娃的头在金漆楼梯上反复用力撞,楼梯的那一阶被掉了一大块金漆,娃娃还在叫。
把娃娃的脊柱打断,娃还在叫。
把娃娃的头发用力拽下来,娃娃还在叫。
把娃娃的衣服由破烂变为彻底斯烂,娃娃还在叫。
娃娃的双眼一眨一眨的,它有浓密漂亮的眼睫毛。
用发笄使劲砸娃娃的眼球,砸不碎,但娃娃还在叫。
唤来女仆,让她用棍子撞碎洋娃娃的眼珠子,她面无表情地照做。娃娃还在叫,眼中流出一堆玻璃(或水晶?)渣。
用发笄斯扯着娃娃的皮肤,娃娃还在叫,如同濒死的小羊羔一般。
把娃娃用力扯成一块又一块硅胶与塑料,娃娃还在叫。
叶卡捷列娜最终拿起了娃娃(?)的头,正是它在叫。
叶卡捷列娜找出一根小钢剑,用力刺着娃娃的嘴,娃娃还在叫。
娃娃的头被切成两部分,小钢剑上沾了些娃娃嘴里的粉红色油漆,娃娃还在叫。
终于,叶卡捷列娜从娃娃的头里扯出了一个小盒子,塑料的,有几个孔。
她把盒子砸开,向女仆炫耀般地展示手中的东西。
一小块绿,黄,黑相间的电路板,用两根彩线连接着电路板的电池盒,以及用另外两根彩线连接电路板的黑小块,上面有几个孔。
女仆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开始打扫卫生。
叶卡捷列娜又用剑戳开黑小块,并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
于是,她把目光转向了窗外的皇城。
阳光照耀进窗户,把她的栗色头发染为浅黄色,很美的颜色,但浅黄却不如淡栗更能衬出她美丽的脸庞,以及她美丽的灰紫色双眼
跑出去吧。有个声音在她耳边(或者心中?脑中?)说。
正如刚才,正如之前,正如之前的每一日,正如她在第一次独立思考重要(或者不太重要?)的问题时一般,她没有照那个声音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