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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都给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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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东景不放心他，便将人送回将军府才算安心。
回了院子将林初淼交给他的瓶子给了德子，她说要他先喝解酒药，那他便喝。回到房内，躺在架子床上，钟祯将整个手臂搭在眼睛上，头痛的厉害，满脑子都是林初淼晚上在他怀里哭的样子，精神松懈之时，不想有人向着钟祯床上爬，钟祯感觉有其他味道，猛地睁眼，直接将那人的手拗断，钟祯房内只听一声女子的尖叫，钟祯毫不留情的将人摔出屋外，德子端着热好的解酒药赶忙过来，看到一个女子捂着手臂正嚎啕大哭，一时间傻了眼，怎么他去煮个药的功夫，有人进去了？这人怎么敢的呀。
“少。。少爷，这是。。”
钟祯将德子端来的解酒药一饮而尽，“把她送去那个人那儿。”
院中的女子便钟鸣给钟祯挑好的，燕王的小女儿，早听闻钟祯的英明，一心想要嫁给钟祯，传闻钟祯是个温文有礼，有勇有谋的将领，但也听说钟祯不近女色，想着先将生米煮成熟饭，没想到居然是个这般粗俗的莽夫，她不要嫁了，她要回去。
德子看着院子地上的女子，“这位小姐，你看是我找人抬你走呢，还是你自己走。”
此事一出，第二日满京城都开始传钟祯私下是个暴力狂，特别是酒后。
钟鸣按着睛明穴，“燕王那儿去赔礼道歉了吗？”
老管家在旁边应声，“但燕王还是很生气，说要和少将军算账。少将军大抵是用了十成的力，那位小姐的胳膊怕是得养上个把月的。老爷，这法子也确实不妥。少将军这直接带着东西到军营去住了。”
钟鸣之前没想过这女子居然敢自荐枕席，“燕王自己那女儿不知检点，还敢自荐枕席。活该钟祯把她当成刺客。”
“算了，我在看看旁人家的。”
林家这边和和美美，林世荣，秦淑珍，刘莹喝着新妇们上的茶。
“娘。”
“诶。”
敬过早茶，一家人便准备用早膳，秦淑珍和刘莹看着两位新妇红润的面庞，忍不住打趣到，“看来昨晚过的都还不错。”
赵芷柔闻言，脸色一红，低头吃林承业给夹的菜，“二娘，别打趣芷柔，她脸皮子薄。”昨夜一晚上怎么哄不肯睁眼。
“行，我不打趣老大媳妇，老二媳妇，你呢，昨天晚上睡的可好？”
林承安害怕唐昭嘴里说出什么虎狼之词，赶忙将春卷直接塞进唐昭嘴里，这都没拦住，“娘，睡的不好，天亮了才睡。”
林承安的粥直接喷出来。
唐昭还温柔的给他拍背，“你吃这么急做什么？”
林承安无奈，回房在慢慢教育，“你别说话了，好好吃饭。”
几个夫人听到这种答案，掩嘴而笑，“好了好了，不说了，吃饭。”
林世荣刚才到后院拿了点东西，回到饭桌上看见几个夫人笑的开怀，老大媳妇羞红了脸，“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婵帮忙打着圆场，“无事，无事，快用早膳吧。”
林初淼只是跟着笑，这样最好了。
京中茶馆不少闲人坐在茶馆谈论进来京中大小事，其中有一件便是，“这林家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啊？我看这京中的铺子是越来越少了。”
“可不是，在这样下去另一半的产业也快没喽。”
“那可真是太惨了，所以说啊，真不能得罪那些当官的，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的。”
林初淼火急火燎地跑到林承业的院内，林承业正和赵芷柔赏画，其乐融融，好不快活。
看到林初淼一头汗的冲进来，“怎么了，淼淼。”
赵芷柔掏出手绢给林初淼擦汗，“大哥，咱们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承业笑笑，“是不是听到传言了。不过你来的正好，过段时日，我要带着你大嫂去姑苏，家里就交给你和承安了。”
“去姑苏，为何现在去姑苏？”
“大计划，现在还不能跟你说，你只管在京中守好咱们的大本营，其余的都不用在意。”
“大哥，就你和大嫂去吗，爹呢。”
“爹在家打理咱们剩下的家业。淼淼，你记住，你是林家三小姐，你只要负责每天做自己想做的事，天塌下来，有爹，有我，有承安顶着，知道吗？”
林初淼点头。
林家的产业似乎以肉眼可见的形势开始缩水，连钱庄都放出告示，要大家将钱都取回，不日即将结束。
德子出来采买糕点，看到这个告示，连忙去跟钟祯禀报，钟祯现在在军营辟出了一个小屋，带着德子和左峥彻底住在军营里。
“少将军，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林家钱庄要歇业了，我看见了告示。”
钱庄歇业，林家不是还有一半产业吗，“承业呢，看见了吗？”
“没有，没在钱庄见到林家大少爷。”
“去帮我把承安叫来。”
钟祯将林承安唤过来，询问缘由，林承安挠挠头，“我对家里的生意不太清楚，一直都是大哥负责。不过近来确实关掉不少铺子。”
“那。。。有没有什么我能做的？”
“没有，少将军不必担心，我大哥和我爹都在家里呢。”
钟祯的确担心，他担心林初淼会为了家里嫁给别人。
老管家回将军府禀报，“老爷放心，林家钱庄已经歇业了。”
“动作很快。”
“都不需老奴做什么，那些商户以为林家得罪了高官，都不敢合作，生意少了，自然都关的差不多了。”
钟祯的担心很快便落了地，这日下朝算了算日子，今日是林初淼来给钟沛涵请脉的日子，下朝便请示到菡萏殿去，刘元晖自觉对不住钟祯，只要不是赐婚，其余的都能应允。
走到殿外听到钟沛涵的欢喜声，“真的吗？那边太好了，自上次在我宫里出了那件事，我心中始终自觉对你不住，如今你找到良婿，我真心为你高兴。”
“多谢娘娘。”
钟祯听到那句，直接冲进殿内，拉起林初淼的手，“你要嫁人了。”
“哥哥。”钟沛涵看着突然出现的钟祯，看着外面的宫人，都是死人吗，怎么都不通传一声。
“你回答我。”
“少将军，请你放手。”
“好，你亲口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是，我要嫁人了。”
钟祯脑中一阵嗡鸣，“何人？”
“赵尚书之子赵祁桑。”
“赵祁桑。。。他。。。身子不大合适。”
“哥哥，淼淼是大夫，会为赵公子调理的。”钟祯给了钟沛涵一个眼神。
“你们聊，我先出去。”
钟沛涵将殿门一关，出去收拾宫人。
屋内就剩下两人，静谧的掉跟丝线都能听到，林初淼觉得窒息，转身想走，又被人拉回怀里，钟祯从背后将人环住，“能不能告诉我，是为什么？”
“我与那赵公子两情。。。唔。”
剩下两个字没说出来便被钟祯用嘴堵住，将林初淼抵在门上，林初淼一开始还奋力挣扎，嘴中感受到咸涩时顿住了，闭上眼，环上钟祯的脖颈，回应他，大抵是最后一次了。
过了许久，二人都没了气息，瘫坐在地上，钟祯怕她着凉，还是抱在自己腿上。
“是因为什么？”为什么要嫁给赵祁桑。
“没什么原因。”
钟祯将脖子埋在林初淼的脖颈里，林初淼感觉到了一阵湿热顺着自己的脖子留下，心口被狠狠的捶打。
“那赵公子是个儒雅的，你嫁过去应该不会受什么委屈，他们家允许你成亲后继续行医吗？”
林初淼点了点头，赵祁桑知道她偶尔会到乡下义诊，答应届时会和她一起去。
钟祯又开始说，又像是说给自己听，“赵家门庭干净，你们两家本就有亲事，那赵夫人应当也不会太为难你，哪怕成亲后，也能经常回林家，算是门好亲事，比跟我在一起好。”
林初淼忍不住了，从钟祯的怀里爬出去，狠狠擦了一下眼睛。
钟祯平复了一下情绪，站起身，直接离开了，钟沛涵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地出去，叹了口气，京中很快到处都是林家三小姐要嫁给赵家长子的事，林家的生意好似也因为这个有所回暖。
钟祯命德子清算了一下自己的资产，“少爷，突然算这个做什么啊？”
“淼淼要成婚了，到时候给她送份贺礼。”
“啊？！少爷，你。。。别太难过。”
“我不难过，淼淼嫁给了一个好的郎婿，我替她高兴。”
德子看着钟祯死寂一般的面容，有些担心，少爷头一次动心，就被老爷搅得乱七八糟。
钟祯坐在书房，将怀中的荷包拿出，上次受了伤，里面的字条被血打红，本想回来找她给写张新的，现在看来怕是不能了。
德子定期就会整理一次钟祯的财务，所以手脚很快，将钟祯的所有财务整理在册给他拿来，本以为钟祯是打算挑个好的物件给林初淼，却没想到六本册子放到钟祯眼前，他看都没看一眼，“都给她。”
“少爷？小的是不是听错了。”
“没有，这些东西本也是打算做聘礼的，如今用不上了，都赠予她。”
“可日后少爷也要娶妻的。”
“没这个打算，找个日子给她送去，顺便让左峥去打听打听成婚的日子，若那时我在京城，总是要去喝上一杯的。”
“少爷，咱还是别太为难自己。”
“她与我在一处，总是苦难，这样最好，既然逃不出，那便让我一个人留在这地方。”钟祯指的是钟鸣的魔掌。
正常婚仪流程走完需得六个月，可赵祁桑似乎很急，硬生生挑了个两个月以后的日子。
钟祯知道消息的时候，也只是愣了一下，随后继续看兵法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