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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骗晚安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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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洛添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刘渊非常自责,他守在洛添的床边寸步不离。
“我知道,暗卫都跟我说了。”刘启看着自己家儿子叹了口气。
“你说说你,我早就跟你说了外面不安全,让你不要到处乱跑你不听,你看这下倒好,要不是这鲛人,今日倒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就是你了。”
刘渊哪里知道自己今天这么倒霉……算了,毕竟都是他的错,他千不该万不该带着洛添跑出去的。
可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望着洛添苍白的脸,刘渊心疼极了。
“据说侍卫发现杀手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刘启总觉得这件事情哪里有些不大对劲,就是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反正你最近不能再掉以轻心了,老老实实的待在寝宫内不要乱跑,外面我给你再多加安排些人手。”
“嗯。”刘渊的心思根本没在这边,只听他随意应付了刘启一声。
怕刘渊还是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刘启继续说道:“你要听话了,我可以答应把这鲛人继续留在你身边陪你,可你要还是觉得父皇的话能左耳进右耳出,那你便试试!”
说完刘启便生气的拂袖而去。
“是。”刘渊起身送刘启离开,没一会就又回到洛添身边守着。
洛添是第二天中午醒来的,不知为何,看他脸色,刘渊觉得他比昨天昏迷的时候还要差。
见洛添要坐起来,刘渊赶忙去扶他。
“阿渊你没事吧!”洛添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刘渊有事没有,却完全忘了自己肩胛骨的伤口才刚包扎。
“嘶——”直到抽疼,他才意识到自己受伤了。刘渊赶忙压着他躺下,唤来御医。
“他没什么大碍,只是一时之间扯到了伤口,待再好好静养个半个月便没事了。不过切记,期间莫剧烈运动和吃辛辣食物,这样有助于伤口恢复。”
“好。”刘渊认真听着御医的嘱咐点点头。
“你看看你,乱动什么!”洛添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刘渊帮他把被子又往里塞了塞,不留一点漏风的余地。
“担心阿渊受伤……”
“我受伤什么,现在卧床不起的是你欸。”刘渊垂眸有些心疼,“下次切记不可再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了。”
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尽管刘渊没那么矫情说出口,但洛添却从他的表情里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把手伸出被子,一把抓住了刘渊的手认真道:“可是如果是保护你,再危险我也甘之如饴。”
洛添的眼神特别坚定,把这句话说得像在跟刘渊告白一样。
说完他还轻轻捏了捏刘渊的手骨,用食指摩挲着他的手背。
“你啊,就知道说好听的。”刘渊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把手抽回来。
洛渊只是抿了抿苍白的嘴唇笑笑,刘渊见状于心不忍,转身给他倒来一杯水。
“这几天你先好生休养,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轻易下床了。我给你多安排几个侍女,要吃饭喝水吩咐她们就成。”
“阿渊不陪我吗?”洛添聪明,很快抓到了他这句话的重点。
“不是不陪你,只是今早父皇又给我搬来了众多奏折,这几天一直陪你,公事耽搁不少,所以我得抓紧时间去偏殿赶赶。”
洛添闻言皱了皱眉头,一脸委屈道:“那好吧,不过阿渊要答应我,晚上一定要来陪我睡觉,我一个人睡有点害怕。”
尽管洛添再不想刘渊去处理公事,他也只能妥协,毕竟他是太子,心怀天下是首要的。
“嗯,我答应你。那你也要答应我好好听话,乖乖把身体养好知道了吗。”刘渊捏了捏洛添水嫩嫩的小脸蛋。
“毕竟父皇可是说了,等你把身体养好,就把你安排到我身边当个贴身小侍卫。”
洛添闻言立马瞪大眼睛,“贴身!!是可以从晨到昏,片刻不离阿渊的那种嘛?!!”
听了他的理解,刘渊无奈笑笑:“你要那么理解也不是不行,反正就是我到哪你到哪,你一直跟着我就是。”
“好!”洛添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随即他在刘渊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完成了自我疗愈、掀开被子、站起身来的三大操作。
“那我身体现在就好了,是不是就可以跟着阿渊一起去偏殿?”
“……你这是?”
刘渊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要不然刚刚还一脸要死不活的人,怎么现在就可以站起来在他面前活蹦乱跳了?
“哦,是因为水。”
洛添不以为然道:“我们鲛人和你们人类的身体向来不同,你们受伤了伤口得养十天半个月才能疗愈,而我们受伤了伤口就好得快,尤其是在遇到水的情况下……就阿渊刚刚给我喂的那杯水,所以我的伤口就立马好了。”
话是他瞎口胡说的。其实事实上就是,洛添这点小伤根本对他造不成什么影响,他就是装病,因为怕刘渊知道他装病生他气,所以洛添随便编了个借口。
偏偏刘渊还真就信了。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洛添,嘴巴张的老大了:“这么厉害?那你怎么不早问我要水啊,害我白白担心了这么久!”
突然想到这件事情,刘渊有些生气。平日里他最讨厌别人欺他瞒他了,尤其是最亲近的人。
洛添意识到刘渊些许的情绪波动,于是赶忙为自己辩解:“我也是受惊了,刚刚才想到嘛。”
见刘渊还是没理他,洛添当即撇了撇嘴,抱着他的胳膊继续撒娇道:“阿渊是生气了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别生气了好不好嘛……嗯?阿渊......”
是真受不了洛添撒娇,刘渊表示自己有被可爱到。
于是他轻轻叹了口气,“是有些生气,但念在你是初犯,今天我就原谅你了。”
“以后可不许有事情再瞒着我,我是真的很讨厌别人骗我。”
洛添没答应,只是轻轻点点头,眼底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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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眨眼,三年过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刘渊的错觉,他觉得洛添最近有些不一样,具体是哪里,刘渊说不上来。
就好比举一个之前发生的例子吧,他们俩晚上不是和往常一样同床共枕嘛,明明这也没什么是吧,以往三年也都这么平平无奇的过来了。
但是昨天晚上,在刘渊照例给了洛添一个晚安吻准备睡觉了的时候,洛添却死死抱着他的腰不松手,舌头也不老实地向前探,这样陌生又湿润的触感让刘渊紧张到不敢呼吸。
心脏砰砰直跳,眼睛也随着洛渊舌头的探索瞪得老大。
“唔......唔唔......”
想说话洛添又不起来,于是刘渊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快喘不上气了......
就像是和刘渊有心电感应一般,洛渊用力嘬了嘬他的舌头,随即他直起腰来,看了眼刘渊因为接吻而没来得及换气的脸。
红彤彤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继而他轻笑一番,声音低沉又宠溺地提示道:“换气。”
没等洛添再次向前吻来,刘渊捂着嘴巴推开他。
他悄悄把自己挪到床边,声音止不住地颤抖:“你、你干什么?!!”
洛添也趁机坐了起来,脸上却一脸无辜道:“我只是想亲亲阿渊啊,阿渊不喜欢吗?”
不是喜欢不喜欢的事……就是怎么感觉,他心跳……会这么快?甚至在两人舌头相触之时,刘渊感觉自己的身体有半边都麻了起来。
他抱着心口的位置,脸上满是惊慌失措,刘渊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洛添当着他的面蹭了蹭唇边,那里有一抹不知道是刘渊还是他自己的口水,而后他伸出舌头舔了舔。
样子纯欲又sq,让人忍不住想上去狠狠欺负到他说不出话来。
昏黄的烛光下,少年轻轻咬了咬嘴唇,不知道是不是刘渊被亲得眼睛有些花,他好像看见洛添湛蓝色的眼眸里充斥着血红,不过很快又被淡淡血色给隐藏了下来。
“既然阿渊没有不喜欢,那你躲什么?”洛添歪了歪脑袋冲他笑笑,身体却不紧不慢地缓缓向他跪爬去。
刘渊咽了咽口水猛地摇摇头。当初答应洛添每晚给他一个晚安吻,是因为刘渊把他当成了自己养的一个小宠物,只要宠物听话,亲他一下抱一下也没什么,但是今晚的晚安吻......
说实话,刘渊觉得有些刺激。他不是对于床笫之事没有了解,毕竟之前父皇可是早早安排过嬷嬷来给他上过课的。
但是嬷嬷说的那些,仅限于男女之间,这样能用到舌头的吻,对象也是和女的,怎么能和洛添这样的亲?
“你是男的。”刘渊好不容易从嘴巴里挤出这四个字。
洛添摇头不解,“男的又怎么了?”
“嬷嬷说,这样的亲吻只能和女人亲。”直到现在舌头都还是麻的,可以想象到,刚刚洛添亲的到底有多狠,刘渊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但她是不是也没说过不能和男人亲?”
……怎么办,嬷嬷好像确实没说过。
见刘渊还在思考,洛添趁机把自己的位置又挪得离他近了一点。
刘渊感觉自己被洛添嘬得脑子都不太灵光了,想个事情都得想半天。
但是他还是在尽量保持着理智。
“虽然嬷嬷是没这么说,但还是不行。和男人亲是不对的。”
“阿渊,我是鲛人,不是人类,所以你不能用你们人类定义性别的方式来定义我。”洛添有些无奈劝导。
“再说了,和我这样亲,阿渊你反感吗?”
刘渊闻言先是看了眼洛添水润润的嘴唇,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咽了咽口水。
他摇了摇头,似乎觉得自己摇头不对,于是又点了点头,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脑袋都快摇成拨浪鼓了,洛添不禁失笑:“既然如此,我知道了。”
现下的氛围极其到位,洛添离刘渊的距离又极其相近。两人面对面看着彼此,刘渊有些不好意思,洛添跪坐在床上探了探身子向前,见对方没有躲开的迹象,他一下就够到了他的嘴唇。
垂在衣摆下的手顿时握紧,当事人的呼吸重了好几分,刘渊特别难为情的闭紧了双眼,伴随着洛添身上飘来的阵阵水生香,他渐渐放松了下来。
这种香味怎么形容呢,闻起来像海风、湿润的空气,亦或者像那些傍水而生的植物,反正让刘渊感觉特别舒服,放松。
一下一下,洛添先用舌头当画笔一般描摹了一下刘渊的嘴唇,而后舌尖往前,径直朝里面探去,就像是里面蕴藏了许多美味佳肴一般,刘渊只能抖着身子接受了他这样一个温柔又sq的吻。
有了第一次就顺理成章的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结果就是之后的每一次晚安吻,洛添都十分严谨的按照先前的‘晚安吻’在亲,而且每次都要亲到刘渊快喘不上气来才罢休。
刘渊都快受不了了,不是他不喜欢这样的晚安吻,而是每次和洛添亲完自己身上就会有奇怪的反应。
就,那什么地方......会莫名其妙大起来。他不敢让洛添发现,于是趁他不注意偷摸去找嬷嬷问过,嬷嬷听了只是笑笑说他长大了。
刘渊不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嬷嬷跟他解释了很多关于这方面的事,问他是不是有了心仪的女子。
他才不敢告诉嬷嬷让自己有这样反应的是一名男子,而且还是一条鱼......
知道了自己这样并非问题,刘渊赶忙偷偷摸摸离开了嬷嬷住的地方。
刘渊天真以为自己出去这一趟谁都不会发现,没成想当天晚上父皇就大驾光临,问他和嬷嬷问的问题一样:是不是有了心仪的女子。
苍天呐,他怎么就忘了嬷嬷是父皇的人!这下好了,自讨苦吃,赶紧找理由编借口吧。
刘渊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