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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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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小妾不像正妻需要处理事务,雍亲王府中只有一个院子是属于她的,李蕴三下五除二便了解了大概,剩下的需要时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日子久了,心里有鬼的自然露出马脚,当下只能让飞羽多留心些,除了从娘家带过来的飞羽,其他奴才李蕴不愿信也不敢信。
整理好院子,李蕴顿时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作为奴婢的飞羽还有细碎的活在手上,还在忙碌,留下李蕴无聊的望着窗外发呆。
就在李蕴百无聊赖的时候,她的眼前凭空出现一个玉瓶。
凭李蕴的眼力,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玉石,但是李蕴敢以她二十年来的古代生涯保证,一定是非常名贵的。
李蕴寻思,这不会是她的金手指吧。
李蕴眼角抽搐,这都多少年了,穿越过来的她都嫁了三回才有金手指,李蕴心里猜测假如她没有进入雍亲王府是不是金手指就不会出现,进一步说,倘若她没有进入任何一个阿哥的后院或者皇上的后宫,是不是一辈子都没有金手指。
你还挑人啊,看不起谁?李蕴嘎吱嘎吱地磨牙。
谁爱要谁要去,李蕴赌气地扭过头,眼不见为净。
浑身散发着柔光的玉瓶一动不动。
犹豫半天,李蕴才重新转过头,金手指唉,肯定是好东西,不要白不要。
李蕴将玉瓶拿在手上,先是转来转去地观察,发现除了材质看不出,其他的地方和普通的玉瓶没区别,干脆拔了塞子,自然而然的一段信息出现在李蕴的脑海,惊得李蕴立刻跳起来。
“格格,怎么了?”飞羽发现李蕴的异常,火速放下手里的事务,赶到李蕴身边嘘寒问暖。
“没事没事,”李蕴重新坐下,冲飞羽摆手,“刚才看到两只麻雀在打架,看得太入神了,一个麻雀要打输了,我太激动了。”
“在哪?”飞羽也起了好奇心,伸长脖子朝窗外望去,本就是十八岁的姑娘,有些淘气。
李蕴眨眼:“刚才飞走了。”她胡编乱造的,飞羽哪找得到,不如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
飞羽遗憾,她觉得麻雀打架蛮好玩的,可惜没看见,转而向李蕴请求:“那格格下次有这么有趣的事情一定要通知奴婢。”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撒谎脸不红的李蕴满口答应。
众所周知,下次一定就是没有下次。
得到李蕴保证的飞羽心满意足的回去继续手中的伙计。
平复好心情的李蕴仔细翻阅出现的信息。
最后李蕴得出结论:玉瓶中每日出现三滴灵水,作用一大堆,什么排毒养颜,强身健体之类的,最妙的是喝了灵水的人会不由自主的亲近她,不会伤害她,喝得越多效果越强。
这有点像传说中的滴血认主,李蕴吐槽。
但是,李蕴握紧玉瓶内心火热,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赢了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资本论》中有这样一个观点:
当利润达到10%的时候,他们将蠢蠢欲动;
当利润达到50%的时候,他们将铤而走险;
当利润达到100%的时候,他们敢于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
当利润达到300%的时候,他们敢于冒绞刑的危险。
现在李蕴发誓她就是那敢于冒着绞刑的危险的狂徒。
冷静,冷静,激动得口干舌燥的李蕴试图告诫自己不可妄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灵水的功能还没验证呢,一切都是空谈,等确定了,等确定了......
李蕴双目充血,身子左扭右摆,学了多年的礼仪抛之脑后,最后索性站起来在房间里转圈圈,当然之前她先告知飞羽需要休息一会,飞羽尽忠职守的赶走了全部奴才,把门一关独自坐在门槛上守着。
“啊~”李蕴捧着脸无声尖叫,淑女形象全无。
宣泄完之后,口干得厉害的李蕴无意识的将玉瓶往嘴边一放。
一秒后,李蕴回归现实,灵水已下肚。
没啥感觉,便是此刻李蕴的感觉。
既没有洗筋伐髓的疼痛感,浑身也没像传说中的排出大量杂质。
她这是喝了个寂寞,李蕴咂咂嘴,口中也没什么味道,就像喝了口白开水。
无事发生,白激动了。
之后李蕴也向飞羽试探一番,确认除了她本人,其他人都无法看见玉瓶,这才安心,怕被当成妖怪。
本着免费的不用白不用,接下来的一个月,李蕴大着胆子日日服用灵水。
别说,还真有点效果,五官没变,皮肤更细腻了,晶莹剔透,头发乌黑如瀑,眼睛像含着一汪清泉,永远水润,李蕴曾认真地盯着镜子想哭起来一点很好看,显然四阿哥也有这种想法。
整体而言,就好似开了美颜相机,底子没变,美感飙升。
引得四阿哥频频光顾。
而且李蕴没感受到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得了好处的李蕴蠢蠢欲动,既然有效果又不引人注意,何不用到四阿哥身上。
心动不如行动的李蕴当天晚上在和四阿哥用晚膳的时候,神色如常的递过去一碗汤,只不过多了一滴灵水。
果然四阿哥丝毫没有察觉,甚至觉得今日的鱼汤格外鲜美,喝进去暖洋洋的。
李蕴心中窃喜,为自己狡辩,你看她帮四阿哥调理身体,四阿哥只需要付出一点点的感情作为回报,简直是赚翻了,如此振振有词,说得李蕴自己都信了。
不然你随便找个人问问,有人让他长命百岁,代价是对那个人偏爱,你看有谁不愿意。
随着李蕴时不时的给四阿哥灌灵水,四阿哥越发偏向她,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必须到福晋的正院,再除去歇在前院的日子,其余的时候四阿哥都陪着李蕴。
有了雍亲王府的主人的陪伴,哪怕李蕴资格最浅,却以最快的速度在奴才们中树立了威信,单从每日大厨房供应的超出她份例的膳食便可以看出。
浓情蜜意之时,四阿哥还特意为李蕴居住的院子取了名字——蒹葭院。
李蕴绵绵情意地靠在四阿哥胸口,缓缓念到: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爷可是取自《诗经》里的《蒹葭》?”
四阿哥惊喜:“你读过书?”
康熙的儿子都要饱读诗书,但是读书识字的贵女较少,原本四阿哥对他的妻妾不通诗书没意见,但是李蕴超出了他的期待。
“些许认得几个字。”李蕴矜持道,感谢祖国爸爸的九年制义务教育,前世今生受益无穷。
四阿哥当即觉得他找到喜欢李蕴的理由了,精神和身体的契合。
此番过后,四阿哥越发爱腻在李蕴的蒹葭院,他还自动给自己找了理由:除了李格格他的后院就没人可以和他谈天说地了,他也是为了放松嘛,想来福晋可以理解的。
四福晋当然理解,作为当家主母,她可是要出去交际的,同作为皇子福晋的妯娣交往,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寒暄的时候很容易就被带进沟里。
四福晋觉得她偶尔出去交际一次便心累得不行,何况四阿哥天天和他那一群心眼比筛子的洞还多的兄弟见面打交道,还要应付难缠的康熙和太子以及朝臣,人生艰难。
所以四阿哥喜欢到让他舒心的格格的院子怎么了,他需要考虑其他格格侍妾的心情吗?笑话!
眼睁睁的看着李蕴过得滋润,久不见天颜的格格们怨气冲天,一个个组团来到四福晋的正院抱怨。
“福晋,新来的李格格也太霸道了,您瞧瞧,本来王爷就不爱进后院,现在除了到您这,尽往李格格的蒹葭院去了。”
说起李格格的蒹葭院,其他人眼发红,同是格格,她们院子的名字普普通通,单是李蕴的院子名字听起来便高雅,生生拔高了李蕴的地位。
四福晋听了好笑,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就都忍不住了,将茶盏往桌上轻轻一放:“李格格是新来的,王爷难免新鲜,在坐的都有过一段时间,这也值得你们来说嘴。。”
四福晋停顿一秒,“再则嫉妒可是大忌,你们要是闲得慌,不妨为二阿哥抄写经书祈福。”
李蕴得宠四福晋不关心,这些日子以来,李蕴对她恭恭敬敬,没有持宠而娇,四福晋相当放心,私底下和丫鬟绿绮感慨:“我倒是宁愿李格格再得宠一段时间。”
在四福晋眼里,四阿哥敬着她,她的位置稳当,同时她和四阿哥少年扶持,早已是亲人,四阿哥宠着谁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何况她的儿子大阿哥弘晖早已去世,她巴不得府里少几个孩子,唯有孩子少了,子嗣才珍贵,她夭折的大阿哥才会在他阿玛心中留有一席之地。
所以格格侍妾们让她劝四阿哥多去她们那里,没可能,给自己添堵吗?还会惹四阿哥不满,同时也得罪和她暂时没有结怨的李格格,你看她像吃饱了撑得吗?
满心以为福晋会为她们做主的侍妾格格们败兴而归,好处没捞到,先收到一份任务。
众人相顾无言,得了,先回去抄经书吧,别回头经书没抄完,李侧福晋先来找她们麻烦,再在四阿哥那里告上一状:“都是这些格格侍妾们心不诚,没有及早抄完经书,才让弘昀的病情反反复复,一直不好。”
那她们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毕竟这是个好借口,弘昀阿哥的病总不见好,太医也精心治疗了,作为额娘的李侧福晋更是日夜熬着,人总是要宣泄的,送上门的理由,李侧福晋可不得发泄在她们身上,大家都是情敌,能踩下去一个是一个。
此时李侧福晋收到消息,心里勉强有点安慰,她为了弘昀恩宠都不要了,成日求神拜佛,寻医问药,盼着弘昀能够活下去,慈母之心可见一斑。
反观四阿哥很少提及弘昀,不是四阿哥这个做阿玛的冷漠,弘昀来来回回从小病到大,将四阿哥的耐心磨得干净,心里也早有了准备,不过是李侧福晋不死心,四阿哥也纵着李侧福晋,万一呢,或许会有奇迹,他也是弘昀的阿玛。
李蕴这边倒是有了好消息。
“恭喜李格格,您这是有孕了。”太医起身恭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