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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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打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看着像刚过了半百，头发却灰了大半。
她眼下的红肿将她的双眼挤成一条细缝，似乎扫了眼诺莺的警服，她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沙哑嗓音发出的断续声吓了一跳，闷声干咳几下。
“请及（进）……吧。”她的声音仿佛被破坏又重新修补的残片，吐出破风箱声响般的字句。罗伊看向她的指甲，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上还有干涸的血痂。女人稍稍迈动步子，侧身让出了一条道。
“……打扰了。”他只能这么说，走到客厅中。出乎意料，这里并没有多少被破坏的痕迹，沙发和茶几摆放整齐，只是柜子上有一个很大的空位，像是原本摆放着什么。女人关上门坐到沙发上。
“你们……问吧，我什么都说……抱歉，我没烧水，没法……”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到后面罗伊也听不见。他们在沙发上坐下。
“我们向您表达对令郎一事的惋惜，以及，我们将尽己所能还原真相。”他说，“我们理解您现在沉痛的心情，那么，我再确认一次，请问您现在是否能配合此案调查，接受询问呢？”
女人沉默着，好似再一次下定决心，半晌才抬起头。“没问题……我配合。”
“好的。当您感到不适，请及时告知我们。”
这次女人连回答都没有了，只是沉默着点点头。
“那么，第一个问题，诺莺。”
诺莺放缓声音，轻轻发出询问。“昨天晚上您最后一次见到死……岳阳，是什么时候？”
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可是女人已经听见了。“没关系，”她本想挤出一个微笑，却只是嘴角动了动，“我已经……可以接受了……已经可以……”
到后面就变成了小声的啜泣。
两人等待着，罗伊将茶几上的纸巾递给她，直到她终于重新抬起头开口：
“昨天傍晚……天黑前……大概是五点，不，四点半左右，他就出门了，然后……我以为他是去打球，或者和朋友吃饭，就没问他去哪里……”
……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