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梦境 ...
-
“史蒂夫。”在离别前的最后一刻，黛芙琳呼唤了自己的爱人，最后一次。
史蒂夫转过身和她对视，时间的流逝让眼前人蓝色的眼睛更加深邃，完美将其中沉淀复杂的感情掩埋。
短短几秒对视的时间仿佛有一个世纪一样漫长。黛芙琳感觉全身都在叫嚣着什么，呼之欲出的话语最终咽下喉咙，变成了公式般的冷静：“队长，保重。”
注视着队长消失在传送门中，长长喘息一声，不等待他的归来，不去在乎对方究竟选择了谁，黑发碧眼的神盾局特工转过身和其他人汇合。
“呼叫各部门准备执行后续计划。”
明明四肢百骸都在颤栗发冷，心脏却如常跳动着，仿佛已经接受了现实一样。
记忆的碎片像走马灯一样转动，停留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
“史蒂夫……他选择留在了过去。”布鲁斯·班纳有些局促地停顿了片刻，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好友，也是老战友曾经的女伴。
“…我知道了。”听到前半句的女人没什么反应，只是沉默了一会：“……谢谢你了，布鲁斯。”
他们只是在咖啡厅短暂的小聚，关于神盾局最新的科研产出和以后的发展方向。临走之前，班纳还是问了他最想问的问题。
“我听说你最近跟弗瑞提交了辞呈？”
黛芙琳有些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她揉了揉眉心让自己尽量放松下来，说：“是，从当初泰坦星入侵到现在将近六年，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结束了……社会也逐渐趋于稳定。”
“但是斯塔克，小娜……还有其他牺牲在战役中无法被手套复活的人。他们都是英雄，而我作为一个活下来的胆小鬼，觉得现在该退休了。”
提到托尼和娜塔莎，班纳的眼神也暗淡了不少，没有再说其他的：“那退休以后你打算做些什么？”
“回国休养吧，我可好久没吃过老家的水果蛋糕了。”
他们的时代已经落幕了。她在梦里这么想着。
***
04:00AM英国，伦敦的某栋高级公寓内。
嘟嘟嘟――睡姿不大优雅的女士睁开眼起身，关闭了床头柜上的闹钟，将梦境中的记忆完好放回到思维宫殿，等待着自己翻阅；她无心打理自己的床铺，穿上拖鞋下床，在十分钟内换衣洗漱。
黛芙琳·戈登，20岁加入了S.H.I.E.L.D，在终局之战后卸任退役，归国，30岁成为公务员养老，并一路混到了如今的位置。
核对准备好自己老板今日的行程，迎接着泰晤士河清晨的朝阳，她开始了自己的一天。
***
被认识一天的合租室友落在案发现场，只能自己一个人拄着拐杖走到主干道打车回家，现在又被神秘人绑架上了黑车，华生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观察了一下自己对面端坐的黑发佳人，简单的问过好后，华生有些干巴巴的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露西亚就好。”接到自己boss的命令，前来接【绑】车【架】的黛芙琳笑着报上了假名。
“是你的真名吗？”
“不是。”
华生默了默，道：“我叫约翰。”
黛芙琳依旧微笑地像个精致假人：“是的，我知道，约翰。”
“我有必要问问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吗？”华生观察着车窗外前进的街景。思考着自己目前的处境，还是想挣扎一下。
黛芙琳暂停了手中的工作，给了金发的军医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柔声道：“我想没必要，约翰。”
“…好吧。”
小黑车行驶过大半个伦敦城，到达了目的地，戴芙琳微笑着对华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的老板已经等候多时了。”
“好吧。”华生下了车。
车外的两人进行着交谈，而车内的黛芙琳正在处理一些不需劳烦自己老板的小工作。比如下周四宴会行程的安排。
不大的黑色轿车经过特别改造，听不到车外的任何声音。黛芙琳也不需要听，用手指头想想两个人的对话只是自己老板单方面的威逼利诱，而约翰·华生也不会是那种用报酬打发就会出卖自己道德的人。
而且说实话，在监视夏洛特·福尔摩斯日常生活的同时不让他发现并不是一件多容易的事情。
绑架华生这件事本不在她今日的行程安排上，更何况现在是她的下班时间。奈何同事辛西娅小姐最近出了些状况，黛芙琳只能勤勤恳恳地为大英政府加班了。
毕竟如果小福尔摩斯先生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而让自己的老板劳力劳心，内阁怎么继续正常运作还是个问题。
括弧，是按照她老板要求的‘正常’标准。
“我会送你回家，华生先生。地址是哪儿？”观察到对话结束的黛芙琳下车，对着华生询问道。
被自己新室友莫名其妙的‘敌人’说中了心事，华生看着自己恢复正常的左手有些愣神，听到黛芙琳的问询才回过神回应：“贝克街。贝克街221B。”
“但我得先去个地方。”
黛芙琳替华生打开了车门。
TO BOSS
小福尔摩斯先生已经回到贝克街221B，正在使用尼古丁贴片，三片。
发送。
“小姐，你的老板..你能别告诉他我来过那里吗？”华生拥有着军人的直觉，虽然只有短短的相处，但无论从行为还是言谈对方都让他觉得很危险。
轿车停在了贝克街221B，车上的黛芙琳编辑着信息回应着华生：“当然。”
TO BOSS
他先回到了租住的旧公寓，拿了一把老式手枪。
“你已经告诉他了对吧？”
黛芙琳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华生，打字的手在最后一个标点停了下来：“还没有。”
华生打开车门抬脚正打算下车，又坐了回来，呼了口气问道：“呃…你有空闲时间吗？”
黛芙琳轻笑了一声摁下发送键，“当然，很多…”。清楚华生的小心思，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初见微笑的黛芙琳和华生对视告别：“再见。”
“嗯…再见。”
黑色的轿车逐渐驶出了视线。站在冬天晚风中的华生揉了揉自己的腿，转身去叩响221B的门环。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梦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