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北国》断更就是狗

3、商妈与夏小朋友

　　主任办公室
　　商好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就要送给见糖眼开的夏夏小朋友一个小脑崩儿，一声低沉严肃却又不失和蔼的声音解救了正抱头躲闪的可怜小夏夏“商好来了！快进来坐”商好随即收起了手，推了推因略大而滑落的眼镜向办公室走去，夏以安则低着头，垂着眼，一脸委屈地跟在商好后面，那还有刚刚与老师理论的半分嚣张。
　　一位身材肥硕，脸型微圆，身高约摸1m7的中年男人此时正坐在办公桌后面，一脸严肃地瞪着深埋着头的夏以安，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方形黑色边框眼镜后面豆大的眼睛无奈地盯着商好，道“商好啊！这是你这周第三次来我这了吧，你说你一个年级第二怎么就有这么个老鼠屎哥哥，我不求你带着他冲刺清华北大，只要他不给我到处惹是生非我就谢天谢地了，这次他居然还惹了校外的混混儿，那么个大汉，他就跟人死磕，要不是我恰巧路过看到，他这小身板早就交代在那儿了，就这还死不承认，刚刚甚至还想跟我比划比划……”
　　商好本准备轻车熟路地低头认错，闻此眉头不禁蹙了蹙，疑惑地望了望身边站姿不端，脸颊右边因含着糖而鼓起，一脸无所谓的少年，虽然夏以安是“闻名遐迩”的校霸，时常因为所谓的道义而打架，可因为她的缘故也从不无缘无故惹是生非的啊。商好刚要询问之时，一位身着红白格子衬衫，梳着两个麻花辫的少女手拿冰袋，慌慌忙忙地闯进了办公室，两道视线疑惑地望着她，她还未站定，一声拍桌声又吓地她晃了晃身影，习以为常的商好默默扶了一把她，她感激地望了望商好，便对着高德尚手舞足蹈了一阵，高德尚怒气横生的脸慢慢地变成了茫然，她似是不会说话，尽力用肢体表达着什么，一会儿指指夏以安，一会儿指指自己，秀眉皱在一起，急得满头大汗。商好似是懂了她的手语，上前一步，眼睛眯了眯，仔细看了看她的手语，后来点点头，似是恍然大悟了一般 ，轻声对哑女询问道“你是不是在说是夏以安帮了你？”，哑女连连点头，一旁余光一直黏在商好身上的夏以安目睹了商好这一顿操作后，努力低头忍着笑，高德尚则是一脸震惊又带着怀疑地道：“你还懂手语！” 商好微挑了挑了右眉，抬了抬嘴角，道“略知一二”。
　　高德尚没好气地瞥了眼还在低头努力忍笑的夏以安道了声“那怎么不早说”。闻言的夏以安也开始了他的影帝之路，只见他抬起水灵灵的桃花眼，唇角下垂，连柔顺黑亮的头发丝都透着委屈道“我早说了啊，你也不相信我呀！”，偷偷瞥了眼商好又小声嘟囔道“成绩好吐出来的是个钉，成绩差的说出来的就是个屁”。商好听到夏以安的嘟囔声，垂下了暗淡无光的眼眸，什么也没说，高德尚有点儿心虚，但一想起自己老师的身份，就眉毛一翘，嘴角一歪道“在那嘀嘀咕咕说我什么坏话呢？行了，没什么事就散了吧，我也不记你过了，下不为例啊！”，声音刚落，商好招呼也没打就转身走了，只是背影看似有点生气，夏以安撇撇嘴，有点不服气，但见商好已转身，他也便跟着她出了办公室，刚出了办公室，夏以安便眉开眼笑地调侃商好道“可以啊，我的小青梅，什么时候偷偷学会手语了啊，我这个老鼠屎哥哥咋不知道呢”商好没好气地轻拍了下夏以安道“我哪里会手语，这不是瞎蒙的嘛，你也挺厉害的嘛，都学会英雄救美了”，夏以安连连摆手道“可没有啊，刚刚明明是美救英雄”又滑稽地拱了拱手道“多亏了两位美人，在下才可洗清冤屈啊”，随即夏以安侧头对哑女道“我不是让你跑了吗？你咋又回来啦，不过真够义气啊，以后我罩着你”哑女看着夏以安的笑容楞了半天，还未来得及将手中的冰袋送过去，商好便用手指戳了戳夏以安的脑袋，没好气道：“罩你个头，你罩地住嘛，你还是护好你自己吧”夏以安一听此便来劲了，他捋了捋柚子，插着腰质问道“好你个商好同志，我还没说你呢，你今天居然丢下我就跑了……”，商好一听到夏以安又要喋喋不休，两个手指捂着耳朵，向夏以安吐了吐舌头，丢下一句“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便跑了，夏以安瞬间追上去抓着商好的头发轻轻扯了扯，抬手搭在商好的肩膀上，笑着威胁道“还敢跑？”哑女看着打打闹闹的少男少女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男生侧着头，垂着盛满星光的桃花眼，脸上挂着微笑，目光始终赖在怀中的少女身上，时不时地怼着少女，少女被气地脸颊鼓鼓的，白皙的脸上多了点红色，挥着小拳头在高自己约20 cm的男生面前耀武扬威，可爱的紧。不知不觉时间定格在这一刻，少男少女的背影渐渐变成了一副绝世油画，阳光似是通了点人性，为这幅油画镶了一圈金色边框，可它又好似冷漠至极，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却从未施舍侧面阴影中头发乱七八糟，校服破破烂烂，身上散发着鸡蛋腥味，低着头匆匆而走的少女半点光亮。哑女忽然又忆起了第一次见那个少年的画面，他就像一位漠视人间的神祇一般将她护在身后，闪闪发光，只是那一刻她从未想过冷漠的神祇也会有如此沾染着满满烟火气的一面。
　　此时A栋教学楼拐角
　　自上而下依次叠了四颗头，头①脸皱在一起担忧道：“安哥没事吧，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出来？”头②听了头①的话心里也有些打鼓“应该没啥事吧！商好不是都去了嘛”头③显然脾气不好，恨铁不成钢地打了下头②，烦躁地说“都说是安哥了，那肯定是没事啊！”头④一声不吭，眼睛却紧盯着拐角处。还有一个人在四颗头身后走来走去，时不时问问“安哥出来了没啊？”过了好一会儿商好和夏以安打打闹闹的身影才从拐角出来，头④一看到夏以安，立刻一边大叫着“安哥出来了”一边激动地想站起来，没想到头磕到了头③，于是引起连锁反应，头③磕到了头②，头②磕到了头①，头①正好磕到了着急看安哥来了没的第五个人，第五个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所以最后站在夏以安面前的就是四个摸着头，一个揉着屁股的五个“大汉”争先恐后地关心他，夏以安默默地向前一步挡住了商好，并嫌弃地说了句“无事”。商好一看到这么多人，面上的微红立刻蔓延到耳朵上，立刻磕磕巴巴地说了句“我……我们……先……走了”便转身拉着哑女一起走，才发现哑女早已不在，她环顾四周还是没看到哑女，内心的那份羞涩便催促着她逃似的跑走了。夏以安微笑着看着商好慌乱的背影，只至商好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转过头瞪了眼没有眼色的五个小弟，五个小弟则表示习以为常，安哥这变脸速度永远是这么丝滑。
　　商好刚跑至A 栋教学楼大门口，就迎面撞上了从C栋方向跑过来的急急忙忙的身影，商好还没反应过来，一双手便抓住了她的肩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鹅蛋脸，吊梢眼，高鼻，薄唇的少女，少女紧蹙双眉，双眼微睁，白皙的脸上挂着汗珠，一脸焦急，喘着粗气地问道“好好，以安没事吧？我一听到广播就跑过来了，可是C栋离教学楼太远了……”
　　商好看着自己的发小怔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