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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情之所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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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业已也不废话,几个大步冲过来,一把将陈泠泠拖了起来,将她往身后一甩便兜头朝那个男人脸上狠狠捶了一拳,那个男人也不是吃素的,当下就和傅业已扭打起来。两人年龄相当,体型相仿,在力量方面不相上下,一时之间两人都难以在对方身上占到什么便宜。
事发太突然,陈泠泠初时被这个场面吓得一时呆住,等她意识到傅业已身上挨了一记重拳后才忽然醒悟过来,“别打了,你们别打了。”陈泠泠哭喊着上前,可是根本没有人搭理她。
也许是预先得到了命令,傅业已的保镖只是站在一旁并未上前为自己的老板解决问题。
陈泠泠没有办法,她慌乱地扫视一周,发现桌上有一个用来唱K的话筒,想也不想拿起来就是往那个男人后脑勺处砸了下,男人果然停止了动作,不知是被打傻了还是怎么着,回过头来错愕地看着她。
“对、对不起。”陈泠泠浑身发抖地丢下话筒,恐惧和歉意包裹了她。
傅业已趁他不备还想再袭击,被陈泠泠一眼发现,“阿业你住手!”她上前拼命将两人分开,发现都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心里才算稍稍安定下来。
陈泠泠还想为自己刚刚的举动向男人道歉,可还没等她话说出口,傅业已便一手挟着她往外走,连给她个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陈泠泠你挺有本事的啊,这么会儿的功夫都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勾搭上别的男人了。”傅业已把她带到自己的专属包厢后,立刻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我没有,你少血口喷人!”勾搭这种词在她听来已是难听至极,想想刚刚傅业已和那女人的亲昵表现,心里一阵委屈眼泪扑簌簌地流下。
“你哭什么?”傅业已看着她满脸泪水,神色变得有些别扭,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气盛,“没勾搭就没勾搭,我也没说你什么。”
陈泠泠才不管傅业已说了什么,依然坐在那里大哭起来,大有洪水决堤之势。她越哭越伤心,越哭就越为自己感到委屈。她抬手抹了把眼泪,然后拼命把身旁的傅业已往外推去,“你走啊,在我这做什么?快去找别的女人吧。”
傅业已本来就心情烦躁没什么耐心,闻言竟真的起身欲要离开。陈泠泠就是小女孩耍性子,哪是真的想让他走,眼看他已经快走到门口,心里早恨自己为什么口不择言了。
“傅业已你站住!”陈泠泠带着哭腔喊道。
傅业已我行我素,根本不理会。
陈泠泠心里一急,想也不想就从沙发上下来快步跑了过去,终于赶在他开门之前抓到了他。
“我让你走你就走,你就这么听我的话?”
傅业已双手插兜,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怎么?这会儿又改变主意了?”
“对,我改变主意了,”陈泠泠把小脸一扬,说道,“我这会儿放你离开,你肯定又要去找那个女人,我才不傻,偏偏不叫你如意!”
陈泠泠说完就觉得自己既无赖又卑鄙,自己什么都不是,有什么资格把他强留下来。说不定人家的正牌女友现在正巴巴地等着他过去呢。说起那个“正牌女友”,陈泠泠就觉得十分泄气,人家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可自己呢?陈泠泠伤心地想,自己只有清汤寡水的一张脸和抱着都嫌硌手的骨架子,她拿什么去跟人家比?
“傅业已,怪不得你不喜欢我,今天我才明白是为什么。原来你们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性。”陈泠泠小声嘟哝着。
陈泠泠低着头看不清傅业已的神情,只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古龙香水味。陈泠泠被夹杂着傅业已味道的香水味迷得不知东南西北,她只觉喉咙干干的,身上也变得燥热不少。
“好热,”大概是喝完酒的后劲上来了,陈泠泠脑袋昏昏沉沉的,蹭来蹭去,最后把自己暴露在傅业已面前。
傅业已看着陈泠泠粉脸潮红,嘴唇翕张,尤其那刺眼的肌肤让他当下喉咙一紧,登时感觉身体发生了变化。傅业已不是个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此情此景只好低声咒骂了一句。
傅业已后退了两步,朝她远离了些才重新认真看向她,陈泠泠眼神迷离,两颊似乎比刚刚又红上几分,整个人几乎快陷入神志不清的状态,这副样子明显不是醉酒。傅业已心底浮起一丝不安,然而还没等他有所反应,陈泠泠忽然面露痛苦,嘴里嗫嚅着,“热,我好热,阿业,我好难受。”
傅业已本来就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面对这么一个娇小可人的少女,他早忍得鼻血快喷出来了。
他知道,那个女人的成熟丰满让她感到自惭形愧,可她永远不知道的是,就算她这副小身板只用块麻布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也能勾的他六神无主。
这里是傅业已在魅影的专用房间,各种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尤其这里还有一张宽阔柔软的大床,此刻没有比它更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了。陈泠泠意识越来越糊涂,她根本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在做什么。事实证明,永远不要随便去喝陌生男人递来的酒,多半有猫腻。
那个向陈泠泠搭讪的男人叫叶勋,是H市大名鼎鼎的叶家的私生子,之前一直不被承认而流落在外,直到近两年叶家主母病逝,叶老先生才敢派人将这个一直漂泊异国的儿子接回来。叶勋和傅业已两个人就是当初在美国认识的,彼时两个人都因为家人的原因无法回国,圈子就这么大,时间长了也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但也仅限于此。
这两人谁都看不上对方,一个觉得对方来路不正,上不得台面,一个则是认为对方处处受制于自己的兄长,软弱无能。因此他们虽然认识久了,但是一点都不熟。回国之后,傅业已在兄长的默许下渐渐发展起了自己的一番事业,一时间风头无两,如今正是意气风发之际。反观叶勋回到叶家后,仍旧只是一个吃穿不愁的闲散少爷,家中生意早被叶氏的大少爷一手掌控,他有心沾染却根本无法插手。
自己还站在原地,傅业已这小子却越走越远,叶勋心里不忿总想给他使点绊子,终于机缘巧合让他知道了陈泠泠的存在。这不,目前的这个情况就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在陈泠泠的那杯酒里加了点料。
傅业已承认,虽然他没吃药,但他比陈泠泠的情况好不到哪去,他的喉咙似被火烧般难受,然而他不是个下半身决定脑子的蠢物。傅业已比谁都明白,陈泠泠不是一般的女生,她是陈后凛的女儿,染上了她可不是花几个钱就能轻松解决的。他不怕树敌,只是不愿意为了女人树敌而已。
最重要的是,陈泠泠是他见过的最难缠的人,之前刻意冷遇她都无法消磨掉她的热情,如今若是再和她有了肌肤之亲那这辈子都别想再甩掉她。
可是陈泠泠已经失去意识,因为药物的作用她整个人似在油锅里煎炸般难受,傅业已看她这个样子也无法做到狠心丢下她不管,拦腰将她抱起往浴室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