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星尘》独孤泠鸢

5、第 5 章：05

　　南星在房间里画画。

　　夜言进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唯一一块亮光的地方，南星不咸不淡地回头瞥了他一眼，继续画画。

　　屋内开着冷空气，窗帘紧闭着，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南星画画的地方开了一盏灯。

　　夜言眼眸微眯，他闻到了空气里的血腥味，很淡，但是很新鲜。

　　夜言顺着气味走过去，视线落在少女身上。他放弃了打量，目光直勾勾锁住南星的脖颈，眼眸半眯着。少女的脖颈又长又白，只要他轻轻一拧，她便可了无声息。

　　他越靠近她，越能闻到她身上的清香和血腥味。

　　这么一想，夜言不知不觉中已经搂住了南星的腰肢，他的鼻子在南星脖颈上吸了吸。
　　他无意识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眼底的疯狂和迷恋越来越深。

　　怎么办呢？

　　他舍不得她死呢。

　　他当然舍不得她死了。毕竟，死的，哪有活的好玩？

　　南星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痒意，缩了一下脖子，她皱了皱眉，但终究没有阻止他，继续画画。

　　夜言余光看着南星的画。

　　这么一看，简直不得了了。
　　她的画很压抑。黑暗的角落，一个笼子，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一只老虎。

　　夜言隐隐约约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他伸出手碰了碰南星的画。

　　黏稠的血。

　　夜言看向她，余光瞥见她手腕上的新伤，不由一笑，眼里的沉色渐浓，眼底那一点迷恋消逝，他勾出一抹乖张恶劣的笑容，眼底又冷又狠。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是哪。
　　M州地下城。

　　用血作画啊？
　　那还挺疯的。

　　等南星画完，夜言压着她在那幅画前面玩弄。

　　南星所有的衣物被褪去，她毫无反抗，夜言的手不断游走。他的吻落在她的肌肤上，相比之前来的更加猛烈，连咬带吸的。
　　忽然，夜言的手碰到南星的大腿根，触感不一样。

　　他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他低头看着南星的腿。

　　伤疤已经淡了不少，但不难看出来，是烧伤。那双又细又长的双腿仿佛是被烧伤了一般，大面积灼伤，狰狞的很。

　　夜言有一瞬间大脑空白。

　　他再次抬头，对上了南星那双无悲无喜的眼眸。

　　他微微一顿。

　　哪怕前一刻，两人亲密无间。但此时此刻，夜言后知后觉发现。
　　南星她无所谓。

　　她根本不在意这些东西，许是懒得反抗，又或许是觉得没有必要。所以她任由他纠缠。

　　南星看着他，目光平静，忽然说：“还继续吗？”

　　夜言勾了勾唇，眼底的情欲快要溢出来，他一只手握着南星的腰肢，将她往自己怀里拉，用实际行动说明他的选择。

　　南星的双腿丑陋吗？

　　不。

　　两个疯子在一起，追求的不是完美。

　　他要她陪他沉沦堕落，陪他下地狱。

　　＊
　　南星是下午两三点醒的，她醒过来的时候，目光盯着天花板很久。屋内很黑，窗帘的遮光效果不错。
　　一时之间不知道今夕何夕。

　　她脑子迟钝了好一会。

　　她在南家？
　　不，不是。

　　她在医院？
　　不，不对。
　　没有那股难闻的消毒水。

　　哦。
　　南星闭了闭眼睛，心想，她想起来了。
　　是明城。

　　她来了明城。

　　南星忽略身上那股不舒服的感觉，慢慢从床上起来。到洗手间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看着自己，她扯开自己的睡衣，看着自己满身的痕迹，难得沉默。

　　南星洗漱完，端了一杯温水进屋，她很熟练地拉开抽屉，拿出自己的药吃下去。

　　夜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南星正在吞药。

　　南星淡淡瞥了他一眼，面不改色继续吃。

　　夜言走过来，从后面搂住她。他在南星肩膀上吸了两口，又吻了吻南星的侧脸。
　　他问：“吃什么？”

　　南星淡淡地说：“神经病的药。”

　　“哦，”夜言凑近她，在她嘴上啄了啄，舔了一下嘴角，说，“我尝尝。”
　　说完，他低头，勾住南星的后颈，舌头在南星嘴里搅弄着。

　　等他玩够了，南星出门吃饭。

　　夜言眸色深了几分，从南星的抽屉里取出几颗药，他往自己嘴里丢了两颗，带着剩下的去给人检查成分。

　　两人厮混了两个多月。

　　＊
　　南星回到家里，钥匙放在玄关柜上，刚一放下钥匙，南星就敏锐地察觉到客厅里有人，气息不对，不是夜言。

　　紧接着，南晚出现在眼前，南星一顿，南晚跑过来给她一个熊抱。

　　南晚声音抱怨：“去哪了？等你一天了。”

　　南星解释道：“上课。”

　　南晚大发慈悲地拍了拍南星的肩膀，笑道：“行叭，我饿了。我们出去吃饭吧。”

　　南星道：“走吧。”
　　她重新拿起钥匙，也没有问南晚怎么进门的。

　　南星还没开门，门开了，她对上夜言的视线。夜言下意识拉着她到怀里，下一秒，南星避开了他的动作。
　　还不等夜言反应过来，身后的南晚喊道：“帅哥，你找谁啊？”

　　南星警告地看着他，眼里冷得很。

　　夜言难得看见南星有别的情绪涌动，他勾了勾唇，对着南晚说：“我找南星同学。”

　　南晚诧异地看着南星，问：“你们同校？”

　　南星说：“应该。”

　　南晚挑眉，饶有兴趣地问：“这么晚了，小弟弟追来干嘛？”
　　她见多了对南星有企图的人，但正大光明跟着南星到家门口的还是第一个。

　　夜言笑着说：“姐姐，我住隔壁。”

　　啧。
　　南星心中冷笑。

　　南晚一愣，看向南星，像是询问她的答案。

　　南星说：“对。”

　　南晚若有所思地点头，又问：“你不可以手机通讯联系吗？”

　　南星：“……”

　　夜言面不改色地说：“我在追南星同学，又是邻里关系，面对面有助于感情交流。”

　　南晚明显不信，目光一直上下打量着夜言，勾唇反问：“是吗？”

　　夜言说：“是。”

　　南晚看着南星，问：“你说呢？”

　　南星面容清冷，语气淡淡：“不熟。”

　　夜言气笑了。

　　南晚手靠在南星的肩膀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夜言，说：“怎么还不走？小弟弟，你是要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吗？”

　　夜言说：“可以吗？”

　　南晚弯着眼眸，一颦一笑都是娇媚，她勾了勾唇，说：“不可以哦～”

　　夜言看向南星。南晚一把把南星扯过去，她说：“她听我的。”

　　南星乖乖在她怀里呆着，一句也不反驳。
　　夜言看着她的样子，简直要疯了。

　　要知道，南星在他怀里的时候，要么踹人，要么让他滚，从来没有老老实实呆过。

　　＊
　　南晚带着南星去吃晚饭。随后又带着南星去酒吧里。

　　打开门的时候，南星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季知棠。

　　里面还有八九个男模，长得各式各样，身材样貌挑不出毛病。

　　南星一坐下，两个男模围了过来。

　　南星刚想说什么，南晚看了她一眼。南星默默把话咽回去。

　　这个男模，她今晚非玩不可了？

　　南星顿了一下，指着一个男模说：“你。”

　　男模站了出来，靠近南星这边。

　　南星在他距离自己三米的时候，语气很淡，说：“脱衣，跳舞。”

　　男模沉默了几秒，下意识篮协季知棠。

　　季知棠摇晃着酒杯，漫不经心地说：“照做，加十万，记你个人账号。”

　　中途的时候，南星手机亮了起来。

　　夜言说：【姐姐，出来。】

　　南星视而不见。

　　忽然，一个男模端着一杯酒过来，一不小心撒到南星身上。
　　南星低头看着自己的领口：“……”

　　季知棠皱了皱眉，对着那个男模说：“滚出去。”

　　季知棠起身，说：“星星，我带你去换衣服。”
　　南星点了点头，缓缓起身。她瞟了一眼摄像头，目光凌冽。

　　摄像头那边的夜言看着南星那副样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眯着眼睛，目光越来越深邃。

　　季知棠带着南星到了顶层房间，她拿了一套衣服给南星，顺手扯下吊牌，说：“没穿过，试试。”

　　南星拿好衣服，跟季知棠说：“知棠姐，我想睡觉了。”
　　季知棠说：“那你去洗澡吧。我一会跟你姐说。”

　　南星点点头。

　　季知棠摸了摸她的头，说：“你姐估摸着应该是不喜欢祝你隔壁那个男的。所以今晚带你来玩玩。”
　　南星说：“我看出来了。”

　　南晚一向不允许她出来混的，但是今晚出乎意外。估计是觉得她没见过什么男的，让她开开眼，别吊死一个树上。

　　季知棠挽了挽她耳边的秀发，说：“玩玩就行了，别动真感情。”

　　南星点点头。

　　季知棠说：“你今晚睡这里吧，我和你姐有事聊。”
　　南星乖巧应了一声好。

　　季知棠走后，南星敲醒了隔壁的门。果不其然，夜言就在对面。

　　夜言眸光一闪，说：“隔壁。”

　　南星眸光凌冽，冷冷地说：“你跟踪我。”
　　夜言还没来得及说话，南星二话不说就跟他打了起来。

　　南星一拳一拳地打，速度惊人。

　　夜言亦不容小觑。

　　打到最后，两人手上都是伤疤。

　　夜言双手双脚禁锢着南星的双手双脚，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

　　南星的手劲忽然变得很大，夜言眼底一闪而过的震惊和探究，只能靠着巧劲，死死扣住南星的手腕。

　　南星猛地咬了一口夜言的肩膀，夜言紧绷着身体，没有丝毫松懈。
　　南星直接在他肩膀上咬出血来。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

　　夜言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样，扔由她咬。

　　南星还没松开，夜言已经绑了她的手，他一只手握着南星，另一只手掐住南星的下巴。他看着女生眼底的冷漠以及嘴角的血，嗤笑一声，低头吻了下去。

　　南星死死咬着他的唇。

　　两人口腔里冒出血迹来。

　　夜言把血往南星嘴里送。南星别过头去。
　　她到底是没有他疯，连自己的血都能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