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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李维斯遇刺 ...

  •   战神山总部
      “打扰了。”李维斯站在最高会议室的门外。门扉缓缓打开,元老院之首瓦格拉正坐在首席,冷冷地注视着他。
      “罗刹斯,这么着急要见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想请问瓦格拉大人一声,哈林顿的死,是你下的命令吗?”李维斯表情容寂,冷静中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没错。是我让安德鲁去做掉哈林顿的,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了。”李维斯径直坐到瓦格拉正面的椅子上。“作为战神山的首席行政官,跟政府交涉向来是我的工作,瓦格拉大人你没有知会我一声就作出这种事,不是越轨吗?”
      李维斯态度强硬,一开口就给瓦格拉扣了越轨的帽子。
      “你?!”
      “虽然大人你是元老院的话事人,可是不代表可以独行独断。四战爵也有各自负责的工作,不经批准擅自行动,会引起公愤的。”李维斯这句话是针对柱子后的安德鲁说的。
      “哦呀,李维斯你火气不少嘛。”安德鲁从柱子后伸出脑袋,依旧笑得眉眼弯弯。
      这只笑脸虎的残忍毒辣,李维斯是很清楚的。由元老院扶植成为四战爵,作为护卫长的他一直处于暗处,鲜少为人所知。他为元老院除掉反对他们的人,与其说是护卫,倒不如说是侩子手。
      这个相貌清秀的少年,根本就是个只懂得战斗和杀戮的怪物。
      “这种公然谋杀政要人员的行为,是会打破黑手党和政府之间的平衡的。你们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平衡?”瓦格拉嗤笑一声,“罗刹斯你真是妇人之仁。黑手党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平衡,我们是凌驾于政府的存在。整个意大利都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瓦格拉,你是这么想的吗?你忘记了你进入元老院时的宣誓了吗?”
      “罗刹斯。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质问我吗?”瓦格拉一拍桌子,“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
      “这句话我正想和你说。中国有句古语:‘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还是自求多福吧。”李维斯也明白多说无益,只好拂袖而去。
      李维斯刚走出议事厅的大门,就看见韩德尔正迎面向自己走来。
      擦身而过之际,韩德尔突然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有空担心这种事,还是担心一下自己比较好哦。”
      李维斯奇怪地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韩德尔。然而韩德尔却头也没回地径直走了,仿佛由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话。

      “费特先生,可不可以不要在我面前抽烟,我快被你熏死了。”
      “臭小子,那婆娘一拿出烟你就屁颠屁颠地跑去点火,你还好意思说我。”
      “其实说实话吧,我讨厌的不是烟,只是单纯地讨厌你这个人而已,所以费特先生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了。把副官的位子让出来然后给我好好安息吧。”
      “反了你,给我闭嘴,否则把你的脑袋削下来喂狗。”
      “救命啊Boss,费特先生要杀人了。Boss?”尼尔从马车上探出头来,却看见自家上司狄安娜正站在马车旁边,神色有点异常。
      同一时间,一个裹着大衣的少女被行人推了一下,刚好撞上了狄安娜。
      “Boss?!”刹那间,尼尔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眼尖的他,看见了在阳光下一闪而过的寒光。
      是匕首!
      “怎么了?”费特察觉到尼尔的异样,连忙跳下马车。
      “没事,什么事也没有。”狄安娜语气平静,一把扣住少女的后颈,把她压到马车车门上。她的另一只手,已经牢牢扣住了那把铮亮的匕首。
      而这把匕首,刚才差一点就没入她的心脏了。
      “放开我啊,你们这些黑手党!杀人凶手!”少女拼了命地挣扎,帽子掉落在地,露出金色的长发。
      “艾尔雪小姐,你想报仇也找错人了。”狄安娜冷冷地说。
      “我要把你们杀光!全部杀光啊!!你们这些杀人凶手————”
      艾尔雪撕破嗓子地哭喊,把周围行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放开她。”又一个声音闯入,离狄安娜最近的尼尔突然被人一手肘摔了出去,费特猛地拔剑,却被警棍挡格。
      德雷克!
      “都给我住手。”狄安娜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喝止了拿枪口对准德雷克的尼尔,顺便把自己钳制住的艾尔雪推给德雷克。
      “杀了你——杀了你啊————”重获自由的艾尔雪马上又像疯子一样捉起匕首扑向狄安娜,却被德雷克打掉匕首,按住额头往后推,艾尔雪无法得逞,只能无意义地扭动着四肢。
      “放开我……放开我啊……呜呜……”艾尔雪渐渐力气用尽,只能瘫软在德雷克身上低泣。“呜呜……爸爸……咳咳……”
      德雷克扶住她,轻轻扫着她的后背,让她冷静下来。“冷静,冷静一点。”
      “呜呜……呜呜……爸爸……我要爸爸回来……”艾尔雪的哭声如同杜鹃啼血的让人揪心,费特和尼尔也愣了神。
      狄安娜撇开目光,不忍心看她。
      “Boss,怎么办?”尼尔问狄安娜。
      “没事,你们先回去,我去去就来。”狄安娜说完走向德雷克他们,“请我喝一杯可以吗?你有事情要问我的对吧。”

      --------------------艾尔雪很可怜的分割线-----------------------

      艾尔雪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面色苍白,双目紧闭,黑眼圈有些浮肿。憔悴的样子已经没有了前些日子的光彩照人。这个可怜的孩子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家变摧残得太深了。从小失去母亲的她如今失去了作为支柱的父亲,变成了一个孤女,叫她如何面对这种打击?
      轻轻关上门,狄安娜退回医院的长廊上,点了支烟。
      “别在医院抽烟。”德雷克冷冷地说。
      狄安娜不说话,但还是很合作地把烟灭了。
      “我问你,哈林顿的死,和你有关系吗?”
      “警察长先生,你这不是白问吗?”狄安娜魅笑了一下,“如果你觉得是我杀了你岳父,你还会跑来问我吗?”
      “……那你知道多少?”
      “你这又是白问。我是黑手党,跟他们是一伙的,你觉得我会帮哪一边?”
      碰!
      德雷克一把拧着狄安娜的衣领,把她推到墙上,一拳头砸在她脸颊旁边的墙壁上。
      狄安娜打了个哈欠,“你以为我狄安娜会怕你吗?”
      “我本来以为你还算是个人,我想我看错你了。”两人对视了片刻,德雷克终于松了手,话语中带了点颓丧。
      “哼哼。”狄安娜凑近德雷克,用指尖勾起他的下巴,俯视着他。“我是心痛你,才不想你去趟着浑水。”
      ?!
      狄安娜继续说:“小女孩不懂,难道你也不懂吗?哈林顿太招摇了,公然煽动政府歼灭黑手党。枪打出头鸟啊。瓦格拉有安德鲁,你的七节鞭再长,也扫不倒他的。”
      “你还是带着你的小未婚妻,好好守着佛罗伦萨警场吧。政府的软弱你不是不知道,你以为谁会帮助你呢?”
      “安德鲁•克林弗兰。”
      “你不怕死我就尽管告诉你好了。那只怪物,可是四战爵中战力最强的存在。别说你,就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这下,你明白了吗?”
      “啊——”尖锐的叫声突然从病房内传出。
      是艾尔雪?!
      猛地推开门,纵然是身经百战的狄安娜和德雷克都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倒了。
      床上、墙上,全是大片大片的鲜血,艾尔雪倒在血泊当中,全身颤抖,发出阵阵呜咽。她的左手臂,早已经血肉模糊,依旧喷涌着鲜血。
      艾尔雪,居然把自己整条动脉横着切开了!!!
      “医生!医生!!!”狄安娜马上就冲出病房叫医生。德雷克则用力按住艾尔雪的伤口,减少血液的流失。
      经过连番的折腾,狄安娜和德雷克重新坐回医院走廊,等待急救的结束。
      “你那个未婚妻是白痴吗?”
      “…………”德雷克不说话。他的衣服上沾了好些血迹,看上去很狼狈。
      “我先回去了。”
      “……潘多拉。”
      “怎么?”
      “怎样都好,谢谢。”
      狄安娜古怪地打量了德雷克好一会儿。“警察长先生,你该不会是……真的打算去找瓦格拉算账吧?”
      “这个不劳你操心。”
      “……我明白了。”
      狄安娜说完便走了。那时的她,还不知道将有件更难让人接受的事情在等着她去面对。

      又是一个没有月色的夜晚。亚伦河边的拱桥上,李维斯在一个人看着河水发愣。
      这是他的习惯。每当遇到问题,就看着河水寻求冷静。
      在国家动荡之际,黑手党和政府却在自相残杀,如此下来,意大利是不会有未来的。
      他知道自己担心这些没有丝毫用处,但身为男人,与生俱来的责任却无法卸下。他还记得恩师杰瑞•古兰芬的遗志。那个男人,终其一生,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这个国家。
      如果他看见自己所建立的黑手党王国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到底会是怎么的一副表情呢?
      就在李维斯正在沉思之际,他听到一阵空灵的歌声。
      “谁杀了知更鸟,是我,麻雀说,我杀了知更鸟,用我的弓和箭……”
      唱歌的,是那个正从桥的另一端一颠一颠地跑来一个小女孩。
      金色的大波浪卷发,浅黄色的蓬蓬裙,看起来就像个等身洋娃娃。她的动作有些笨拙。一边跑,一边唱歌,像在跟谁在玩捉迷藏一样。
      为什么一个女孩子会突然只身出现在这里?
      这是李维斯的第一感觉。
      就在小女孩快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却脚下一拌,摔倒了地上。
      “小妹妹?你还好吗?”李维斯下意识地蹲下身去扶她。
      谁看到他死?是我,苍蝇说,我看到……他死了……”
      ?!
      “用我的小眼睛。谁取走他的血?是我,鱼说,我取走他的血,用我的小碟子……”
      “咣当”的一声,沾了红色液体的匕首被随意地扔在地上,重新站起来的小女孩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把手上的血迹擦干净,又随意一扔。然后又唱起了歌,一颠一颠地离开了。
      “谁来做寿衣?是我,甲虫说,我将为他做寿衣,用我的针和线……”
      少女空灵的歌声在夜色中荡漾,仿佛迈向地狱的镇魂歌。
      李维斯依旧半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正从他的指缝间涌出。伤口的位置,恰好就在心脏。
      自己,果然是太大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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