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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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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护自家弟子……说的好,我就是维护了又如何?”南傅拿出一个玉瓶,“这是五品聚灵丹,可补的上你口中的缺失?”
王守眼睛都瞪大了,“补……补的上!”多余的都有了,要知道平日里药房发放的都是些六七品的回血丹,放在外面不过也就六七百晶,但五品聚灵丹可是能足足卖出三千晶呢!
“拿去吧。”南傅随手将玉瓶抛过去,“戚长老,现下事情已经解决了,您还不走吗?”
戚子其瞪了一眼接药的王守,哼了一声,恋恋不舍转身走了。
一行人来的气势汹汹,走得不情不愿。
“还以为剑修穷呢,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东西……”王守身侧的小弟子小声狗腿道。
“嘘,小声点……”
南傅衣袍底下的手微微转动,一股流光没入王守手中的玉瓶中。
见一群人都离了峰,南傅直接回了弟子屋,先前说的岔了气倒不是假的。
昨夜半夜,季子度按照习惯开始打坐修炼,灵气随着引导流经期门穴时,一股刺痛感突然袭来,灵气像是打了个滚,堵塞在期门穴。
季子度马上撤了灵气,另一个气息却从丹田冒出,季子度痛得迷茫,一时间竟未发觉这股气息,等到清明一些时,那股气息已经将堵塞在期门穴周的灵气吞噬殆尽,还有走向经脉灵气的趋势。
“季子度!”南傅进屋看到的就是季子度满头大汗瘫倒在床边的模样。
南傅先把了一下脉息,乱的很,摇了摇人也不见醒,只好先喂了颗静清丹,先稳住脉息再说,这样乱下去,万一经脉承受不住爆了,那反派谁来当!
哪曾想季子度疼得牙关紧闭,根本捏不开嘴,只得将季子度下巴卸了。
待到脉息平静已是后半夜。
季子度按着心法修炼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又不是什么错误心法。
仔细检查了一番,最终在季子度带回来的课业上发现了一点气味残留。
是鸣人草汁的味道。
鸣人草是一种藤生植物,一般喜欢缠绕在死木上,呈灰紫色,分叶片与果。还未被采摘时,遇到灵气波动会发出尖锐的声响,年份越大声响越尖锐,试图采摘时会被叶片上的细小口器撕咬。
果可食,但只有饱腹的效果,叶片用处好些,研磨成汁,其汁水可止血静气,不研磨也可做为闹铃……
纸张上的鸣人草汁掩盖在墨香中,看墨渍该是刚写完不久,闻久了鸣人草又开始修炼运功,确实会灵气阻塞,但是方才探息却没有阻塞之感,倒像是灵气枯竭。
季子度因为这一遭昏睡过去,直到现在还没有醒。
明明只是个灵气枯竭,休息了几个时辰再怎么也该醒了,南傅自己也不是医修,刚又与恪霞峰弟子闹了点事,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啧……”毕竟是反派,应该不那么容易……死吧?
南傅决定再等等看,要是未时还不醒,就去找师尊。
闭关?人走了他关也该闭完了。
左右无事可干,南傅决定打坐修炼,季子度要是醒了自己也好知晓。
谁知才入定没多久就被一股魔气惊醒,南傅下意识朝魔气来源甩了一击。
被击中的季子度闷哼一声,悠悠转醒,除了内腑的杂乱疼痛,还有方才受的伤。
魔气?!季子度!
南傅来不及多想,一个闪身离开了屋子,开玩笑,要是被反派知道自己发现了对方的秘密那根本等不到后期就要嘎了自己啊!
南傅往外飞没看方向,只想着远点好,谁知一抬头就是熟悉的竹屋。
算了,还是拐到去岚岗练剑吧。
提步欲走,却听到一声吱叫,是那只小火雀。
修士目视能力极好,所以隔着几丈远就看到小火雀挤着自己毛躁的脑袋想要从窗缝中挤出来。
眼看着翅膀还没好全,蹬着细腿就要摔地上了,南傅还是不忍心,手指微动,一股柔和的风接住了坠落的小火雀。
“吱,吱吱!”小火雀胡乱叫着,仿佛被屋子里什么恐怖的东西吓到了。
南傅安抚地摸了摸小火雀的头,将有些乱的翎羽梳顺,安置在了院里的小窝里——平日是师尊的灵兽九尾猫休息的地方,最近不见踪影,应该是做什么任务去了。
南傅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此情此景真是熟悉极了。
熟练地推开门,屋里空无一人,“难道真的去闭关了?”南傅自言自语道,毕竟是师尊的屋子,也不好细细检查,大致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虽然心有疑问,但还是关了门出去了。
“你叫什么呢?”南傅点了点已经趴在小窝软榻上昏昏欲睡的小火雀,“真是个没良心的。”
南傅又呆了会儿,确实不见周围有何异动,就放下心去了岚岗。
岚岗刮着强劲的剑风,仅凭这些残留的东西就能窥探出制造者的实力,是自己目前无法企及的高度了。
没有过多犹豫,南傅拔出剑就进了罡风之中,无数剑意在其中众横交错,风刮的狠,南傅灵活地变换招式,在岚岗中前行,越是到后面,罡风越剧烈,南傅的衣衫也被剑气划了许多的口子,左手手背上还有一道细长的伤口,正滴着血。
南傅看见了自己上次探入的最深点记号,很好,这次应该能超越之前的记录,南傅握紧了剑柄,横于身前,金丹后期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注入剑中,前方是一道凌厉的剑气,破风声呼啸而来!
“铮——”
南傅的虎口被剑气震裂,却没敢松手,硬生生抗下了这一击,还不等南傅喘息,下一道剑气接踵而来,南傅此刻已经脱力,再没力气使出刚刚那一剑,闭上眼睛等着剑气将自己打飞出岗。
但是预料中的痛感却没有传来,只感觉到一股含着酒气的风将自己包裹住,带离了地面。
不消片刻就落了地,一睁开眼睛就是慕昀带着点怒意的脸。
“为什么不出来?”慕昀的声音依旧低沉好听,此刻的他皱着眉头目光沉沉的。
“……没力气了。”南傅觉的自己似乎闯祸了,声音不自觉弱了起来。
“没力气?我看你力气大的很,虎口都裂了还能握着剑不松手。”慕昀抽走南傅手里的剑,插回了剑鞘之中。
腰上一沉,南傅正想开口辩解,在看到慕昀的眼神后,不知道为什么,抿了抿唇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