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红楼】拥有系统之后》汉时雪

4、出殡

　　贾元春今天早上来到贾母这里，贾母注意到了元春今天的脂粉有些厚重。

　　贾母将元春拉到跟前细细地看了看，连忙询问：“这是怎么了？昨夜没有休息好吗？怎么眼下乌青这般严重？”

　　说完还不等元春回话，对着元春身边的两个丫鬟发难：“你们两个是怎么照顾小姐的，我的元春本就大病初愈，你们这些身边的丫鬟还不上心照顾？”

　　元春赶紧解释道：“祖母，不关她们的事情，是孙女昨夜做了一个梦，这才没有休息好。”

　　贾母这才收敛了怒容，做到了梳妆台前。

　　“祖母，孙女想要和祖母说些话。”元春说完装作难为情的样子，看了看旁边。

　　贾母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但还是让周围的丫鬟婆子们都退了下去。

　　等周围没有了人之后，贾母乐呵呵的说道：“说吧，有什么事情还要单独和祖母说呀。”

　　贾元春直接在贾母面前跪了下来，这让贾母吓了一跳，神情严肃起来。

　　贾母想要扶起贾元春，但是贾元春不肯，有些惶恐，声音发颤的说道：“祖母，孙女昨晚做了个梦。”

　　贾母看着元春这幅架势，强硬的将贾元春从地上扶起来，抱在怀中轻轻拍着着元春的后背安抚道：“可是做了个什么噩梦，看把我们元春吓得，梦都是反的，有祖母在，不怕不怕。”

　　元春在贾母怀中忍不住开口道：“不是噩梦，孙女自从醒来之后，总是梦到祖父。”

　　听到元春说起自己已经去世的丈夫，贾母慎重起来，这个时候的人们对于鬼神之说是非常相信的。

　　心中有点郁闷，自己的丈夫在也不来看看自己，但是还是微微低下头好奇的问道：“你祖父可是对你说了什么？”

　　贾元春抬起头，看着贾母说道：“在梦中祖父说让我们都去回金陵守孝，然后给大伯请上一文一武两个师傅。一开始孙女只是以为是自己太过想念祖父以至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是。”

　　贾元春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之后慎重的开口道：“昨晚，祖父出现在孙女的梦境之中一一开口为孙女分析为何要这样做，还说让孙女找个没人的时候将这些话说给祖母听。”

　　贾母这才意识到元春昨日说想要家中一起回金陵守孝怕是因为这个梦的缘故，但是自己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一定要回金陵。

　　贾元春站起了身伏在贾母耳旁轻声说道：“祖父说，在千岁走后，圣人的几个皇子因为那场的缘故，大多失去了机会，剩下的皇子之中只有四皇子和甄贵妃的七皇子有机会，但是圣人这些时日将四皇子在各部门之间历练，打算将位置传给四皇子。”

　　贾母听到这里对于贾元春所说的这才有了十成十的相信，毕竟这些东西元春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再加上这些日子因为丈夫的去世，家中在朝堂上没有了人，就连自己也不知最近的近况，更何况元春这个深闺贵女。

　　“而四皇子因为甄贵妃的缘故，一直被勋贵人家排挤，对于勋贵人家一向是瞧不上的，身边的人也都是清贵出身。前几天祖父因缘巧合之下听到了四皇子与身边的人交谈，得知圣人已经定下了四皇子，四皇子上位之后就打算对爵位继承制度做些改变，打算之后通过考核来评定继承的爵位。祖父说一定要抓住这次守孝的机会好好教一教大伯，之后少些奢靡，莫要铺张浪费，不然家中怕是要遭遇大祸。”

　　说到后面，贾元春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就连贾母也只能勉强听到，但是贾母也理解，说起长辈终归是不自在的。

　　贾母想着这怕就是让我们回金陵的缘故了，若是真的因为这个，那这金陵怕是不回不成了。

　　看着贾母沉思的模样，元春知道这次肯定会成功，默默地站在一旁不吭声。

　　贾母思索一番之后，看着站在一旁有些害怕的元春，将她搂到了自己怀中，赶紧抚慰道：“好孩子，你做得对，接下来就不用你操心了，之后就交给我们这些长辈吧。”

　　元春这才将胆怯一点点压下，有些感激的说道：“谢谢祖母。”

　　看着元春的情绪稳定下来，贾母将身边的人叫了进来，收拾好之后，带着元春一起出去。

　　这次张夫人没有来，贾母看着桌子上的几人，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

　　用过饭之后，贾母叫住了贾赦贾政两兄弟。

　　元春跟王夫人和自己的兄弟们先离开了。

　　贾母让身边的人都退下，只留了母子三人，看着坐在位置上的贾赦和贾政，贾母叹了一口气。

　　听到贾母叹气，贾赦和贾政紧张起来。

　　贾赦连忙询问：“母亲是因为什么忧虑。”

　　“自你们父亲走后，我是夜夜难眠，近来又梦到了你们父亲，更是让我为咱们荣国府的未来焦虑。”贾母为了保护贾元春便将这个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听到母亲这样说，可把两个儿子急坏了。

　　贾赦安慰道：“母亲，咱们家劳苦功高，家中还有爵位，更何况现在二弟得了工部员外郎的缺，怎么看都是好的，母亲莫要杞人忧天。”

　　贾政听了哥哥的话，心中有些不高兴，本以为自己可以凭着自己的真本事谋一个职位，没想到最后还要靠自己的父亲。

　　但为了安慰母亲还是顺着贾赦的话劝说道：“大哥说的是，母亲莫要忧心，日后只管享受儿子们的孝敬，做个人人羡慕的老封君。”

　　看着两个儿子天真的模样，贾母对于丈夫的猜测心中更是信了一分。自己这两个儿子虽说自己看着都好，但是想到丈夫警告之后，放到官场上一个昏庸一个顽固，若真是四皇子上位，家中必然是要走下坡路的，

　　心中忧虑，面上也带了几分出来：“你们父亲临走前就是放心不下你们，走了之后还特意给我托梦分析现在朝堂上的状况，就是怕你们两个走错一步。”

　　听到贾母的这句话，贾赦贾政两兄弟在心中都是十分感动的，立马跪了下来：“都是儿子的错，让父亲母亲担忧了。”

　　贾母感激将两个儿子扶了起来。

　　开口说道：“一会你们好好听听来客们都说了些什么，老大，你让大侄子悄悄打探一下最近四皇子的动静，切莫走漏了风声，老二，你借着询问同僚的由头，问问工部的事宜，晚上回来说给我听。”

　　“是，儿子知道了！”

　　“去吧，切莫让其他人知道。”

　　等到两个儿子走后，贾母松了口气，但是想着刚刚两个儿子的话，心中又是忧虑起来。

　　过来片刻，贾母收拾好情绪之后，让身边的人进来了，收拾一番之后。

　　贾母想着今天来的女客应该就是一些普通官员家的女眷了，杂得很，有些头疼。

　　琥珀看见贾母头痛，赶紧走到贾母身后给贾母按了起来。

　　不一会，王夫人就带着几个女宾走了进来。

　　贾母安排着众人坐了下来，开始招待众人。

　　这些女眷劝着贾母节哀，贾母感谢她们过来，等送走这群女眷之后，贾母觉得自己累得慌。

　　在丫鬟的服侍之下回房间里面小歇一会。

　　休息起身之后，贾母的头痛的慢了些，脑袋清醒之后便开始回想起自己这些天接待过的女客们的话，之前没有注意过，现在一想，确实是可以印证那个梦。

　　勋贵人家里面偶尔有人提及皇子都说的是甄贵妃所出的七皇子，对于四皇子的语气隐隐带着些瞧不起，而清贵人家的女眷在说起子嗣的时候，最有出息的那几家自己隐约是记得与四皇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要不就是伴读，要不就是与之交好。

　　看来自己是安逸太久了，这些信息都没有察觉到，贾母在心中不由得感慨。

　　现在就等着外面传来的消息来确定已经到了哪一步了。

　　到了晚上，贾母在用膳之后对着贾赦贾政说道：“老大老二你们两个留下来，我们商讨下你们父亲的丧事。”

　　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知道这天之后，家中开始收拾行囊，传出来了老太太想要回金陵的想法。

　　贾元春知道自己的计划现在已经成功了，自己只需要静静地等结果就可以了。

　　贾代善出殡当天，送葬队伍十分的长，四王八公以及同僚属下各家之前都设了路祭，搭建了祭棚接祭，贾敬贾赦贾政三人一一谢过。

　　送葬队伍走得十分的缓慢，贾元春跟着送葬队伍，想着记忆之中的祖父，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出了城之后，主子们坐上车或轿子，速度快了许多。

　　贾元春跟着贾母坐在一个马车里面。

　　众人跟随棺椁一起来到铁槛寺，铁槛寺的僧人们出寺迎接了棺椁之后，在寺中设立香坛，对着贾代善的棺椁做了一场盛大的法。

　　法事完毕之后，将贾代善的棺椁放置在内殿偏室之中，贾元春同着贾珍贾瑚在里寝室为祖父守灵，贾敬贾赦贾政三人在外招待亲友，贾母同王夫人一起招待女眷，到了晌午才散去了。

　　只留下至亲亲戚一起做完三日的安灵道场，才算结束。

　　贾元春跟着住在贾母的隔壁，三日过后做完了法事，这才算完成了葬礼。

　　因为张夫人怀着孕，留在府上，府里的一切只能先让她费些心思，等众人快要回来的时候有安排好了各处的吃食用水，接应的人马。

　　回到府上之后，贾府就关上了大门，之后贾敬来了一趟，商量了些回金陵的事宜，以及宁国府在京城的路数。

　　之后，等张氏的胎满了三个月之后，贾赦就上了一封折子，请求回金陵为父守孝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