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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见岑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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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路上谁也没有说话,温柔专心开车,薛蛮则是处理手上的事情,忙个不停。
温柔侧目看去,轻声说道:“看来我不在的两年,蛮哥还是这般攻于事业。”
“你这是打趣我?”薛蛮没有抬头,在他眼里什么都没有他的事业重要。
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把事业做强做大,成为A市最大的霸主。
温柔开车十分平稳,不一会,就到商场门口了。
—商场
“蛮哥,走吧。”温柔跟在薛蛮的身后就像刚来的那天一样。
不同的是那时的她眼底满是胆怯与不自信,现在的她接受了最好的教育,一切富家子弟喜好玩乐的皆是她的技能。
“明天有个宴会,去选几套。”薛蛮坐在沙发上,指了指衣架上的衣服。
放眼望去,每一件都是那么的精美绝伦,温柔的指尖轻轻划过,随手拿起一件竟也那么好看。
“小姐,真是好眼光,这是安妮大师亲手制作的设计款。”一个身着职业服装的女子笑脸盈盈的说道。
“全部都要了。”
温柔还未出声,薛蛮一句话便都拿下。
“穿不了那么多。”温柔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小姐,这些衣服都是薛总早已准备好的,每一件都是他为你选的。”
每一件都是他为我选的…
温柔的心里想着,眼前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这两年来,薛蛮一次都没有出国看过她,以至于她觉得是被放弃了吗?
可他每周又会打视频电话来问候学业情况,可能在他眼里他的一切安排才是至关重要的,哪怕不是她,他也会这么做。
温柔短暂的失神,薛蛮再度开口说道:“不开心吗?”
“开心。”温柔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记得…”薛蛮话到嘴边立马收回。
他记得温柔从前笑起来如沐春风,现在实在太过牵强,或许是她太久没有笑过,已经忘了。
“记得什么?”温柔像是故意的,玩味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甚至想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不一样的意味。
“拿着。”薛蛮没有回答,没有直视温柔的眼睛,只是自顾自的走开了。
温柔拿着A市最具有影响力的黑卡,淡泊名利的她权当是拿来出入高档场所的通行卡。
温柔刚走出商场就看到薛蛮坐在她车子身后的迈巴赫上,车子疾驰而过,留给她的只有城市的喧嚣。
“你们把这些带回去,我出去一趟。”
温柔的话不容置疑,身后的保镖也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只是服从。
—镜花水月
“真是好久没来。”温柔望着眼前重新被装修过的牌匾暗暗发笑。
薛蛮的品味还真是有够差的。
“小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门口的保镖身着统一的制服,他们专门拦截没有身份的人。
他们两眼一扫,这女人虽然漂亮,但是不能确保是个有身份的人,他们在A市见过的漂亮女人多了去了,但有身份的却是少之又少。
“记住我的脸。”温柔将卡明晃晃的暴露在空气之中。
只这一瞬,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纷纷让开路,温柔这一路走的很顺利。
“美女,要不要认识一下。”
陌生的气味侵入温柔周身的安全防线,她戒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朱唇轻启:“你?”
“怎么?看不起我?”男人一身价值不菲的黑色定制西装,流畅的裁衣线条包裹着他挺拔的身躯。
温柔走近摸了摸男人领子上的金色线条,竟然是用金丝一寸一寸缝制而成,还真是奢侈。
“果真是个小少爷。”温柔浅笑,她的手刚要放下,男人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调笑道:“那跟我喝一杯?”
“没兴趣。”温柔不着痕迹的将手抽了回来。
男人听了温柔的话也不生气,只是震惊这A市还有这般美好的女子。
“金琛。”
金琛话音刚落,一阵嘈杂的声音突兀的划破大厅—
“我们家少爷也是你敢碰的?”
“我……”
女人的声音和玻璃的刺耳声同时响起。
温柔本着凑热闹的心态,从层层叠叠的人群中看到一个身着包臀裙的女子狼狈的躺在地上,白皙的大腿还有被玻璃划伤的血痕。
“我只是想和岑少喝杯酒。”女人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
包厢的门微微敞着,里面的人在昏暗的光线下什么都看不清,反倒是门口的人嚣张的说道:“岑少的事情你们也要看?”
众人一听说里面坐着是岑少,立马散开,生怕殃及池鱼。
“喂,你怎么还不走?”
“我?”温柔指了指自己。
“不然呢,你看还有人吗?”
温柔看了看周围,他说的果真没错,刚刚这些人看热闹把这包围的水泄不通,现在却一个鬼影都看不见了。
“打扰了。”温柔拿着酒杯转身就要走。
“走,进去喝一杯。”金琛一把揽过温柔的肩膀朝着包厢走去,温柔刚想挣开,他的手却早已放下。
嗯,还算是有分寸的人,知道她不喜欢这般亲近。
躺在地上的女子看见金琛,两眼一亮立马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金少,你今天也来了?”
“和你有关?”金琛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她。
可她根本不在乎,势必要拿下金琛这颗摇钱树,献殷勤的站在金琛的身旁,仿佛是她才是他带来的女伴。
“扔出去。”
金琛一句话就可以决定这里的人是否能留在这里,不单单是因为他是金少,更因为这是他的地盘。
“岑少,你的桃花真是茂盛。”金琛与岑润熟悉的可以同穿一条裤子的程度。
但此刻温柔站在这里,三个人的气氛有些凝固。
“岑少,久仰大名。”温柔并没在意岑润能给她什么好脸色,不过既然被金琛邀请进来,那她总不好驳了人家的面子。
“金少,我先走了。”温柔拿起桌子上的另一杯酒一饮而尽。
还没等金琛开口,温柔已经迫不及待的要从包厢走出去。
实在是太压抑了,不算宽大的房间里面烟雾缭绕,浓厚的尼古丁在灯光的映衬下让人倍感晕眩。
岑润拿起她最后拿起的那个杯子上下审视了一番。
殷红的口红深深的烙印在杯壁上面,嘴唇饱满适中,口红也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喂,岑少,人都走了你才开始观察。”金琛没好气的说道。
“她喝的是我的杯子。”岑润低声说道。
“啊?”金琛的嘴巴现在可以吞下一个鸭蛋了。
岑润虽然没有严重的洁癖,但是如果有人碰了他的东西那个东西绝对不会幸存下来。
更何况这个杯子还被他拿来把玩,残留的余温隐隐与他的指纹重合。
—薛家
“你今天去哪了。”薛蛮坐在大厅漫不经心地问道。
原本黑暗的大厅一下子亮堂了起来,站在玄关处的温柔刚脱下高跟鞋就“噔蹬蹬”的朝着薛蛮跑了过去。
“哥,你回来了。”温柔坐在他的另一侧沙发上,没有太多的拘束。
“刚刚叫我什么?”
“哥。”温柔水汪汪的眼睛能盛下一汪甘洌的清泉,那么明亮的双眼从没因为他的训练而变的浑浊。
他没有忘记在马术训练场,温柔一次一次从马背上摔下来。
但是只要是自己看向她,她就一定会笑。
笑着说没事,不疼。
“在国外过的怎么样。”薛蛮像是个哥哥再问妹妹学业情况,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话语却深深刺痛了温柔的内心。
她睁着泛红的双眼说道:“过得很好。”
“很好为什么忘记了怎么笑?”
“过得不好,射击很难,琴谱记不住…”
温柔细数着在国外的每一件不顺心,薛蛮坐在旁边静静的听着,不知不觉中,桌上的酒水都见了底,身旁的温柔也再也没有说话。
薛蛮转头一看,她双颊绯红,一头长发盘旋在脑后,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盖住了她双眸,嘴巴似乎还在诉说什么不满。
“阿杜,我是不是做错了。”薛蛮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因为私欲而去培养棋子。
“少爷,温小姐自幼无父无母,你的收养反倒是给她一条活路,我还记得阿磊那天抓她来的时候是从一个人贩子手里买来的,那里人准备把她卖去会所里。”
阿杜自幼陪伴着薛蛮,是薛蛮缺一不可的亲人,正是因为如此,薛蛮可以相信一切他说的话。
“那我岂不是把她推入另一个深渊。”薛蛮一说完便弯腰抱起温柔。
温柔低声呢喃着:“爸…妈…”
“好巧,我也无父无母。”薛蛮是在安慰她,也是在安慰自己。
两个不温暖的人抱在一起就温暖了…
—次日
“小姐,快下楼吃早饭,少爷在等你。”张姨隔着门叩了几声。
“马上。”温柔听到薛蛮还在楼下,如临大敌。
她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了,一步并作两步冲刺下了楼。
“吃饭。”薛蛮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子,不施粉黛的肌肤透亮奶白,一双长而直的腿没有丝毫毛发与瑕疵。
虽然每次训练都会受伤,但是她都用最好的药膏治疗,从不会留疤,只有那双手伴有薄茧。
“今天的宴会很重要,你以后都以我妹妹的身份出席活动。”薛蛮低头吃着手里的吐司。
“知道了哥。”温柔喝了一大口豆浆,满脸堆笑地说道:“张姨,下次可以多加点糖吗?”
“好的小姐。”张姨看着温柔就想起了自己家里的女儿,真的很可爱。
“吃完了吗?和我去公司。”
“好。”温柔将手里的吐司一鼓作气尽数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