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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好像看到自己的失踪新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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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爆,某阮姓知名琴师在众目睽睽下--#(下面还贴心的附上了张齐腰黑发,一袭米白大褂,两袖抱着古琴垂眸斜视的青年的照片)
阮玉窝在沙发里刷手机的手顿了顿,皙白的手指停在了那个可疑的标题上,闪烁的白光映着温润的指尖。不知过了多久,手指终是点开了标题,“淦,谁**起的名字,真天才,语文老师都自愧不如!”他边骂着也不忘往下看去,只是往下看去他却越发沉默,眉头也皱了起来。整篇文章都用的第二人称,仿佛知道他会看到似的,而且一字一句都是在说他明天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失踪,然后在一片红玫瑰丛中发现他的尸体,像婴儿的蜷缩。
最后那张黑白扭曲的笑脸深深地印在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外面的天空也阴沉沉的,阮玉抬腿下了沙发,圆润的脚趾陷在墨黑的地毯长毛中,一步一印的走向古琴桌,跪坐了下来。眼中映出琴的七根银弦,入心的却是无尽的烦乱。抬手按住琴弦又松下,只发出一串无意义的杂音。
明天,明天的确有一场演出。很重要、很重要,绝对不能出差错!
他站了起来紧紧的拉上了窗帘,揪着布边,皮肉都泛着死白色。几年前,几年前他还是一个经常在银幕上活跃的琴师,仗着自己天赋非凡,说了许多不能说的话、得罪了许多不该得罪的人。讨厌他的人很多。眼眸又对上了自己修长的手。这双手,就在5年前差点被砍掉,如果不是那人怜惜他的音乐才能——明天,是绝对重要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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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五年的时间,你把你好好改正一下。”饮茶的盏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一声。那人起身,皮鞋轻踩在他的手上,拽住阮玉的头发,使他仰起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笑说:“我也没有什么耐心,到时候要不剁掉你的手喂你,要不看看那些被你得罪的人没了我这个后台会把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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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
“天才,哪怕他嘴那么臭,也不能否认手下的曲子如冬雪初融。”
节奏朗朗,不复古琴的低沉,主调轻快,却在曲中又出现了空弦散音,像空愁又像对前景的恐慌。琴音在演奏厅中回响,座位上的男人手倚着脸,眼眸半阖。
自己也不是什么慈善家,只是自己的弟弟也喜欢古琴,嘴也臭。那时自己也没有势力,他死的很快。在自己得到势力了之后,硬生生的把自己活成了弟弟,除了古琴与嘴臭,每一个爱好、一举一动都尽力的模仿他。
一曲终,阮玉抬头便看见台下的男人,还是那样的心不在焉。他不懂,为什么男人那么讨厌茶,还要强迫自己去喝;那么讨厌古琴的琴音,还要来听。这不纯纯的有病吗!
“请问您,这五年来都在做什么呢?这首新曲中的哀怨是否可以理解为您在这五年间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呢?”
“你的——”阮玉说话的嘴猛地刹车,低垂下眼眸,手抠搜着琴底的龙池边:“我是说,琴音的主调灵感来自于蜻蜓点水,喜中带悲是我一贯的曲风。”
记者A大概没有想到自己没有被怼,感到了万分惊喜,刚想继续问下去,结果被旁边的记者B挤了下去:“正如您所说,灵感来源于蜻蜓点水,那么是否可以理解为欢快的生活如同被点的水那样,稍纵即逝,您到目前依旧被威胁着?”
阮玉感觉天旋地转,深吸一口气,笑说:“您说风是雨的能力倒是和Y总有的一拼,啊?”话语刚出,他便觉得事情不妙“不过我很欣赏你,希望我们日后能再见。”说完遍逃似的要离开人群,结果下一秒却有一个声音高喊:“看!烟花!”
烟花虽然少见,但却也不只顾在这里高喊,何况还是白天,能看见个鸡毛。但大家就像是着了魔似的直挺挺的僵站起来,如同提线木偶齐齐转身看向阮玉,脸上微微笑着,眼瞳像画了螺旋纹,一圈一圈的。黏糊糊的鼓掌声阵阵响起,双手相处的地方已经像蜡一样粘合在一起,一点点下垂滴落,滴答滴答的滴在地毯上,只留下暗红的水渍。
“艹,怎么回事,不就是烟花吗——”阮玉见他们只是站在原地,于是轻轻的放下古琴,用风衣护住裸露在外的皮肤,打量了一个人较少的方向打算冲过去,但没有想到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所有的人像化成粘液一样,向他蠕动过来埋了起来。粘液浸透了衣物,充满着他的身体……
【检测到‘阮玉’死亡……
检测到您有强烈的求生行为……
正在为您生成专属于您的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