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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佑一辈子也想不到就因为不小心捡了个稀奇古怪的戒指,就被带到一个异空间。
“噢,今天天气真不错,”左牧大婶端来早餐,“小佑,今天是祈雨日,早上忙活完了,下午记得去啊。噢,我可怜的孩子,大家会为你祈祷的。”
左佑端起杯鲜奶,一口气喝完。
祈祷?好吧,没有翅膀的羽人是够可怜的。
“妈妈,妈妈!”左扉扑腾着他的翅膀从二楼飞下来,嚷着,“左枢又踢我。我正梦见一大片青藤草,他就把我踢下床了,而且,你看!”
左牧大婶朝左扉指的额头边看去,不由惊呼:“我的天,多大的包!左枢,你这小子快给我下来!”
左枢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飞下来,说:“又怎么了?”
“你怎么又欺负你弟弟?”
“我哪儿啊,妈,你还不是踢爸下床好几次了。”
“你这混小子瞎说什么!”
“真的啊,那声响大的,‘咚’的一大声。”
左牧大婶这次真生气了,直接揪着左枢的耳朵开始吼他。左扉在一旁偷着乐。
左佑差不多吃饱了,他可不想再看他们的家庭小剧场,冲左牧大婶说了句:“我出去了。”
“恩,去吧。”
这里叫祥羽落,是羽人居住的地方。左佑刚来这里的时候,就掉在了左牧大婶的后院子里。他同其他羽人一样,金色的眼和发,所以做牧大婶以为他是一个可怜的失去记忆的没有翅膀的羽人。
左佑没见过其他种族,只听羽人说过,离他们最近的部落是蛮人的九黎城。成为战士的羽人常常同他们在边界交手。
左佑只是个普通羽人,他也没什么兴趣去探究种族分类,至于那枚令他掉到这里的戒指也不翼而飞了。回去的方法,现在是一点线索也没了。
上午帮着族人忙完一系列打理祥羽落的工作后,左佑就到祭台去参加祈雨了。
祭司开始吟唱圣歌,羽人虔诚的跪在祭台前,静听圣歌。
所有种族的圣歌都是一样的,用于表达对于大帝的诚挚之情,不过能够将圣歌唱的唯美动听令人沉醉的只有羽人而已。
一系列的程序包括:吟唱圣歌,祈祷,祭司念祈祷词……
这么一折腾,费的时间倒不少,就在左佑听的要睡着时,他左手边的同伴灵灵狠戳了他一下,压低声音说:“快醒醒,你这样对大帝无理,会被惩罚的。”
“哦……惩罚,嗯……我挺想试试。”左佑一脸不耐。
灵灵瞪他,原本眼睛就大,这下子跟金鱼眼一样。左佑轻笑了声,没理她。
祈雨结束后,羽人又要开始忙碌了,灵灵拉住左佑,说:“我去边界了,你可得记住晚上来我家,今天我生日!”
左佑点头,灵灵是羽人族长的女儿,是个战士,击败过无数蛮人,也不知道她究竟多少岁了。
晚上左佑来到族长家里的时候,就看见大婶家的左扉和左枢两小家伙正吵着,还不停往对方丢水果,一旁的羽人一个劲儿的劝,结果反而被两人乱丢一通。
灵灵瞧见左佑来了,就迎了过来,在左佑面前转了个圈,笑着说:“漂亮吧,这可是用鲛人的鳞片,请矮人师傅做的。”
“唔唔。”左佑听过,鲛人生活在天之海,那里离尘世极远,虽然如此,但仍旧不少的人类前往那里捕杀鲛人,因为他们的鳞能够磨碎渲染成五彩衣衫,他们的泪能凝成晶莹珍珠,除此之外,她们是最漂亮的种族,无数贪婪的人们妄图将她们收入自家豢养。至于矮人,生活在地下的连心源地,他们大约只有羽人一半高,却有一双巧手,能够织衣、制甲、锻造武器等等,足以令其他种类敬佩,毕竟现在的天下仍旧剑拔弩张,动乱不断。有精巧的兵器就多一份保障。
灵灵笑着拉左佑进到家里,族长灵链正坐在那里,一脸肃穆,灵灵跑过去喊:“爸,左佑来了。”
灵链点点头,示意左佑坐到他的身边,左佑迷惑着,乖乖坐过去,听灵链对灵灵说:“你先去玩会儿,过半个小时差不多人到齐了就开始。”
“噢。”灵灵偷瞄了左佑一眼,走了。
左佑问:“族长找我有事?”
族长却是不答,只叹了口气。
左佑见状,弦就绷紧了,心里不由紧张。
“这半年生活在这里还好吗?”族长问。
“恩,大家对我都很好。”
族长盯着左佑看了一会儿,幽幽说道:“你看你娶灵儿怎么样?”
左佑瞪大了眼,他知道灵灵作为族长的女儿那可是受所有羽人追捧,想娶灵灵的羽人数不胜数,且不说他来这里只有半年,他的来路更加不明。左佑着实不明白族长的意思。
“怎么……挑我?”
“噢……”族长又是一叹,这一叹,总感觉另有深意,“灵灵说喜欢你,我想她也不小了,瞧着你也算老实,至于翅膀,属于天命。”
左佑沉默,他在现实世界摸爬滚打了二十几年,能觉察到族长这么做一定另有目的,难道他知道我其实来自异空间?羽人也分等级,不少贵族羽人仍旧单身,为什么族长不选他们而挑一个没有翅膀的羽人?单单因为灵灵喜欢?不,一定有问题。
左佑笑笑,说:“族长,我真配不上灵灵,祥羽落里还有不少优秀的羽人,相信灵灵多接触会发现的。”
“可是,灵灵就中意你,如果要拒绝,你自己跟灵灵说去吧。”
灵灵的生日,来了不少羽人,礼物都堆到了屋顶。羽人将灵灵围住,一齐唱着祝福歌,歌声婉转悠扬,如清晨林间的鸟啼,如溪流淙淙敲击岩石,更如妖冶的罂粟令人着迷。灵灵笑得脸色更加红润,她默默许下愿望,偷偷望了望人群,看见左佑站在窗户边正望着她,不由一笑。
在这里羽人不吃蛋糕,他们的生日宴就是一场舞会,羽人可以邀请心仪的羽人跳舞。当灵灵走到左佑面前的时候,左佑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灵灵,你听我说,”左佑顿了顿,他看看四周,没有一个羽人,才又说,“我知道族长的意思,我明白,但是不行,你应该知道,我不属于这里。”
灵灵长大了眼睛看着他,不说话。
“我不属于这里任何种族,我会老去,会死,再过几十年,我就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了,你明白不明白?”
“你在说什么?”灵灵提高了声音,“你疯了吗?这里除了羽人,没有哪个种族是金发金眼,你只是没有翅膀,这不奇怪,或许是变异了或许还没到时候,我是说,你不该这样想。而且,爸爸的意思,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不答应?”
左佑暗叹口气,说:“哦,好吧,灵灵,我在说简单点,我不喜欢你,相比起女羽人,说不定我更喜欢男羽人。”
灵灵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她定定的看着左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