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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七十六章 他们都尊我是少东家 ...


  •   世间万物有各自不同的价值标准!
      在流通互动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存在很多沟渠,叫人头痛不已。更伤神的是: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
      但钱却能简洁果断地将其一分为二:值钱!不值钱!
      而这把衡量价值是否上升或者下降的标尺,上至昆仑仙境下至阴曹地府毋庸置疑的都能作为通用基准。不仅仅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连《西游记》里唐三藏师徒四人历经千辛万难来到灵山,拜见如来佛祖阐明来意之后,奉旨行事的阿傩和迦叶却说的很清楚:“白手传经继世,后人当饿死矣!”却因被普度众生所道德绑架,即便没有人事,万般无奈之下仍旧传了白字经书。后来事情被燃灯古佛施法揭露,师徒一行闹到如来佛祖面前,面对唐三藏的哀求和孙悟空的指责,然而如来佛祖毫不犹豫地笑着支持弟子的行为:“你且休嚷!他两个问你要人事之情,我已知矣!但只是经不可轻传,亦不可空取!往时众比丘圣僧下山,曾将此经在舍卫国赵长者家与他诵了一遍,保他家生者安全,亡者超度,只讨得他三斗三升米粒黄金回来。我还说他们忒卖贱了,教后代儿孙没钱使用。”说罢,吩咐去换有字真经。但是阿傩和迦叶仍旧要礼物,唐僧无奈之下,只得把唐太宗赐的紫金钵盂送上,方才换取有字真经,顺利得以完成从东土大唐而来到西天求取真经的皇家使命。
      秉着任何命题都能够用数学方法验证的理念。好事的我便用堆比重和去掉空隙后的密度换算得知:三斗三升米粒黄金大约402.6千克,抛开通货膨胀的泡沫,结合黄金的硬核保值。这笔钱无论搁在哪个时代背景中都是让人叹为观止的财富。
      为何如来佛祖还说弟子贱卖了?
      是如来佛祖揣着明白装糊涂在忽悠唐僧师徒?
      还是舍卫国赵长者真的当了冤大头?
      首先得明白唐僧刚出长安城的时候,为报猎户救命之恩,利用饭点空余时间为这家人念念《度亡经》《金刚经》等寻常经文,便解决了猎户亡父的转世指标,居然还是闪闪发光的帝都户口!而当时的唐僧只是三脚猫的功夫,收益便如此了得!
      那些蝎子精、老鼠精等无不是偷偷地旁听了几次如来佛祖讲课,然后个个得道成仙厉害得不行!可见如来佛祖哪里念的是经,分明是三界众生梦寐以求的转世指标和成仙名额!而这背后的含金量却因经书和诵念者而严格区分开来:在山间成妖精和天庭成神仙能相提并论?
      所以赵长者肯定是反复仔细算了帐的,就冲着如来佛祖的名头,冥界那些阎王和小鬼断然是不敢刁难亡者,不敢不送到帝都顶级富贵世家的环境托生。何况还能保护赵长者一家老小的平安无事!简直就请了一批大内侍卫形成防护罩在身边!不然,他们可要找如来佛祖要说法的。
      正因为赵长者拿了几个顶级指标,外加一批御前侍卫。所以如来佛祖才说几个徒弟收低了,至少得是几个三斗三升米粒黄金!那才算是公平交易!赵长者再爱钱,也懂得人比钱重要得多!亡者有了非常好的去处,而生者同样有很好的归处。这样祥和的家风良性循环下去,何愁家族不能兴旺发达?后人不能安享荣华富贵?所以眼前出的这些钱算啥?所以赵长者一家私底下不知道偷偷乐了多少回?
      综合起来,如来佛祖还真是没有欺骗唐僧师徒。如果再往深处斟酌就会清楚明白:无论是高高在上的神,还是我等凡夫俗子,都是需要不断学习、不断总结、不断更新才能让自己具有强烈的再生力量,能将美好的东西传承下去,这样才会留给子孙后代正真的福音。
      而很多人一直都心存疑惑的是:既然白字经书更有价值?为何阿傩和迦叶明知前有众比丘圣僧只是诵了一遍,便换取三斗三升米粒黄金,还被如来佛祖指责卖贱了。
      如何胆敢空手传人?
      不怕被如来佛祖以暴殄天物治罪?
      难道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有社会学者说这是在折射社会;有佛教学者说这是禅意;更有哲学学者说无字经书度的是唐僧,有字经书度的是东土众僧。这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学术课题。我辈唯有理智客观地去学习结合自身实际环境去实践于生活,方可避免西颦东效的尴尬不已和隋珠弹雀的得不偿失,找准自己的沉香才能精准发力做到一日同风起,高效率地达成扶摇直上九万里的荣耀。
      但我是不会轻易地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因为自己不清楚人家的处境,不了解人家的恐惧,不知晓人家的匮乏,如同和一个原生家庭一直很贫穷的人讲幸福不取决于金钱,跟一个从小缺父母疼爱的人讲洒脱和自由,跟在基本生存线上苦苦挣扎的人去讲先提高人生认识,仿佛是怂恿人穿着嫁衣光着脚不自量力在汽车赛道上狂奔,竭尽全力地去追逐终点处并不存在的奖。那样并不会彰显自己的高贵,相反会折射出自己的残忍。所以在对待不同的三观和生活方式,更趋向于——艺术上百花齐放,学术问题上百家争鸣。
      在一个初次见面的人面前,如此直白地表达出自己的金钱至上!并不会让我觉得她是见钱眼前的拜金女,相反她的坦率反而让我觉得挺可爱的!金钱的确是能够最有效最快速改善物质生活。我等凡夫俗子在不违背社会公序良俗的前提下,选择更好的道路让自己的劳动收益更大利益化,让自己的日常生活更富裕更美好,客观来说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或许是同龄人之间与生俱来便容易蓝牙配对成功。她笑着补充着:“不然哪儿还有你们什么事?我们村子里的人早就摘了个精光。”等她说完,我便从衣兜里拿出几粒糖递给她:“给你!”她腼腆地笑着推辞着:“不能要,不能要……”我抓起她的手,把糖放在她的手掌心:“可甜的!”这时候,又走过来一个女孩,面部轮廓线非常像是她的妹妹,但眉宇之间却透着一股狡黠如狐的机灵劲,她悠悠然地说:“姐姐,简大小姐给你,你就拿着呗!”
      “简大小姐?!”我不由冷静下来:这不是同龄人之间在调侃,反倒是意有所指的挑明着什么?于是把糖递给姐姐之后,便恢复正常然后站在一旁静观其变。可脑海里却在微澜泛起:难道说她们认识我?
      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啊!要知道自打我有记忆起,在爷爷的严防死守下,自己是很少在公共环境里抛头露面,所以不存在招摇过市的行为。
      为何离家这么远的地方,居然有同龄人一眼就认出我来?居然是连我的姓氏都清清楚楚?
      这不太符合逻辑思维?
      本着“事出反常必定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言不由衷定有鬼,邪乎到家必有诈。”的心态保持着戒备心。反正妈妈她们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就算真有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只要这么大声一喊,她们立马就会赶过来!想想心里底气就充沛了许多。
      只见姐姐把糖给给妹妹一粒之后,然后把糖拿过去依序递给其他几个小孩。我给她的糖不是很多,原本是打算第一个给她,然后再给其他人给,被她妹妹这么一搅合,我就忘了这一茬。按照她这么个分法:一个人只能得一粒糖!而她自己就损失了原本是属于自己的份额。
      她的这个举动让我心里的好感度又上升了许多。我是被爷爷教导过:利可共而不可独。难道说她的爷爷也是这么教导她的?
      这时候,那姐姐走到篓子旁弯腰从里面挑拿了一些枇杷,走过来笑盈盈地对我说:“这是我们自己家种的枇杷,送给你吃!”
      我打量了一下她手里的枇杷:黄橙橙的,上面带着一些细细的绒毛,全是挑了些大的新鲜饱满地给我。看来这女孩性格倒真是表里如一:爽朗且大方!
      面对她的礼尚往来,我伸手拿了几粒大的,然后对她说:“这些就够了!”她看着我一会儿,然后也不再继续坚持。就转身把枇杷放回篓子里。再走过来指着不远处的地方,对我说:“要不你跟我去我家玩?我家就在那里。”
      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那里果然有个小村落。此刻不是饭点,也没有若隐若现的炊烟袅袅加成。在蔚蓝天空下,青瓦屋顶在群山环绕的下显得格外的静谧,有一种世外桃源般的幽静安逸感。
      不知道为什么?
      原本是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一个小村庄,突然之间却让我有种仿佛自己之前就在那里生活过许久的似曾相识,心里冒出一股强烈想要去走走的念头。于是就冲着花海里妈妈大声地说:“妈妈,我跟着这个姐姐到她家去玩一下。”
      妈妈没有回答,倒是姑婆出声:“简澜,你先去就是!这里我很熟悉的!我们很快就要摘好了,然后来找你!”“好的!姑婆!”得到姑婆的许可之后,我便跟那小姐姐一起往她家的方向走。
      她背着篓子在前面带路,我就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其余的人背着篓子鸦雀无声地跟在后面,我也没有追问妹妹怎么知道我的姓氏?
      山路不算难走,只是看着不远的路程,却走了些时间。数学老师说两点之间距离最短的是直线,最长的是曲线!而生活中恰如其分地验证了这个理念。而眼前的是蜿蜒曲折无比的羊肠小道,硬生生地加长了很多路程。好在她们刻意放慢脚步照顾我,虽然多费了点时间,但还不至于让我觉得特别劳累。只是越离村庄越近的时刻,我心里尽然莫名其妙地涌起一种近乡情怯的纠结感。
      到她家后,她们在兴奋地放下篓子,麻利地收拾着篓子里的粮食。而眼前的一幕让我有种故地重游的恍如隔世:面前的这些有点陈旧的翘角飞檐雕花与灰瓦青砖墙,点点滴滴之间无声地记录着沧海桑田的变迁,斑驳中依旧散发着被时光浸润过的温暖与安详,让我有种穿越明清旧时光的代入感,更有种阔别多年之后重回故居的百感交集。
      这个时候,小姐姐端来茶水递给我喝,是那种小小的白搪瓷,里面盛着琥珀色的茶水,轻微地晃动荡起浅浅的涟漪,一直摇晃到我的心里。抿了一小口,微微凉之间夹杂着些许的苦涩感,解渴之余还能清醒浑浊的头脑。
      当我俩天马行空的聊天时,眼角的余光瞄到妹妹静悄悄飞奔出去的身影,感觉是有急事要去禀报般地仓促。潜意识中察觉:她如此举动和自己有很大的关系!
      为了缓解一下自己的不安,我居然对小姐姐问了句至今都难以置信:“这里当真是你们的家?”幸好小姐姐没有追问下去,只是随意地回答:“从出生就是住在这里,这里当然是我的家啊!”接着她就带着我四处参观她的家,看她种在后院的花花草草。
      走马观花下来,我总是感觉整个院落自己都熟悉无比,庭前院后所有的一切,每一间屋的布局摆设,甚至于每一个犄角旮旯都了如指掌,自己不是第一次来,有种曾经在这里生活多年后故地重游的恍如隔世。
      当最后参观完毕之后,小姐姐拉我去厨房说是给我煮点食物。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有股无形的力量驱使我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看着过道对面的墙壁发呆。小姐姐不以为然地笑着说:“这里有什么好看的!跟我进去吃东西吧!”
      这次我没有附和她的意思,反而是问:“这里面是什么?”她摇摇头说:“这就是一堵木板墙而已!能有什么?”我看了许久,鬼使神差般缓缓地伸手把墙往左边拨动。小姐姐笑着阻止我:“你干嘛啊?这是墙啊!能拨动?别闹了!跟我进去吧!”她伸手打算拉我进厨房,被我轻轻地闪开。
      不清楚是谁在暗中给了我力量,那木墙居然真得吱嘎吱嘎地动了,露出一道缝隙来,我便双手并加力气想知道到底能推开多少?不一会儿,居然开了一个小门出来,探头细看:里面是一个小间隔,估摸着能站立像我这样的孩子,成年人的话得弯着腰进去。走进去一看,面积空间不是很大,像我这样的孩子最多也就七八个到顶了。四处打量一番,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大概是年代太久了缘故,空气种散发出一股陈旧的霉味。于我却有点似曾相识的家的美好!
      等我走出来的时候,一旁的小姐姐很详实地演绎了什么叫做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过了许久,她什么话也不说,就扭身跑了出去。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不动。
      此刻的自己反倒有种经历过极限着陆后的坦然。慢慢地走到院子中间,环顾着这座有点岁月的庭院,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每一块墙、每一处雕花,呼吸着这里的空气,聆听着风中细微的声响,浑身散发着从未有过的舒坦!那是一种回到阔别已久的家的舒畅放松感!
      真得是很美好!
      美好地让我慢慢的闭上眼睛,肆意的享受着这份由内而生的舒畅。
      正在我沉浸在美好之中,耳朵里传来一阵急促且慌张的脚步声。睁开眼睛,就看见一群白发苍苍的老人跌跌撞撞地在往院子里走,中间有男有女,他们年龄不相上下,衣着很朴实。一位老人最先走到我面前,猛得抓住我的手脱口而出:“少东家,你终于回来啦!”
      “少东家?!”听得我心里一阵波澜起伏:刚刚那妹妹出去,难道是给这些老人通风报信的?环顾四周,姑婆她们也没有在场给我撑腰,也不确定这些老人是敌是友?
      正在我想对策的时候,剩余的老人蜂拥而至围绕着我:“少东家,你爷爷可好?”“少东家,可总算是回来了啊!”……我的耳朵里就只是听见他们在七嘴八舌地说,完全接不上任何话题,更重要的是并非不愿意回答他们的问话,而是根本就没有给我任何开口的机会,就只听见他们的声音在耳朵边狂轰乱炸着。
      我的救星最终出现了!是小姐姐的爷爷回来了!老人家很是硬朗的声音喝止了耳旁的喧嚣:“你们别把少东家给吓到了!都先消停一下。”他让跟着回家的小姐姐给我搬来椅子坐下。我倒想客气推辞一番,那些老人家不由分说地便将我按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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