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你是姐妹，你却想当我的爱人》夷若水

27、第二十七章 爸妈相爱，然后有了我

　　对此，我点点头：“你爸爸做得没有错啊！这么看，你爸爸不是一般地爱惜你妈妈哦！”
　　“是啊！我也感觉是我妈妈不太珍惜我爸爸。”许清子有点无可奈何。
　　我能够感受她的无奈，虽然现在这样的关系不错！可谁不希望自己的爸爸妈妈能够在一起相亲相爱？于是只能说：“嗯！这真的有可能。想想看，就你爸爸现在的容颜还能如此英俊，年轻的时候还得了。”
　　“这是真的。我爸爸年轻的时候可以甩夏晗五条街吧！”许清子每次说到她爸爸总是有点眉飞色舞的荣耀感，让我心里一直都怀疑她是不是有严重的恋父情节。
　　虽然我和许清子做好朋友这么多年，可是还没有看过她父母亲以前的照片，就表示了自己的怀疑：“这个就有点过了吧？难不成比勋哥还要帅？”
　　“和勋哥起码是打个平手，而且个人操守也和勋哥差不多。”许清子如是说。这就能解释她怎么会对只有一面之缘的勋哥念念不忘。
　　我想了想，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观：“这样就说不通了啊！在他们的那个年代，虽然你妈妈是够漂亮，可是她是离异。你爷爷奶奶怎么会同意呢？难道是带球上车？”
　　“那真的没有呢？我是他们结婚几年之后才出生的。”许清子肯定地说：“虽然爷爷奶奶不是很满意妈妈，可是我爸爸是谁啊？他想做的事情哪有做不成的，就告诉爷爷奶奶非我妈妈不娶。结果就成了呗！后来就有了我。”
　　“看不出来许伯伯还是情种子啊！”我一直以为像许伯伯那种事业型的男人，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完全不会有寻常人的七情六欲。还一度以为他和许清子妈妈的结婚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产物呐？不然以这么完美的组合，为什么会在许清子刚刚成年就迫不及待地分道扬镳呢？
　　“对啊！你看我爸爸现在都还是这么在意我妈妈，我就觉得我妈妈有点不知道珍惜我爸爸。”许清子表示着不解，继续说：“真不是我偏袒爸爸，我妈妈有的时候就特别让我费解。”
　　“啊！”我不知道许清子为毛会一直说妈妈的不是。难道真应了那句：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
　　许清子解释：“你别看我妈妈整天仪态万千的，那就是绣花枕头一个，也就我爸爸当成宝！”
　　听她这么打击自己的妈妈，我又好笑又好气：“你妈妈是你爸爸的老婆，他当然当成宝啊！难不成你看着你妈妈被你爸爸虐.待，才好？”
　　“那倒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我爸爸当年停薪留职后，我妈妈就带着我吃食堂，要不就给我钱自己买？”今天，她开始说我俩之前没有说过的事情，那些让我无从考证的历史。对于过去，我的态度一贯是半信半疑。
　　“你妈妈工作忙嘛！”我想着把这个话题给终结掉。因为在我的信仰里人不能老是活在过去，不管是好还是坏都只能是历史，不能继续影响当下的生活，不能左右以后的人生。
　　她脱口而出：“不是！是我妈妈不会做饭。”一副被压迫太久的苦闷。
　　我开始理智地提醒着她：“你就别在这里埋汰自己妈妈了吧！这不是为人子女应该做的事情。”虽然自己的父母不是十全十美，但也不是一无是处，养育自己这么多年，也是付出了很多。人不能以调侃为幌子将薄凉进行到底。
　　听了我的话，许清子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告诉你，我妈妈就是那种把饭菜给烧糊能忽悠我说，这糊的是能预防肚子疼的秘方。你看看我现在什么都能吃，就是她当年给打下的基础。”
　　她不是那种没有底线的人，只是家变带给她的冲击波的确是犹如唐山大地震，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恢复到原来的面貌。回想一下，她的确不是很挑食物的那种人。我问：“那你的爷爷奶奶呢？”
　　“说着这个我就更来气！”她有点恨恨地说
　　联想着她爸爸是独苗结合她是孙女，我先入为主地以为老一辈重男轻女呢！就多嘴地问：“怎么啦？”
　　“我爷爷奶奶吧！虽然当初不是很喜欢我妈妈，可是他们结婚后，爷爷奶奶对我妈妈倒是挺好的。而且你知道吗？我是早产儿，不到七个月就出生。”果然在开始痛说家史。
　　没有办法，自己干的好事，自己承担后果吧！只能顺着话题问：“怎么回事？”
　　“都怪我妈，她太好强啦！那个时候大着肚子居然骑自行车去上班，结果不小心给摔了一跤，我就提前来到这个世界了！”许清子的话让我有点愕然，这些老一辈是什么事情都敢给她说啊！于是打算活跃一下气氛：“那肯定是你太顽皮咯！想提看看这个世界。”
　　“屁啊！我都差点没有命了！”许清子生气地说，满脸是心有余悸地愤怒和惶恐。
　　我的努力再次失败，硬着头皮往下接话题：“啊！什么个情况？”
　　许清子有点无奈有点伤感地说：“早产儿嘛！本身就很难养，何况就当时的那个时代医疗条件！我出生的时候只有三斤，小得可怜！连医生都劝说，算了吧！这个孩子肯定是养不活。”
　　虽然我不很确定她说的真实性。但是想想那个时代环境，的确会出现这些状况。就问：“是谁救了你？”
　　许清子肯定地说：“我爷爷奶奶！”
　　“他们？”这完全是个让人惊讶又让人欣喜的答案！我问：“他们怎么救的你？”
　　许清子便认真仔细地解释：“对啊！我的爷爷奶奶不忍心放弃我，把我藏在怀抱里抱回家。可是那个时候的我太小了，需要保温，他们就去找以前那种输液的玻璃瓶子，把它洗干净灌上开水，又怕烫着我就用布仔细地包好再放在我身边。就这样自制保温箱让我保持在温暖的状态中。”
　　听得我心里也跟着波澜起伏：“多谢爷爷奶奶当年的不离不弃，不然我就没有这么好的朋友了。可是你那么小，怎么吃东西呢？”
　　许清子叹了一口气，有些动情地说：“是啊！那个时候我还不会吃东西，他们就用注射器一点一滴地给我喂奶。如果不是他们坚持这么细心在照顾，没准也就没有了我。”
　　我点点头说：“那你得好好孝敬你爷爷奶奶啊！”
　　“当然啊！”这次她完全同意。
　　“你妈妈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看公公婆婆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自己孩子，对他们好都来不及，怎么会让你来气呢？”我有些纳闷地问她：“难道说是因为都只顾着你，没有人去照顾她？”
　　“那真不是的！从妈妈怀孕开始，我奶奶就非常得照顾她，更别说妈妈吃了那么大的苦头。”许清子看了我一眼，才说：“我爷爷奶奶虽然不是特别有钱，但也算是有家底的人。我妈妈坐月子的时候，都能拿出人参炖鸡汤给妈妈。”
　　“真好！”我松了一口气，才问：“你怎么就确定这些是真的？”
　　“我虽然没有生过孩子，但这点医学常识还是有的。你想一个女人吃了这么多的苦，如果不是调养及时给力，身体早就拖垮了！”她的声音变得有点柔软，或许是心疼自己的妈妈，或许是在感慨那些温情的事情：“你看我妈妈现在还能有这么精神，可见当年的事情很多都是真的。”
　　“这些是你妈妈告诉你的吗？”我问她。
　　“恩！”她点点头然后说：“我也不会全部相信她说的话，不过我估计是真的。”
　　“为什么？”虽然我也不是全部相信父母亲说的话，但想知道她是怎么回事。
　　她迟疑了一下才说：“看平时我妈妈对我奶奶.的尊敬孝顺。还有我奶奶往生的时候，我妈妈居然掉眼泪呢！像她那样注重仪表的人，是很难轻易地掉眼泪。她平时就教育我：不要哭！哭起来丑死了！可是听说奶奶走了，居然当场掉眼泪。”
　　对这个我丝毫不质疑。因为许妈妈的确是非常注重仪容仪表的人，时常给人感觉近似于有点变.态的自律。
　　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劲：“既然她们相处这么融洽，那是哪里让你来气了？联盟收拾你，也不对啊！照之前的情况，疼.你都来不及！”
　　对于我的疑问，许清子说：“你说得没错！她们都很疼我。可是我们没有在一起生活，爷爷奶奶是在一边生活的，我们是两个家。”
　　“哦！”我看着她说：“难道是因为吃饭的问题？”
　　“哈哈哈！”你果然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乐呵呵地看着我，企图伸手过来捏我的脸，被我躲开提示她好好地开车：“老大，人命关天！”
　　她收回手，安静地开车说：“我爸爸还没有停职留薪的时候，每天是他做饭，那个时候真的是幸福得要死！每天躺在被窝里等爸爸的爱心早餐好了才起床。爸爸做晚饭的时候，我就和妈妈在一旁剥蒜头洗生姜，然后一家人甜蜜蜜地吃饭。”说着说着，许清子脸上露出一丝丝的微笑，那一种对过往的怀恋，对于美好回忆的喜爱！看得我觉得那一定是在她记忆中最美好的时期。
　　过了一会儿，许清子叹了一口气说：“如果爸爸不停薪留职下海，或许我们后来就是另外一种结局！”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的。亲，接受现实吧！”我抚摸着她的胳膊安慰。
　　“是啊！如果爸爸不胆子大下海，或许后来那一波下岗就有他，而我们要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她点点头苦笑着，然后说：“从那以后，我的生活就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开始越来越少见到爸爸，然后就是妈妈要上班，我不是跟着她吃食堂，就是给我钱自己去买食物。”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有的时候时间起冲突了。”她的话触及了我，感触颇深地说：“这种日子我也经历过的，只有他们休息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到家庭温暖。”
　　她转脸看了一眼我，有种同病相怜的情绪让我们相对一乐，那是一种难姐难妹间的心照不宣！
　　过了一会儿，她说：“其实那个时候，我们还和爷爷家是同在一个大院的。每次爷爷家的饭熟了，我就能闻到那股香味！对于我来说，那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召唤。”
　　“你就跑去吃了？”
　　“那当然啊！我妈妈做的饭特别难吃。虽然她很努力在改变，可是手艺怎么能和我奶奶相比呢？”这个时候的许清子变得有点公正客观起来：“跟着我妈妈生活，我就酱油泡饭也觉得是人间美味。而我奶奶是一碗剩饭都能变成人间美味的人。”我看着她说：“既然这样，你堂堂正正地去你奶奶家吃饭就是啊！有什么关系呢？”
　　“你不知道我妈妈这个人吧！就骄傲得有点轴了！她怕人家说她啃老，就非不准我去。”她无可奈何地说。
　　“这不是一码事吧？”我也比较无法认同这种观念。
　　“是啊！如果爷爷奶奶不让，非去！那是不行的。可那是他们要我去，我妈妈却不让我去！你能接受么？”想着明明可以吃到美味，却被一个荒.谬的理由给阻止。的确是让人有点接受无能！
　　“你让你妈妈带你出去吃吧！”于是我提议。
　　她微微一笑：“所以说人轴了！就让人有点伤神。我妈妈一听我喜欢吃哪种，就天天带我去吃那种。简直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
　　对于这个我表示赞同，再美味的东西天天都吃，也会吃到反胃啊！不由对她笑着说：“那就继续和你妈妈斗智斗勇啊！没有办法，想要的就得努力去争取。”
　　“对！我就开始了堪比抗日战争一样的艰苦经历。”她一脸正经地说。
　　“不用说！我也知道，你逮住机会就往你奶奶家溜吧！”多年朋友下来，我对她的性格还是知道一些。
　　果然被我说中了！她乐着说：“那是！结果没干几次，就被我妈妈发现。”
　　“结果你就被她狠狠的收拾一顿？文斗还武斗？”对于孩童时候的顽劣，我表示出极大的兴趣。
　　“也没有特别得狠，就是扇了几耳光！”她自嘲地说，然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按照你的个性不可能就这么被镇压了啊？”我调侃她。
　　“没错！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她表示出一副奋发图强的正能量地说：“我就不信自己不能正大光明地去吃我奶奶家的饭！”
　　“你不会是告诉你爸爸，让你爸爸给你伸张正义吧？”
　　“你真当我脑残么？我只是抱怨说妈妈做的饭菜不好吃，就被我爸爸给镇压了！他说我都能吃你妈妈做的，你怎么就不能吃？你给我好好的吃饭。”
　　“你爸爸也太没有原则了吧？虽说你妈妈是他老婆，可你怎么也是他上辈子的小情人啊！”对于这种无伤大雅的事情，我绝对不放过调侃的机会。
　　“对啊！我爸爸就是这么一个不念旧情的人，好歹上辈子我也是小他情人来着！结果他这么厚此薄彼，我的心是拔凉拔凉的！”许清子相当配合地说。
　　“理解！从来就是只听新欢笑，那见旧人哭！”我夸张地安慰她，然后继续调侃她：“可怜呐！为了吃点饭还得挨打！”
　　“不会的！我怎么能白白挨打呢？”许清子这回没有乖巧地接，而是正正经经地说：“我是不能和她对着干，不代表我就这么服软了啊！她再厉害，也有人收拾得了她。”
　　“你爸爸已经出局了，而你爷爷奶奶吧！就比较悬了！除非你外公外婆出马！”我只能逐一排除。
　　“没错！我就去给我外婆说，她扇我几耳光就翻倍地告诉我外婆。”她得意洋洋地说：“可把我外婆气坏啦！立马就拉着我就去她单位。”
　　“你太坏了！”我忍不住大笑，然后问：“这场战争以你的胜利告终啦！”
　　“不然呢？我妥协下去，继续以前的生活？”她不以为然地反问。
　　想想也是。这完全可以理所应当地吃美食，会因为妈妈的强势干预结果就放弃了？这简直就是人生无法容忍的事情。
　　“这件关于食物的战火以你的胜利宣告结束？”我表示出质疑
　　听我这么说，她有点黯然地说：“胜利只是暂时的。外婆一走，妈妈立马就给爸爸告状。”
　　“你爸爸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我很好奇这场事关民生问题的战争，到底要闹到哪个层次？
　　“我爸爸那个妻管严，回来二话不说就让我写检讨书。”许清子有点生气地说：“还非得要深刻要诚恳的，写满一千个字，由他过目认可之后，然后誊写十份贴在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