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你是姐妹，你却想当我的爱人》夷若水

22、第二十二章 职场厮杀者，怎么可能是小白兔呢

　　“这次文化节是我们目前做的最大案子。虽然没有大咖来助阵，但从导演到各个部门，刘亦恒都是下了血本在用心做。细致到舞美灯光设计、演出服装，安保紧急救援这些，包括你手里这份时间表，力求用最美最炫酷的舞台来回馈买票入场的观众。”
　　“最好是一战成名！在行业中有个口碑和美誉度啊！”我说出了她心里最想说的话。
　　她低头笑着说：“没错！钱我当然要赚的，美誉度也是要的，不能干杀鸡取卵的蠢事。”
　　“你要的可真多啊！”
　　这个时候，刘亦恒跑过来说：“许总，等下他们希望您上台讲话！您看！”闻声，许清子的表情沉一下，说：“事先都是说好，我不会干这些事情的。”
　　刘亦恒有点为难地说：“这……”许清子低声却不容置疑地说：“我希望大家记住的是这个公司名字，而不是记住这家公司有个漂亮的女老板。”
　　说实话，我也有点反感大家动辄就把关注点给弄偏。于是就安静地看着刘亦恒该怎么处理。当他把求助的眼光投向我的时候，我还是迟疑了一下，最终开口劝许清子：“这样会增加你公司的曝光率啊！”
　　她冷冷地说：“我们全体工作人员不辞辛苦地劳累了这么久，就等着今天的爆发。如果我上台讲话，你觉得大家的关注点会在哪里？这些媒体的镜头会对着哪里？别鼠目寸光！”
　　她平复了一下语气对刘亦恒说：“刘总，你的心思我能理解，我们这次的演出质量完全有保证的，用作品来吸引眼球的。”停了一下说：“我相信你能处理好这些事情，辛苦你！”然后就继续往后台走。
　　径直来到监控室，现场导演正在仔细地查看之前的画面，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俩的进来，许清子也不打扰他们，就示意我坐到后面的椅子上。
　　过了很久，有人才发现我俩，率先发声：“许总好！”这时候围在机器旁的导演才后知后觉地说：“许总好！”许清子笑笑地对他们说：“大家好！你们继续工作。”其中一位导演请许清子过去查看画面，许清子摇摇头：“我刚刚在观众席上看完全程，做得不错！请保持这个质量。结束之后，我请所有的工作人员吃饭！”
　　那些人欢乐地笑，纷纷对着许清子说：“谢谢许总！”
　　许清子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刘总，等下演出结束之后，我请所有的工作人员吃饭，你负责安排一下！”
　　当她挂断电话没有多久，刘亦恒就急急忙忙地拿着花名册跑到这里来，看着许清子低声地说：“许总，所有的工作人员可是非常多且非常繁琐！”她翻动一下，然后递给我：“这个你检查一下有没有遗漏掉的。”接过来一看：从导演开始，还真一个不漏地记录在上面，最后连当班的清洁工都榜上有名，我对她点点头。
　　许清子就对刘亦恒说：“这份花名册我留一份。最好就在演出结束后就聚餐，免得有所遗漏。辛苦你！”刘亦恒看着许清子一会儿才说：“许总，你做事的魄力很多男人都望尘莫及！”
　　许清子笑了笑说：“我们都是一个团队的，就不要在这里互相吹捧！这次成功之后，我们就会按照原计划跟进的，大家一起努力！”
　　刘亦恒点点头，然后就拿了一个话筒清了清嗓子说：“全体工作人员，大家好！我是刘亦恒，请各位暂时停下手里的工作，安静地听我说！”
　　透过监视器能够看见外面的工作人员纷纷在停下工作变得安静起来，他接着说：“这段时间为了这个文化节的筹备，所有台前幕后的工作人员都在全力以赴。所以我们许总决定在今天的演出完成之后，请大家聚餐表示犒劳！”然后把话筒递给许清子。许清子接过话筒清楚有力地说：“大家好！我刚刚看完了这次彩排，非常的精彩！感谢参与这次文化节的工作人员，是在你们齐.心协力之下，呈现出这么高质量的舞台。希望大家在接下来的实际演出中，保持这种严谨认真的工作态度，把这次工作做到极致，为这些天来的辛苦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为了感谢大家的辛苦，演出结束后，公司请刘总带领大家聚餐，表示公司对大家的感谢！辛苦大家！”
　　我站在一旁假装看着节目的流程，余光瞄到坐在工作人们中一位中年男人的细微面部表情。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的情绪，但是我却精确地捕捉到他眼中的首肯。显然这帮大老爷们之前,并不是很信任许清子这个新老板，骨子里对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保持着质疑和成见，怀疑她的工作能力，大概率是把她当做一个仰仗父辈成绩的小孩子，眼前的这些业绩只是在对自己的工作负责罢，并没有拿出看家本事在对待这件事情。
　　许清子说完之后，就把话筒轻轻地放回原处，然后对大家说：“辛苦大家了！请大家保持敬业的态度，用心完成这次工作，期待和这么优秀的团队有更多的合作！谢谢！”
　　刘亦恒看着许清子一会儿，然后果断地带头鼓掌：“大家辛苦了！”掌声逐渐强烈起来。许清子笑笑点点头回应着大家，然后转身来到我这里：“你跟我来！”
　　我拿着花名册拎着两个包，一副任劳任怨地跟着她走。左拐右拐地来到一间小小的房间，推开门：这是间非常小的房间，只有一张简易的电脑桌和两张椅子，连个像样的办公设备没有。许清子走进去，拉开两张椅子对说：“坐！”然后再转身把门给关好，才一屁股坐下来。把高跟鞋给脱：“这脚真是受罪啊！”
　　见状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刚刚不是健步如飞的么？感情是在演戏啊！”然后也把自己的脚释放出来。我的老天爷！这细高跟穿着性.感漂亮，可只有自己的脚趾头知道其中的憋屈，要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róu了一下脚之后，她才慢条斯理地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你没有看到刚刚刘亦恒是故意在走那么快？这家伙现在从心里并不是很认可我这个老板，在他的心里估计就觉得,我是一个拿着父辈的钱财出来打水漂的败家子。”
　　我点点头认真地说：“没有错！在场的很多工作人员都不一定会服你这个老板。何况他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明面上之所以会这么尊敬,不过是忌惮着你注入的资金。”
　　她不以为忤地点点头：“你说的没有错！所以我一定不能露怯，更不能在他们面前抱怨一声。这个刘亦恒能力是有的，傲气同样是有的。这种人用好了就会如虎添翼，一旦行差踏错就会前功尽弃啊！”她长叹一口气，然后用手摸摸额头：“该如何顾及到他的骄傲并且不损伤我的威信，在这中间找到平衡点才是让我困惑的事情。”
　　我看着老友的困扰，有点爱莫能助说：“你们这是刚刚在合作，当然会互相试探底线和能力，没有哪个团队会避开这个磨合期。”
　　她看着我摇摇手说：“小澜，磨合期是不可避免的存在。我不打算避开这个，但我可以想法把这个磨损值降低到最小。以在既有的资源上将利益扩大化，把力量用在刀刃上。”
　　我在脑海里把刚刚刘亦恒的画面再调出来，仔细地回放了一下，才对她说：“你刚刚突然宣布要请全体工作人员聚餐的时候，你不觉得刘亦恒的表情并不是很惊讶。虽然他提出了问题，我感觉他是很欣赏你的。”
　　许清子看了我一样，然后说：“我是故意在这个时候提出来的，你不会觉得我是在刁难他？”
　　“很正常。你这是在考他的随机应变能力。”
　　“这算得上是，也算不是。”
　　“这话怎么解读？”
　　“小澜，刚刚进来的时候，你看到我们的树挂，地贴，海报，展板签名这些硬件都做得非常精致完美吧！”
　　我点点头表示认可，许清子接着说：“这些都只是前期准备工作的落实程度，像这种文化节的举办还要涉及到譬如公共安全，突发停电等等太多的突发状况需要处理。而刘亦恒则是这个大局的总指挥。”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你让他出面全权打理！而你只是在幕后操作？”我打断她的话，说出自己的疑惑。
　　“嗯！我看重的利益，而他需要的是名气！这是我们事先达成的协议！”她很轻松就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测。
　　“可是你们明明就说好了条款，为什么刚刚他还来那么一出？”
　　“你是说让我上台讲话？”
　　“对！”
　　“这不是特别意外的事情，他在试探我会不会言而无信。”
　　“哦！这个刘亦恒还真有点城府呢？”
　　“有城府的人不要紧，他只是在捍卫原本我就答应给他的东西，不要过度贪心就没有什么问题！”
　　“所以你也在试探他？突然宣布要聚餐。”
　　“小澜，换做是你会怎么处理？”她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提出问题。
　　“按照这个花名册上的人头，按照结束的时间，的确是有点难度，不过不算是太大！”我想了想说。
　　“哦！说来听听！”她饶有兴趣地鼓励。
　　“中西餐都不是特别的多选择，因为时间紧迫和人数众多的关系，一般的餐厅都不会接也接不了这种单。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吃火锅，二是自助餐。”
　　“这么多人员的转移呢？”她接着抛出问题。
　　我只得见招拆招：“马上给靠谱的旅游公司打电话调度大巴。你不仅是在测验他的工作能力，还在测验他的为人处世呢？附带着连这个人的人品都在测试？”
　　“小澜，我就一直看好你。不过作为一个专业的团队带头人，这些都处于应急预备方案之中，他一定做了一些预备方案的。”就在我们说话之间，有人敲门：“许总，您在吗？”这是刘亦恒的声音。
　　许清子丢了一个眼神给我，心领神会的我礼貌地说：“刘总，请等一下！”然后，我俩飞快地穿好鞋收起朋友情绪。随后我才走到门前拉开：“请进！”
　　他点点头：“谢谢！”在进门来之后，径直对许清子说：“许总，关于您刚刚说的全体聚餐决定，我是这么处理。”
　　许清子点点头：“你请说！”
　　刘亦恒说：“我们人数太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没有办法订传统的中餐，而西餐同样没有办法，所以就只能选择火锅和自助餐。这是可供我们选择的几家餐厅，请您过目一下！”
　　许清子拿过菜单在手里看了一下，然后递给我：“简澜，你也看看！”我接过来一看如预期一样，便拿出手机拍照才还给他。
　　接过菜单放好，刘亦恒继续说：“我刚刚给旅游公司打电话已经预定好了车辆，等观众疏散之后，就过来接这些工作人员过去，您看大家是吃什么呢？”
　　许清子看着我说：“简澜，你有什么看法？”这货还真把我当秘书在使唤，看了一下她才回答：“这次是我们团队的第一个大案子，大家辛苦这么久，当然要吃好点。但是关于口味这件事，刘总会比我更了解大家，希望大家能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我冷静地把球给踢回刘亦恒那里。
　　刘亦恒听着我俩的对话，思考了一下才说：“我们吃工作餐的时候，大家对于辣的食物消耗比较多，我认为去吃火锅会符合大众的口味。”
　　许清子想了想对他说：“我也比较趋向于刘总的决定，简澜你呢？”这货时刻忘不了遛我这个秘书，我忍着心里的抓狂，非常诚恳地说：“没错！刘总的建议顾全到大局，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刘亦恒见状就说：“既然大家都认可，我这就给火锅店打电话。”
　　许清子和我对视一下，才说：“今天来工作的人都是我们团队。虽然我们刚刚起步经费比较紧张，但也不要太省，在合理的范围内，让大家吃得舒服点！最重要的事情是,这次真的非常辛苦你——刘亦恒！”不知道为什么？许清子没有按例叫他刘总，而且直呼其名，有种好朋友之间才有的亲昵。
　　刘亦恒站在那里楞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这是我应该做的，谢谢许总的肯定！我出去做事。”然后对我点点头，转身出门去。
　　待他离开有一会儿，许清子才对我说：“小澜，这个刘亦恒的工作能力怎么样？”
　　我没有说话，只是竖起了大拇指。她看着我一会儿才说：“你跟我来！”于是我把手里的文件装进手提包里，然后拎着两个包跟着她，走到四下无人的时候才低语：“大老板，你真把我当做秘书呢？”
　　她头也不回地说：“你就是我的秘书啊！”完全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架势。
　　这次走到是监控室，里面有两个保安正坐在椅子上全神贯注地盯着显示屏。许清子用手敲敲门，一个保安转头过来：“许总好，请问有什么事？”
　　许清子对他说：“我们就是过来看看。”那个保安还要说什么，大概是看到我俩的气场有点压人，另外一个起身：“您要看什么呢？”我和许清子走进去看和满屏的的监视器，场内场外几乎是无所不能。许清子指着一个角落说：“你看这里！”
　　我走近一看，居然停着消防车和救护车。这里是场馆外相对隐蔽的地方，为的是不引起观众的恐慌，而场馆四周的交通要道已经开始有交警在管制起来。除了行人，所有的机动车非机动车都没有办法通过，不由对许清子竖起大拇指：漂亮！
　　她瞄了我一样，然后对两个保安说：“今天辛苦！等下演出结束后，刘总会请大家吃饭的。”
　　两个保安笑眯眯的说：“谢谢许总！”
　　许清子说：“我和同事能在这里待一会儿吗？”其中一名保安说：“刚刚让您查看就已经是破了例。如果您有工作证，我们是可以让您和您的同事待着。可是没有的话，那就不行！今天的任务重责任大！请您理解一下我们的工作。”
　　许清子点点头说：“这个我能理解。”然后对我说：“简澜，你的工作证带了吗？”
　　我的天！
　　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拿工作牌好吧！这个该死的小疏忽，我想了一下然后说：“这样，我马上就去拿！”便作势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