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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睚眦必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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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瑜大婚之日近在眼前,锦瑟也势必要去砸场子的。因为是王上下旨赐婚,并没有留太多时间给他们准备,陆家与王家均是大家,嫁娶之事倒也难不住他们,今日两家大摆筵席,公主殿下带着几十号人打着送贺礼的名义,实则为自己出气。
众人见是公主,纷纷行礼。可能猜到公主为何而来,大家都是一脸看戏的表情。
“锦瑟公主献礼,油纸伞一车,梨子七筐,玉如意一柄。”
公主的婢女将玉如意拿给公主看,公主拿起玉如意,似是不小心,又似是故意而为,反正玉如意是断成两段。
这寓意够明显,伞是散,梨子是离子,玉如意碎了便是不如意,大家一片唏嘘,陆瑾瑜的母亲不高兴了,便站了出来。
“公主殿下,平日你来陆家,哪次不是以礼相待,这今日缘何如此做派?”平日轻言细语的被这么一气,音量提高了不少,围着看热闹的人又多了几圈。
“你问本宫为何,”她嘴角微微上扬,“你们不是心知肚明吗?夫人若是不知你大可问问今日来的宾客,你看看他们知不知缘何!”袖子一甩,转身离开。
陆夫人被气的捂住胸口,司空大人搀扶着他,站在阁楼上给宾客敬酒的陆瑾瑜见公主离开长舒了一口气,锦瑟的脾气她是知道的,日后他怕是要躲着走了。
若是换作平常,陆家万万不会受这种气,可是偏偏是五公主,就算是告到王上那里,也只会不了了之,若是运气不好惹恼了王上就得不偿失了,也是能将这怨气吞进肚子了。
离开陆家锦瑟回到公主府换了身装扮,又是沐浴又是焚香,像是去了什么晦气的地方一样。这次进宫她要办一件大事。
王后正跪在佛前诵经,听到声响便出来瞧瞧,见是小五,她眉眼弯弯的呼唤着,突然想到今日似乎是陆瑾瑜大婚的日子,天色也不早了怕是刚从陆家出来。
“母后!”她把今天的事情讲给王后听,还笑着说若是陆瑾瑜的父亲告到她父王那,还让王后替她说情,王后用食指轻推她的脑袋表示她的父王是向着她的,天色已晚便宿在了王宫中。
第二天一早出宫回府的途中,碰到了下早朝的世子,离着老远也还热情的打招呼。
“小五怎的这般热情,怕不是有求于哥哥。”世子殿下顺着声音看过去,嘴角微微上扬,话刚落,小五已经站到他的跟前,“这禁步也管不住小五!”他自上而下刮了一下小五的鼻子,宠溺的笑了笑。
锦瑟故作姿态,不好意思的浅笑着,“被你猜对了,小五当真有事找兄长。”
她拽了拽世子哥哥的衣角,在他耳边轻声说。只见世子殿下眉眼依旧弯弯,“小五改日将人送到我府上,为兄今日还有政务要处理,就不陪小五说话了,小五莫恼。”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极尽温柔,就像站在他面前的人是三岁孩童那般宠溺。
公主和他兄长分开后正要拜别她的母后,路过营房就听见有人在大声叫嚷,似乎还提到了公主,月荷便吩咐内侍进去查看,锦瑟也饶有兴致的跟了进去。
也没什么新奇的,无非就是嫉妒华年刚来就攀上了公主这个高枝。俗话说打狗看主人,锦瑟有点不高兴,回怼道,“既然知道他攀上了本宫,那你为什么还敢欺负本宫的人?”她抬手扶额,声色俱厉。
众人纷纷跪地拜见,公主进门时闹得最凶的那位如今已是瑟瑟发抖,随口一句“起来吧”都没人敢抬眼,“说说,你是要自宫还是乱棍打死?”吓得那人跪地连连叩首,求公主殿下放过他,但是锦瑟并没有搭理他。
华年正跪在她的脚边,突然跪直身子,攥住公主的手腕晃了晃头示意公主放过他,锦瑟饶有兴致的望向他,拍了拍他的手背,“他已经欺负到本宫头上了还要放过他,那今后本宫的人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欺负。”
见公主如此,那人便苦苦哀求,华年也帮忙,“公主殿下,放过他吧,想必他定会记住今日的教训。”公主轻哼一声,便赏了那人三十军棍。其实她也不想旁人说她嚣张跋扈,便顺了华年的意。
晚上回到公主府,华年四下找不见公主,便去了后院。只见公主一袭红衣,剑握手中,动若脱兔,剑势凌厉,舞出了残影。公主看华年过来,将剑鞘丢给他,二人切磋起来。但公主感觉到华年招招式式都在刻意让着她,便觉无趣,将剑甩在一旁离开了。
华年不知为何,收了剑便紧随其后。
“你为何要让着我?”公主见他不明所以,便直截了当的问了他。
“怕伤了公主殿下。”公主哑然……
锦瑟好奇他为什么来找自己,他只道自己今日惹她不高兴了,特地来赔罪。问他可带了什么东西赔罪,他答没有,锦瑟不懂他怎的这般傻里傻气。不过这般傻里傻气实在好笑。
华年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看见公主眉眼弯弯定是心情大好。正想要告退,公主又问了他一个问题。
“在你眼中,本宫如何?”
“粉妆玉琢,明眸皓齿,唇若丹霞,国色天香……”总能让他眼前一亮。
“不是这些。”锦瑟打断了他的话。“我可是过于睚眦必报了?”
“明明是恩怨分明,为何要说成睚眦必报?”他一脸正经说这话的时候,锦瑟笑了笑。“华年谢殿下今日相助。”
锦瑟还是笑了笑,“过几日本宫兄长就要带走你们二人,你若是想位列三公,如今就要有机会了,公主府做你的靠山,你尽管放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