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温度 （银土 高桂 冲神）》JOKER蜥

5、铅灰之雨——不可不为

　　这可以算是很久以后，他们拿起刀剑。看着金属冷冷的光，连映射在眼里的也是一种残酷的冷冽。
　　这也可以叫做很久之前，那时候不回去思考对不对，那时候没有迷茫。那时候的我们还不知道世界上有的事做了就不可挽回。

　　毕竟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可不为”
　　就像中国的古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以后的我们才渐渐懂得这句话的背后除去无奈后的疲惫。

　　那时候的老师仰着头看着天的光景好像一种虔诚的祈祷。
　　他说“你们终于可以学以致用。”
　　他说“世界的和平，它的本质不过是战争，过程也是战争，手段也是战争。”
　　他说“拿起剑，去砍杀吧。”

　　他们茫然的走在荒芜的路上，民不聊生，城镇已经满目疮痍。
　　人们用冷漠绝望的眼神看着他们走过。赤裸裸的妒恨。
　　好像在死亡的边缘，已经不需要虚伪的善意来伪装自己的欲望。

　　他们看着，久久不出声音。老师是想改变这些。他们毫不怀疑。于是不约而同的紧紧握着剑柄。好像这样就不会动摇。

　　日本的剑道不同于中国的剑道。只有几个简单动作。
　　嘛。
　　他们从小反复练习的动作。总觉得这种玩笑一样的几个动作。轻松而日常。
　　今天的他们第一次知道带着血的重量。这几个简单的动作可以困难到如此的地步。

　　麻木的反复抬手。转身。好像身体和精神分离。远远看着自己的动作，恍惚间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从前方掉落的名字不详的头颅。滚落到脚边。银时一个踉跄，突然回神。看着前方队友的背影。高杉的冷漠和桂皱起的眉头，叹息般的神情。
　　感觉恍如隔世。
　　【我们弄脏我们的手，历史就能被血洗出洁白了嘛。】

　　发现自己已经渐渐掉队。抬头看向据说是神明的方向。
　　【呐，是不是很可笑。】

　　眼神散漫而无奈。好像看穿了很多事情而带着怜悯。
　　【嘛。老师啊。这是不是就是所谓“不可不为”。】

　　远处依稀的蝉微弱的鸣叫，带着走向死亡的不甘。风里开始出现冷冷的感觉。阳光好像离得好远

　　【啧，昨天明明还热的要死】
　　但是身上明明粘腻的要命，好像再也洗不干净一样的粘腻。却好像感觉不到汗水的微热了。

　　一片叶子慢慢慢慢的落下来。
　　他茫然的看着远方走远的队友。
　　地上蜿蜒的血色好像一种图腾。

　　叹息溢出，却只是一句【哎呀，秋天了啊，要冷了呢。】

　　挠着头发。快步走向残阳里慢慢淡出的朋友们。
　　想着这个时代这个世界这个地点这个人生。
　　嘛。不是有你们在身边。这就够了么什么的。

　　不管对的不对的。
　　只要保护好你们就好了。

　　那时候的银时。的确只是这样单纯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