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烟花焚城——纷繁（5）上 ...
-
“十四郎，对不起”女子慢慢合上的眼，有不甘的液体满溢。
【母亲。。。不要。。。不要留下我。。。】
那个小小的孩子。抓着母亲的手。
睁大着眼睛，似乎想说什么，缺发不出声音。
然后女子的手从他手上滑落。
【混蛋天然卷。】狠狠的抽一口烟。土方独自走在已经散去了热闹的人潮。冷冷清清的大街上。
“切~被耍了么。我可以白痴到去切腹了阿喂!”
是谁说。月光可以涤荡罪孽抚平伤痕。
代价是，重新撕裂它们。
走在夜路上，人总会猝不及防的被回忆之类的东西卷进去，凌虐以后被肆意的扔出来。
“有哥哥在。没关系的。哥哥会照顾你。十四！”男子的眼里是坚定的信念。
时光辗转不过两载。
“土方，留在这里。不要走开。哥哥马上回来。”然后坐在尸体上的土方看着哥哥走远的背影，面无表情。
【我该用什么表情。我竟然无法苛责你。。。】
小小的孩子，看着灰暗的厚厚云层眼底没有悲喜。
有时候“了然”这种东西，是如此沉重的悲哀。
“一开始就打算放掉的话，就不要去握住啊！混蛋。。。。”句尾的声音渐渐渐渐的微弱。
土方其实也明白，自己对于那个该死的天然卷的心情。
那里面完全不仅仅是期待而已。
那种满溢的酸涩，涨涨的心尖。未曾经历的澎湃。
极力抑制似乎也没多大用处。
心烦意乱的抽着烟。一根一根。然后加快了没有目的的步伐。
那指尖错开时候划过的温度似乎成为一个伤口。
看着看着就感到疼痛。
一瞬间怔忡。
抬头想看看清冷的月平复一下翻腾的什么。
而目光所及的却是那层破旧的楼——“万事屋”
人的潜意识总是在你欲盖弥彰的时候显得格外诚实可爱。
【啊~啊~我怎么走回来了。。。】
。。“回。。来。。？”不禁把自己脑海闪过的词细细咀嚼。
然后惨笑。
【我竟然觉得是“回来”。家这种东西我早就不信了。】
【在这个是世界，能够安心休息的只有尸体而已】
脑海闪过的却是每次打开门的时候那个混蛋背着光，懒懒散散的笑意。
每一次都无一例外的让自己感到安心。
然后一次次期待打开。
终于沦落，然后似乎就要万劫不复。
“呐。。。。”
本来想说【银时，你现在在哪里。】
只是这种话。作为鬼之副长的土方始终没有能够出口。
背靠着万事屋的大门，缓缓滑坐到地上。
往后仰头，抵住那扇薄薄的门，怎么努力都看不到月光。
【该死的云层。啧】
口袋里的烟已经剩下不多。
这种倒计时的意味是在逼迫什么么？
土方已经不想思考，突如其来的疲倦。
慢慢闭上眼睛。那是个漫长的梦。
那是一个清平的家，几乎可以称得上家徒四壁。
里面是围着床的5个年幼的兄弟姐妹，还有床上的一位年轻母亲和一个刚嘎嘎落地的婴儿。
婴儿张着冷灰的眼睛，不解的看着愁云弥补的这些人。
母亲终于捂着嘴痛哭起来“你到底在哪里。。。在哪里。。。”
“我们的孩子都已经出生了啊。你为什么没有。。。回来”女子哽咽。
然后突然转头看着像是被自己的眼泪吓到了一样，终于开始哭泣的婴儿身上。
“你就叫土方十四吧。”
“母亲会把你养大，养成出色的大人。”
女子的表情突然坚定而自信。
小小的婴儿长成了四五岁的娃娃。
肉肉的小手抓着床上的女子的手。
小手上满是伤痕。女子纤细的手上是瘦骨嶙峋。
“对不起。。。对不起。。。”
女子至死只是反反复复的一句。
娃娃歪着头，看着滑落的手。满脸不可置否的疑惑不解。
身边的几个孩子已经哭成一团。
破碎的“母。。。亲。。。”突然的呼唤。
“都是你！不是你，母亲就不会死！”
“是啊是啊。都是你。。你去死！”
“去死啊。。”
随着激烈的语言而来的是推推搡搡的表情。
“你们住手啊！母亲还在看着呢。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娃娃的二哥挺身而出。护住了他。
“土方，跟二哥走。我会保护你。”
年轻的哥哥抬起脸。手慢慢摸上了土方的脸。
然后背光的影子突然变淡。化成了一团银色的光。
那个苍白的人笑着对自己说“啊~多串啊”
“银时！”梦里的土方大叫着。然后惊醒。
自己依然是坐在万事屋的门口。地上依然是散乱的烟头。
看不到远处的昏暗小巷。
模糊了记忆的边缘，然后将其片片重叠。
“ 我会一直等
三千日斗转星移 ”
——————————————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烟花焚城——纷繁（5）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