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赫奇帕奇能有什么坏心眼呢》不是很凉

35、第 35 章

　　哈利·波特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现任魔法部部长，曾经是食死徒，也担任过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巴蒂·克劳奇二世竟然把手搭在了女学生的腿上。这个女生还是哈利曾经喜欢过，最后因取向不同而成为朋友的你。
　　哈利一瞬间宕机了。按理说这是骚扰，可你一副没感觉的样子。哈利思考后得出了结论，一定是你把克劳奇当成兄弟，所以才不在意的。
　　哈利躲在高叠的酒杯后观察。克劳奇竟然还用你的杯子喝酒！他和铁哥们罗恩也没有这样亲密过。
　　“你在看什么？”金妮悄无声息地凑近，哈利惊得差点打翻酒杯。
　　“没什么。”哈利回过神，慌乱地掩饰，“你今天很漂亮。”
　　这不是敷衍的应承，是哈利的真心话。
　　今天霍格沃茨举行了一场大型的宴会，所有的往届生都可以来参加。学校里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喜气洋洋的欢笑声挤满了每一个角落。大家盛装出席，就连罗恩都有了正常的礼服。
　　金妮穿着一件粉色的纱裙，哈利不知道怎么描述，他觉得金妮像个从童话故事里跑出来的仙女。哈利记起神秘事务司的并肩作战，一起训练的每个夜晚，在陋居相处的点点滴滴。
　　怎么回事？他忽然不敢直视金妮的眼睛了。
　　“谢谢，这句话你三个小时前就和我说过了。”
　　“是吗？我——呃——”
　　“你也很好看。”
　　“噢！谢谢，我——”
　　“你们偷偷摸摸地在干吗？”罗恩横插一脚，揽着哈利的肩膀，“哈利，你怎么脸都红了？”
　　“我没有！”
　　金妮忍不住偷笑，罗恩并没深究，而是倾诉起他的烦恼：“赫敏和我生气了，真搞不懂她天天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什么叫又？”
　　“我觉得金妮说得有道理。”哈利附和，“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我们……就是随便聊聊。我问了她一些关于克鲁姆的事，比如她什么时候去找他。”
　　“你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
　　“赫敏也是这样问我的。”罗恩不好意思地挠头，“之前那张签名被克鲁克山吃掉了，我想再要一张。诶，你们别走呀！”
　　罗恩着急地挥动手臂，不小心触碰到了最底层的酒杯，所有的杯子在一瞬间崩塌碎裂。罗恩享受着全场最瞩目的注视，他看着远处走来的斯内普，心如死灰。
　　“格兰芬多扣三分。”
　　斯内普挥舞魔杖让酒杯恢复原位，他今天的心情起起伏伏。
　　该死的布莱克和卢平同时出现在霍格沃茨，让斯内普非常不开心，恍惚间他以为自己又回到十几年前。
　　邓布利多说要举办宴会时，斯内普是极力反对的，但是他清楚反对没有意义，所以他也只是在心里默默反对一下。
　　说起邓布利多，宴会刚开始不久他就离开了。理由是还有一盘没下完的棋局正等着他。斯内普懒得拆穿。
　　但今天还是有高兴的事情，比如他已经给格兰芬多扣了二十七分（有十一分是因为韦斯莱双子的恶作剧），加上罗恩的正好满三十。
　　“西弗勒斯，过来坐。”
　　斯内普听见这个声音就又开始烦了。阴魂不散的克劳奇。
　　上学时斯内普和克劳奇没太多的交集，毕业后因为同为食死徒免不了相见。在他们还一心一意侍奉伏地魔时，克劳奇就处处和他争活干。十几年后他还抢走了黑魔法防御教授的职位。
　　时间跳转到火焰杯决赛那天，克劳奇不仅活着出现，还声张他有办法消灭伏地魔。要命的是邓布利多竟然相信了他的胡话。邓布利多年纪大了，糊涂是正常的，不能怪他。
　　斯内普决定揭穿克劳奇的谎言，先把他赶出霍格沃茨，再送进阿兹卡班。
　　当克劳奇承认他和你的恋情后，斯内普第一时间告知了邓布利多。
　　“年轻人还有力气去追求爱，这说明他的内心是有光明的一面，会为了爱做出明智的决定。”
　　斯内普有一瞬间怀疑邓布利多在讽刺他不年轻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回答：“来点糖吗？”
　　……狡猾的克劳奇。

　　斯内普不情愿地坐在克劳奇的对面。这一桌人正在谈论战后魔法界的新格局，斯内普没兴趣。他看向同样兴致缺缺的你，想不通为什么你会和克劳奇走在一起。
　　你确实看起来要比同龄的学生更稳重一点，但不多。何况克劳奇比你大了十几岁。斯内普不看好你和克劳奇绝对不是出于个人情绪，他只是单纯地觉得两人不般配。
　　斯内普落座五分钟后，你和克劳奇就先后离开了。这个时候也有人顶不住困意陆陆续续地回去睡觉。斯内普也离座去巡逻扣分。

　　“你明知道我对政治不感兴趣，还在那聊了半个小时！整张桌子上除了你的同僚，就是像珀西一样的狂热考公人。今晚又不是魔法部内部聚会！”
　　小巴蒂在后面追着你疯狂认错。
　　“我要去参与同龄人的活动了，”你伸手阻拦他的靠近，“不要跟着我，不然揍你。”
　　“早点回来。”小巴蒂委屈地目送着你离去。

　　通往拉文克劳塔楼的路上你遇见了赫敏，她兴致缺缺。能让赫敏不高兴的一般有两种情况。一是学业不顺，二是感情不顺。
　　“开学考的O.W.L.s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
　　赫敏的“差不多”约等于“没问题”。
　　因为上学期提前放假，所以期末考试挪到了新学期期初。真是一点没耽误呢。
　　今天是特殊的庆祝，各个学院的休息室都搞了小活动。拉文克劳举办了什么品酒大会，你和赫敏一起去看热闹。
　　拉文克劳亲切地递给你各种各样的酒，介绍制作过程。
　　记忆回溯到你误闯入小巴蒂办公室的那天，你也是在拉文克劳这里喝多了才变得胆大包天。
　　这就是拉文克劳的作风吗？读最烈的书，喝最烈的酒。
　　几杯酒下肚后，赫敏伤心地谈起罗恩，她埋怨他实在不解风情。你拉着赫敏的手充当情感专家，顺着她吐槽罗恩，然后又替他说好话。
　　指针转动到十一点时，休息室门口出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好像有人在看你。”
　　赫敏顺着你的手看向门口，和探头探脑的罗恩撞上眼神。罗恩鼓起勇气坐到赫敏身旁。
　　“我不想你去见克鲁姆，赫敏。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邀请你今年圣诞节去旅行，好吗？”
　　赫敏故作思索了几秒后回答：“好。”
　　“那我们回去吧！”
　　“嗯。”
　　“我刚才找了你好久好久！我差点以为你不想再看到我了……”
　　真没把你当外人。
　　赫敏和罗恩走后，你一个人待着实在无聊。秋不知道和塞德里克去哪卿卿我我了，你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也打道回府。
　　你蹦蹦跳跳地下了几层台阶，看到了一个浅黄色的脑袋。
　　“哟，这不是克劳奇吗，几小时不见你怎么还和以前长得一样？”
　　“喝了几斤？”
　　“你是不是觉得我喝醉了？我没醉，我只是借着酒劲胡闹。我现在很清醒。”
　　“喝醉的人都这样说。”
　　“我真的没有！现在还可以给你来个钻心咒！”
　　小巴蒂脱掉外套盖在你身上，紧拽着你的手防止你发癫。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问。
　　“遇见了格兰杰。”
　　“你看看别人家的男朋友，早就来接女朋友了，你才过来！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干什么了？”
　　“去找布莱克了。”
　　“你跟他很熟吗？”
　　“不熟。我跟他说了点他弟弟的事情。”
　　“我要听。”
　　“之前在冈特老宅，我差点带上那枚戒指。当时你问我有没有想要复活的人，我想到了雷古勒斯。他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起加入了食死徒，后来他莫名其妙地死了。因为挂坠盒，我才从克利切那里获悉了真相。我想让他那个哥哥知道雷古勒斯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布莱克什么反应？”
　　“他说‘谢谢’。”

　　你和小巴蒂有说有笑地漫步回城堡，你脑子一热就要拉着他跑马拉松，小巴蒂不肯。
　　“跑！你为什么不跑！是不是瞧不起我！”
　　你刚跑几步就假装崴了脚，坐在地上痛哭。
　　“穿高跟鞋还乱跑。”小巴蒂叹气，蹲下来为你检查。
　　你捧住他的脸就是一顿狂亲：“你被骗了，笨蛋。”
　　“等回去再教育你。”再认真的语气也掩盖不住他的笑意，“能不能走路？”
　　“能。”你停止演戏，麻溜地站起来，“其实我很想问，伏地魔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有点，像是从前的我也跟着死了一样。不过我不后悔做过的每一个选择。我现在很快乐。”
　　“你是真的吗？”
　　“什么？”
　　“我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恍惚感，就好像看了好久的小说终于到了结局，又像刚从一场梦醒来。”
　　小巴蒂低下头看你，他的眼神是比月光还皎洁的存在，是整片银河系里最耀眼的星云。
　　“都是真的，我们的故事永远不会有落下帷幕的那一天。”

　　斯内普没有偷窥别人生活的癖好，他只是听到了有人在门口嬉笑的声音，只是要履行职责，只是想过去扣分。
　　斯内普看见克劳奇和你坐在地上，你抱着克劳奇鬼哭狼嚎。
　　“你不在学校我怎么办啊！我还指望你能给学院加分加到拿下学院杯呢！”
　　“认清现实吧，亲爱的。”
　　斯内普转了一圈又回来，却发现你们沉浸在朦胧的柔光之中亲吻。他一定要告诉邓布利多不能再让校外人员进来，这严重影响了校园秩序。斯内普心里有一点不肯承认的嫉妒，明明他们都是在黑暗里行走的人，凭什么克劳奇会获得光亮。
　　斯内普对克劳奇的讨厌是没有原因的，他单纯地不喜欢任何人而已。在斯内普的记忆里，克劳奇的精神状况一直不太正常，他也尽力避免接触和交流，毕竟他不希望被传染。
　　但在某些方面克劳奇和他是一样的，比如不对无关紧要的人或事投入精力以及不喜欢波特。时间一长，斯内普倒习惯了和克劳奇没完没了的冷嘲热讽，他也发觉了克劳奇微妙的变化。
　　“这一年见不到你我怎么活。”
　　“克劳奇，你是个成年人了，你该学会独立。”
　　这两个人现在又像夜归的小情侣一样在楼梯口依依不舍地分别。
　　“要不我再留一年？”
　　“你还真当上瘾了？”
　　“那你记得想我。”
　　“嗯嗯嗯。”
　　“你翻脸的速度怎么比我还快？”
　　“跟你学的，前教授。快到十二点了，我得离开了。”
　　“什么烂借口，你又不是灰姑娘。”
　　“我会变身成怪兽吃人！”
　　“晚安，怪兽小姐。”
　　“你也是，变态先生。”
　　克劳奇面带弱智的笑意和斯内普撞了个正着。斯内普正要开口讥讽，克劳奇却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些年辛苦了，西弗勒斯。晚安。”
　　斯内普顿悟了克劳奇变化的原因。
　　迷情剂和夺魂咒只能营造出假象，而爱是不需要靠外力的。爱是一种不受控制的坠落，带来失控的刺激和着陆的安全感，会让人变得快乐、稳定和美好。
　　很多年之前斯内普曾感受过的，所以他理解。
　　爱的威力如此强大，即便是作为局外人的斯内普也被柔软打动了一瞬。
　　克劳奇走远后，斯内普对着空气愣愣地回了一句“晚安”。
　　斯内普回到地窖，觉得今晚也没那么糟糕。至少所有人都能睡个好觉。
　　他也是。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