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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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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脱衣服的方式能不能别这么狂野。”
小巴蒂对你的话置若罔闻。
一路上你和他挤在一张斗篷里,他无视你的抗议,半强制地抓你回了办公室。刚关好门,小巴蒂“唰”地掀起隐身衣,一边走一边脱。他豪迈地丢掉外套,然后是各种内搭。总之地上都是衣服,当然只有上衣。
他在柜子前翻着药,背部赤裸着正对你,线条匀称流畅,腰窝明显……咳,你觉得他被套在肥大的衣裳里简直是暴殄天物。
不如来段钢管舞。
“别发呆,过来帮我。”小巴蒂散漫地倒在椅子里,脸色略显苍白。
“你有手有脚的,凭什么叫我帮你?”
“不是说想去圣芒戈?我勉为其难地当你第一个病人。”
“太好了,”你乐呵呵地拍掌,“我正想练习尸体解剖呢。”
或许是你的恐吓起了作用,小巴蒂全程很乖顺地任凭摆弄——
“这些年没吃过正经的饭吗?瘦的和竹竿一样。”
“我捅得太轻了?感觉你意犹未尽,早知道就多补几刀了。”
“你不会是m吧?自虐倾向有点严重。”
“你这是病啊,得治。”
——并且听你胡言乱语。
“如果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说这些东西,一百条命都不够你死的。”
“那你现在心情很好咯?”
小巴蒂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
“再见!”
“先别急,”他的指尖有规律地敲击着扶手,“你要去哪?”
“回寝室啊,不然呢?……我知道了,你怕我找邓布利多。”
他不置可否。
“我和你在一条贼船上,没必要主动翻船。”
“很高兴我们达成了共识。”小巴蒂站起来和你握了握手,“那你就留下吧。”
“我要是想去告密,任何时候都可以。”
他敷衍地“嗯”了一声。
“有没有听我说话!”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在听。”
“很好,你听清楚,我要走了!”
小巴蒂将你的帽子向后一拉,你稳稳跌入他怀中。
“不用回去。寝室能做的事,这儿也一样能做。”
你在镜子前陷入沉思。
盛情难却。
到底看上他什么呢?
这家伙除了有点帅、有点聪明、有点钱之外,还有别的优点吗?学校里符合条件的男生女生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一定是因为太寂寞了!可是哈利在旁边晃来晃去你都不为所动。
你安慰自己这是正常现象。身处在一段不对等的权力关系之中,很容易对上位者产生一些依恋的情节。老师和学生,犯罪者和被胁迫者。怎么看都和正常的恋爱关系不搭边。
小巴蒂时不时展现一下所谓的温柔,但他根本不是这样的人。绝不能被他软硬兼施的手段欺骗。杀人的场景还在你眼前挥之不去,保不准小巴蒂会对你做什么,只能先假意配合他了。
一打开浴室的门就看到小巴蒂倚在墙边。
“洗好了?”
你:“……”
他:“……”
久违的尴尬。
你不自然地咳嗽两声:“你去洗吧。”
小巴蒂微微扬头,挑起眉毛。
“当我没说。”
你连夜搬去火星。
“今天表现得不错,你第一次见到死人?”小巴蒂问。
看得出来他也是没话找话。
“你想当我见到的第二个吗?”
“可以,”他正经地点头,“你会成为第三个。”
“我很好奇你不杀我的原因。”
“我没必要杀你。”
“什么情况才算必要?”
他瞥了你一眼:“只要乖乖听话,我会保你安全。”
“我知道了。”
“带你看点别的。”
小巴蒂牵起你的手走到那个有七把锁的箱子前。他故意卖着关子:“你猜是什么?”
你很配合地演出疑惑的模样。
箱子一层层地被打开,里面装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件。开到最后一层时,你探头,深不见底的空间内装着一个人。穆迪大概还处于昏迷状态。
“是穆迪?”
“回答正确。”
“他好像快秃了。”
“确实,”小巴蒂思考数秒,“不如我教你做生发魔药?”
魔药和魔法史,两大催眠利器。
狗都不学!
“好了吗?”小巴蒂悄无声息地在你背后冒出来。
“马上。”
将坩埚里的魔药出炉后,你炫耀道:“看见没,一次成功。”
他呼噜着你的脑袋:“就那样吧。”
“夸我一句有那么困难吗?”你转过身,不满地戳了一下他的腰。
“实话实说。”
你装模作样地闻了闻他的衣服:“邓布利多有没有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
“没有。现在还能闻见吗?”
你摇头。他趁你熬魔药去洗澡了,此刻萦绕着你的是清冽的香气。
小巴蒂拨弄着你的手指:“没准儿你闻到的是你手上沾染的鲜血呢?”
“我有个疑问,他怎么会来学校?”
“虫尾巴没看住他,主人猜他会来霍格沃茨,我一直在等待。直到今天,我在活点地图上看到了他。”
“原来如此。”
小巴蒂抬起你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嘴唇:“告诉我,他死的时候你有什么感受。”
“很吓人,不过他的死活又跟我没关系。”
你试图咬他的手指,但咬了个空,他快速地在你唇上轻啄一口。你嗔怒不已,用力推开小巴蒂,随即又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拽回你面前。
小巴蒂深呼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
“我没有对隆巴顿用钻心咒……你会相信吗?”
“会。”你毫不迟疑地说。
你有理由认为小巴蒂当时未参与,不过这个判断并不是出于理智。你对小巴蒂有一定的了解,他此时的语气和神态让你很相信。这种相信让你觉得可怕。
你似乎已经无法完全理性地处理和小巴蒂有关的事情了。
“当年我赶到的时候,他们三个正玩得起劲,我根本插不上手。”他皱眉,“我一心想知道主人的下落,没工夫找乐子。我是食死徒没错,可凭什么把不存在的罪名安到我头上?我始终记得那一天,无论我怎样解释,我高高在上的父亲充耳不闻。”
你附和道:“他不配成为你的父亲。”
小巴蒂轻轻眨着眼睛,眼神似乎透过你飘到了远方:“他坚决地和不争气的儿子划清界限,送我进了阿兹卡班。我无时无刻不在恨他。我令自己变得更优秀,却总是离他的标准差一点,他只会指责我做得还不够。我想要的不过是他能多在意我一些。”
“都结束了,他死透了。我们一起埋的,不是吗?”
你攀上他肩膀,主动亲吻着他。小巴蒂的回应热切到令人窒息。你的头无力地向后仰去,你甚至觉得它快和脖子分家了,好在小巴蒂及时托住你的后颈。
你埋进他怀里,闷声问:“你经常去见……黑魔王?”
“当然,我是他最忠诚的仆人。”
“那你和他提起过我们的事吗?”
“还没有,事成后我会带你离开。”小巴蒂轻抚着你的后背,“来日方长。”
“你送的那本书,我有很认真地在读。”
“有什么收获?”
“我发现一种很罕见的黑魔法,你听说过魂器吗?”
“魂器,”小巴蒂重复着这个词语,“书里写了什么?”
“将一部分灵魂从身体中分离出来,封存到某个器皿中,”你随手在桌子上拿起个笔记本,“比如这个。”
“继续。”
“只要魂器还在,即使身体被毁,也永远不会死亡。制造魂器的巫师被杀,他会以非□□的形式存活。分裂灵魂是违反自然的,这种寻求永生的办法极其危险。很多巫师宁愿选择死亡,也拒绝选择魂器。”
小巴蒂盯着你手中的笔记本出神。那双棕色的眼睛毫无波澜,平静如一潭死水。
“明天把书带来,我想看看。”
你见状放下笔记本,再次钻进他怀里。
“怎么办,我好困。”
他轻言细语地说:“我们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