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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出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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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玉仍下手中抱着的小狗,抬脚就往母亲院外跑去,左脚踩在了裙摆上把自己绊倒趴在了地上,她不顾手上,腿上的痛,急忙爬了起来来不及怕打身上的尘土提着裙摆继续奔跑起来。
母亲在她后面吓得惊叫出声“玉儿,你慢点”说话的同时向顾玉摔倒的方向跑去,并招呼丫鬟去扶起顾玉,没等她们到顾玉身前,顾玉已经提着裙摆奔跑出去了。
气得顾夫人一跺脚嗔怪着道“这丫头怎么就如此莽撞,真得要让她学学女儿家该有的样子了”。
顾玉真是怕自己跑慢了而错过一些细节再发生不好的事情,这一路她没有管该有的礼数,就是奔跑着,头发乱了,手掌破了这些对她来说都算不得什么。
她刚刚跑到正院门口,看到送信将领利落地翻身下马,给顾将军行一个军礼,朗声道“将军顾英接旨”。
顾将军撩起衣袍跪倒在地,院中管家,亲兵,小厮都跪在了顾英身后。
顾玉看着这熟悉的场面,心内是有些害怕的,心中更像用刀割一样的痛。
她在心中劝慰着自己“该来的躲不掉,要坦然面对,这一世一定有办法的”。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慢慢走到父亲身后稳稳地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边疆昆山城外集结大量敌军兵马,现令将军顾英即刻出兵,平定战乱”。送信的将领中气十足地传着圣旨。
顾将军双手举过头顶接过圣旨道“臣遵旨”话毕收起圣旨利落站起身体。
“父亲,我要和你们一起去昆山城”顾玉起身急忙走到父亲身边拉了拉父亲的衣袖小声道。
顾英低道看看向他撒娇的小女儿,有些愧疚的“儿啊,战场以后就是顾家男儿的战场,以后就过你想要的生活,为父一定为你撑起这片天地,等着我们回来”。说完拍了拍顾玉的肩膀。
“父亲,你听说我......”顾玉没有想到父亲会这么想,急忙想开口解释。
顾英将军挥了挥手,制止了顾玉的话。
“顾山何在”顾英中气十足的寻找着顾山。
一男子快步走过来他裹着一件烈烈灼目的红衣,体态颀长,墨发高高扎起,处处透露着一股俊美的近乎妖孽的气息。
这就是顾山,顾将军的副将,在战场上被敌军认为是魔鬼一样的人物,顾山是顾将军在战场上收养的孤儿和顾家兄弟一起长大的人。
顾山走到顾将军身前,单膝跪地抱拳“末将在”粗哑的声音响起,和顾山的长相实在不相符,温润如玉的长相配上粗哑的声音,上一世顾玉因此没少笑话顾山。顾山总是宠溺的看着顾玉不在意的笑笑。
顾将军站在院子中间紧皱眉头朗声道“传令顾家儿郎,顾家军即刻全军开拔边疆昆山城”。
“得令”顾山快速站起,走向被小厮刚刚牵出的战马。
“等等 ,此次参战顾玉不去,让二郎去军营点兵两万,我们城东门集合”顾将军想了想叫住顾山嘱咐着。
顾山回头看了看顾玉,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翻身上马,向着军营奔去。
“父亲,你就让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我在战场上比二哥有经验”顾玉一路小跑紧追着顾将军。
顾将军停下脚步,拉起顾玉的手“玉儿啊,是爹之前一直错了,不应该让你去战场,你到底是个女娃,不过现在也不晚,不要再说了,在家,等着为父亲凯旋后到陛下那里为你请个封赏,再寻门好的亲事咱们就能风风光光的嫁”。
顾将军说完,也不给顾玉说话的机会,翻身上马。
“父亲,能否听女儿一句劝”顾玉看出了父亲此次是绝不会带她走的,她拦在父亲的战马前朗声的对顾将军道。
顾将军低下头看着这个他两岁就带到战场上的女娃,他从前是很为自己自豪的,也曾为顾玉感到骄傲,那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是战场上的猛虎。但最近他想了很多,他想顾玉一定是恨她的,恨他不能向其他世家女眷一样,她只会舞刀弄枪,从今往后他要顾玉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你说吧,莫要再说和我去战场的话”顾将军控制着着急的情绪。
顾玉仔细琢磨着怎么开口,最后只化作一句话“父亲千万记住,穷寇莫追,一定要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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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为父答应你,你也知道父亲的战术,是不会这么做的,照顾好家里,照顾好你母亲,她是痛爱你的”说罢顾将军打马跑了出去。
顾玉心不在焉的往后院走去,途中遇到了赶来的母亲,母亲知道父兄出征的消息后,拉着顾玉的手道“生在武将家的女人皆是如此,你不必如此担心,之前你们全都去了战场,我也是像你一样是很害怕的,后来日子长了,也就习惯了”。母亲见顾玉的心思没在她说和话上面,就嘱咐她好好去休息吧,然后独自回了房中。
顾玉看着这个和她相处时间不长,确又很爱她的母亲,无限的自责又涌现出来,也许是自己上辈子的自私才导致顾家的陨落。
她慢悠悠的走到自己院中仍然站立不定特别心慌,她是真怕发生和上辈子一样的事情,她在院中走来走去,仍然无法使自己安定下来。
她茫然地走出顾府大门看着街上繁华的景象,她忽然觉得还是要把自己能做的做了,这样还有机会不是吗,她急忙招呼小厮将她的马牵出来。
利落的翻身上马,她要赶在父兄上官道前,拦截住他们,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想劝一劝父亲带上她去边疆。
顾玉打马扬鞭直奔城门外跑去。在城内顾玉不敢快跑怕伤到百姓。
一出高大的城门,她回首看着这高高的城门,这是顾家历代人用生命来守护的家园,心想还是值得吧!一鞭子打在马上向父亲的方向飞奔出去。
顾玉出城后上山她打算抄近路,来追赶上前进的大军,远远地她看到父兄的队伍后,紧紧勒紧马的缰绳向小山破下打算俯冲“黑虎争口气我们下去”。
马儿好像听懂了顾玉的话,抬起双蹄一声嘶鸣向小山破下冲去。
一人一马像风一样冲到了队伍的最前面,逼停前进的大军。
马儿站定顾玉平静的望着队伍中的父兄们“父亲,女儿未曾怨恨过您,而是十分的感谢您让我在战场上长大”。
面对女儿煽情的话顾将军有些诧异,却又嬉皮小脸的对顾玉说道“儿啊,爹知道,那这次也不能带着你,我答应过你母亲了,只要你不讨厌战场,等下次爹带着你”说完还冲顾玉眨眨眼,“我还就喜欢你在战场上的样子,比你的哥哥们强多了”。说完还十分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顾玉看着父亲这样没正形的样子,一看就是和她打着马虎眼,这是不打算带着她了。
她内心十分焦急,面上有些沮丧的看了看她大哥“大哥你过来,和你说点事”。
大哥顾忠打马走出队伍平静的看着顾玉。
“大哥,此次战事望你们旗开得胜,但千万要记住穷寇莫追,穷寇莫追你记住没”。顾玉加重了穷寇莫追四个字,她希望她大哥能听明白。
顾忠看着顾玉微微的点点头没有任何言语,策马回到了队伍中。
顾玉挠挠头,这是啥意思,不当回事啊,“小哥,小哥,你出来”顾玉急得向队伍中喊去。
“这呢,这呢,别喊了,你是打算把哥几个都见个遍吗?”顾生玩世不恭的语气冲顾玉喊着站了出来。
顾玉翻身下马走到顾生身边把他拉下马,拽到一边“小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说吧,别说一件,就是十件我也答应你”顾生拍拍顾玉的头。
“小哥,你记住,一定要劝告父亲和大哥穷寇莫追,穷寇莫追,你们要全都活着回来,要给我写信报平安”。
“为什么一定要嘱咐很多次穷寇莫追”顾生严肃的看着顾玉。
顾玉低下头小声道“小哥,我做了个梦,梦中顾家父兄8人全部战死”。
顾生看了顾玉良久“知道了,放心我会留心劝阻”说完回到了队伍中。
顾玉觉得还是不放心啊,她盯着队伍不出声看了许外“山哥,你来,你和你说说”。
“你还没完了是不是”顾将军有些不耐烦了呵斥了顾玉一句。
“父亲,我就和山哥说几句话,马上啊,不会影响你们”
顾山从大军在策马出来站定顾玉身边翻身下马“玉儿,何事,我见你是有些紧张”。
“山哥,你们到了战场要进进与我通信,最重要的你要叮嘱父兄们一定穷寇莫追,千万基础平安归来”顾玉十分严肃的交代着顾山。
顾山看到顾玉如此严肃的表情拍了拍顾玉的肩膀“放心,我答应你”。说罢转身上马回到队伍之中。
“祝顾家军旗开得胜,早些回来顾玉给你们庆功”顾玉翻身上马,在马上行个军礼冲顾家军朗声道,话毕让出道。
浩浩荡荡的顾家军开拔向边疆昆山城方向极速前进。
顾玉站在官道上望着这些曾经和她一起战斗过的兄弟们流出了眼泪。她有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但好在他已经嘱咐过父兄,希望他们此战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