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成为小丑第一步，先把小丑做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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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正在发呆。
约翰正对着一片白茫茫仿佛没有边界的空间发呆。
一般来说别的人遇到这种情况不说大吃一惊也会有点别的反应，比如兴奋的认为自己中大奖了成为主人公，或是暴躁的以为自己被绑架了想离开这里。
但是约翰没有，他呆呆的站在原地，深蓝色的眼睛没有焦点，眼神空虚，略微瘦削的苍白面孔没有表情，仿佛陷入自己的世界。
哦，事实上，他的确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或者说，他正在搜索自己那可怜的，空空如也没有记忆的脑瓜，试图用还残存于大脑的浅薄知识去理解目前的状况，以及经典三问：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我是谁？这个问题好解决，虽然约翰目前只是个头脑空空的失忆人士，但他至少还记得自己的名字，约翰，姓氏……不记得。
我在哪？嗯……约翰心想，大概是在人死去的地方吧，他总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自己并不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早已死去，他只是一个亡魂。
我要做什么？……没什么想做的，甚至连目前可能最紧要的事情（指找回记忆），约翰都有一种可有可无的感觉，他现在的状态就像经历了刺激的事情后的贤者时间，非常平静，过于平静。
【滋——】，一声刺耳的像是刮黑板的噪音出现，打碎了这纯白又寂静世界的假象。
【咳咳，调试完成！欢迎你，幸运的玩家！】一个像是手机Siri声音出现了，【首先我得遗憾的告诉你，你已经死了！】
约翰：“……”
约翰面无表情。
【哦，好吧，小约翰，你比我想的要无趣一些】声音似乎有点失望，【被选中的幸运玩家通常会有一个新手礼包，让我们看看里面是什么？】
一个直径不超过20厘米的礼物盒凭空出现在约翰面前，【这里面可是超棒的礼物哦！快打开看看！】
‘不想打开’，约翰不想打开这个莫名其妙的盒子，‘什么玩家？’，他也不想成为这所谓的玩家。
【哦，这可不行，玩游戏怎么能连游戏教程都不走呢？你必须打开！】漂浮的礼物盒向前移动，靠近了在它出现瞬间就后退两步的约翰。
【玩家嘛，就是到另一个世界做任务的人，】系统有点避重就轻，随即马上趾高气扬，【第四天灾懂吗？你搅乱世界，杀死世界支柱，我就可以获取世界本源的能量，进而侵蚀毁灭世界，能量咱俩你3我7，到时候你会获得无与伦比的强大能力，存在于世界线之外，生命没有尽头，长生不老，超越人类，永垂不朽！】
对于系统画的大饼约翰没有兴趣。
约翰：谢邀，丑拒。
约翰：并没有变成非人类的想法。
“你侵(////)犯了我的大脑，”约翰冷淡的说，“滚出我的脑子。”
约翰觉得自己有点失控，被别人窥探到内心的想法让他很不舒服。
【嘿，这你就误会我了，这是每个系统都自带的功能，我对脑(////)交可没兴趣，别像个被强迫上(////)床的性冷淡】系统一边扯着礼物盒上的缎带一边说，【毕竟能听见我说话的只有宿主，你应该不想别人看见你像个精神病对空气讲话吧？哦，不对，我这形容不太恰当，毕竟你就是个精神病怪胎，做出这种行为也挺正常的。】
［它很了解我。］约翰心想。
［我是精神病患者？是哪种精神疾病？］
系统没有回应，缎带已经拆开一半了。
［游戏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为什么选择了我，和我失去的记忆有关系吗？］
［……］fine…
［它听不见。］
［它听不见。］
［系统它听不见。］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约翰看着已经被彻底解开缎带的礼物盒，深蓝色的眼睛有些雾茫茫的。
【可怜的约翰，不用悲伤，只要完成了任务，记忆会回来的】系统敷衍的回复，很明显它的注意力集中在盒子上，【让我们先来开盲盒吧！】
直径不超过20厘米的盒子，开出了50厘米的大转盘，一半是绿色，另一半还是绿色。
约翰：“我竟然不觉得意外。”
【随机大转盘！还是人物扮演类！】系统发出雀跃的欢呼，【让我看看上面是谁？百分之五十是莱克斯·卢瑟，百分之五十是小丑，这可太棒了！超人和蝙蝠侠作为世界支柱都非常重要，不管杀了那个都能快速侵蚀世界！】
‘是啊，一个秃头送子观音，一个有头发但是绿毛，毁容还品味堪忧，就不能选别的吗？’约翰看着整体绿油油的转盘露出了嫌弃的表情，‘dc漫画虽然没正式了解过，但出名的反派多少是听过的，这两个是没有超能力的反派，你觉得成为他们其中一个就能打的过超人或蝙蝠侠？’
［一个利益至上，人类至上，发了疯想杀死超人的政客，一个没有底线，让无数人家破人亡，执着于让蝙蝠侠堕落的疯子，这转盘给出的人物选择真的是随机的吗？］
【这种狭义的想法可不行，小约翰，可没有别的人能比这两个人对超人和蝙蝠侠造成的伤害大】系统语气轻快，感觉这次入侵世界就像斗地主开局有了大小王4个2，剩下都是顺子一样，赢麻了，【而且人物扮演能不容易被世界意识发现，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让我们一起赚个盆满钵满！】
“等等，如果抽到莱克斯·卢瑟我会变成秃头吗？变成小丑我会毁容吗？我和他们长的又不一样，我不了解漫画剧情，人设只是略知一二，扮演他们我肯定会露馅的。”约翰问到。
［人物扮演？我可不认为自己是个合格的演员，所谓的人物扮演很可能是人格覆盖或者融合……］
【哦，谨慎的约翰】系统咂咂嘴，【这得看你抽到的是莱克斯·卢瑟还是小丑，成为小丑不一定毁容，成为卢瑟是一定秃头的，长相不一样这不重要，等你进入世界后你就明白了，剧情就更不重要，你要做的只有破坏，破坏和破坏，有没有剧情都一样。】
【人设是个问题，但只要有一点挨边的逻辑就不会在世界意识那里露馅，反正你扮演的都是反派，反派毁灭世界不是很正常？怀疑的人杀掉就行，没什么可担忧的。】
“…好的。”约翰用牙齿咬了咬下唇，唇色变红了些，那张苍白阴郁英俊的脸因此多了点气色。
［更糟糕了……］
【Are you ready？Go！】系统兴奋的开始了转盘，指针转了三四圈落在了小丑选项，【Surprise！我宣布这将会是我最喜欢的笑话啦！入侵世界从哥谭开始！】
【开始传送！】
“等等！现在……”约翰还没说完就陷入了一阵眩晕中，等回过神他已经不在那个纯白的空间里了。
他身处在一个昏暗的小巷里，月光洒落了一点到这个无人的小巷，使他勉强能看清楚周围的情况，巷子里不太干净，散发出臭味的垃圾桶，脱落墙皮砖块碎屑的墙上有各种污渍，地面凹凸不平，瘦小的老鼠蹑手蹑脚的快速跑过藏匿了起来，在巷子里抬头往远处看，能看到亮着灯的高楼与漆黑的夜晚融为一体，看上去像闪闪发光的星星。
“这，就是哥谭？”约翰像是有了点作为他这个年龄该有的大男孩会有的样子，看上去他有些不可置信，虽然只表现出了一点点。
［哥谭……］约翰在心里叹息。
【别太惊讶，小约翰，你会有足够的时间熟悉这座城市，你会成为这座城市的王】系统用一种像是舞台剧旁白的腔调说着，【作为小丑。】
“啊，是的，我知道。”约翰看上去被系统说的，成为哥谭的王这件事所吸引了。
［哥谭不需要王，她已经有一位奉献自我的黑暗骑士。］
［而小丑，我不会成为他的，我只会是，约翰。］
【你要做的是完成新手任务！
【新手任务】成为小丑第一步，先把小丑做掉！
任务详情：只要你杀了小丑就可以继承他的遗产，成为新的小丑！注意，在这个世界死去是真实死去，没有复活币！毕竟又不是真的玩游戏。
任务奖励：小丑的遗产(酒神因子×1提纯版，更带劲，各种意义上的)
ps：酒神因子和小丑病毒以被系统干预失去活性(限时1小时)，小丑强制眩晕倒在左前方尽头小巷里，半个小时后苏醒，杀死小丑后酒神因子和小丑病毒会被系统回收过滤，提纯酒神因子作为奖励发放。
】
约翰面前出现了蓝色光屏面板，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系统的实体，之前的系统都没有实体，只有声音。
‘我有些疑问，’约翰看到了倒计时，于是他一边快速走向小丑目前所在地，一边在心里想，‘这个强制眩晕是什么？小丑真的晕倒了？还有回收过滤的小丑病毒和酒神因子？’
［它能直接干涉世界？为何还会需要宿主？］
【拥有好奇心的约翰，你应该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唔，人会不会死呢，哈哈哈开个玩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说胆小会不会太无情？那么谨慎的约翰？嘿，现在的小丑只是一条砧板上的鱼，你那怕像贝恩那样把蝙蝠侠断背(哦，当然你做不到)，小丑都醒不过来。】
【你只需要完成任务就行了，至于过滤，小丑病毒太不可控了，我得把它的传染性彻底清除，不然别人接触小丑尸体被感染怎么办？哥谭只能有一个小丑！】
【有一个倒霉蛋系统降落在了狂笑蝙蝠的世界，宿主还没开始毁灭世界，世界就先被狂笑蝙蝠给毁了！脱离世界还被想办法自救的残破世界意识发现，被吸收了大量能量，差点直接没了，这不但打白工还亏大发了！我可不会那么傻，先从源头给掐死！虽然不能给你发放小丑病毒，但我觉得酒神因子也挺不错。】
［系统不止一个…小丑病毒再不会出现……］
【酒神因子，这可是个好东西，拉萨路之池知道吗？就是劣质版酒神因子。不过这个东西过滤提纯没那么容易，不像小丑病毒，你把他杀了就直接可以过滤消灭了，酒神因子得2分钟左右才能提纯发放。】
［……2分钟，足够了］
‘最后一个问题，’约翰已经走到了昏倒在地上的小丑，看了下面板上的倒计时21:44，花了8分16秒找到了小丑，时间充足，‘我觉得就算没有我，你也能成功毁灭世界，你连小丑都能强制眩晕，甚至能过滤小丑病毒提纯酒神因子，还有什么是你办不到的？’
【哦～真让我没想到，嘴甜的约翰，我得收回你是性冷淡这句话，你明明是个甜心，我开始期待后续的合作了，】系统看着在小巷里寻找作案工具的约翰，愉悦的说，【我的确有着能毁灭世界的能力，前提是在毁灭前不被世界意识发现，被发现轻则被驱赶，重则被反杀，要知道抢劫一位强壮的男士可比抢劫一位弱不禁风的病人困难多了。】
‘所以我们是病菌？’约翰在小丑的西装袋里找到了一把小刀，试了试手感，感觉不错，就这个吧。
［我挺想当白细胞的。］
【之前是，但现在是癌细胞。】
‘人物扮演转盘？’
【聪明的约翰。】
［nk细胞也不错，还挺合适，毕竟笑一笑就活化了。］
‘时间差不多了。’约翰蹲下身，他不喜欢磨磨蹭蹭，如果是要杀别人(比如戈登警长)他真的会犹豫犹豫要不要真下手，但这可是小丑，谁会对小丑产生怜悯的感情，至少约翰不会。
手起刀落，约翰划破了小丑的大动脉和气管，血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再慢慢的变小，最后变成红色的小溪，约翰静静的欣赏了一会小丑之死，1分钟后，系统提示小丑确认死亡，小丑病毒已净化完毕，还很应景放了两炮虚拟电子烟花，只有约翰能看见的那种。
［还有1分56秒］
‘系统，我有一个笑话想讲给你听。’约翰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那把小刀，他把小刀上的血甩了甩，又擦了擦，毕竟沾了小丑的血，多脏啊。
【好呀好呀，是什么笑话？】
［1分40秒］
‘我希望我的死亡，比我的人生更有价值。’
【你在说什么？活着才会有更大的价值。】
［1分25秒，足够了］
约翰笑了笑，那张一直没什么表情，可能会被人误解是面瘫的脸鲜活了起来，他笑得是那么甜蜜，像是遇见了心上人。
系统被这个甜度爆表的笑容给惊到了，还没得它说出赞美的话，系统就看见约翰干脆利落的用小刀划开了自己的脖子。
【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你会死的！】
小型人工喷泉再次出现，约翰说出了最后的笑话。
‘Why so serious？’
［为什么这么严肃？］
失去意识的最后约翰好像看见了巷口一闪而过的黑影。
作者有话说第1章 成为小丑第一步，先把小丑做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