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龙龙在Passione》焦糖恐龙派

160、番外二

　　意大利，主要由位于南欧的靴型半岛，及两个地中海岛屿，西西里岛和撒丁岛所组成。

　　拥有众多旅游胜地的地方，美丽得让人流连忘返，却没有旅客想象中那么安全，大大小小的犯罪经常会在人们不经意间发生。
　　如果真的对此感到好奇的话，只要走进阴暗的小巷当中...能遇到什么就看运气了。

　　维内加·多比欧，看似只是一位单纯的、年轻又缺乏危机意识的少年，实际上却与近期开始高速发展起来的Mafia有关。
　　他自己也不清楚的事实——热情组织的BOSS和他其实是同一个人。

　　迪亚波罗和多比欧之间...到底是凶恶的灵魂套上了脆弱的伪装，还是懦弱的灵魂得到了强大的保护者，谁是主人格，谁才是副人格。
　　这件事，我们不得而知，只能依稀领会前者拥有着更多记忆的事实。

　　...

　　粉发的少年整理好自己的行装，已经准备好要出门执行BOSS的命令了。

　　任务的内容是...？

　　他稍微头疼了一下，伸手轻轻按压太阳穴：“BOSS说过的...我需要去据点一趟，没错，我需要透过那边的电脑传达新的命令。”

　　作为双重人格里更为弱势一些的存在，他很健忘，经常会忽然不记得自己之前做了什么，但问题不大，因为忘掉的事情很快就会被想起来。
　　没能想起来的那一定是不太要紧的琐事，如果真的不能忘的话...BOSS一定会提醒他的。

　　多比欧只要能够和BOSS通话，并且踏实地完成任务，得到对方给予的夸奖就足够了。
　　毕竟自己是BOSS最为信任的部下，他这么想到，重要的事情可不能交给别人去做，谁知道热情的其他部下会不会阳奉阴违呢，只有自己才是那个唯一的、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叛BOSS的人。

　　但是BOSS最近好像有些...奇怪？

　　多比欧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变化，分明还是自己熟知的声线，语气和作风却稍微有些不同了，更莫名其妙的是...他在完成任务后，无法在BOSS那一如既往的夸奖中感受到喜悦。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BOSS没有向他进行任何说明，他也没有主动去问。
　　作为备受信赖的部下，他当然会继续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不知从何而来的感受阻止了他将这个疑问摆在表面，但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够找到这种微妙差异的源头。

　　但谁能想到这个问题来源于...外乡人的取代呢。

　　...

　　热情内部进行了一次改革。

　　几乎涉及到整个组织利益的重要买卖，被砍掉了大半，原因...无人知道原因，热情BOSS下达命令不需要理由，部下只能照单全收。
　　从意大利那么多新旧Mafia的枪林弹雨中...脱颖而出的组织，可不是什么自由的港湾，更别提稳坐至高位的存在，掌握了能够让人觉醒替身的箭矢。

　　根本不认为他人性命比发展自己组织更重要的迪亚波罗，本就是用尸骸堆砌起了热情的根基。
　　没有冲动的蠢货会在知道这点后还敢于反抗。

　　这也导致新命令下达后执行得相当顺利，不需要花太多心思就能搞定。

　　“BOSS，命令已经从干部开始往下传达了。”粉发的少年单手拿着电话，另只手虚掩在嘴边，电话荧幕分明没有亮起，他却像是得到了回应那般向人汇报着。
　　通话很快就结束了，又有一道全新的指令出现。

　　多比欧将电话摆到眼前，凝视了荧幕半响也没有开始行动，他像是失去动力...产生了即使拖延个半天也没问题的想法。
　　方才亦没有在通话中让BOSS夸奖自己。

　　全黑的荧幕中映出了他的表情，看起来只有十七岁左右的少年抿着嘴，情绪似乎不是很好。
　　如果忽视这道指令...想法从脑中一闪而过，他晃了晃头，像是要挥去会干扰人的思绪般，调整了自身的状态，重新振作了起来。

　　最近可能是因为睡眠时间和饮食都很健康的缘故，他似乎没那么健忘了，也能够察觉到自己某些异常。

　　比如...会在自己没印象的地点醒来。

　　当然不是指完全陌生的环境，他认得这些属于BOSS的据点。
　　这个‘没印象’是指——上次失去意识时分明是在街上、旅馆等别的地方。

　　总不可能是梦游吧。

　　...

　　自从热情禁止粉末生意后，意大利的犯罪率就逐渐降了下去...多比欧当然对这种事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boss’对此有所关注罢了。
　　他已经学会了在‘听话’之余，利用空余时间‘稍微’做点别的事了。

　　但是让人难以忽视的问题终究会出现，有人在调查热情BOSS的身份，这是不能被容忍的事情。
　　多比欧很快将这件事汇报给了boss，无论是对方的名字——波鲁纳雷夫，还是更加详细的情报都已经被挖掘得一清二楚。

　　boss听完却没有选择立刻解决掉这个人，虽然对方确实很快就销声匿迹了，但多比欧清楚知道，波鲁纳雷夫...属于敌人的心脏还在跳动。
　　怎么能那么轻易放跑对方呢，这难道不是愚不可及的做法吗？若是对‘我们’产生威胁...不，不能留下后患。

　　没错，多比欧已经发现自己和boss是同一个人了，原因？当然是对方根本没有掩盖的各种破绽。
　　但这种事‘没必要’说出来，他需要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减少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

　　boss太过于天真、大意了。

　　...

　　多比欧咬了咬牙，放弃了想办法杀死对方的想法，boss竟然有在持续关注对方的动向，如果自己行动的话，一定会被发现。
　　只能用没那么显眼的手段了，至少要将这人向外通讯的手段截断，不然他没法真正放心下来。

　　倒也能反向利用前者对他的关注来得到及时情报，没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之前，他并不想让...或许有点‘不适合’处理这种事情的boss发现异状。
　　多比欧已经不会困惑于对方的行为偏差了，他相信只要他自己能够保持警惕，那么肯定可以保护好‘自己’。

　　...原来boss才是更加弱小的那一方。

　　如果外乡人的目的是想要保下波鲁那雷夫的性命，不得不说他成功了。
　　但——若是继续忽视属于小秘书的异常，‘恶魔’只会换个方式卷土重来。

　　...

　　新的任务内容是往撒丁岛的某间医院走一趟。

　　这是boss亲自下达的命令——

　　为什么要强调‘亲自’，因为多比欧自己也能在不用询问前者的情况下，自行处理好组织里逐渐出现的、因为利益减少而耐不住性子跳出来的蠢货。

　　既然他能够做到这点，就不用报告上去徒增boss的烦恼了，毕竟...他觉得自己处理得比后者好多了。
　　堪称是冒犯的想法滞留在脑海里，却没有像最初那样立刻被挥去。

　　由疑点划开的裂缝只会越来越大，直到那属于真相的墙壁支离破碎。

　　多比欧利用自己年轻又无害的外表，成功打听到了目标所在的房间。
　　本来只是个没有难度...也跟热情没有牵扯的任务——直到他靠近了那间病房。

　　全身的感官都逐渐开始向多比欧叫嚣了起来，一定有‘什么’在里面。
　　必须要排除的、不能够存在的事物。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原本棕褐色的眼瞳...似乎多出了一抹冰冷的翠绿。

　　...

　　多比欧提前离开了这家医院，并没有遵循boss的命令——踏进病房并与人交谈。
　　“抱歉，似乎是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那两人的存在。”甚至对后者撒起了谎，他对此毫无愧意，毕竟这只是主动地远离‘危险’罢了。

　　boss过于天真，若是不用这种话语来打消对方想要与人接触的念头，现况一定会变得无法挽回，需要避免这种糟糕的事情。
　　况且多比欧也知道...自己的谎言不会被揭穿。

　　他自从接手更多组织的工作后，已经悄声无息地将boss的账号分割了。
　　一份与先前毫无差别的通讯方法，却能在情报还未送到对方眼前之时...首先让多比欧筛选一次，能有效阻止对方一不注意就触碰到危险情报。

　　boss相信了这个说法，但没有停止找寻对方的脚步，真是让人困扰。
　　但没有关系，属于‘你的’小秘书，记性越来越好了，他只会不断地进步，直到能够真正‘保护’好自己的那天到来。

　　...

　　粉发的少年最近开始发现，boss似乎变得有些健忘，偶尔会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
　　于是他很‘贴心’地提醒对方，毕竟总不能让人迷茫地乱走，外面还是很危险的，需要好好叮嘱才行。

　　外乡人并没有注意到他自己的异常。

　　如果这种情况不断继续下去...多比欧理所当然地会因着...越来越清晰的记忆，还有日渐增加的、对身体的掌控程度，蜕变为‘迪亚波罗’。
　　而他...无疑会失去真正属于自己的意识，成功被转化为新的——‘多比欧’。

　　但幸运...又或者不幸的事情就此发生了。

　　原本被替代的对象，带着令人崩溃的记忆回到了身体里，外乡人那普通的灵魂...如何能够承受得起无尽的死亡呢。
　　迪亚波罗几乎支离破碎的思维，像是被外乡人的灵魂强行粘合了起来，勉勉强强地恢复了部分理智，但也因此让互相的思想硬是融在了一块。

　　这种结局...比起完全丢失了自身的记忆，要好上一些，不是吗？
　　至少在全新混合型社恐章鱼里，外乡人成功地留下了自己的一部分存在。

　　...

　　多比欧一如既往地在boss联络自己时，拿起了早就无法使用的电话，接听。
　　“有什么事吗？”他平静地问到。

　　这人已经没在掩饰自己的态度了，反正...boss即使察觉了异常也会很快忘记。

　　——但此次的情况却格外不同。

　　“多比欧？”低沉的声音从他自己的嘴中传出。
　　几乎在话语出现的同时，多比欧就呆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闭上眼，甚至忘记作出回答。

　　“怎么了，有什么状况吗。”boss的语气立即变得阴冷起来。

　　而前者也终于反应过来，重新睁开眼，褐色的双瞳中充斥着喜悦，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进行回答：“是！这里是多比欧！”
　　“我在据点里面，没有异常。”他迅速地环顾四周确保自己并无出错。

　　boss...不，这毫无疑问是BOSS。

　　先前越发越冷淡的态度消失得无影无踪，略带懦弱和自卑的少年，停下了自己迈向黑暗的步伐，谁知道他若是再向前一步，是否就会成功地卸下自己身上所有的弱点，成为新的恶魔呢。
　　但这已经是不可能发生的猜测了，因为属于这个身体的迪亚波罗已经及时出现。

　　多比欧将所有的事情，非常详尽地汇报给了BOSS，没有任何遗漏，包括自己先前对boss做过的事情。
　　而迪亚波罗对此没有多少负面意见，甚至还评价他做得不错。

　　粉发的少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他可以感受得到...自己因着对方的话语而沸腾起来的情绪，原本要应用在热情的安排都被置之脑后了。
　　那毕竟是自己不够成熟的想法，需要先向BOSS汇报才能执行，多比欧这么想着。

　　如果BOSS不打算这么做的话...那必定是以对方的意愿为主。

　　当然，并不是说所有的后手都要撤除掉，至少也得留下一些。
　　虽然BOSS回来后，这些事情或多或少都不再会需要由自己来策划了，但...对方的状态似乎并没有很好。

　　多比欧有些担忧了起来。
　　作为同一个身体里的两个人格，既然迪亚波罗受到了他人的影响，前者当然会得到同样的结果。

　　明明在先前的时间里，可怜的外乡人差点被‘塑形’、差点变得面目全非。
　　但最终能够影响两人的，唯有他们‘自己’。

　　外乡人最多是在充当胶水时，勉强留下了那么点痕迹罢了。

　　...

　　生活重新回到了‘往常’当中，没有什么特别的。

　　而只要是BOSS想做的事情，多比欧一定会尽力去办好。
　　“所以...完成任务之后，BOSS可以再多夸奖我一下吗？”他时隔良久，终于再度说出了这句话。

　　迪亚波罗显然不会拒绝他可爱的多比欧。

　　即使多比欧重新变得‘健忘’，偶尔也会从‘不记得’的地方清醒，他也不会再变得不安，亦没有必要逼迫自己变成——

　　诶？自己会怎么样来着？

　　估计是不怎么重要的事情吧，忘了也无所谓，多比欧愉快地抛下了一闪而过的想法。

　　但迪亚哥·布兰度还是要防备一下的。
　　尤其是对方总喜欢时不时就去招惹迪亚波罗。

　　多比欧觉得，就算BOSS足够宽容，过度的冒犯还是需要及时的‘警告’。
　　不然绝对会让对方变得更加无法无天。

　　什么，你说迪亚哥谁都惹？那跟只关心BOSS的小秘书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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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很喜欢多比欧和迪亚波罗分不清你我时的感觉，说不定再晚点外乡人真的能变成小秘书，但这样对多比欧就太过分（？）了，还是把大章鱼还他。
外乡人*所以对我就不过分了吗
外乡人*我的戏份只有充当胶水？
迪亚哥*你给迪亚波罗提供了优秀的意大利人注重家庭的想法（？）
特里休*谢谢你（真挚）
迪亚哥*这得送个锦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