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掉前任需要分几步》二道橙

161、番外十

　　奖牌：

　　顾林跟聂歧住在一起大约半年后，有段时间，总寻寻摸摸地在家里晃悠。开个抽屉看一看，探身在柜子落翻一翻，像是在找什么。
　　聂歧看着他在屋子里晃悠，小眼神时不时的瞅过来，只当没看到。也不管他。

　　后来有一天，顾林实在憋不住了，晚上睡觉时，趴在聂歧怀里吭吭哧哧地问他：“我的奖牌呢？”
　　聂歧：“……谁的？”
　　“我的。”顾林回答得理直气壮。

　　聂歧说：“扔了。”
　　顾林不信。
　　聂歧说：“真的。”
　　顾林不说话了。

　　第二天晚上，双人运动进行到一半，顾林又问聂歧：“我的奖牌呢？”
　　聂歧：“……”

　　第三天晚上，顾林半夜推醒聂歧，说：“我刚梦到我的金牌了，它说它想我了，你知道它在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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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之后，隔三差五，顾林就会问一问聂歧。
　　顾林不信聂歧真的会把奖牌扔了，费那么大力气赢到手，怎么可能扔，肯定是被藏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聂歧没有办法，只能联系了王响，又参加了一次比赛。

　　王响问他：“怎么又参加？”
　　聂歧：“顾林总跟我要，没办法。”

　　那年决赛后，顾林终于不再问这个问题了。连续好几天晚上，挂着奖牌，躺在聂歧怀里，什么运动都不耽误他戴，第二天硌得胸前一片红印子，也不让聂歧摘。甚至连碰都不让聂歧碰。说奖牌是他的，想碰要经过他的许可。
　　聂歧也懒得跟他纠缠。半夜醒来看到，或者是在顾林累迷糊人事不省的时候，抬手就给他摘了。
　　摘了几次后，顾林睡觉的时候就不带了。可能是觉得睡醒总摸个空，怪吓人的。后来自己不知道偷偷把奖牌藏到哪里去了。

　　聂歧连续拿了两次第一的事，还在攀岩圈掀起过一阵非议。
　　这个比赛的奖金是聂歧的公司赞助的，在当时一共赞助了三年，聂歧愣是拿了两年的金牌。所以第二次拿金牌的时候，有一部分人一边崇拜聂歧，一边就觉得聂歧抠搜。
　　——自己赞助比赛，自己还老来得第一，奖金大头都被他拿回去了。
　　上一年比赛的举办方，因为今年被撤换，心有不甘，也在里面兴风起浪，这事儿后来在攀岩圈闹得挺大，连熊国林这样淡出圈子的人都听说了。
　　熊国林和王响都让聂歧解释一下，聂歧没有解释。说没有必要。
　　后来聂歧再没参加过这个比赛。赞助倒是一直没停。这种议论声也就渐渐消失了。

　　当然，这些事，圈外的顾林，自始至终没听到半点风声。
　　他甚至不知道聂歧又参加了一次比赛，他以为这还是自己当年那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