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尽头是草原同人文——草原上的绕指柔》姜小舟

18、相认

　　“阿爸，你别打哥哥了，别打了”思珩边趴在那木汗的背上挡着边哭着对伊德尔道。

　　萨仁娜此刻也在一旁边拦着伊德尔边掉眼泪。伊德尔此刻心痛至极，无力的放下鞭子转身出门。

　　是夜，那木汗趴在塌上，后背火辣辣的疼，思珩和萨仁娜边给他后背上药边流泪，“哥哥，是不是很疼？”

　　“不疼～”许是伤口的原因那木汗声音更沙哑了。

　　“你还说不疼……”思珩每涂抹一次药，接触皮肤的瞬间，明显看到那木汗身体紧绷。看到这，思珩忍不住又哭起来，那木汗感到后背一滴一滴湿热，回头看妹妹泪水已滴落到自己后背。

　　“别哭，我没事”那木汗艰难的起身，将思珩扶在怀里，替她拂去眼泪温和的说道。

　　“你这孩子，就不会像你阿爸承认个错”萨仁娜在一旁心疼地说道。这一夜思珩一直守在那木汗的身边。

　　次日，萨仁娜拿出前些日子就为思珩准备好的新袍子让她换上，本来是想等思珩生日时送她的，现如今……又亲自为思珩梳好辫子，看到额吉细心的为自己打扮着，思珩不禁问出口：“额吉，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有贵客要来”，萨仁娜强忍泪水对眼前的女儿说道。听到此话的那木汗更是握紧了双拳，终究还是拦不住。

　　晌午时分，公社巴书记带领一个女人走进蒙古包，“思珩～”眼前的女人颤抖的开口道。

　　思珩看看眼前的女人，目光呆滞，似是不可思议。

　　“我是妈妈……”终究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她好像老了，竟然也有了白头发，思珩端详着默不作声。

　　“女儿，这是你的母亲啊”萨仁娜看向女儿捂嘴哭道。

　　一切都明白了，一切都说通了，哥哥昨天为什么带她走，阿爸为什么对哥哥那么生气，额吉和额吉为什么会问她想不想回上海。

　　“我母亲叫萨仁娜”思珩默默开口道。

　　“孩子，你不记得了，她是你的亲生母亲啊”巴书记也在一旁附和道。

　　“我母亲叫萨仁娜”思珩听完再次开口。

　　与此同时，萨仁娜和对面女子同时痛哭出声。

　　“思珩，妈妈对不起你……”对面女人泣不成声。

　　“我母亲是萨仁娜”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出蒙古包。

　　“那木汗，快去追”萨仁娜害怕女儿出事，连忙吩咐那木汗跟紧她。

　　思珩跑出很远，看不到蒙古包，看不到那个女人，只看得到后面跟着的那木汗。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思珩看向哥哥。那木汗无声的点点头。

　　“你们想让我回上海？”思珩继续追问道。

　　“不，不是～”那木汗急急地开口。

　　“那你们为什么让她来，为什么让我见到她，我明明都快放下了，为什么？”思珩崩溃大哭。

　　“思珩，对不起，我……”还未等那木汗说完，思珩又哭道：“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和额吉阿爸是不是要抛弃我？”未等那木汗回答，思珩转身就跑，那木汗着急之下抱住思珩喃喃地说道“别走”。

　　许是情理之中拉扯的用力一些，那木汗此刻感觉后背的伤又火辣辣的痛起来，不免表情有些痛苦。
　　“哥哥，你怎么样，是不是伤口疼了？”

　　那木汗看向妹妹，再也克制不住内心感情的冲动，俯身吻住对方。

　　那木汗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她的大脑瞬间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喘息甫定之后，思珩鼓起腮帮问道：“那木汗，你欺负我”。不等对面人作出解释，伸手拦住哥哥的脖颈再次双唇粘在一起，唇舌缠绵，直到缺氧满脸通红才分开。

　　“这下扯平了，谁也没欺负谁。”

　　看到思珩狡黠的笑，那木汗顺势将其揽入怀中紧紧的拥抱着，仿佛一松手眼前的姑娘就会离开。

　　草原上笼罩着金色的寂静，远处山峦披上晚霞的彩衣，天暗沉下来。

　　“我们该回去了，”那木汗看了看远处张口道。

　　思珩瞬间从哥哥怀里弹起，倔犟地摇了摇头。

　　“别让额吉担心，回家好好的和你妈妈聊一聊，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他们的。”

　　听到哥哥沙哑着喉咙劝说自己，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她不想否认这些年来她心里一直想着上海那边，但这并不能代表她想回去，有些事越压在心里越是沉重，今晚说清楚比较好。

　　“哥哥，我累了你背我走”

　　看着哥哥无奈的笑，思珩转而又说：“我刚才跑了那么久，本来就累，然后又被你弄的差点喘不过气来，我不管，我自己不想走。”

　　那木汗看到妹妹又恢复往日的古灵精怪，双手捏了捏姑娘的脸颊，转过身蹲下。

　　“哥哥，你的背好温暖啊，好有安全感。”背上的思珩也是累坏了，嘴里嘟嘟囔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