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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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我愿意成为她。”
黑夜无形的风吹起河流，泛起涟漪。岸边站着一个小姑娘，棕色的波浪长发随风飘散，看起来二十出头。她套着一件又大又长的纯白长衫，两条白净的小腿若隐若现。
她全身上下，最格格不入的就是那双踩在地上光着的脚。上面血痕淋淋，像刚刚踩过一大片荆棘。
月光下，女孩的眼泪夺出眼眶，她艰难地迈出步子踏入水中，浑身僵硬颤栗。
感知着冰凉的水不断淹没自己，她突然回过头，笑了起来。
“不能只有我成为她。”
说完女孩便一头扎进水里，咕噜咕噜的水声中，她说了最后一句话：“拜托了。”
录音笔是在水底的一块石头下发现的，里面只有三句话。但是直觉告诉张程汶，现场绝对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她也绝对不是自杀。
发现她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被河水泡软，浑身上下除了脚上的伤痕再无其他，药检也没有任何问题，种种迹象都表明是自杀，可偏偏发现个录音笔。
“死者颜梁裳是边城大学一名大二的学生，父母在她两岁的时候车祸去世，她一直和她奶奶一起生活，但是两个月前，她奶奶也去世了。她有两份兼职，但是在一个星期之前都辞职了。根据学校给她发的通知书看，她已经两个月没去上课了。”
“她的社交状况呢？”
“不清楚，她居住的地方比较偏僻，没有邻居。而且我们也没找到她的手机。”
张程汶叹了口气，食指顶着太阳穴。
“张队…”
谢夏夏看出张程汶的烦乱，又想起他已经连续两天都睡在局里了，有些担心想说些劝导的话。
“小夏，你先回去吧。”
郑卢晖示意谢夏夏回去，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在张程汶桌台上，道：“你快回去睡觉吧，都几天没睡了？”
“没心情。”张程汶转过身查阅资料，不去管他。
“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郑卢晖把镜子摆在他面前，“你这样怎么去边城大学打探消息？”
镜子里的男人头发有些邋遢，胡子也因几天没打理显得很扎人。但是俊朗的眉宇和一双狐狸眼还长在他脸上，有种淡淡的，慵懒的颓废感。
大概，很多女人都喜欢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吧。
郑卢晖有些后悔把镜子拿过来，这明明就是自取其辱！
“我有证。”
“什么证？结婚证？”
张程汶抬头看他，眼神像看傻子，一字一顿道：“警官证。”
“哦。”郑卢晖讪讪地看向别处，忽然又想起什么，道：“不过这次好像不能……”
“程汶，来一下。”郑国富朝他招手示意他进办公室，看一旁的郑卢晖露出小脑袋看便训斥道：“你看什么？没有事干吗？”
郑卢晖看着老爹一本正经的板着脸，猜到老爹找张程汶肯定是有要紧的事，就识趣地把脑袋缩回去，顺势坐在张程汶的位置上。
“郑卢晖，你的位置在那儿。”王荃狡黠一笑，指了指旁边的空位。
在亲爹的注视下，他灰溜溜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王荃看都不用看也猜到郑卢晖现在悔恨的表情，心里突然有亿点点得意，白净的手指扶额，眉眼全是笑意。
“王荃……”
她这个‘坏…’不对是‘小人’！
“怎么了同志？又迷路了？”
王荃扭头朝他笑，眉眼弯弯。
郑卢晖刚想对她说些什么狠话，却在这一刻，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了。
这女人…今天有些好看。
“同志你怎么脸红了？发烧了？”
“没…没有。”
王荃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伸手道：“给我看看你的健康码。”
郑卢晖：……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921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