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华】水晶日晷》风奉玄

5、安排

　　五
　　“Well，比我想象中的情况要糟糕15%左右，但我并不后悔在这个时间点告诉你事情的真实版本，会产生误差的推测很有挑战性。”Mycroft说，“他目前状况良好，你知道他有多大本事的，而我也成功建立了一个全新的、能够保障他安全的血缘魔咒。”
　　“闭嘴，Mycroft，我真高兴你在我酗酒三周差点把自己喝死之后才告诉我这件事。”
　　“那是为了保证你和Dr. Watson的个人安全。我计算过你的安全酒量，请放心，你前三周的饮料都是我亲自挑选的精酿啤酒，并且在你醉到不省人事之前，你都没有喝到超出身体负载的毫升数——”
　　“你他妈你又往我酒里下药了是吧？！”
　　Mycroft露出了一个甜蜜的假笑：“只是一点让你能在酒后睡得更好的小调料，请别如此令人伤心地怀疑我。”
　　卧室门哐的一声在他鼻子前关上。年长的Holmes耐心地站在门口，五分钟后，Greg Lestrade穿戴整齐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我现在没空和你吵。”Greg在他开口前制止了他，“我得去和John见一面。”
　　“那我恐怕不得不阻止你。”Mycroft柔和地说，“这种行为会让我们所有人都陷入危机。”
　　“所以我选择了见面而不是发邮件，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只要一点暗示，John会明白的。然后我们去喝点酒，像往常一样。前些日子我们刚见过一面，你默许了。”
　　“我很高兴你考虑了这么多，我亲爱的Gregory，但还是不行。你和Dr. Watson都是被重点关照的对象，一点疏忽都有可能为你们自己带来灾难。”
　　“但你可以把这件事告诉我？”
　　“等级不一样。我在这之后对Dr. Watson的一切监视和保护都不能在明面上进行，因为没有理由，继续监视只会让他和Sherlock都陷入危机。但就算你的监控被我完全控制，也不会有人起疑，因为我对你的关注是理所当然的。那些人知道自己做了什么，MH目前在他们眼里已经变成了个失去弟弟伴侣也被人拿枪指着的疯子，不会有人敢在这时候伤害你的，得不偿失。”Mycroft说，“现在，我可以进卧室了吗？你力气太大了，我亲爱的Gregory，这真粗鲁，我完全推不开门。”
　　“我从来没阻止你进卧室，我不介意去客房睡。而且，别装了Mycroft，你随便动动手指我都能从这儿飞去苏格兰场。”
　　“对你使用那些讨厌的魔力多么失礼，我相信我似乎还有那么一点足以化解危机的小聪明。”大英政府从善如流地道，“我为我的隐瞒道歉，但也请你体谅我们在这个计划中的身不由己。亲爱的Gregory，你的难过令我心如刀绞，我在葬礼上所流露出的难过大部分都是因你而起。我情知这种行为会对你造成伤害，但这是当时最好的选择，所以，在局势暂时可以喘息的现在，我迫不及待地将一切全盘托出，诚心恳求你的原谅。”
　　“……”Greg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从来就不想和你吵架。”他说，“我……算了，我过几天会去看看John……不过，Sherlock怎么样了？他还好吗？还在国内吗？他要去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回来之后还能用他之前的名字吗？那些没完没了消费他死亡讯息的媒体到底什么时候能停？”
　　“…你对舍弟的关心多少令我有些嫉妒了。”
　　“别转移话题，谁都知道Sherlock对你来说有多重要，你才不在意这个呢。”Greg说，“我不想晚上睡不着觉，Myc，求你了。”
　　“唔。”Mycroft的表情有些微妙，“虽然出于各种原因，我的确非常在乎他的安危，但这与我的嫉妒并不冲突。我只能说Sherlock目前还算安全，但他之后还有很多事要做。”
　　“……我今天大概会睁着眼睛一整晚了。”
　　“怎么会，我非常擅长催眠咒语。”
　　“除非你打算让我这辈子都醒不过来。说正事，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危机？”
　　“这就要等Sherlock回来之后亲自讲给我们听了，毕竟我只是个消息闭塞的后勤人员。”
　　“‘消息闭塞’……我真怀疑这世上有没有比你消息更加灵通的人。”Greg叹着气，有些颓然地靠在了门边，“…真的不能告诉John吗？”
　　“绝对不能。”Mycroft说，“他在过去几年里和Sherlock走得太近了，所以，他的任何一点情绪变化都会引发暗处那些人不必要的思考。为了他和Sherlock的安全，也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安全，这件事要保密到Sherlock平安回来。”
　　“那太久了，Mycroft，如果Sherlock十年不回来，John该怎么办？”
　　“我想他总是有办法继续生活的。”
　　“你知道John遭遇过什么。”Greg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所有的那些事。我是说，我们不能、起码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他——”
　　“Greg，战争就是会导致这些事的，我想Dr. Watson只是所有受害者中最不幸的个体之一。”Mycroft说，“幸好阿富汗战争已经走向尾声，他不会有第二次想把自己燃烧殆尽的机会。至于别的……”他眨了眨眼，“我已经做过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