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特/fate)来自不列颠番外-女王征夫計》平底锅上的蛋黄

7、王子与王子

　　但凡一位富强国度的领主、国王举办比武竞技，总能吸引到各式各样的参赛者。
　　有的为荣誉剑指丰厚的冠军奖励；有的就单纯凑个热闹；也有向诸多观战的领主国王们展示自己才华，以谋得份好差事，当然，也有参与了一些不太入流的博弈，借操控每一场的胜负来赚取赌金。
　　可再没有哪一场可以比得过卡美洛王为自己招纳夫婿的这一场来得更盛大惊人了。
　　毕竟这是卡美洛女王招夫啊！
　　谁也不能确定自己能否成为上帝眷顾者，便是机会小之又小也不妨碍勇者为之拼搏。要是能趁乱杀出重围，可就有一位强国女王作自己妻子了。

　　卡美洛官方似乎也没预料到参赛者如此踊跃众多，报名费与押金成袋成袋的堆满了报名办事点，报名的人龙从市政厅办事处绵延出整条商业街外造成交通严重堵塞。
　　为了应对人群和超额收入，城防队长鲍斯爵士不得不临时召来更多骑士维持秩序，也将这一突发事件呈报给长官。

　　“...按照原订的竞赛规则和排程，还有鲍斯爵士呈上的参赛人数，比武大赛至少要举行半年才会结束。”阿格规文以着他那平板、毫无波动的声音陈述着结果，然后补充：“还有，报名还没结束。”
　　“岂止没结束，有的报名者都直接睡在原地以免自己第二天被人插队了。”加雷斯爵士说。
　　“说这个我就来气，你们俩的兄长是嫌卡美洛不够混乱吧，非要凑热闹也去参赛。”格里弗莱叹气。
　　“他下定决心的事我们谁也阻止不了。”阿格规文耸肩。
　　“我能理解大哥啦，”加雷斯说：“一个撒克逊人在卡美洛城竟然也敢如此放肆，生怕所有人没注意到他的存在。如果大哥不打算管，我还打算批准陛下让我下场了。”
　　“反正高文应该也等不到自己的对手了，那撒克逊王子第一场就遭遇到罗伊斯公爵——那可是坎奈斯.罗伊斯啊，他死定了。”格里弗莱说。
　　“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参赛选手太多的问题？”一旁沉默许久的贝迪威尔爵士揉着眉头，把跑偏了的话题拉回来。“临时征用第四第五校场充当赛场如何？”
　　“我也是这个打算，竞赛人数在三十人以前就当作初赛，一日同时段举行多场。”阿格规文说：“国王只答应不限制参赛选手，赛制赛程我们适度调整，形式规模相对简化，有合理解释陛下必定不会为难。”
　　“细项你们讨论过后有定案再告诉我，我先去向陛下报告。”贝迪威尔爵士说：“对了，关于每个选手的赛程安排，陛下要我提醒各位，抽签上动手脚也别太超过。”
　　会议室里的众人面面相觑，当然，右相格里弗莱享受了最多的目光洗礼，他忍不住，无奈，“我以旧神、上帝——随便哪个神的名义发誓我什么都没做！是那撒克逊王子自己运气太背了。”
　　加雷斯不解也有些不满：“陛下也太袒护撒克逊人了。”
　　“他现在可是卡美洛的红人。”阿格规文。“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我知道各位都很不满但也别太超过。”

　　此话不假。
　　萨塞克斯的艾尔如今在卡美洛乃至不列颠民众的声望与好感度相当之高，甚至连桂妮薇尔也免不了在私下场合半真半假的拿艾尔之事逗阿尔托莉亚几句。
　　“你们见过了吗？他真如传说那般英俊吗？”桂妮薇尔兴致勃勃，见阿尔托莉亚无奈摇头，她抓住国王的手，撒娇一般嘟嘴，“亲爱的阿尔，摇头是没见过还是不想回答，你可太小气了，所有人很好奇呢。”
　　阿尔托莉亚回：“格温，我真没见过。再说了，你丈夫可是最受仕女推崇的兰斯洛特骑士啊，什么样的好男子你没见过？”
　　桂妮薇尔不以为然，“穿鞋的人才知道哪痛脚吧。”
　　“那么格温脚上的那双必定是昂贵闪亮的黄金靴。”
　　“阿尔！”
　　二人笑闹一阵，桂妮薇尔说：“别以为能骗我忘了最重要的事。”
　　“我没任何隐瞒，格温，况且实际情况也没你说的浪漫，你该知道，阿莫金和他的夫人一直相当擅长编排些吸引人的照片——”
　　“别、别，别告诉我，给我保留最后一点浪漫吧。”桂妮薇尔连连摆手，“撒克逊和不列颠两位君王突破世俗藩篱因爱化敌为友，多么浪漫啊。”
　　“比赛还没开始呢，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我已经抢到了第一场比赛的最前排座位。”桂妮薇尔得意洋洋，“我会为你好好把关的...又或者，阿尔你想亲自去看一下？”
　　“初赛就关照某一位参赛者吗？”阿尔托莉亚摇头，“我已经给大臣们制造够多难题，就不再添乱了。”
　　“乔装打扮怎么样？”桂妮薇尔毫不气馁。

　　***

　　艾尔王子无疑是一位优秀的战士。
　　但战场好手能否在赛场力压群雄又是一回事了，尤其是萨克逊并没有马上枪术大赛的竞技传统。
　　为此，阿莫金给艾尔安排了一系列的骑士特训，还赋予了金里克一项神圣的职责：“孩子，往后你就是王子的侍从，你要为他照顾马匹、清洁维修护具和衣物，管理他的私人物品。”
　　“好！”这工作跟他以前作为一位奴隶根本没有任何区别，但金里克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自豪荣誉。他抱着那大堆厚重的铠甲，发誓要将它们打理得耀眼夺目。

　　“我听说受训者必须由其他骑士授勋才能成为正式骑士。”艾尔最近从格里瓦先生那听了不少骑士的基本知识。
　　“这不是问题，我已经为你带来了合适的人选。”阿莫金决心把戏剧效果拉满了，他给艾尔王子找来的正是他的养子，策尔迪克之子埃格伯特。
　　这位有着纯正萨克逊人血统的威赛克斯王子里里外外展现出的却是一位道地的卡美洛贵族子弟，“艾尔王子，”他礼貌的与艾尔打招呼，用的还是撒克逊语，然后是滑稽的卡美洛口音，“我是你授勋仪式的主持者，这几天也会短暂担任你的枪术导师。”埃格王子比艾尔王子年轻几岁，个子也更矮些，但显得更成熟。
　　“原来你就是阿莫金提到的孩子。”艾尔笑，“来吧，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做。”
　　“还请双膝跪地。你只要聆听我的骑士誓言铭记于心...”

　　就这样，卡美洛又多了一位撒克逊骑士。
　　骑士艾尔，是由另一位撒克逊骑士埃格伯特主持授勋。
　　他们既算是师徒传承，也是政治盟友，日后埃格伯特登基威赛克斯王位，与萨塞克斯的艾尔的大力支持脱不了关系。

　　***

　　大赛将至，埃格伯特结束了自己的指导工作，阿莫金在每日的骑士训练课前找到了艾尔王子，说：“王子啊，坎奈斯.罗伊斯公爵是你的第一名对手。你应该不认识吧。”王子诚实摇头，阿莫金又说：“公爵身经百战，曾在格温内德王为次子尼温成年礼举办的马上枪术大赛上拿到冠军，是非常强劲的对手。”
　　曾拿过冠军的老手与一个初学者。“抽了个坏签呢。”艾尔坦然地说：“我还不是那么习惯全副武装的骑士铠甲。”
　　“不用气馁，王子学习得非常快了。”其实艾尔王子的神情根本看不出一点挫折，也正是他的精神与气度叫阿莫金更深信自己没有看错人。阿莫金气定神闲的说：“我为王子你带来了一位优秀的导师。”

　　新的导师被仆人领了过来，一个高个、体型偏瘦精实的男人穿着一身不起眼的平民装束，朝艾尔笑，“撒克逊的王子能听懂我的话吗？”他带着浓浓的北方口音，但不至于完全听不懂，艾尔点头。
　　那人自我介绍：“我叫坎奈斯.罗伊斯，这两天由我来作为你的指导者。”说完，公爵自己都忍俊不住笑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王子这两天就请叫我罗伊。”
　　艾尔瞪大眼，也跟着笑了，“阿莫金，你可真是有趣极了。”
　　“过奖了。”阿莫金一如既往的谦逊圆滑。

　　...

　　训练结束后阿莫金便向艾尔解释：“罗伊斯公爵的财政出了点问题急需一点资金援助，而且公爵本人也有心仪女子，只是受了格温内德王之命不得不参赛。”
　　艾尔理解点头，“所以我抽中了罗伊斯公爵是出自你的安排吧。”
　　“正是如此。比起战胜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流浪骑士，战胜罗伊斯公爵会让你的支持者觉得更痛快吧。要知道，你与罗伊斯公爵的竞技只是初赛首日的其中一场，但因为申请观战人数过多，不得不收取门票限制人流了。”
　　艾尔收起笑容，望向阿莫金的神情难得正经。
　　他说：“阿莫金，你的理想我会替你实现的。”

　　————
　　流量学都被阿莫金整明白了

　　需要申明的是，亚瑟王本身历史就是混乱掺入许多中世纪骑士文化，如果非要掐时间线，该时代本身的角色应该是诺曼人
　　总结就是，凯尔特（文中的不列颠人）、萨克逊、盎格鲁人并不盛行骑士制度也更没有举办枪术大赛传统，不要被本文误导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