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也星河》kst

6、开学

　　手机又响起，顾也关掉吹风机，看了眼——是夏微南，接听：“喂。”“顾也，你是失踪了吗？这几天咋回事?”“没事，转学了。”“转学！转哪儿了?”“不在黎平县。”“你出息了。”“嗯……”顾也盘腿坐地毯上，“这也不好说，抱歉没提前给你们说，叫其他人别担心。”“没事，有前途了嘛。对了，我给你说个正事。”对面不知道是不是卡了，半天才出声，“这件事我也不确定，就是那天我打的那伙人，有背景。目前查出他们是个很大的组织，正在秘密调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当年顾叔叔可能和这伙团队有关，可能会涉及找你爸。”顾也没说话，喉咙哽咽，头发上的水低落在她脚背，冰凉。
　　“顾姐，你要是想找到他，我就和警方说，找到了就联系你……”“别说了，不找。”夏微南有点担心：“顾也，你别伤心，事情已经过了。”“就这样，我累了，再见。”没听夏微南回答就挂了，当年那件事发生后顾书南卷着全部的钱走了，一句话也没留，余茶精神心里出现了问题，□□受到的伤害怎么都弥补不了，她会对着顾也发疯，晚上就莫名地笑，大概在留着最后一丝理智时，也觉得这样的自己活着没意义，那晚余茶跳江了，顾也没闹没哭，还笑了，当所有说自己没良心时候，谁能知道她的痛，她是唯一一个亲眼看见母亲被侵犯，却无能为力……
　　顾也头发没干就睡了，第二天就发烧，扛着意志起床，今天得去学校报到。她穿的很随意，学生也因为还没正式开学，大多都不穿校服，打扮的都有各自的风格。但顾也可没观察的心思。
　　进学校大门，大家不是谈笑风声，就是扎堆坐在树荫底下玩，显得顾也一个人走在这条林荫路上格格不入。虽然顾也穿着很素，在人群中还是亮眼，让人不免回头望几眼。

　　学校太大，顾也围着转了几圈，向走迷宫似的，顾也放弃争扎，看见一旁的长椅上坐着两个像是情侣的，她走过去问，拍了拍男生的肩：“请问高二B班往哪里走？”男生抬头，看看眼前的人，眼一亮：“哦，从这直走……”大概一旁的女生有些许生气，凑到顾也面前：“直走，左拐在食堂对面教学楼，B班在四楼。”顾也点头表示感谢，转身向所指方向走去。那男生：“我们学校有这么漂亮温柔的吗？”女生白眼：“应该是转校生吧，不然我怎么不知道？”女生想了下又开口，“不过是挺好看的，哪天去要联系方式。”男生：“……”
　　顾也又转了个大圈，才找到进了教室，只有一个年轻的老师坐在讲台上，顾也敲了敲门，走过去问：“老师你好，转校生在这儿报到吗？”老师抬头：哦，对。”又补充一句，“顾也是吗？我叫齐书。”顾也很拘谨：“齐老师好。”两人在路上没说一句话，也不尴尬，齐老师带她到处转了遍，确实大，毕竟是重点学校。顾也想着一时是搞不清楚的，慢慢来吧。
　　领了校服就走了。也没呆这儿，毕竟还会在这儿两年。

　　两天后正式开学了，好不热闹——高一的新生准备军训，高二三的学生分批参加开学典礼，衣服都统一了，与校园融为一体。一中的校服很好看，男生就是深蓝色短袖短裤，女生的是天蓝格子纹短裙，顾也还是满意的。她听说学校对面有个喷泉公园便去玩玩，由于她是转校生，前天就报到了。办的是走读，所以不用去宿舍忙东忙西，公园还建了书吧，可以专门看书，所以顾也在这儿晃了一上午。

　　正午的阳光刺眼，顾也用手挡了下，她的手长，但光线四射，紫外线也强。光射在她脸和眼角边，瞳孔微缩，她的眼珠是纯黑的，在光映下有些金黄。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回到教室，一进门，众多学生的目光向她投来，她不是社恐性格，没什么感觉，况且自己又不是没经历过。顾也坦然地走进去，扫视一眼，后排都是空位，准备去坐，但转念一想，万一有人，但还没来，到时候就尴尬了。她还是退回，还听见第一排中间的一个男生说：“唉？我以为是我们班的新生，来那么一漂亮妹子，可惜。”顾也站在走廊打算等老师，突然听见一声：“让开。”顾也被这冷不丁点的声音抖了下，转头发现自己挡了来人路，站在中间往右移一步：“抱歉。”那人像是没听见一样，无视她走进B班。以后班上有那么凶的人，最好别理，不然忍不住……等等，那人好眼熟……哦，是许嘉言。
　　这时齐老师来了，顾也跟进去。铃声也响起，曲子是《summer》，是顾也喜欢的钢琴曲。齐书放下备课本，清了清嗓子：“同学们这是一个新的学期，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就高考了，加油吧。”他又拉过身边的顾也，向大家介绍：“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顾也点头：“大家好，我是顾也，在新学期多多关照。”台下稀稀拉拉的掌声，顾也不太在意。齐书又说：“坐许嘉言旁边。”许嘉言趴在桌子睡觉，没听到。

　　顾也下台时，感觉有多双眼睛盯着她，齐书临时换主意，又喊她：“算了，程一阳往后移一排和许嘉言坐。顾也坐你位置，不准在上课说话。”程一阳高兴坏了：“老齐眼光高哇！”耍一段嘴皮子，齐书没怎么在意，看来是常有的事。顾也刚坐下，没松一秒，后背猛地被“啪”的打了下，听着都痛。顾也忍着气转头，“你好，顾同学，我叫程一阳，刚老师说过。顾也直，说：“哦，关我什么事？”程一阳身子往前撑着，在顾也耳边半撩不撩：“不要那么冷漠嘛。”顾也还没回答，程一阳肚子被狠狠地了下，往后倒。“操！许嘉言干嘛？”许嘉言闭眼，脚还伸在程一阳桌下：“你桌没对齐。”听着好有道理，一时无言以对，程一阳又恢复了，凑在许嘉言旁边：“阿言，你不觉得新同学很漂亮吗？直接碾压其他人。”许嘉言：“滚。”“哎，这么漂亮，你也看不上，你个断袖！”许嘉言：“……”顾也：“……”

　　齐书站门外又交代了一大堆，一句“回去吧”，一哄而散，包括顾也。
　　主要是气氛太压抑，她疑惑许嘉言难道和自己一样脸盲，不认识？我都认出来了顾也看着面前的新书发呆。
　　一个女生走过来，朝她挥手：“我也是B班的，我叫林于，你好。”林于又问，“我们俩见过的，忘了？”顾也脸盲，诚实地点头：“确实忘了。”“前天我给你指路，好巧，没想到是同班的。”顾也笑笑，林于自来熟。拉着顾也：“走，最后一天玩了，去打游戏吧。”顾也没来得及拒绝，被他她拉着一路狂奔，气儿都快断了。林于应该是没少来，对门口大叔告知一声，就进去了。这种事顾也没少干，但顾也还是莫名心虚，林于像是看出来了：“没事，偶尔一次。”来都来了，没办法，找了个座位坐下。林于去买了两杯奶茶。林于：“会玩吗？”顾也点头。“行，我拉你。”
　　……

　　林于：“快，充血。”“快快快，走。”“防守，来。”“嗯。”几乎都是林于在喊，顾也时不时嗯几下。几局下来，战绩可观。又开了局，顾也看外天还没黑，5点左右，单手解锁，单手操作。给江渊打电话，通了：“喂，我晚点回来。”对面：嗯，行，到时候接你……”结果还没挂断手机就被抢了，顾也转头。